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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闲妻手记-第224章

小说: 闲妻手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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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和翠竹都有些发愣,兰湘月看见她们的神情,忽然微微一笑道:“怎么?是不是觉着我一向淡然,怎么今儿却忽然这样狠毒起来?”

“不是不是。”

红袖翠竹一齐摇头,红袖笑道:“奶奶太多想了,奴婢们原本就觉着您太宽容慈和,实话说,对待君子和好人,自然是越宽容越好;可对待萧姨娘这样的人,便该狠辣一些。奶奶今儿这话,奴婢们很是赞同,只不知奶奶今儿怎么才开了窍?”

兰湘月笑道:“也许是因为我从前和你们爷没有什么夫妻之情的关系,我对她虽然也讨厌鄙视,终究还是把她当做一个跳梁小丑,觉着若是把她恨之入骨,那也太浪费感情了,她不值得我这样做。不过如今不同,不说你们爷,就是想到她要害我肚子里的孩儿,甚至要连我和你们爷日后拥有自己孩子的可能都要剥夺,歹毒如斯,便不能不让我恨,不能不让我怒,这一次的恨怒,也只有用最狠辣的手段报复,才能平息。”

红袖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幽幽道:“奶奶的手段虽然狠辣,但您心里,还是只想着将她赶出池家,其实以她的所作所为,浸猪笼沉塘也不为过。”

兰湘月愣了愣,忽然发现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自认为狠绝的话,跟红袖此刻的话还是没办法比的。只是让她狠下心把萧怜月沉塘,这种事儿她却还是没办法接受,也许还是现代的那些法律意识在作祟吧。

因想了想,便叹口气道:“这样说来,我果然还不够狠,只是不管怎么说,她要害我和爷,不是未遂吗?既如此,我便为肚里的孩子积点德吧。”

翠竹连忙道:“奶奶说的没错,其实想一想,就萧姨娘那个德性,她出去了又如何?不碰的头破血流才怪呢,但愿她到那个时候能醒悟吧,或许还有得救,不然的话,不用咱们动手,她也活不过多久去。”

兰湘月没再说什么,三人回到绮兰院,兰湘月料着岳氏还会打发人来探视,因便躺在床上,又在脸上扑了些白粉,使脸色看上去更苍白一些。果然,不一会儿,就有大房里打发的丫头来送东西,一面进来见兰湘月,表达了一番岳氏的关心后,方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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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盏中的茶叶在水里慢慢舒展开来,岳氏轻轻拨着茶杯盖子,听了丫头的汇报,挥挥手命她退下,她这里注视着那茶水,忽的喃喃自语道:“别怪我心狠,不肯告诉你。实在是,你若生了儿子,我的明福将来在这府里,就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是人都有私心,我的私心或许重了些,将来也许会下地狱,只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我的儿子好,我怎么都是无所谓的。”

话音落,忽听门外响起脚步声,她抬起头来,就见池镛走进门,于是忙站起来迎接,就听丈夫欣喜道:“刚刚三弟回来和我说,因为太子世子的关系,皇上和太子说过要封我和二弟一个闲职,这真是走了好大的运气,你说我一个做买卖的,二弟则是成日里和土地打交道,我们竟然也能做官?就算是闲职,那也是无上的荣耀啊。”

岳氏听见这话,眼睛不由得也亮了,惊喜道:“爷说的是真的?没听三弟说能封几品的官儿?妾身想着,这皇帝老爷子开了金口,总不可能就封个九品的官儿了事吧?怎么着还不封个八品官?那也是和举人齐平了。”

池镛笑道:“这真不知道,不管八品九品,能封个官儿就不错了,我和二弟别说举人,就是秀才也考不中啊,这可真是皇恩浩荡。”

他说到这里,又正色看向岳氏,沉声道:“你和二弟妹平日里就是拔尖要强的性子,如今看着三弟妹,只怕心里也不服气,只是你们也该想想,咱们家如今能依靠的是谁?三弟妹那是太子的养母,而且你有什么不知道的?其实三弟这个养父不过是跟着三弟妹借了光而已。三弟和三弟妹都是重情义性格淳厚的人,你们不做对不起他们的事,他们万万不可能害咱们,我这话你好好儿想一想,别以为素日里装的贤淑亲热,就能瞒过人去,三弟妹能从一个闲妻到今日,那会是个简单的角色吗?你以为人家什么都看不出来?不过是她大度,不和你们计较罢了,你们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连个好歹都不知。”

第281章

池镛不过是知道这发妻的性子;所以此刻想起来,便随意敲打了一下,他料着这妻子心中虽然羡慕嫉妒三房;但还不至于做出什么狠毒事来;只是怕对方素日言语不当;万一触上了兰湘月的霉头,让对方对大房心怀不满,那可不糟糕呢?兄弟三个一起长大;池镛对池铭那不说了如指掌也差不多了,明摆着现在三弟对三弟妹言听计从。然而可喜的是,兰湘月刚刚见了他;仍是一贯尊敬亲和,并不因自己忽然成为太子世子的养母而骄矜自满。池镛是商人;最会察言观色的,看出来兰湘月是真的平和淡然,并非把骄傲藏在心中,因不由感叹这位三弟妹小小年纪,竟是如此的宠辱不惊,着实难得。因才有刚刚对岳氏的一番话,在他看来,如果只因为女人间的嫉妒心,就让三房和大房生了嫌隙,这实在是太得不偿失了。

却不料这话正戳中了岳氏的心事,萧怜月那件事,虽然和她没有半丝关系,然而终究她是担了个知情不报的罪名,此时再听见丈夫这段话,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柄大锤捶在她的心上一般,不由得就微微变了脸色。

池镛却没有多想,还以为妻子是想起从前的事,所以心虚害怕了,便笑道:“你如今知道这些利害关系就好,从前的事,三弟妹心胸宽,也不会和你计较,只是以后注意些也就罢了。”

岳氏点点头,这里池镛就进里屋换衣裳。她转身来到窗边,看着窗外深吸一口气,因默默思想道:相公说的没错,再怎么不甘心,这池家,日后终究还是要依靠三房那边,才能得荣华富贵了。只是……只是那件事也不是我做的,我只是看到了,人谁没有自私之心?我也是盼着我的明福好。何况,就算现在跑去告诉她这件事,只怕该中的毒也都中了,也是于事无补,倒还暴露了我的罪过,届时太太岂不恼我?说不定相公一气之下,也……也会把我休回家里,他现在可不是从前那个商人之子,竟然要做官了,我却仍是那么个商人之女,若他要因为这事休我,我竟是自作自受,没有半点儿反驳的余地。不行,这事儿还是烂在我肚子里好了。

因想了半晌,终究还是下定决心,只是心中也暗自警醒,暗道我从前糊涂,这以后可不能再犯糊涂,和三房那边,不能再因为嫉妒之心冷言冷语了,唉!上天真是不公平啊,诰命夫人,太子世子的养母,怎么我就摊不上这样的好事儿呢?

心中慨叹,于是又对着窗子出了半日的神,就见池镛从里屋出来,对她道;“新开的铺子选址方面还要和郭老商议商议,我今儿约了他在七星楼吃饭,晚上你不用等我了,或者太太那边的饭菜好,你就在那里用吧。”

岳氏点点头,上来帮着丈夫整理了下衣裳,看着他去了,这里看看天色黄昏,便带着丫头们往上房来给刘氏请安。

刚进院子,就听见上房中传来一阵阵的笑声,岳氏一挑眉,暗道今天怎么这样热闹?因来到廊下,只听刘氏在屋里高声道:“这真是想不到的恩典了,从前在茂城,便是做梦都不敢想,咱们家也能得皇上的恩典啊。”

于是岳氏就明白了,这必然是池镛池锋要做官的事情传了开来,说不定便是岳氏巴巴跑过来报的喜,她唇边不由泛起一丝冷笑,暗道这二弟妹的动作倒快,我也不过是刚得了信而已,她这里已经跑来太太面前把喜事说完了。也不怪她这样紧着巴结太太,我好歹还有明福,大爷没有把柄,轻易也休不得我;三弟妹更不用说。现在府里唯独她,若是二爷再做了官儿,她身份就更低微了,肚皮到现在也没有动静,若是二爷要休她,她都没有话讲的,这会儿可不是得上赶着讨太太欢心呢。

一面想着,丫头早掀帘子向里面禀报了。岳氏走进去,含笑道:“哟,说什么这样热闹?也说来给我听听啊。”

林氏站起身将她迎过来坐下,欢喜笑道:“大嫂莫非还没听到那消息?因为三弟和三弟妹的功劳,大爷和我们二爷就要做官了。”

岳氏笑道:“我也是刚刚得了信儿,我们爷刚和我说完,就又忙着出去和人筹划事儿了,我也不知道详细是个什么情形,二弟妹要知道,告诉告诉我呗。”

林氏心想:装,你就装吧。打量我们不知道你是什么性子?哼!这样大事,大爷要是不说清楚了,你肯放他出去筹划事儿?

心里想着,表面上却笑道:“我们爷说完事儿也出去了,我也不比大嫂知道得多,原本还想着问问三弟妹,偏偏太太说她身子重,这几天看着面色也不太好,所以不让人去扰她,如今且得在这里等着,反正再过两三个月,任命下来便知道了。”

两人正说着,忽然就听门口丫头报说“三奶奶来了”,因不由得都有些惊讶,互相看了一眼,便换上如花笑颜迎了过去,见兰湘月披着一件雪白的狐皮斗篷,头上戴着毛茸茸的貂鼠毛帽子,在丫头们搀扶下走进来,她们就忙笑道:“这肚子越发大了,看走路都有些艰难了呢,怎么还过来了?太太不是说不用你请安吗?说你面色不好,不让我们去扰你呢。”

兰湘月微微一笑,淡淡道:“我可不是静养了好几日,只是这身上却越发没了力气,我想着这样不成,大嫂分明说过,女人生产是需要好多力气的,因此我就强撑着走过来,这会儿实在是喘得厉害,且让我歇一歇。”

一面说着,便坐在椅子里,众人看她面色,果然是苍白面颊都累得通红,刘氏便担忧道:“儿媳啊,前些日子没见你这般孱弱辛苦,怎么这会儿看着有些不妥当呢?找大夫看了没有?可说过什么?”

兰湘月笑道:“看了大夫了,还是我们爷特意请的太医院里看妇科的六品御医过来,只是也没说什么,只说让我好好儿养着,开了些安胎的方子,我这两天就喝着呢。”大戏即将上演,她这个主角总要把工作做到位,不埋下点伏笔啥的,忽然就小产了,也难让人信服啊。尤其对方是萧怜月,那是和自己斗过几次的人,就算愚蠢,经了这么多教训,也难免要加些小心,所以她自然也得尽职尽责把前戏做好,□时才可能趁热打铁火中取粟。

兰湘月心中默默想着,一边听林氏在一旁关切道:“这是怎么说的?别说在茂城那会儿,就是走了这一路,到京城时找大夫来看,也一点事儿没有啊,怎么现如今就这么虚弱了?这可不是小事儿,三弟妹你别等闲视之,大家子里就因为不小心便没了的胎儿还少吗?叫我说,从这会儿起,凡是食水器具,衣物起居行路等都要小心谨慎些才好,免得一个不注意,再出了什么意外,那时可就悔之晚矣。”

岳氏在旁边听见这番话,心中就是一凛,目光看向林氏,暗含了两把刀一般,心道这话什么意思?你让她小心谁?这分明是挑拨了。哼!之前明明和我一样,对三房的风光心有不忿,一时间恨不得人家死了似得狠毒,这会儿看见那腿粗起来了,成了大树,就放下过去那些心思,准备抱紧大树顺着往上爬吗?爬也罢了,还要把别人踹下来,你不就是暗示她要小心我?若是她的孩子没了,对我和明福有利,所以就暗指我存着这歹毒心思是不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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