一等家奴-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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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捉弄人家,恐怕五少爷知道了咱们要挨骂了。。。”
“他也能算是读书人?”
这女子闻言,不高兴了,一脸厌恶的瞪了远处的陈平一眼:“你看看他那下贱的样子,也能算是读书人吗?他刚才要是当着我的面说一个宁愿跳江也不去做卑贱的人做的事情,我倒还敬重他有几分骨气,你看看他现在这个样子,能叫读书人吗?哼。。。骨子里的臭流氓一个。。。”
殊不知,正在这边和小蟾说话的时间,那桌子上一个穿得颇为华贵,手摇折扇,才子装扮,鼻塌唇薄,长相有几分刻薄的男子察觉到旁边的下人换成了陈平这么一个满身是灰,面相憨傻的下人的时候,还以为是主家的人在故意折辱于他,心里不爽,当即故意将面前的酒杯打翻在了自己身上,站起身劈头盖脸对着陈平就是一阵训斥:“你这下人是怎么回事?粗手粗脚,当真是缺少教养!弄脏了在下的衣服,你看怎么赔!”
“咦。。。武兄,你什么时候将下人换成了这么一个不懂事的毛头小子,可是咱们有什么地方对不住武兄的地方?”
“武兄,说句不中听的,你这下人简直太缺乏管教了,你看看,弄脏了曹兄的衣服不说,他这一身都穿的什么玩意儿啊,啧啧,就他那双手倒出来的酒水,也是能喝的?”
。。。。。。
霎时间,桌子上的几个才子全都愤怒了,全都拉着个脸,不是劈头盖脸骂陈平不懂事,没教养,不懂规矩的,就是说那被叫做武兄的主人是故意折辱他们的面子。
然而正在此刻,跟在陈平后面上来,躲在楼梯口的侯二刀几个看见陈平在人群中间被人数落成这样,顿时眼睛全都红了:“九叔,咱们和他们拼了吧,这家船的主人欺人太甚,竟然这么折辱咱家大少爷。。。”
华六也红了眼睛:“是啊,这事儿要是回去让大小姐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心疼大少爷呢。。。”
杨九咬着牙,捏紧了拳头,他可是一直看着陈平一天天长大的,这些年,陈平一直拿他当父亲对待,有好吃的,好喝的,什么时候能少得了他杨九的,陈平可一直在履行着当年在杨家和他杨九说的那句话“次生不管你九叔认或不认,在我陈平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九叔。。。”
杨九看得不闹忍,咬牙道:“别的什么事情我杨九都可以忍,可谁要是欺负二狗,我杨九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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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入荣州(六)
第一百零九章入荣州(六)
然而,就在杨九这边正要动手之际,忽而见那船板中间的一个个子高大的男子朗声笑着站了起来:“曹兄,陆兄,邓兄,朱兄,诸位都是饱读诗书,满腹才学之士,怎么还和一个下人斤斤计较了。。。”
这人说得风情云淡,直接将矛盾化解于无形之中,不等那得理不饶人的曹姓才子说话,接着又听他抢先说道:“既然是我武平钊随行的下人弄脏了曹兄的衣服,自当由我来赔。。。”
说着,这武平钊啪啪拍了两下手掌,顿时退在左右的下人即刻端了一盘白花花的银锭子走了过来:“曹兄,下人无礼在先,些许银两,聊表心意,还望曹兄务必收下,算是武某给曹兄赔罪失礼之过。。。”
这武平钊也当真是厉害,一不问为什么周边的下人会退下,二不问陈平为什么会无端出现在这里,只是一股脑的承认错误,这等的豁达气质,倒是让几个借下人过失发飙的才子心里觉得自己有些不够大气了。
“这。。。”
当真银子端了上来,那曹姓的才子却犹豫了,左右为难,这不接收吧,就承认了自己刚才是无理取闹,这要是收了吧反而承认了自己和下人一般见识。
倒是反将了一车,陈平也不得不承认这武平钊的这一手当真是高明,直接抛给了曹姓男子一个更大的难题!
本是有礼的一方,被这武平钊一弄,倒是这曹姓的才子收也是错,不收也是错了。
几个才子面面相觑,见这尴尬的场景,却是那干干瘦瘦,邓姓的才子出声打了个圆场:“武兄这是哪里话,衣服事小,下人又何分贵贱,想想五年前名震我荣州府的第一才子,也不过堪堪是一个家奴出身而已。。。”
那曹姓才子听见有人解围,哪里还肯自将了身价和一个下人纠缠,也是忙着打了个哈哈说道:“是啊,武兄家学渊源深厚,随身携带的下人,未必能输了五年前那名震荣州的家奴,不过说句实话,我曹年英自诩饱读诗书,寒窗十载有余,别的人不服,不过当年那个名震荣州的家奴,我还是打心眼里服气的。。。”
“哦!这话从何说起?”
武平钊至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一眼陈平,闻言,更是勾起了心里的求知**:“诸位在我武平钊心里已经是才高八斗了,那家奴又是何等的传奇人物,竟然能让几位才子从心底里佩服,要是有机会,我武平钊一定要好好结交一番了。。。”
旁边体型有些微胖的陆姓才子端起桌上的一杯酒小小的抿了一口,接着才一脸的回忆之色道:“武兄可知我荣州府为何五年来从不评荣州第一才子的原因?”
武平钊疑惑:“哦?这是为何?”
那陆期元脸色一变,一脸的骄傲之色,颇有几分得意的说道:“不瞒武兄,五年前的那场文斗,可是响彻荣州,咱们荣州府的书生,基本没有人不知道的,在下不才,正是当年参加了那场文斗,代表落河县段家的人参加的其中一个,那小家奴过五关斩六将,唯独在我陆期元这里独独耗费了三刻钟的时间才过了我这一关,如今想来,也是很不容易了。。。”
那神采,仿佛能难住那个小家奴三刻钟,已经是莫大的骄傲。
陈平听得嘴角一斜,麻痹的,原来这厮就是当年让老子当场做八股文的其中一个,可当真是够卑鄙啊。。。
几人谈得兴起,说起当年的那场文斗,几乎有讲不完的故事,全都侃侃而谈,在场的陆期元说得绘声绘色,不在场的也是添油加醋,反正是怎么精彩怎么来,一时间,几人倒是忘记了旁边还有一个诚惶诚恐的陈平存在。
远处走上来的娇丽女子听见几人说到这等趣事,也是忍不住插嘴道:“真是没想到,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这首如今天下闻名的诗,竟然是出自一个年纪仅仅只有十岁的小家奴。。。”
“谁说不是呢!”
那陆姓男子满脸的感叹道:“诗句堪称绝妙还是其次,关键是那诗的题目名叫定风波,寓意深刻,两位或许不知,当日可真是暗流涌动,落河县的杨家四面楚歌,情况岌岌可危,此家奴一首定风波横空出世,惊才艳艳,不仅平息风波,还为杨家赚来万贯家财,几大商行的掌柜事后无一不为之惊叹,从此之后,荣州再无人说杨家不出秀才之言!不为别的,因为杨家有那一座藏在,可顶一千个秀才,咱们连人家一个扫藏的家奴都比不过,还有什么脸面再争荣州第一才子的名头,因此,咱们荣州府从那以后,只有第二才子,无人敢称第一。。。”
旁边的陈平听得一阵阵的汗颜,没想到自己当日的无心之举,竟然给这个时代的才子们造成了这么大的心里阴影!
“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典故。咱们荣州还当真是藏龙卧虎啊。。。”
武平钊甚是惋惜:“可惜武某当日没在,不知几位兄台可否为在下引荐一二,也好和那小家奴结交一番,我武平钊倒是要问他一问,如今这天下,到底是怎么了,朝廷不加税负,无灾无难,与民休息,怎么这百姓却越过越穷了。。。”
哦?
闻言,旁边的陈平也是身子一震,这不是我这些时间正在思考的问题吗?竟然想到一块儿去了!
陈平也是大为震惊,要知道,这个时代,能想到这一层次上面的人,可绝对不是平凡之辈。
陈平也是下意识的多看了武平钊一眼,只见此人五官立体,天庭饱满,双眉入鬓,鼻若悬胆,一双如扇的耳朵,更是大得出奇,当真长相不凡,令人震惊。
“哼。。。没用的东西,还不赶紧滚开,别误了我哥和几位才子谈天下大事。。。”
陈平正恍神间,又听旁边那长得极为灵秀俏皮的女子一脸厌恶的呵斥。
哼,岂是你想走就能走的?
闻言,那自己将酒水打翻在自己身上的曹姓男子想到武文钊庇护自己的下人让自己颜面尽失的事情,心里颇有几分不悦,正好找到了出气口,顿时阴阳怪气的说道:“武兄家学渊源深厚,想必随行的下人不会比杨家的家奴差,在下想向武兄的这个下人讨教一二,不知武兄可否愿意?“
这就是一个诛心的问题了,不论武平钊怎么回答都是输了,你若是回答自己的下人不行,那就证明你武文钊的家学还不如落河县的一个地主家,若是答应了,这曹年英又是有真才实学的,陈平输了,那就说明武家不如杨家。
这可不是一个书生不要脸面向一个下人下挑战书的问题,而是才子挑战武家家学深厚不深厚的问题了。
答应?还是不答应?
霎时间,武平钊也疑惑了,下意识的向自己的妹妹武袖投去一个询问的目光。(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入荣州(七)
第一百一十章入荣州(七)
“哼。。。你算什么东西,你说比,我便要和你比?”
陈平自认为工作不分贵贱,人家好心载自己四人一程,搬货物,端茶倒水也没什么大不了,这天下间本就没有白吃的午餐,只不过是等价交换而已。
可如今这个曹姓男子竟然这般看不起自己,自己打翻了酒水诬陷自己也就算了,而且现在还不依不饶,这就有点过分了。
“哈哈。。。”
旁边有些微胖的陆期元一脸的嘲笑,酸溜溜的说道:“出言不逊,你个小小的下人,曹兄乃我荣州府去年的第二才子,如今愿意纡尊降贵来和你讨教,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那干干瘦瘦的邓姓才子也赶着附和道:“武兄这个下人可当真该掌嘴了,主人还没有说话,他竟然敢僭越了,可是有失了武兄你的身份啊。。。”
剩下那个姓朱的才子也是一副嫌事情不够大的样子,反正是和陈平过不去了,摇了摇手里的扇子,煽风点火的说道:“你也是生了个好命,在武兄家里做下人,这要我朱宏远家里的下人都向你这么没规矩,早被我丢江里喂鱼了。。。”
。。。。。。
说一千,道一万,这些所谓的才子,其实心里都因为陈平的这满身是灰,看起来极为狼狈的样子心里不爽,心里全都以为是武平钊故意叫上来羞辱他们的。
才子们的心气那可是一个个的全都高到天上去了,他们才不会顾及这里是武平钊的地盘,正所谓狂士狂士,他们越表现的头角峥嵘,越能在武平钊这种最起码看起来就很有钱的冤大头眼里落下好,到时候收个门客什么的,这辈子是吃喝用不愁了,说不定还能就此青云直上。
“比。。。我命令你和他们比。。。”
那生得极为俏丽的女子果然中了人家的激将之计,杏眼一瞪,直接对陈平发号施令。
“哈哈。。。”
陈平冷冷一笑,伸出一根手指慢慢悠悠的摇了两下,扫视着那几个自视甚高的才子,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