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家奴-第11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围着的人群让人。
直到陈平一瘸一拐的走出去了几步,忽而,身后传来一个女子带着几分哭腔的声音:“小流氓…大骗子…你给我站住,你受伤了,而且伤得很重,你现在需要静养…”
需要静养?
陈平的脚步一顿,回过头来,才发现说话的竟然是对他一直恨之入骨的含山公主武袖雅。
她?堂堂的公主,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我这个老百姓的生死了?是你特么的自己怕死吧?
哼…
陈平的嘴角斜了一下,发出一声很重的鼻音,心里升起一丝浓浓的不屑。
说句实话,他不相信一个曾经偷了自己的银票,还羞辱自己给她做苦力,做下人,还逼到自己跳江。
当然了,更何况这个女子还曾经和他在十乡菜酒楼哪里有过旧旧仇。
他不相信,一个永远把自己看得高高在上的女子会真的关心自己这么一个小人物的生死,她是公主,或许,在她心里,再多的人为她死去,都应该是应该的。
“呵呵…”
陈平裂出一口沾满了血水的牙齿笑了一下:“蠢丫头,好好的待着,男人的事情,什么时候要你来添乱了…”
蠢丫头?蠢丫头?
武袖雅楞在原地连续重复了三遍这三个字,她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一抹因为羞涩才出现的托红。
蠢可以翻译成天真,丫头可以翻译成可爱,那么连起来就是天真可爱了。
当着这么多的人这么叫自己,是不是有点太那个啥了?
哼…又占本公主的便宜,小流氓,等你伤好了,本公主再来和你新仇旧恨一块儿算。
“师父说蠢,那就说明咱们是真的很蠢,已经蠢到没救了,师父从来不说假话的…”
赵颂用一种近乎严肃的语气非常认真的说着。
“啊…”
武袖雅脸上的那抹羞涩肉眼可见的消退,这可真是丢死人了,她粉拳紧握:“先生,他说的是真的吗?他刚才确实在说本公主蠢到没救了?”
“很明显啊,咱们大家都听出来了的,妹妹,你刚才的样子确实已经蠢到没边了,被人骂了还笑,就连五哥我都是头一次见到…”
武平钊坐在旁边一根倒下的梁柱上,李承基正在哪里给他包扎着伤口。
“啊…”
武袖雅转羞为怒,转身就开始朝陈平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小蟾,给我剑,本公主要杀人…”
见此一幕,众人一片凌乱,武平钊无奈的摇了摇头:“哎,妹妹的反应怎么总要慢别人一拍呢…”
众人都草草的处理了一下伤势,全都开始朝前院过来,刚刚走进院子,顿时就听见陈平一声肆无忌惮的大笑划破长空。
“哈哈…张有正,你死定了的,今天谁来了都救不了你…”
“哈哈…”
院子外面传来张有正的嘲笑声:“你当本官是吓大的吗?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这里可是荣州府,也是你一个小畜生能撒野的地方?告诉你,本官的耐心是有限的…来人,给本官用火攻,通通给本官烧死他们…”
“哈哈…”
陈平依旧是一副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的样子,仰头看了一下天色,这个漫长的夜晚,终于来了辰时左右:“你拿什么来和小爷斗?不妨告诉你,你已经被团团包围了,信王和含山公主你也敢害?前来营救信王的三万大军,已经到了城下,只要辰时信王还不出城,他们准时攻城…到时候你会死得很惨…”
“是吗?”
张有正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更是吃了蜜一样甜,心想,肯定是杨将军来屠城冒功的大军来了,当即底气更足了哈哈大笑道:“你这么一说,本官到是不想现在就要你们的命了,或许,等你们所谓的大军来亲手将你们坎成肉泥,本官心里会更有快感…”
果然,张有正的话音还没有停,远处就有一个衙差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禀报:“张大人,不好了,不好了,你…你的府上昨晚被人灭门了…”
“什么…你说什么?本官的府邸本人灭了?”
张有正大怒,气得随手一刀就砍了这个来报信的衙差,随即问道:“小畜生,可是你干的?”
“哈哈…”
陈平强撑着疲惫的身体:“没错,正是小爷干的,张大人又何必多次一问,难道你看到张继业的人头,还能想不到你府上上上下下上百口人都被小爷全部杀光了吗?”
正说话间,院子外面,又一个黑衣人急冲冲的从后院中走来:“张…张…张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姜大人满门被灭,姜大人已经死了,小的…小的没能叫来援兵…”
刷…
张继业抬手又是一刀砍掉了这个报信的人的脑袋:“又是你干的?”
“哈哈…”
陈平也很干脆,有问必道:“你懂的,和你家张大公子一样,我这个人也有个怪脾气,喜欢先杀光仇人的亲人和身边的人,最后再慢慢的折磨死仇人…嗯…这样确实很有快/感…”
“你…”
张有正被接二连三的噩耗摧残的已经快脑充血了:“小畜生,你是第一个让本官想活生生的一口一口吃掉你的人…”
“哈哈…”
陈平继续嚣张:“彼此彼此…别着急,张大人,小爷这里也有一个规矩,想杀小爷的人,小爷总会提前将他杀掉,不然这晚上睡觉也睡不安稳,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他是英雄(二十三)
第一百六十二章他是英雄(二十三)
话说武袖雅提着一把软剑气咻咻的从后院跑到前院,远远的听见陈平的声音,想到竹溪码头那个橘香园里陈平满口的污言秽语,想到十乡菜酒楼里的憋屈,想到刚才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蠢,武袖雅的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小流氓,大骗子,本公主今天就要和你将所有的恩怨都一并清算…”
因为愤怒,她那张小巧精致的俏脸涨得通红,长长的裙摆,在沾满了血迹的过道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一阵细碎而又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陈平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非常艰难的缓缓将头扭了过来。
霎时间,映入他眼帘的,是一把在微微泛白的晨光里,崩射着耀眼寒光的利剑。
寒光真的很刺眼,照射得陈平的眼睛里全是一片泛白,甚至连那寒光的后面,一副气咻咻模样走来的女子都不曾看见。
忽然,他的身子一软,整个人直接噗通一身倒在了满地的血泊中之中。
浓浓的疲惫感仿佛一座巨大的山岳一样落在眼皮上,有点像是紧箍咒的感觉,陈平越是要用力睁开眼睛,眼皮就更加沉了几分。
“小…大…骗子…”
武袖雅急冲而来的脚步顿了一下,傻傻的看了一下手里的宝剑,又看了一下像一团烂泥一样趟在血泊中的陈平,她所有的愤怒,似乎都潮水般退了下去,有些局促的说道:“他…他…他死了吗?”
杨九伸出一个手指在陈平的鼻子上探了一下,随即好像一尊雕塑一样站在哪里,轻轻的摇着了一下头,有在嘴角上挂起一抹慈祥的笑容:“没,好着呢,只不过是睡着了而已?”
“什么?睡着了?”
竟然在这个时候睡着了?没看见本公主拿着剑来找你报仇来了吗?
小流氓…大骗子,你竟然在这个时候睡着了?是以为本公主真的不敢杀你吗?你就这么高傲的视本公主如无物?
武袖雅大怒,感觉到了陈平这是对她莫大的羞辱,手里的软剑一晃,好犹豫的趟地上的陈平刺去:“哼…大骗子,又来装睡,你以为这样就能骗过本公主了吗?告诉你,本公主这次说什么也不会被你骗到的…”
随即就是嘭…的一声闷响。
就在武袖雅的长剑即将要刺到陈平之时,仿佛雕塑一般站在陈平身边的杨九大怒,丝毫没有因为武袖雅是个女子,是个公主而有丝毫的留手。
没人看见杨九是怎么出手的,从后院赶过来的人群,只看见了武袖雅的身子轻飘飘的跃起,直接飞出去了一丈多远,嘭的一声撞到了身后的一根梁柱上面这才止住了退势。
“你…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对公主出手?不想活了?”
赶过来的人群里,一个幸存的护卫恶狠狠的将手里的大刀拦在身前,浓浓的杀机,从他的身上迸发而出。
刷刷刷…
霎时间,所有的人全都看向那个阴沉着脸,好像雕塑一样站在哪里一言不发的瘦高男子,那一个个质问的表情,似乎,只要他说不出个合理的理由出来,必定击杀当场。
武袖雅惊魂未定,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刚才明明撞得很响的,可她却没有感觉到后背有痛楚传来。
不过,这不是她思考的重点,回过神来,她又感觉到自己的颜面受损,当即疯婆子一样的再次握着剑就要再次去杀陈平,嘴里嚎叫道:“小流氓,你给本公主起来,起来受死,本公主要杀了你…”
“别杀我师父…”
见此情形,后面追上来的赵颂大急,火急火燎的扑上来求情。
然而,就在赵颂刚刚追到距离武袖雅还有五六步距离的时候,突兀的耳边响起一声闷雷般的怒喝:“现在,谁敢靠近二狗三步之内,别怪我杨九手下无情,你们不要逼我杨九大开杀戒…”
大开杀戒?
这四个字,杨九是用尽了所有的内力怒吼而出,再看杨九此刻喷着怒火的眼睛,那瘦瘦高高的身体里,此刻,似乎正在剧烈的迸发着一股从修罗地狱而来的杀气。
大开杀戒,不是开玩笑的,也不是威胁,从他那双愤怒而又认真的眼神里可以看得出来,他只不过是在很认真的陈述着一件很客观的事实。
所有的人都楞住了…
特别是赵颂,在杨家做先生的时候,他何曾想到,当年一个杨家的下人而已,只不过跟了自己的师父短短五年的时间而已,他的身上竟然已经有了这种无所畏惧的气质,即便是面对王爷,面对公主,他依然稳若泰山。
莫名的,赵颂的心里涌起一种极为苦涩的自惭形秽,觉得自己很没用,五年的时间,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竟然还不如当年的一个下人。
“袖雅,回来,别胡闹了,人陈平今天是来救咱们的,你这又喊打,又喊杀的,是在闹哪样?有你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人群里响起了武平钊十分威严的声音。
这种威严的声音里,大家都听出来了有种斥责的味道。
胡闹?你们都觉得袖雅是在无理取闹吗?
“五哥,你凶我?”
武袖雅觉得很委屈,两行清泪刷的一下就顺着眼角滚了出来:“骗子,他就是个大骗子,你们,你们全都被他骗了,他来救咱们,还不知道安的什么心呢…
大骗子,起来,你给我起来,你来给我五哥说说,我是不是在胡闹?”
武袖雅抽泣着大喊大叫,这一刻,心里真的是委屈极了,不管她说什么都没人相信,反而错都在她这里。
忽然,那个趟在血泊中的人轻轻的动了一下,那虚弱的声音,几乎已经小到难以辨别:“九…九叔…你扶我起来…”
“嗯?”
闻声,杨九脸上的杀机潮水般退去,随即又是一脸的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