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列侯-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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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亿钱在汉初是个非常巨大的数字,太祖高皇帝刘邦的陪葬品不到一亿钱。太宗文皇帝刘恒的陪葬品只有区区几千万钱,孝惠皇帝的陪葬品也只有几千万钱。汉初生活条件差人民穷苦吃不上饭的人很多,所以皇帝降低陪葬标准是很正常的。
但是放在六十年后日益富庶的时代,梁孝王刘武病死陪葬品竟然多达二十亿钱,要知道他还只是个诸侯王,面对远比自己富裕几十倍的皇帝,陪葬品翻到二百亿钱都算的上很节省的了。
为什么只有区区10亿钱。
刘彻跪坐在棺椁前无动于衷。
“……先帝在位十六载,平吴楚七国之乱,诛祸国殃民谗臣,兢兢业业十六个寒暑,开创文景之治的太平盛世,修长安城以利百姓,造神庙立泰一神像以为国教,十六年来四民富庶百业复苏,安居乐业国泰民安,自汉兴以来六十余年,人口倍增,国力十倍增,居功至伟入太庙号高宗,享万世敬仰之香火。”
谒者汲黯手捧祭文声音高亢而洪亮:“先帝临终前留有遗命曰:汉家治国六十余载实属不易,至今百姓辛苦耕田可得一温饱,然而厚葬之风四起徒然坏掉节俭的民风,百姓为葬父母不惜血本收敛陪葬物品,耗尽最后一丝余财又欠下如山的高利贷,辛苦奋斗二十年还清外债,已然是白发苍苍的老人,哪一天病入膏肓药石无救,其子女又要重复老路把所有家财送到地底,活着的人痛苦,死去的人难安,后人当以我为标准,皇帝陪葬品不得超过十亿钱,倘若国力衰退再酌情削减,诸侯王陪葬品不得超过一亿钱,列侯不得超过五千万钱,关内侯不得超过两千万钱,以此类推直至庶民不得超过五千钱……”
不对!这是矫诏!
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抬起头,他们看向那位年轻的皇帝,哪怕语气模仿的非常相似,但熟悉先帝的每个人都知道,这封遗诏是根本不存在的。
聪明人立刻想到了一条,刘彻是借先帝之口说出自己想说的话,他是要废除厚葬之风。
丞相许昌捉住曹时的胳膊道:“少府,你知道来龙去脉吗?”
曹时想挣脱,可是左右都被上卿围的水泄不通,无奈道:“我也不是很了解啊!”
“我不信!”
“你就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曹时眉头一挑:“这种事你们问我,还不如问你们自己心里,到底先帝的遗诏是什么意思呢?”
几个老上卿对视一眼,这小子精明的跟个猴似的,挖好的坑就是不跳,口口声声说什么先帝遗诏。
先帝的棺椁缓缓送入陵墓的深处,刘彻站在墓室的大门外静静看着,那是他与亡父最后的告别。(未完待续……)
第182章 黑色风暴(二更)
PS:写的隐晦了点,毕竟那玩意有点恐怖,鲜卑人就有这习惯,一直保持到几百年后。求订阅,求月票!
距离长安千里之外,一望无际的草原大漠,这里是草原霸主匈奴人的草场。
四月底五月初月黑风高夜,匈奴娄烦王配属的小部落正在休息,部落的四个角落燃起几堆篝火,十几个匈奴人在篝火前打盹。
草原上牛羊成群,豺狼虎豹也成群,篝火是用来驱赶豺狼虎豹有奇效,每天晚上匈奴人都会燃起火堆驱赶猛兽。
“别睡!都给我起来,睡久了身体会冷,起来跑几圈!”帐篷里走出一个壮汉,他是部落里土生土长培养出来的百骑长,虽比不上匈奴正规军团的职业百骑长装备精良,可骑术箭术却不算差,毕竟草原上还是要靠真本事吃饭的。
“快起来,让我们的王看到,一定看了你们的脑袋!快起来跑几圈。”
被踢醒的匈奴人满脸的不情愿,畏畏缩缩的站起来被冷风一灌打个寒颤:“今天夜里那么冷,能不能呆在火堆旁睡一会儿?咱们天天守夜规矩都这样,野兽看到火堆就自然逃走了,我觉得也没有什么好溜达的。”
“就你小子屁话多!让你走动走动你就赶快去,有说话的功夫也绕大半圈了,走完就回去睡你的觉,你不困老子还困的很呢。”百骑长掉过头踢醒火堆四圈的匈奴人。
草原上不同于平原地区,匈奴人没有闾里的高墙抵挡。每天晚上必须安排值夜的人,有点类似安营扎寨的夜间巡逻,纯粹是一种习惯和本能。
踢醒了守夜的匈奴人。百骑长正想转身回到毡帐里休息,无意间瞥见黑漆漆的草原上似乎有影子在晃动。
“咦?难道是我眼睛花了?”
百骑长睁大眼睛,走到毡帐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大地上寂静无声没有一点动静。
过了会儿,跑了两圈的匈奴人哆哆嗦嗦的回来,看见百骑长四处张望也好奇的打量四周。
“你不睡觉吗?”
“嗯,我这就回去。奇怪了,我刚才明明看到有影子在晃动,难道我眼花了?”
百骑长默默脑袋一脸问号的走回营帐。守夜的匈奴人很自然的闭上眼睛,只听到扑通一响似乎是某种沉重的跌倒声。
打盹的匈奴人惊醒了,惊愕的发现百骑长的后背上插着一支羽箭,缺乏睡眠的大脑突然卡壳迟钝。他们无法理解眼前的景象。难道敌袭?
几个发呆的守夜匈奴人还没回过神,接着射来的的利箭直接射中他们的脑袋,强力的箭矢瞬间把脑袋射穿,红黄相间的污血喷洒而出。
噗哧!
十几个守夜匈奴人连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捂着胸口中箭的地方苟延残喘几息,脑袋一歪不由自主的耷拉下来。
黑漆漆的草原上,忽然冒出几十道黑影,每个人手持弓矢腰胯利刃。顶盔掼甲全副武装,若不是身上的铠甲颜色不同于汉军的赤红。一定会以为自己是汉军出动。
与此同时,几十道身影同时出现在另外几个篝火旁,没有死去的守夜者被一一补刀,浓郁的血腥气悄然散开。
“准备就绪,举火为号!”
数百名黑衣人手举火把按规律晃动,很快黑夜与地平线的尽头出现星星点点的火把晃动着。
轰隆隆!
地动山摇的声音震醒了正在熟睡的匈奴小王,推开依偎在身旁的漂亮女人,这个名裨小王立刻被震惊了。
骑兵,那是数不清的骑兵。
他们举着火把,骑着健壮的战马,挥舞着雪亮的长刀,像一个个骄傲的勇士炫耀着威风。
长刀切开厚重的毡帐,刺破了男人的胸膛,然后砍下他们的脑袋。
在老人和儿童惊恐的尖叫声中,凶猛的敌人闯入匈奴人的家园,锋利的屠刀沾染鲜血,那是他们父亲的,丈夫的,儿子的鲜血,下一刻也将沾染他们自己的鲜血。
“敌袭!能动的拿起武器跟我杀出去!”
愤怒的裨小王几欲抓狂,那是他们家族辛苦多少代人积攒下来的血本,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就要完蛋了。
他来不及继续咆哮,甚至来不及散发怒火,迎面而来的箭矢差点夺走他的性命。
抬起头,分明看到晦暗的火光中,一名健壮的青年黑甲人手持长弓,嘴角挂着冷酷残忍的笑容。
他们是谁?
他们来自哪里?
为什么要对付我?
千百个念头在脑海中盘旋,裨小王很慌张很惧怕,那一箭擦着他的头皮飞过,殷虹的血渍顺着额头缓缓流淌下来,流到他的嘴角让啊品尝到久违的血腥味。
他可以确信,那一箭可以瞬间夺走他的性命,那名骑士故意留他性命,难道是在戏耍他?
就像猫捉老鼠的游戏,草原上的勇士都很熟悉。
每个匈奴人很喜欢的游戏,当他们追捕逃跑的汉人俘虏就会用到。
匈奴人都会骑着马手持套索缓缓的跟在后面,一点点引逗逃跑者陷入绝望,直到逃跑的汉人俘虏在紧张和畏惧中体力耗尽,然后套住他们的脑袋或双手,拖拽在马后缓缓拉回部落,如果想弄死俘虏会选择活活拖死。
裨小王转身就跑,连忙呼唤亲信勇士,他需要用这些勇敢的心腹替自己争取一点时间,哪怕只是穿上衣服骑上马逃走的时间。
“大王您不能丢下我不管啊!”
裨小王毫不犹豫的踹翻抱住大腿的女人,到这个节骨眼上再去管女人兼职不要命了,披上皮袄向外瞄去,看到那名黑甲骑士已经不见了,他的心情稍微平复下来,拿起一把匕首丢给面前的女人。
“它可以保护你的安全,出去找匹马往北方逃吧!会有部落愿意收留你,前提是你舍得张开腿忍耐。”
年轻的女子流下泪水:“大王,可我是您的女人啊!您不能这样对待我。”
“你们汉人真是烦,婆婆妈妈说什么废话,这把匕首是你最后的选择机会,如果你拒绝就把它交给我,我会用它要了你的命!”
年轻女子怕了,她本就不爱这个粗鲁的野蛮人,匈奴的野蛮人身上充满了腥膻气,可是为了活下去她必须低下头,学会忍耐各种痛苦和煎熬,这个部落里还有她的姐妹,以及和她一样素不相识的可怜少女,她是最漂亮的一个,所以她负责陪着裨小王睡觉。
人马嘶鸣,天崩地裂。
凶狠的黑甲骑士闯入帐中,把试图反抗的匈奴男子劈成两半,毡帐里年轻的匈奴妇人目瞪口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丈夫在一眨眼间身体四分五裂。
几岁大的匈奴小儿嗷嗷嚎哭,那黑甲骑士竟然倒提着猛地往地上一掼,竟然生生给摔死了。
“我的孩儿!”
匈奴妇人似乎发了疯似的冲过来,被黑甲骑士一记铁掌打的噤声,捂着通红的脸蛋眼里充满了惊恐和愤怒。
黑甲人挑匈奴女子的衣襟,露出女子丰满的身躯轻轻捏了一把,眼睛里骤然爆发着狼性的光芒。
“失力兀!再让我看到你杀死孩子,我取了你的狗命!”
手持长弓的黑甲骑士走进来,看到身首两半的残尸和孩子的尸体怒哼道:“你身上的野蛮气还没洗掉,忘记首领的交代了吗?”
“嘿嘿,我怎么会忘记,给我点时间,我这就走。”
持弓的黑甲骑士冷笑一声狗改不了吃屎,这个野蛮而又卑贱的鲜卑人满脑子想着就是杀人和抢女人,汉人最瞧不起草原上的野蛮人,匈奴人已经被鄙视的抬不起头,更愚蠢的鲜卑人和乌桓人连被蔑视的资格都没有。
走出营帐,没过一会儿就听到急促的哼叫,那个鲜卑疯子喜欢虐待女俘虏,每次被他玩弄的女子都会留下满身青紫伤痕,毡帐里那个匈奴女子也逃不过虐待。
类似的场景同时发生在各个角落,两千多人的中型部落一夜之间死掉五百多名男子,剩下的老弱妇孺就是待宰羔羊。
“杀光所有的男人,身高超过车轮的男子全部都的死!杀光他们,我们不需要成年男子做俘虏!”
强壮如黑铁塔的黑甲将领骑在马上一动不动,任由鲜卑与乌桓的头目指挥人手残杀匈奴人,他们恨极了匈奴人,恨不得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
“留下女人,牛羊和财宝,所有幼儿抓起来放好,幼儿细皮嫩肉的最好不过!老人也不要留下,我们不要累赘!”
“哈哈哈,我非常喜欢他们!”
黑铁塔眉头紧皱,他很厌恶野蛮的鲜卑人,最受不了鲜卑部分部落至今仍保留的同类相食的恐怖习俗。
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