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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东厂-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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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用笑道:“打虎好汉的面子谁人能不给呢?”

    蓝国安也笑道:“袁兄弟可知道,现在京里盛传咱东厂出了个打虎英雄,不但咱们东厂上下对你佩服不已,就连外面人都夸你是条好汉子呢。听说就连宫里都知道这事了!”

    袁大海轻笑一声:“杀虎之事,小弟现在想起来都后怕得很,不瞒蓝大哥,要不是石公公有危险,小弟说不定是跑得最快的一个…”

    听袁大海这般说,蓝国安对了脾气,“哈哈”一笑道:“这倒是实话,试问谁他娘的不怕老虎?”

    “你们几个,去把犯人都带下车。”

    纪用吩咐李庆一声后,转头对袁大海道:“你可知咱家回京之后将你所需之物一说,刘公公可是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还告诉咱家,你查出的汪文言勒索熊家四万两银子之事,让九千岁他老人家很是高兴,当着司礼监众位公公的面夸你精明能干,黑旗箭队由你来重建,肯定不会叫人失望的。你想,有九千岁这等评价,刘公公他们难道还能为难你不成,再加上你力搏猛虎,又有谁人敢不卖你面子呢,呵呵。。。”

    想起一事,问袁大海:“想必有一事怕你是始料未及的。说来也是有趣,那汪文言一个内阁中书舍人能有什么能耐敢将诏狱中的熊廷弼放出来,所以他还得找人帮忙,你可知他找的是谁?”

    “属下愚钝,请公公明示。”袁大海当然知道是谁,但却是摇头说自己不知道。

    纪用嘿嘿一笑:“他找得就是咱们九千岁!”

    蓝国安听了,凶光一闪:“这汪文言胆子可真够大的,平日里与九千岁做对,有事却想九千岁帮忙,真是自寻死路!”

    纪用点了点头:“九千岁平生最痛恨人家欺骗自己,汪文言敢欺瞒他老人家,自然饶他不得,所以九千岁已经下令锦衣卫将汪文言锁入诏狱了。”

    汪文言入诏狱了?袁大海一突。

    “现在京中可着实热闹得很,吏科给事中阮大铖昨日突然上折子,弹劾汪文言与左光斗结党营私,再加上熊廷弼这事,可就不需咱们再多做手脚了。”

    纪用一边说一边往箭队营盘走去,见箭手们正在练习箭术,有模有样的,不由点了点头,对袁大海道:“人和衣服咱家都给你带来了,刘公公的意思是尽快将黑旗箭队带回东厂,所以现在就看你的了。”稍顿,沉声道:“你须抓紧些,说不得这几日就要派上用场!”

    袁大海一凛,派上用场是什么意思可是不必多说的,因为黑旗箭队就是用来杀人的,阮大铖既然上了折子,那这场好戏就正式开幕了,黑旗箭队也应该去杀人了。

    。。。。。。。。。。。。。。。。。。。

    八百件黑旗战服都是连夜赶制出来的,据纪用说是宫里针工局操办的,当下袁大海让钱恩他们将衣服分发下去,叫箭手们立即换装,集结待命。

    囚车里一共关押着二百名犯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很多人身上、脸上还满是血渍,污秽不堪,看得出,他们在狱中是吃了不少苦头的。

    这些犯人都是死囚,至于是顺天府还是刑部又或是诏狱的死囚,这个袁大海就不清楚了。

    让纪用给自己找这些死囚的目的是为了鸣镝。

    鸣镝,是袁大海想到的唯一办法,也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让这六百蒙古箭手真正做到号令如一,成为一支世人眼中可怕的武装力量。

    鸣为响声;镝为箭头;鸣镝就是响箭;它射出时箭头能发出响声。鸣镝者,所射而不射者,斩之。

    以鸣镝使黑旗号令如一,以死囚使黑旗嗜血如狂。

    换装过后的黑旗箭队让人耳目一新,比起先前的样子新添一股精气。箭手们有新衣服穿,也是人人兴奋,在那交头接耳的谈个不停。袁大海也不去喝令他们肃静,而是向那些死囚走去,走了没几步,却听前面有婴儿的啼哭声。

    哪来的孩子?袁大海怔在了那里,顺着哭声看去,只见囚犯当中有几个妇女正围在一个年轻女子的周围,而那婴儿的啼哭声正是从那年轻女子手中传出。

第五十三章 鸣镝(下)

    死囚是袁大海用来让黑旗箭队鸣镝的,本就没有存活之理,但内中却突然出现个婴儿,让他顿时感到棘手。他再心狠,也不能将一婴儿也给处死吧,而且直觉告诉他,这几个妇人可不是什么死囚,再看那些男囚,内中几人正一脸愤怒的看着自己,脸上正气凛然,哪里有半分宵小之辈的模样。

    “公公,这些人?…”

    袁大海得问个清楚,纪用带来的这两百名死囚犯到底是不是待斩的死囚。他虽决意投靠阉党,做魏忠贤手中的利剑,但是也不能乱杀无辜,尤其是这等不知人事的孩童婴儿。若是不问青红皂白,一股脑的就拿去射死,试问,这与禽兽又有何不同!

    袁大海的疑惑,纪用不以为意,轻笑一声:“这些人可都是刘公公特意从刑部大牢提出来的,你放心好了,全部都是该死之人,你毋须多心。”

    刑部尚书张瑞图是阉党中人,刑部建有大牢,关押着大批重刑犯,有许多是皇帝已经批红秋后便要处决的。纪用回京将黑旗箭队现状及袁大海要鸣镝练兵的要求说出后,刘应坤当下请示魏忠贤,持了手谕前往刑部要张瑞图提两百死囚交给东厂。

    刑部大牢不比锦衣卫诏狱,虽有许显纯、田尔耕等锦衣卫指挥使投靠魏忠贤,但都督骆思恭和魏忠贤尿不到一个壶中,再加上掌诏狱的北镇抚司使是刘侨,此人和东林党关系紧密,因此诏狱的犯人魏忠贤是没法提出来的。但刑部却是六部之中唯一尚书、侍郎都是由阉党中人把持的衙门,暗箱操作之下,提两百犯人还不是小事一桩,何况这刑部大牢中本就关押着一批从天启二年至今曾与魏忠贤做对的官员,就为这些人,东林党人隔三岔五都要出来攻击他一番,所以魏忠贤也早就有意将他们处决,省得将来出什么差错。因此袁大海所看到的这两百名“死囚”当中实际只有数十人是真正的死囚,大多数都是这两年攻击过魏忠贤,被他以各种名义罢官入狱的朝廷官员及他们的家属。

    那个年轻女子是前刑部尚书王纪的儿媳,而他手中的孩子则是王纪的孙子,王纪因为双腿已断,这会正被家人抬在人群的中间。王纪入狱是咎由自取,其出发点本来是好的,只可惜大脑太过发热,为了扳倒魏忠贤,信口胡扯,把与魏不相干的事情也硬扯到魏身上,还牵到奉圣夫人头上,顿时激怒天启,一道圣旨便给罢官入狱。因他是浙党成员,所以东林党把持的内阁见死不救,乐于见他倒霉,但看在其是反对魏忠贤的份上,首辅叶向高还是在天启面前替他求了情,将他下入刑部大牢待审而不是锁入诏狱。

    入刑部大牢便可走正常的司法途径,有罪没罪,三法司审一审,内阁润色润色,说不定还能起死回生。但进了诏狱可就不同了,那是皇帝直接过问,三法司使不上力,因此王纪倒也不担心,哪怕是老婆孩子都被一股脑塞到刑部大牢,他也不担心。哪曾想,这牢一做就是两年多,期间根本无人提审,皇帝也好像忘记他一样,再加上新任尚书张瑞图是魏忠贤的人,将王纪以前的亲信全部给挤走,如此一来,他这牢便做得不舒坦了,每月总要被提出来审上几次。说是是审,其实就是打,张瑞图为了邀功,逼迫王纪供认幕后是有人指使他的,而这个指使他的人便是内阁次辅韩,想借此拔掉内阁中的这根东林钉子,进一步孤立叶向高。

    王纪嘴硬,人也硬,打死也不肯遂张瑞图的愿供出韩来。张瑞图拿他也没办法,两条腿已经打断了,再打可是直接要打死的,万一皇上哪天想起王纪来,他可就没法交待了。刘应坤持魏忠贤手谕来要提人,并指名王纪不可活,张瑞图心中害怕,但魏公公的命令他不敢不听,只好将人提出来交给东厂带走。

    听纪用简单说了下这些死囚的真实身份后,袁大海微微摇了摇头,杀王纪等反对魏忠贤的官员他没有心理负担,但那些官员家眷和孩子他却是无法下这杀手。便请求纪用:“公公,这些人攻击九千岁罪该万死,但这些女人和孩子却罪不致死,还请公公将他们带回。”

    “袁百户,妇人之仁可是要不得的。”纪用盯着袁大海语重心长的说了句:“忠字可不是挂在嘴边的,这些人可是九千岁亲自点的名。”

    闻言,袁大海沉默。

    “袁兄弟若是下不了手,老哥帮你这忙好了。”

    见袁大海不想杀掉这些女人孩子,蓝国安想帮他一把,把手一挥,便要带人将妇女孩子提到一边单独处决。袁大海见状,忙拦住他:“蓝大哥好意,小弟心领,不须大哥动手,小弟自会处决他们!”

    转身朝纪用抱拳:“属下身为黑旗箭队统领,唯东厂之命是从!九千岁的敌人便是我黑旗箭队的敌人,九千岁要杀的人便是我黑旗箭队要杀的人!”

    不待纪用说话,回身便是大喝一声:“黑旗随我来!”

    打马飞奔到已经集结的六百箭手面前,纵马奔了一圈后,袁大海勒马立定,指着身后李庆扛着一面黑色三角镶边大旗喝道:“本统领问你们,那是什么!”

    一色黑的箭手们齐致向那黑旗看去,祖先留下的黑旗印象顿时浮现,人群中发出一片哄然大叫:

    “黑旗!”

    “我们的黑旗!”

    袁大海大吼一声:“是,这就是你们先祖为之战斗的黑旗!当年在这面旗帜下,你们的先祖用生命证明了,黑旗箭队是最强的,无人可敌的!是我东厂最精锐的力量!但是,百年过去了,你们告诉我,你们现在的样子配得起这面黑旗吗!”

    箭手们听了这话,顿时嗡嗡一片,在他们的嘈杂声中,袁大海解下系在腰间的铁牌,高举手中,扬声喝道:

    “令牌一出,谁敢不从!本统领要带你们重振先祖雄风,再现我东厂风光!现在听我号令,本统领箭指何处,你们便要射向何处!”

    话音未落,袁大海便张弓搭箭,那箭却是昨日新制的响箭,“嘘!”的一声,射向远处。

    鸣镝之声,响箭落地!

第五十四章 阉狗害我

    稀里糊涂的被从刑部大牢带到南海子来,又眼睁睁的看着妻儿被番子分开,王维正很想痛哭一番,但当着父亲的面,尤其是父亲那痛苦的表情,使得他只能强忍心头痛楚,默默的替父亲擦拭着腿脚的血迹,以免父亲心里难过。

    王纪的腿已经断了一年多,早已愈合,腿上的新伤是昨日在刑部大牢叫番子们给打的,原因是他不肯随番子们回东厂。

    儿子的痛苦,王纪又如何能不知,当真是感同身受,不远处孙儿的啼哭尤让他心如刀割,但他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内廷妇寺当道,结党成派,祸乱朝纲,身为大明臣子,如何能视而不见!只可恨那客魏二人欺上瞒下,哄骗圣上,反叫自己担了个“欺君罔上”之罪,身陷囹圄而不能自辨,当真是苍天无眼,要叫忠臣义士血洒青天!

    阉竖,老夫与你誓不两立!

    怒到气头,王纪顿感胸口一阵巨闷,旋即喉咙一阵腥气,“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吓得王维正与旁边的犯人们忙上前拍背的拍背、擦嘴的擦嘴、劝导的劝导。七手八脚之下,王纪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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