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家奴-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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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开了,便显得没那么陌生,杨锦弛迈着步子朝陈平走了过来,站在他旁边,同样看着静静流浪的青衣河,那双未施粉黛的眼眸里,全是浓浓的愁容,她轻声说道:“陈平,如果永远都找不到我大姐,你会不会赶我们离开?”
赶我们离开?
是啊,我会不会赶他们离开?
陈平侧着目光去看了一眼这个庶出,在杨家里其实也就比下人高那么一点点地位的二小姐,就连她,都只不过将自己当做是一个客人而已。
或者说,就连她,都适应不了这种身份的转变,曾经自家一个小小的家奴成了主人,然而曾经的主家,却是寄人篱下。
那么她呢?她的性子比任何人都强。
有一天找到了她?她又会怎么想?(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又是一年寒来雪(五)
第一百七十二章又是一年寒来雪(五)
家奴翻身,地位转变,从一个一无是处的下人变成了主子,原来的主子变成了需要依赖自己才可以活着的可怜人。
更甚至,还时刻提心吊胆的害怕被自己赶走,这样一来,他们恐怕连一片可以这身的瓦片都没有了。
原本应该是一件很大快人心的好事情,可是当陈平的目光在杨锦弛眼张充满了忧虑的脸颊上扫过,又没来由的想到她会不会伤心,会有多伤心?
担心起杨妍娥如果到来,她又应该如何来面对这么残忍的事情。
是的,她从小就那么的高高在上,衣食无忧,一句话可以决定太多人的生死,她刚强的性子,甚至比自己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同样都是出一趟落河县城而已,自己是幸运的,家人都还在,钱也还在,可是她呢,什么都没有了,物是人非事事休,沧海变桑田。
陈平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仰着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任由冰冷的秋雨打在脸上,驱走了皮肤上汗水的热气,冷凝的汗水一片冰冷,冻得心都是一片的冰凉。
忽而,他抬手在脸上拍了两下,咧着嘴笑道:“二小姐,说什么呢?杨家不是都还在吗?你在,大少爷在,二少爷也在,还有侯二刀和华六他们都还在,住在自己的家里,有谁敢来赶你们走?要赶,也是你赶别人离开的呀?
赶明儿我和你一起进蜀州城里去,咱们再买下一个和落河县城南的杨家一模一样的宅子,府面上咱们还挂着杨府的牌子,要是那个宅子里没有小山,我就叫人再堆一个出来,咱们还在哪里建一座藏,将它建得高高的,站在上面,可以看见整个宅子里的一举一动,等找到了大小姐,你们就将她接到那个宅子里去住,还和以前一样,你们住在城里,我就住在城外面的陈家庄…”
陈平越说越兴奋,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了一种陶醉和美美的回忆之色,他那张肤色麦黄的脸颊上,前所未有的认真。
杨锦弛静静的站在他身边,有些迷醉的看着陈平认真的样子,那张极为素雅的脸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的滑落下来了两行清晰的泪痕,她摇着头,声音轻微得只有她自己才能听见:“回不去了,陈平,这只不过是一个梦而已,回不去的,碎了就是碎了,粘好的东西,始终还是有一条难以抹去的裂缝,…”
前面的话陈平没有听得清楚,可是最后这一句“大姐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她要是知道这一切都是你拿的钱来办,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过…”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陈平的身子猛然怔了一下:“为什么?一切都还像以前一样有什么不好?”
杨锦弛的声音带着几分抽泣的颤动:“陈平,何必要这么自欺欺人呢?这么多年了,大姐的脾气你难道还不知道吗?在大姐的字典里,永远没有‘还’这个字,她可以给咱们任何东西,可是她不会接受别人的任何好处,她就是一个这么对自己,比对任何人都苛刻的性格…”
他的字典里,永远没有‘还’这个字!
豁然,陈平的身子猛然一晃,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掉进了青衣河里。
是啊!这么多年了,这个问题,自己怎么还需要别人来提醒呢。
她的字典里永远只有‘欠’这个字,没有‘还’,陈义辉那一次,她说:“陈平,你欠我一个人情。”
杨五捣乱藏那一次她派人来说:“陈平,你欠我第二个人情…”
还有江陵江那一次…
往事一幕幕在脑海里掠过,陈平终于意识到了这个残忍的事实,欠她的,自己又何曾只有这一两个人情而已,赵颂拜师,有她的推波助澜;小玉还良,少不了她的从中帮助;还有小武和黄小虎跟着温埔离开的那一天,她跑得裙角都沾满了泥土出现在牛头山下,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送还良的文书罢了。
可这一切,她从来没有说过一个‘还’字!
豁然之间,陈平感觉身体被什么东西抽空了一般,和她做事的风格一样,她就是这么霸气的走进了自己心里,到头来,让人魂不守舍的为她担心。
“陈平…小心…”
耳边传来女子一声急切的叫喊,忽然间,手臂上传来一丝温热柔软的感觉。
秋雨绵绵的河岸,泥土湿滑,脚下又一个踉跄,陈平猛然惊醒,才发自己的身子正在向河里倒去,然而旁边的杨锦弛正在惊慌失措的拉着自己的手臂。
手臂上那温热柔软的感觉,是异性肌肤触及的瞬间从毛孔带来的兴奋传递到的脑神经。
应该说是过于敏感,毕竟,和一个妙龄女子这么近的接触,即便是放到陈平穿越之前,也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脚下湿滑,二人一阵摇晃,最后噗通一声倒了下去。
不过还算是万幸,没有掉进河里,好在陈平在慌忙之下抓了一把河边的茅草,借了一把力,二人双双的跌进了河边的一丛茅草堆里。
不过,身下那种似水般柔软又温热的触觉更加浓了几分,这种触觉带来的负面效果便是呼吸加快,就连心也跟着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
“二…二小姐…对不起…”
陈平一阵阵的手忙脚乱,和被他压在身下的杨锦弛一样,二人都很不争气的脸颊羞了个通红。
不管怎么说,在这个牵个手都很出格的时代,他们二人这种状态,完全是属于大逆不道的类型了。
“你…”
杨锦弛脸上的红晕已经羞到了耳根子,咬着牙用了老大的力气才终于蹦出了一句完整的话:“你快起来…”
“哈哈…”
然而正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声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的狂笑,声音里带着不耻,带着愤怒,更带着浓浓的羞辱:“你个贱人生的贱种,这么快就等不急了?河边上就搞上了?
呸…不要脸的东西,告诉你,有我杨正文在,我杨家就还没倒呢,想要给自己找个饭碗,你也要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啊,他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咱们杨家的一个家奴小杂种而已…
你个骚/货,这么快就叉开腿让一个家奴上!
呸,和你那个不要脸的娘一个德行,没男人就活不了了,真要是想男人了,回头老子就给你卖到蜀州的青楼里去,比这个小杂种有钱的人多的是,大哥保管让你天天都欲/仙/欲/死…不要脸的贱/货…”(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又是一年寒来雪(六)
第一百七十三章又是一年寒来雪(六)
“杨正文…你怎么说话的,她可是你的亲妹妹…”
陈平怒发冲冠,眼睛瞪得很大。
顺手将杨锦弛从地上拉起来的时候,他的目光在这个小姑娘的脸上看了一眼。
杨锦弛并没有因为杨正文这恶毒到简直不能入耳的语言而愤怒,她那张没有一点点脂粉痕迹的素脸上,只有目光闪烁的胆怯和害怕。
她的头深深的垂下,不仅不敢反抗一句,反而连看杨正文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若真要找个词语来形容她此刻的样子,或许用卑微比可怜还要入木三分。
当然,犀利如陈平这样的目光,看见的,当然是这么多年来杨锦弛在杨家受到的欺负。
“哈哈…”
杨正文笑得很狰狞:“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这么和我说话?你只不过是我杨家养大的一条狗而已,哼…就凭你这个卑贱的家奴,也敢打那个贱人的主意,告诉你,你不配…一对不知羞耻的狗男女…”
说到这里,杨正文伸了一个指头出来,指着躲在陈平身后十分胆怯的杨锦弛:“既然你要犯贱,老子成全你,明天就将你卖到青楼里去…”
“杨正文…”
陈平大喝一声,已经在很努力的克制几乎要喷涌而出的怒火。
即便是个外人,也不能这么辱骂啊,更何况他口口声声的贱人还是他的亲妹妹,这就做得太过分了。
“哈哈…小杂种,你心疼了?”
杨正文继续不依不饶,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朝陈平靠近了两步:“哼…你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别忘了,你能有今天,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杨家给你的,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这么说话?如果没有我杨家,能有你的今天?”
“哼…你们杨家给我的?”
陈平已经紧紧的捏紧了拳头,他弄不明白杨正文这个败了杨家的恶人脑子里所谓的杨家给自己的逻辑是怎么成立的:“我陈平的今天,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靠着自己的双手赚来的,和你杨家没有半毛钱关系。
告诉你,杨正文,就凭你气死杨嗣源的事情,我特么就想直接将你打死,我要不是看在大小姐的面子上,当日在荣州城,才不会管你杨家任何一个人的死活。
杨家的败落,都是因为你,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就是杨家最没用的废物。
杨大少爷,长进了啊,连下人身上的钱都要搜刮,你自己好好看看,到了蜀州半个多月,你整天都干了些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忙得脚不沾地,就你整天无所事事,短短半个月时间,整个蜀州的青楼恐怕都要被你逛完了吧,你除了吸别人的血,还能干什么?
行啊,今天搜刮下人的钱财,明天就要开始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要卖了,然后呢?卖什么?你还有什么可以拿出去换钱的?”
“哈哈…”
杨正文一身的酒气:“你管我啊?本少爷愿意,我杨家有的是钱,怎么着?你管我啊?你管得着吗?别以为本少爷不知道,你想要给他们赎身,还他们自由,告诉你,没门儿,本少爷凭什么要给你做好人的机会,他们就是死,也要死在我杨正文手里…”
“草…”
陈平忽然发现杨正文这个变态和陈义辉完全都同一类人,和这种人讲道理,完全是走错了地方。
终于,陈平还是没能忍住心里的怒火,抬腿就是一脚将醉醺醺的杨正文一脚踹到前面的稀泥坑里,随后,抡起拳头就是一顿猛砸。
真的,从对付陈义辉的经验来看,对于这种油盐不进的变态,只有揍,狠狠的揍,往死里揍,要让他们从骨头里知道恐惧才能有安生日子。
砰砰砰…
拳头雨点般落下,杨正文向来都是养尊处优,再加上又喝了不少的酒,在陈平面前,哪里还有什么可以还手的能力。
“陈平…放开他…”
不知道打了多久,忽然,耳边传来一个女子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