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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东厂-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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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们与咱家不同,一个个有妻有室,功名来之不易,要是平白无故跟着咱家倒了大霉,却是无枉了…总之,你们若不愿随咱家冒这险,咱家自然明白,也体谅得很…”

    说到这里,魏忠贤突然停了下来,缓缓的将目光移向呆在那里的魏广徽,一字一句道:“但要是有人背后放咱家的暗箭,出卖咱家,那可休怪咱家翻脸不认人!”一语说完,满是杀气,与先前那和气模样恍若两人,众人都为之一凛,袁大海也是心中一突,暗道万不能小看魏忠贤,他能有今日这般权势地位,靠得可不单单是天启的宠信,恐怕扮猪吃老虎的本事绝不比自己差!

    魏忠贤这番话是冲谁的,众人都是心知肚明,魏广徽更是清楚,见魏忠贤看自己的眼神明显不如从前,不由心中苦涩,但要他张口拥戴支持魏忠贤对付东林党,却还是开不了这口。苦苦挣扎之后,终还是一声不吭,魏忠贤见状,也是暗叹一口气,对这主动上门投靠的“族侄”心生远意了。

    “千岁既已决定对付东林那帮人,那下官就舍命陪君子,以报千岁赏识之恩!”

    霍维华起身作辑施了一礼,表明自己支持魏忠贤后,抬头又道:“但不知千岁如何着手?难道当真要如袁司房所言,背着皇上擅开大狱不成?”

    说完朝跪在地上的袁大海瞄了一眼,脸上可没有什么亲切之意。他这话听上去是问,但显然是不赞同的。袁大海被他看得头皮一麻,心生几分戒意。崔呈秀在一边见了,不由暗自高兴,霍维华是魏忠贤的心腹,他如果对这番子不待见,恐怕这番子想要往上爬就难喽。

    顾秉谦也有类似顾虑,霍维华说完后,他也跟着说道:“厂卫一出,必定牵连甚广,叶向高老谋深算,绝不会看着他的党徒们被公公投入大牢的。再说那帮御史们也不会闲着,下官虽在内阁,但上有叶韩二人,料是压不住的。一旦百官群情汹涌,事情闹到皇上那,怕对千岁可是一点利处都没有。”说完皱了皱眉头。

    听了他二人的话,袁大海撇了撇嘴,有心想反驳,但想了想还是不要再冒头,自己已经做得足够了,再要多嘴,恐怕锋芒露得就太多了点,这对只是一个小小司房的他而言,未必就是好事。

    魏忠贤固然喜欢一把能够杀人的刀,但这刀太过锋利,怕也会掂量掂量用得是否顺手。

    袁大海决定不再表现自己,接下来只听不说。

    霍维华的意见魏忠贤一向是听的,何况还有个顾秉谦,见二人反对自己直接出动厂卫捕拿东林党人,不由犹豫一下,心下有些动摇,如果不直接拿人,那要如何对付东林党?

    “依士达之见,咱家现在当如何做呢?”

    霍维华微一点头,说道:“千岁,东林党人虽人数众多,盘踞要津,但实际不过一群乌合之众,大多摇旗呐喊之辈,所能者不过杨涟、左光斗、高攀龙等人,因此对付他们并不是难事,但难的是名正言顺!”

    “名正言顺?”魏忠贤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自古以来,不论何事,皆讲究个师出有名,千岁如今要对付东林党人,自然也要如此,否则,难堵天下人之口。”

    “不错,那东林党人自顾宪成起,便好做戏,以清流自居,搏取天下人望,哄得无知之辈顶首膜拜,视其为国之重柱,因而千岁万不可轻率出手,须知厂卫虽利,但名声却是不佳,固能快刀斩乱麻,但也会引得天下震动,知道的会说千岁乃被迫出手,不知道的却又要说千岁要再演阉宦之祸了。”

    顾秉谦说得很直接,魏忠贤听了那“阉宦之祸”之祸虽然滞了一下,但遂既释然,自己毕竟是内廷中人,大张旗鼓对付朝臣,肯定要惹天下人非议,而且绝不会有人为自己说话,恐怕都只会说自己太监弄政,迫害忠良吧。

    顾秉谦的话还没有说完,有一件事情他必须得提醒魏忠贤,不将此人考虑进来,怕到时要多生事端。

    “千岁不要忘了,孙承宗手里可是掌着兵权的,要是千岁直接出动厂卫拿人,难保孙承宗会提师回京,他是皇上的老师,要是给千岁来个“清君侧”,怕到时皇上也保不住千岁。”

    孙承宗?清君侧?

    魏忠贤一愣,袁大海也是一愣,前者只愣了片刻,就醒悟过来:孙承宗是东林党人,手里又有兵权,山海关离京师可不远,要是自己把东林党那帮小人给抓起来,以孙承宗的脾气还不立即提兵来砍自己的脑袋!后者所想的却是:好像史书记载魏忠贤对付东林党时,孙承宗真的有提兵想杀魏忠贤!

第十九章 去找熊廷弼

    孙承宗是有杀魏忠贤之心,袁大海依稀记得前世之时曾经看到过相关史料,说孙承宗带了五千兵以巡边名义突然跑到蓟县,尔后上折说要入朝贺万寿节,并面奏机宜。当时朝野纷传孙承宗要“清君侧”杀魏忠贤,魏忠贤得知后也是怕得不得了,没办法只好跑到天启寝宫,跪在天启的床前痛哭,天启被他哭得心软,便命内阁拟旨,以“无旨擅离信地,非祖宗法”为名,要孙承宗返回山海关。孙承宗无奈,他不能违抗圣旨,只好带兵回去,魏忠贤之危就此化解。

    如果史料没有记错,那顾秉谦的担忧自然是成立的,试想魏忠贤现在并没有兵权在手,手下也没有得力武将,孙承宗真的带兵进京,他就只能坐以待毙。

    不过袁大海清楚事情最终走向,知道这事只是有惊无险,但魏忠贤不知道,因此顾秉谦一说,他立马有些慌了,手足无措的一把拉住顾秉谦,连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孙承宗与东林关系甚密,他若要带兵来害咱家,咱家如何有还手之力…”

    顾秉谦忙安慰他道:“千岁莫慌,这只是猜测,孙承宗没有圣旨,未必就敢擅自带兵入京。”

    “如果孙承宗真就存了犯上的胆子呢?”李永贞阴沉着脸轻声说了句。

    “如此,千岁就更需要名正言顺了!”

    说话的是霍维华,只见他胸有成竹,一脸自信的走到魏忠贤面前,镇定自如道:“只有师出有名,朝野才不会非议千岁,孙承宗也更不会擅自回京!”

    许是霍维华如此自信样感染了魏忠贤,魏忠贤的心迅速定了下来,急忙问他:“咱家如何才能做到师出有名?”

    霍维华不紧不慢道:“攻击弱项,以全之功!”

    魏忠贤一怔:“这话怎么说?”

    霍维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身看向崔呈秀,问道:“如崔大人没有说错,**星、杨涟他们是准备借此次京察先除异党,再害千岁了?”

    “正是!”

    崔呈秀信誓旦旦道:“这事千真万确,知道者绝不仅我一人!如霍大人不相信,可以派人去查…”

    崔呈秀正欲说下去,却被霍维华挥手打断了,扭头对魏忠贤道:“如果真是如此,那咱们就把京察给他搅黄了!”

    “搅黄京察?”

    魏忠贤和顾秉谦同时叫了一声,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京察乃祖制,如何能搅黄?”

    崔呈秀也是十分吃惊,自大明开国以来,历届京察都是朝廷最重要的头等大事,雷打不动按期举行,怎么能够被搅黄呢?

    京察具体形式袁大海不清楚,只知道目的是对官员进行考核,与后世换届选举差不多,但有明一代,哪怕是国之将亡,京察都是定期举行,从来没有听说过可以取消不办的,因此对霍维华所说,他也是疑惑不已,不知道对方动的是什么算盘。

    见众人都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尤其是魏忠贤,更是一脸茫然,霍维华心下有些得意,解释道:“下官所说的搅黄京察并非是要让它办不成,而是设法将京察的主持者换成我们的人便是,哪怕不行,也不能让**星来主持。只要**星无法主持京察,东林党人就没办法借京察之机兴风作浪,更无法排斥异己,安插夹袋,到那个时候,他们可没办法对付千岁了。”

    “士达这个办法甚好,不错!只要东林党人无法把持本届京察,他们的矛头一时就无法对准千岁,要知道京察和千岁相比,前者对东林党的重要性要大很多。若是**星不能主持京察,东林党的谋划就要竹篮打水一场空,嘿嘿,到时恐怕都要乱成一团,这无疑是给千岁最好的良机!”

    顾秉谦第一个就反应过来,为霍维华这个主意叫好,真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妙招。

    听顾秉谦这么一说,魏忠贤也反应过来了,拍手叫好道:“哈哈,好法子,士达这一招可真是解了咱家之危啊,妙哉,妙哉!…”

    一连几个“妙哉”听得崔呈秀是眼红不已,也让袁大海对霍维华起了佩服之心,暗道这人果然厉害,以后得好好跟他打打交道,绝不能让这人成了自己敌人。

    得了魏忠贤夸赞,霍维华也是窃喜万分,脸上却露出谦虚的模样,十分的恭谨。

    “不过**星是吏部尚书,京察的事情本来就是由他负责,咱们如何才能让他主持不了呢?”李永贞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他一向是把事情考虑得最周全,确认没有问题后才会安心的。

    霍维华笑着说道:“这事咱们就得找一个人了,只有从此人身上做文章,大计方能得成!”

    魏忠贤和李永贞不约而同的问道:“谁?”

    霍维华说道:“内阁中书汪文言!”

    “汪文言?”

    顾秉谦眉头一皱,“此人乃东林智囊,在东林之中影响非同小可,既有叶向高保他,又有东林诸党提携,虽一举人之身,却为内阁中书,能量之大,可不能小看。”

    霍维华点了点头,说道:“据下官所知,东林党中很多大事都是由这汪文言主持,故而咱们就从此人身上着手,一可除去东林党的这个脑袋,二来更可以顺藤摸瓜牵出**星来,只要将**星与汪文言牵扯到一块,他这吏部尚书便是做不得了。**星一去,千岁再设法将吏部尚书换上咱们的人,如此京察便在我手。东林党人想借京察对付千岁,千岁自然可以借京察对付东林,如此便名正言顺,师出有名,孙承宗就算知道又能如何,毕竟千岁所为都是光明正大之举,谅他也不敢胡来!”

    魏忠贤微一沉吟,犹豫道:“汪文言这人,咱家几年前就想对付过他,但无奈那时根基尚浅,奈何不了他。此人与叶向高关系甚密,怕是不好对付,士达可曾想好如何解决这人?”

    “对付这人不难,京中都知汪文言这人好财货,常行法外之事,故而只需派人查他便可。只消查出他几件罪证来,派几个御史上疏弹劾,东林党人就休想脱了干系,届时千岁稳操主动,是进是退都在千岁手中,眼前之危必然可解!”

    略一寻思,魏忠贤便不再犹豫,大声道:“好,士达真不愧是咱家的诸葛孔明!咱家这就派人去查汪文言!”侧过脸去便要叫孙云鹤,但后者人却不在,不由低头看了一眼还跪在那的袁大海,却是想不起他叫什么名字了,只好问道:“你…你叫什么名字?”

    听了魏忠贤这个问题,袁大海顿时一阵气泄,折腾半天,魏忠贤竟然把自己的名字都给忘了,真是太失败了,难不成自己那声“九千岁”白叫了不成?不敢迟疑,忙道:“回千岁,属下东厂司房袁大海!”

    “袁大海!”魏忠贤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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