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手记-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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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甘心,凭什么我怀孕就是闹了一场笑话?凭什么她回来就有了喜,得这无限风光?她一次一次的害我,让我和爷走到如今形同陌路,她把爷抢了去,现如今又是母凭子贵了,我倒成了全府人的笑柄,这里还有谁把我当个人看?香篆还要我安安分分在这里,我凭什么安分……”
她一面说一面哭,只急得芳草连忙拿帕子替她拭泪,一面小声道:“姨娘别哭了,小心漏了行迹,您这一番隐忍岂不全都白费了?”
萧怜月听见这话,方点头道:“你说的没错,呵呵,我忍到现在,心上都不知被戳了多少刀,可不能功亏一篑了。呵呵,她不是有喜了吗?母凭子贵,好风光啊。就等着吧,我且看看她能风光到几时。”
芳草连连点头答应着,又道:“虽如此说,只是这事儿倒要从长计议。如今姨娘先收拾着东西,咱们也跟着搬去京城才好,不然若是留在此处,岂不等于被放逐了?”
萧怜月道:“你说的很是,这就收拾东西去吧,上京,呵呵,等到了京城,我送她一份儿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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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家选的宅子就是在富贵胡同里吗?这倒便宜,离着我们在京里的住处只隔着一条街。”
池家浩浩荡荡的马车队在一个月后从东门进了京城。早有人在这里迎候着,这时兰湘月才知道池家选的大宅子是在富贵胡同。
果然,刘氏听了她的话,不由得也笑了,点头道:“既如此,倒真是方便了,铭儿想必比咱们先到,也不知他这会儿是住在哪里。”说完便掀开马车帘子,问那管事的有没有和池铭联系上。
管事的笑道:“太太放心,爷一回京城,奴才们就得到信儿了。特地去迎得他。如今家里都是爷主持着,朝廷里事情也多,爷回来不到几天工夫,就瘦了一圈儿,幸亏柳嬷嬷等人也过来了,不然的话,奴才们照顾不周到,爷还不知道要瘦成什么样儿呢。”
一番话听得刘氏心疼无比。不过看到身边兰湘月,想到这个最疼爱的小儿子终于有后,心中又十分安慰。须臾间到了富贵胡同,这里离着皇宫不算很远,寻常富商巨贾也没资格在这里落脚。一个胡同里统共就四处宅子,两边各两处,池家宅子旁边是一个国公府,虽不是炙手可热的,却也足见这黄金地段的不凡之处,如果不是人人都知道池铭现在是太子身边的大红人,只凭池家,就抬一座金山来,这宅子也轮不到他们买。
听见管事的这番介绍,刘氏越发喜气洋洋起来,一旁岳氏和林氏心里听得不是滋味儿,却也无可奈何。两人从前只是嫉妒池铭当了官儿,日后必定是家族里的顶梁柱。然而此刻想到这京城乃是盘龙卧虎之地,以后要在这里立足,全要仰仗这位兄弟。因心中不由得又有些庆幸,暗道幸亏丈夫和老三一直和睦,兄弟情深,不然的话,就凭自己两人从前对三房做的那些事,若真是疏远了,倒是得不偿失。
虽如此想,只是对于兰湘月,两人心里越发嫉妒了。原本她们也想过要把自家妹妹或是亲戚许给池铭,只因为这三弟后来迷上了青楼花魁,两人一想,这要是把娘家妹妹给了老三,岂不落一辈子埋怨?因此刘氏问时都推了。现在却是后悔不迭,暗道若是当日知道老三有今日风光,把妹妹许给他,是不是今天自己也跟着与有荣焉?天大的便宜,却都叫老三媳妇得了去,哪里有天理?她本来只是个做摆设的闲妻啊,哪成想如今成了诰命夫人不说,还硬是把老三从那萧怜月手里夺了回来,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让老三对她言听计从的,如今又有了身孕,怎么这世间的好事儿都让她占了去呢?
转眼间富贵胡同到了,众人下了马车,站在那朱红大门前各怀心思,又赞叹这府邸大气豪华。刘氏笑道:“好了,这正门也看了,咱们还是从角门进去吧。”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女眷,论理轻易不能从中门而入,因此刘氏才有这样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嗷呜,重逢了,梅子是亲妈没错吧,都没让小池受太多相思之苦,嗷呜
第264章
岳氏等人答应着;正要和刘氏往角门去,忽然就听远远一声大喊:“母亲;湘月。”回头一看;只见池铭从巷口下了马,飞奔而来;到得近前,便在刘氏面前跪了下去;欢喜道:“儿子望眼欲穿;总算把母亲盼来了。”
刘氏乍见儿子;也是又惊又喜,连忙扶起来道:“儿啊;你这是从哪里来?这会儿不是还该在朝上吗?”
池铭笑道:“刚刚下了朝;儿子昨儿得的信儿;知道母亲和嫂子们这会儿大概到了,所以和尚书大人告了假,回来见母亲。”一边说着,目光却是移到了刘氏身后的兰湘月身上,夫妻两个目光相对,虽然没有只言片语,然而那万千情愫却都在深情如海的目光之中流转,真正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刘氏听见儿子这样说,十分欣慰。这里岳氏便笑道:“三弟只怕也不是特意回来见太太和我们的吧?三弟妹从扬州离开那会儿,你还不知道她有身孕呢,这会子心里最盼着的,大概就是揣着你儿子的三弟妹,我说的对不对?”
池铭脸一红,刘氏笑道:“行了,别打趣你弟弟。”说完又关心道:“我们上京之前,梳风只说我儿回京述职,并不知道你是什么官职,如何?你现今是几品的官儿啊?”
说到这个,饶是池铭这样不是十分热衷于名利的,也不由微微有些得意,目光又瞟了兰湘月一眼,这才咳了一声笑道:“回母亲的话,儿子因为在扬州政绩出色,得皇上厚爱嘉奖,破例连升四级,如今是从二品的吏部右侍郎。”
“二……二品官儿?”
这真是一语激起千层浪,刘氏身后的人群“哗”一下就炸开了锅。就连兰湘月都十分震惊,她倒是料到池铭此次回京城,应该会升官儿,却是做梦也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会连升四级,做了从二品的吏部右侍郎,这……这升官速度比坐了火箭还快呢,朝廷里没人才了吗?
只是大庭广众之下,纵有疑惑,也不好问的。当下池铭就命人大开中门,刘氏还不肯,却听儿子道:“母亲还不知道吧?如今您可也是三品的诰命了,诰封很快便会下达的,这又是头一次进府里,为什么不能走中门?走走走,就从这里进去。”说完不由分说扶着刘氏当先迈进那朱红大门。
刘氏出身虽非贫寒,却也不高,可以说,这辈子就算是做白日梦,她也从未想过自己能封一个三品诰命,此时这心情之激荡,就别提了。看着身旁小儿子,越看就越欢喜越得意。
当下众人进了堂屋,刘氏和岳氏林氏就要忙着安置东西,忽见兰湘月也在一旁指挥着下人们抬箱笼物件,刘氏连忙道:“湘月且回屋里歇着去,如今哪里用你安排?铭儿啊,你媳妇已经有五个多月的身孕了,你快带她进屋,叫她好好休息,一概事宜不用她忙。让芙蓉红袖林嬷嬷安排就是。”
池铭巴不得这一声儿,连忙答应了。这里喜滋滋来到兰湘月身边,看着媳妇儿只是笑,一时间竟不知该说点什么话好。
兰湘月看见他这欢喜的呆样子,心中也不觉又是甜蜜又是喜欢,微微低了头笑道:“太太发话,那咱们就先回去吧。林嬷嬷红袖做这些事情还是绰绰有余的。”
池铭点点头,目光敬畏的看着妻子那隆起的小腹,心想这里就是我的儿子?天啊!太神奇了,湘月这肚子才出来了一点儿,那小家伙是不是连手脚还没长出来啊?只是个肉球在里面。
一面想着,忽然又看到小龙和颖儿小荷在一旁帮着红袖林嬷嬷安排,他连忙过去,抱起小龙在他俊俏的脸蛋儿上亲了一口,嘿嘿笑道:“爹的宝贝儿子哎,几个月没见,这又长高了。走走走,咱们回屋去,你的任务是好好读书,在这里指手画脚做什么?这样家务琐事又不是你该干的。”
一边说,便一手牵着小龙,一手扶着兰湘月往后院去,这里林氏看着一家三口的背影,笑吟吟道:“太太不该放他们回去逍遥,看看三弟那模样,就跟龙回大海鸟入深林似得。”
刘氏道:“你只看见他今日得意,你不知道他在咱们看不见的地方,经历了多少风险辛苦,才有咱们池家今日的风光和地位。我知道你们两个不服湘月,觉着她的运气好。只是这命运之事便是如此,命里有时终须有,无时莫强求。湘月有今日,也是苦尽甘来。当日铭儿的婚事,我也曾经问过你们,你们怕妹妹和娘家亲戚受委屈,自己落埋怨,把从前和我说的人都推了。既然吃不得那个苦,如今也别羡慕湘月的福气。说起来,湘月当日嫁进来时,不就是做个摆设吗?那萧姨娘虽是个姨娘,却是让老三捧在手心儿上的。如今她们两个倒了个个儿,是因为什么?所以说啊,这做人就要善良些,千万别起歪心思。人善人欺天不欺,人恶人怕天不怕,你做好人,受多少气,总有时来运转的结果;做恶人,管你如何不可一世,报应临头时,哭都找不到地方儿去,我的话,你们明白吗?”
岳氏和林氏都知道这是婆婆对自己的敲打,不许她们因为嫉妒而起什么歪心思。平心而论,两人虽然尖酸些,也只是在言语上挤兑挤兑罢了。或者偶尔趁势落井下点石头,这也是有的。若说特意陷害,那是不能的。虽然住在一起,毕竟是三房人,各过各的日子,兰湘月得意也好,不得意也好,和她们关系不大。就算对方死了,池铭也会再续弦,三房的财产也落不到她们兜里去,因听见刘氏的话,妯娌两个都恭声应是。
池铭只顾着和兰湘月小龙回房间,压根儿就没想起萧怜月,如果是平时,这女人不知要气成什么样子,然而如今人家心中有了“目标”,便也完全不在乎这份无视,默默跟在池铭身后进了三房的院落。倒是林嬷嬷看见她们主仆几个也过来了,连忙上前拦住,微微笑道:“姨娘的院子还是在斜对过儿,一应家具被褥都是齐全的。剩下的,姨娘自己看着安排吧。”
萧怜月冷哼一声,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而去。这里林嬷嬷注目看着她的背影,眉头渐渐皱起来。恰好柳嬷嬷迎面过来,看见她便笑道:“当日分别,我只以为咱们老姐妹两个怎么着也得三年后才能再见面儿,谁想这还不到一年,你就回来了。京城里人把咱们爷传得跟天神下凡似得,说那些大盐商多少任知府老爷都没有办法,咱们爷去了,不到半年,就扯着尾巴揪出了一大串……”
柳嬷嬷只顾笑着说话,不等说完,看到林嬷嬷的脸色,她这才住了口,小心道:“这是怎么了?如今全家都搬过来,你难道不高兴?”
林嬷嬷笑道:“我怎么会不高兴?只是你难道没看见萧姨娘刚刚走出去?”
柳嬷嬷撇撇嘴道:“她如今还能成个气候吗?你管她作甚?”
林嬷嬷摇头凝重道:“不是这么说的,难道不闻小鬼难防?这女人什么时候是这样柔顺安静的性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料着她未必会洗心革面,那如此隐忍,必然就是有所图,不得不防。”
柳嬷嬷笑道:“再怎么说,小泥鳅也难翻得起大浪。就是防备,也不在这一时,你快和我说说咱们三爷在扬州那些威武事情。”
林嬷嬷笑道:“哪里有什么威武事情?不过是爷的运气好,遇到了一些人,他又认真,帮这些人办了事儿,却不料那些人便有事儿是和大盐商们有关系的,拔起萝卜带起泥,加上太子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