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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浮世经-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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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麦默默地将“开国胡公后人”这几个字记在心里,准备回头就去将这其中代表的含义弄清楚。经过最近的磨合试探,她已经差不多把握住了徐玫对于她这个婢女身份的定义。是以,小麦越发用心,不想让徐玫觉得她太没用。说话也越发谨慎,格外沉默起来。

    徐玫自然也没有替小麦解释的打算。

    她静静在水潭边站了片刻之后,干脆盘膝坐下,摆开姿势,屏气凝神,开始打坐调息。直到半个时辰之后,灵台清明,神清气爽,才收功起身,回到了精舍。

    徐惠竟然还没有回来。

    究竟“相谈甚欢”到何种地步,才让徐立前和徐惠都忽略了胡不为远道而来需要调整休息甚至沐浴洗漱的事实?

    徐玫皱眉,想不明白。

    傍晚时分。

    夏长渊派人唤了徐玫过去说话。

    徐玫到的时候,见徐立前和徐惠已经在座。恩,胡不为不在。

    ——他们父子父女亲人之间相聚,胡不为要多么的没有眼色没有规矩,才会过来插一下。

    徐玫心底失笑,暗道自己还是被那个人的到来给影响到了,忙收拾心思,向夏长渊行礼,在夏长渊点头示意之后,坐了下来。

    夏长渊居中而坐。

    徐立前和徐惠背东面西而坐。徐玫单独坐在他们对面。

    “我这里难得坐这么多人,倒是显得太局促了些。”夏长渊打量自己的三个儿女,目露欣慰,道:“一转眼,你们都长大了。”

    “父亲。”徐立前看向夏长渊,神色间露出激动之色,唤了一句,竟然是不知说些什么。

    夏长渊笑容淡而温和,惊鸿的美一闪而逝,向着徐立前道:“听说如今你已经愿意帮助你母亲做事,这样很不错。”他微微一笑,像是感慨,又如同是与徐立前解释一般,道:“我与你母亲结合之初,就有所约定:便是我不能干涉你的成长。尤其是你当初露出诗文上的天赋,这让你母亲觉得严重,找我再次重申,让我尽量不能在这方面影响你……”

    “若是你依旧固执,我恐怕还是要远离你一些的。”

    父亲躲着儿子,这是什么古怪的道理。

    徐立前不能理解。

    便是已经历练成长,听夏长渊提起这一点,他心头难以抑制地委屈和愤怒,眼圈红了起来,绷直身躯,十分艰难才不让自己失控失态,吐出几个字,道:“儿子不明白。”

    “恩。”夏长渊并没有因为这个回应而生气,反而十分理解,但在想解释的时候又颇为为难,沉吟一阵,才道:“你们几个,都是随了你母亲的姓氏。当年,你母亲与我结合,与其说是两情相合,但更多却是彼此相互合作的默契。她需要丈夫和继承人,而我也有需要的东西。”

    见徐立前依旧难以置信,夏长渊再次沉吟,道:“我是孤儿,不知父母亲族,夏姓也是后来所选,所以也谈不上继承什么。我也很相信,在徐家,在你们母亲看护下,你们都能过得很好,并不用我额外的操心什么。”(未完待续。)

210 交谈

    “或者,你可以认为,我与你们母亲的婚姻,就是入赘。”

    夏长渊谈及这个字眼,并没有任何的难堪之意,平淡平常的很,道:“只是我这个入赘之婿,多出许多自由罢了。”

    既然是入赘,男方在家中的地位自然就不如女方。不仅表现是在掌家大权上,也表现在儿女后辈上。姓氏是最重要的一个显示,在对儿女教养上的倾向也是。

    徐夫人想让儿子经商。夏长渊只能尊重她的意见,不做插手。

    不然,就会突生矛盾。

    徐立前和徐惠还是头一次听说夏长渊是孤儿。

    两个人震惊之下,以至于忽略了他关于“入赘”的解释,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道:“父亲您是孤儿?怎么可能!一个孤儿,怎么会成为鼎鼎大名的五柳先生!”

    更何况,夏长渊也是习武之人,且一身功夫,远超一般高手!

    这两点,无论是读书从文,还是习武强身,都要自幼开始,绝非一朝一夕之功,也绝不是无人教导能摸索出来的!尤其是夏长渊在两方面都成就不凡!

    “关于我如何有机会学文习武,自然有我一番际遇,只是暂时不方便告诉你们。”夏长渊道。

    徐立前和徐惠对视一眼,都沉默了下来。

    而因为这一个消息,徐立前之前的委屈愤怒都在不知不觉间散去了。

    徐立前心底一直对夏长渊十分崇拜,这让他从未真的将其与“入赘”这两个身份连在一起。

    不像徐惠。

    此时的徐惠,情绪就很平静。

    “您这次回来,什么时候会回去看望母亲么?”徐惠开口问道。

    “不日我便会下山回去一趟。”夏长渊回答道。

    他有不少消息要与徐夫人交换。只是他依旧不会选择同三个儿女一起行走。他不习惯如此。

    “立前和惠儿才来没几日,只管小住一阵就是。”夏长渊温和地道。

    徐玫不愿意同胡不为住在一起,忙问道:“那父亲,那位胡公子可怎么办呢?父亲,他之前不都是直接去徐家的么,怎么突然要来道观小住了。再说,他在姑苏城也有房产的啊,为什么要住在道观里?”

    既不是流露他乡,又不是无家可归,为什么要借助道观!

    五柳观又不是真的方外之地!

    夏长渊道:“哦,他是想要在此潜心修学一些时日吧。”

    “啊?”徐玫做出十分惊讶不能理解的样子,道:“他是要走科举仕途的吧?就算父亲您是五柳先生,您精通的也是诗词丹青,怕是不能给他什么帮助吧?他在姑苏城的家里又没有什么人,不是一样潜修!”

    “玫儿,胡兄是想向父亲请教一些地理风俗,好准备接下来到四方游学,增长见识。”徐立前终于回过神,开口向徐玫解释道。

    “哦。”徐玫应了一声。

    徐立前道:“我和惠儿正要让人回去向母亲递话请求,都想留下来听一听呢。只是不知母亲会不会答应。”说着,他不禁看了夏长渊一眼。

    还不知道,夏长渊会不会答应。

    夏长渊神色不变,端着茶细细抿了一口,并未表示出反对之意。

    徐立前和徐惠见状松一口气。

    徐惠笑着向徐玫道:“玫儿难道不感兴趣?”

    徐玫有些想要留下“监视”胡不为,但若是待在与他如此相近的地方,几乎****都要碰面几次,只是想一想,徐玫就觉得心中拥堵难受,不愿意接受。

    “监视”这种事情,可以让旁人来做。

    徐玫很快句决定不去勉强自己,当场摇头,笑眯眯地道:“既然大兄和慧姐姐都想要留在五柳观中陪伴父亲,那就换我回去陪伴母亲好了。”

    夏长渊哑然失笑,道:“你这丫头。”

    他这个小女儿,只怕心中正对自己做父亲的存了怨气呢吧。毕竟是他告诉了她一些东西,却又反悔不愿意让她继续接触了……这的确是他的不是。

    但大夏今年难得风调雨顺,像是就连老天爷都期待着新帝能成为“明君”中兴大夏一般……这种情况下,就算他想要隐瞒,新帝和周太傅迟早也会为了太平观找到他这里,让太平观再次成为朝廷的工具……所以,太平观已经不适合徐玫参与其中了。

    夏长渊微微失神,很快反应过来,向徐玫道:“那玫儿明日就与我一起下山吧。”他又对徐立前道:“立前你且留下招待胡不为。惠儿……”

    “父亲,我也留下来。”徐惠连忙道:“过几日再回去,母亲不会责怪的。”

    “也行。”夏长渊道:“我会与你们母亲说一声。”

    徐惠不禁露出笑容。

    看的出来,夏长渊头一次在没有徐夫人在场的情况下与儿女交谈,父子之间,都有很多陌生和隔阂,氛围其实并不顺畅。

    定下这一点后,房间内竟然沉默了一瞬。

    夏长渊不慌不忙地放在茶盏,看向徐惠,关切地道:“当时我另有要事不在京里……莫仁后来只是粗略地告诉了我惠儿和玫儿遭遇了一些小意外……”

    他询问起京城发生的那一场事故,徐惠不愿意多做回答,让徐立前一一说明了。话题渐渐跟着又转到了夏长渊后来的行踪上——

    “……山东受灾的现象比想象之中要严重的多。”夏长渊见徐立前关注这些,便讲述道:“许多村庄城镇,已经空无一人。便是开春之时新帝鼓励春耕,不说当地没有一粒粮食更不可能有种子……”夏长渊摇头:“也根本没有人力去耕种!”

    “那边的田地,大片大片的,都在荒着。”夏长渊轻叹道:“今年有个不错的兆头,但大夏的苦难,并不是一次丰收就能缓过来的。”

    “朝廷不是下令让流民归乡了吗?”徐立前问道:“难道就没有一点儿效果?”

    “归乡路也难走。”夏长渊道:“两手空空,让他们如何能够撑的过一季。朝廷也困难,没法子,就算找到些种子发下去,也被饿了许久的百姓当场吞到肚子里,根本到不了地里去。”(未完待续。)

211 夫妻

    说出来,不过平添唏嘘。

    徐惠不喜欢听这些。尤其是不愿意听夏长渊说这些。

    ——一个游山玩水的文人,连自己子女几乎毫不过问的,反而关心陌生人的死活?既然忧国忧民,为何不去走仕途,真正做些实事?

    如此一想,徐惠便觉得胡不为真诚多了。

    至少,他用功读书,是想着将来能够学以致用的。而不是凭空谈谈就罢了。

    徐惠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夏长渊与徐立前说话,想到了胡不为,突然想到他初一看见自己之时一瞬间明亮起来的目光仿佛就像天空灼灼的骄阳,心底控制不住的一荡,耳根燃烧起来,如同被烫着了火。

    如此异样,让徐惠觉得慌乱。

    她将一只粉紫色的帕子在指尖绕了好几圈,抬眼偷瞧夏长渊和徐立前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心下才松,却正好与徐玫好奇盯着她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徐惠眼神闪烁一下,心头恼火,立即睁圆了眼睛,盯住徐玫,眼中有一直故作声势的凶恶的味道。

    徐玫却是朝她眨了眨眼睛,眼中满怀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却又转向了夏长渊的方向,似乎又对夏长渊所言感兴趣了,凝神倾听起来。

    徐惠心头恼火却无从发作,难受地将手中的帕子绞了又绞。

    那个小丫头片子,从前倒没发现她眼睛贼的很,实在烦人!

    ……

    梧桐苑。

    花瓶里的馨黄月季突然脱落下来一个花瓣。

    徐夫人看到了,轻轻一抬袖子,不过是一阵轻微的风,便见那一朵状似依旧光线娇艳的月季花花瓣纷纷落下,转瞬只剩下了一点微白的花蕊,光秃秃的,难看极了。

    仅仅一瞬间。

    徐夫人看了看桌面上的花瓣,淡淡地道:“长渊,首先,我很赞同你的观点。这一点,请你记住。然后,我们来谈一谈实际上的可能。”她捻起一枚花瓣在指尖摩挲,道:“两个目标,一个是太上皇,一个是洪光道长。”

    “太上皇如今被囚禁蓬莱阁,据说身体和精神都已经非常衰老……但我们不应该忘记,太上皇乃是军中厮杀出来的,曾经是勇冠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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