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风不度愚门关-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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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淳风笑,“你看得开?”
“嗯……”秦禺落闭着眼想了想,“估计没你那么看得开,不过也差不太远,否则看着你那多如过江之鲫的情人,我不早就吐血死了!”
季淳风抬起手支着下巴想了想,“好像……也是。”
秦禺落上前一步,反转那某某日的情势而把他压在车上,在面上贴了贴,笑,“想想那天你压我在墙上的时候是怎么问的啊,我不是也没磨蹭多久么!如此感性的决定,要听从你的内心。简单直接说,想还是不想?做还是不做?”
季淳风哈的笑出,“你这台词反串得……”抬手把他脸拨了过来看着,“我希望能够好聚好散,能不能做到?”
“在一起时不瞎折腾,要分开就分手茶一喝,然后各奔东西?”
“对。”
秦禺落眨眨眼,“不是这样的话,你认为还能咋的?”
“……”
“难不成你以为别人还要为你上吊沉水?太自恋了吧!”
“……”
秦禺落疑惑的摸摸他脸,“傻了?”
季淳风仰头一笑,手指将烟一松,伸手将他一把抱紧,反差巨大的轻轻吻了一下,“那就试试吧。”
秦禺落眯了眯眼,回手抱过他,错过颈侧长长的暗舒了一口气。
既然你陷在左右不是人的状态下,我怎么可能帮你把心态扭转成朋友呢?
知道你怕人缠,但是这工程要是烂了尾的话,不用你撵也自然会赔得倾家荡产、情无立锥之地。
但是人没了情就一定会要死要活么?不见得,是会伤心,但伤伤心也就算了,我这之前不是已经决定要走了么,不是也没咋的!
所以我不骗你,骗你我就是小狗。
至于烧的东西,那什么,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
本人,既是窝边草,也是原上草!
“今天我把你拉来这,是想问问你对我到底是怎么想的。现在我已经知道了。”
季淳风有点不理解他为什么会突发此言,于是有点疑惑的“嗯……”了一声。
“男子汉。”
“嗯?”
“大丈夫。”
“你要说什么?”
“说话要算话,所以你下湖去冬泳吧。”
“……”
看着躺在床上满脸通红、浑身冒热气的人,秦禺落想去撞墙了。
本意是只想将将他的军,看他那颗玲珑脑袋怎么应对而已。谁知他默了默之后真的脱身近湖,咕咚一声就下去,害得秦禺落还以为他要去沉湖了呢!
季淳风听到他进房间,睁开眼看着他端着水站在门边一脸的表情变幻莫测,笑,“有药不给吃,什么意思啊。”
秦禺落走过,看他坐起,于是将药与水递给他,“如果天亮都还退不下去热,就去医院。”
季淳风将药一丢,喝口水一仰头,“天亮再说吧。”
秦禺落转身将空杯搁下,坐在床边看他,“我发觉你有时候真的有点蠢。”
“可是这件事被我解决得毫无后患。”季淳风瞬了瞬目,笑,“男人嘛,只要不是事业上那些必然的应酬之话,那说话是要算数的,哪怕说的时候是因为一时冲动。”
秦禺落想了想,笑起,“那你还不算太渣嘛!”
季淳风回身躺好,望了望天花板,笑,“太渣了是有报应的。”
“哦!能说说?”
“嗯,”季淳风想了想,“以前遇见过一个人,相处时有时很……所以开始什么肉麻的话都说了,结果最后却兑不了现,只好被人打得满地找牙还自觉理亏,这种倒霉的事一辈子做一次就足够了。”
秦禺落默了默,伸手摸了摸他额头,“可怜之人。”
季淳风仿佛看到了他背后的圣母光晕,顿时晕倒,“喂!”
“必有可恨之处。”秦禺落补上了后半句。
四目相视,一秒,两秒,哈哈大笑。
秦禺落扒了外套钻进被子抱住他,笑,“刚才吃的是西药,现在再发发汗,中西合璧一下。”
“会不会南辕北辙啊!”
“管它呢。”
“额……你拿我当实验品啊?”
“别乱动哈,不然一会就不单纯是发汗了。”
“……”季淳风望天花板,笑,“怎么感觉今天我莫明其妙的就弱势了呢!”
“别以为生病的人最大,”秦禺落嘿嘿一笑,“在不是特别心疼你的人面前,生病了就弱小了呢。”
季淳风默,抬手摸了摸他头发,“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的?具体。”
“还不错,一直都在外祖父那。心情不太好,学业就耽搁了几年,常规的求学之路也就没走了,就陪他老人家读读书,写写字。成年后就来适应社会了。”秦禺落抬目看他,笑,“适应了几年,你的上一位司机走了,叔公想起了我,于是我就被推荐来了。具体就长了,以后说。”
“嗯。”季淳风闭目。头有点昏,虽记忆还是很清楚的。
当年那时他应该是正在忙于高考,然后去R城熟悉新环境时,发生了一些事情,折腾顺畅后又是学业加上很多很多事情。似乎也有问起过,但得到的回复都是模糊的,以至于渐渐的就忘记了这个小朋友。但是只要想起了,那印象却是很深刻的。
突然的,有点后悔在湖边的那个决定了。
对他,似乎不管是否知道以往,都总是会一时冲动而做些要后悔的事情。
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秦雨。”
没听到回应,季淳风睁眼看看与自己同床共枕的人,顿时默。
这人,比他这个病人居然还先睡着……
第15章
心境,有点温暖。
身境,相当温暖。
意识一点一点的集中、活动,张开眼,在地灯加帘外透入的隐微光亮下,秦禺落看到了一对眉毛。
不是粗黑的那种霸气,也没有轮廓边角的锐利,更不阴柔。
仔细一看,其实也就是普通男子的眉毛,用个英挺都算是褒奖词……
为什么要想这么多,不就是一对眉毛么…………
目光一垂,看到了整个脸,但因为太近了,反而有点看不明白,只是那相对局部的双唇倒是很具有焦点性。
好像已经不发烧了,只是嘴唇微微有点燥,有点红。
人说薄唇者薄情,他唇不算太薄,咋情就薄成那样了呢!
若说他真薄情,他对长辈、朋友又都够情份得可以,连自己这个十多年前的旧人都可以大为心软纠结一下,难道是情人这一项与他天生有仇?抑或是他曾被人骗财骗色骗了贞操?
这个历史遗留问题真是很麻烦啊!
秦禺落闭目,抬起手滑进头发按了按头皮。
在这个记忆里的第一次看见他,就觉得他很好很贴心,难不成是从小就暗恋他?如果真是,那自己这个历史遗留问题也有够麻烦的了。
突然想起一件事,微微侧身向后,离远了一点再看他。
一秒、两秒、十秒、半分钟,终于使了个大劲才回了头。
噢,齐华啊,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有那么大大的遗憾了啊!不拍下来我都要后悔!
醒的时候一副人若是说地球是圆的他就要问圆周率的样,睡的时候就是人说鸡蛋是方的他看到满月也会说是方的的感觉。总之一句话:这人睡得真是太蠢才了!
秦禺落翻身要起来去外套里找手机,但不料想身上的衣服被某人给压住了,这一扯,某人醒了。
季淳风侧头看了看床头上的钟,“起这么早啊?”
秦禺落看了看,是有点早。反正打算的事也没法实施,索性重新躺好。
侧过头看他,有点病后的倦态,不是特别的精神,与其平常那懒散散的调调倒是非常搭。而且眼里因为少了点平常的明亮锐利,看得人心里分外的柔软。
秦禺落闭目。好吧,他承认他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见他突然闭眼,季淳风乐了,“干什么呢?不是看得挺好的吗?”
秦禺落一翻身抱过他狠狠的亲了一下,“就是看得太好了,看得本人春心萌动。”
“秦……”季淳风顿了顿,道:“你现在的名字其实我也叫得不多,重新叫你秦雨行吧!”
秦禺落无所谓道:“随意。”
季淳风瞬了瞬目,“在一起时不瞎折腾,要分开就分手茶一喝,各奔东西。你确定?”
“确定。”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数。”
秦禺落默了默,抱着他的手箍紧,温温的一字一顿道:“我会像你一样算数的。”
季淳风看了他许久。突地就笑了,倾身在他颈上咬了咬,“你不能欺负病人。”
秦禺落眯了眯眼,“你这病人太唧歪了。”
“你去医院听听,只要不是哑病,那就没有病人是不唧歪的。”季淳风笑了笑,恢复了平时的明亮,手伸进他衣服里摸了上去。
今天早上看来是真的不得善了了。
秦禺落没想过要拒绝。若是上次是个意外,那么从现在开始,就正式步入情人生涯了。只是有点担心,“你病后作业,会不会出现眩晕状况?”
“你也太小看我了。”季淳风在他耳边轻轻一蹭,笑,“如果有任何疏忽,你尽可以辞了我。”
“虽然不会全心全意的的爱你,但肯定能全身全力的爱你。”
“嗯……上次试出来你有感觉的地方我记不太清了……有的问题你再回答一次?”
“你不回答啊……那我慢慢摸索吧,就是你不要着急才行……”
以上种种,全是季某人早间病后作业之中的零碎话语。
秦禺落觉得,没有人是生来就能这么流氓的,肯定没有。所以幸好自己是把以前忘记了,要不然现在肯定会心生悲凉:你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啊啊啊啊啊!!!!
这样的反差感多不美!
人生,就是一半要以悲剧的眼光去看待,一半以喜剧的眼光去看待。
所谓的花心,其实就像武术一样,也要分很多流派。
一种是身心分裂型,身体上还是忠贞不二的,但心情上却是经常心猿意马。
一种是精神分裂性的,心里一会想着我要好好过日子,安安稳稳过日子。想的这时候,是真心的,但一转过身面对诱惑时,却是又花得不由自己,一头就栽进去了。
还有一种,是扛着寻找真爱的大旗于肉色场中纵横往来。
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而他季某人,以上的统统都不是。
他可以夜夜不同人,也可以在有固定情人时就收回平时乱踩的脚。
无所谓情不自禁,只要一开始确定你是认真说NO而非情趣,就会松开手大家拜拜。
会找情人,但不会抢情人,讲究的是你情我愿。
如果需要,会给你钱花。如果想起,会给你送花。如果你要走,他会在屋子里转转,帮你看看你还有什么东西没有拿。
对他来说,这个状态不是一时情趣,而是一种生活、一种人生。
如果不是还存在有欲望的话,他神仙了都!
秦禺落望天,以前是没有想过会真的在一起,所以很多问题也都没有想过。现在认真想了,这样的人,他好像也有点找不到下锹之处。那么就只有以所了解的方面而调整出一个最融洽的相处方式,好像也只有这么着了。
但是,就这样单纯的将夙愿了了,等热情过了,他就真从心境上解脱了也说不定。
人生,就是一半要以悲剧的眼光去看待,一半以喜剧的眼光去看待。
第16章
季淳风…………季氏现任大老板,要倒台了。
这一个流言在短短的几天之间,几乎淌遍整个总公司,就连门口的保安兄都被淹了。
“小秦你与老板最接近,近来有听到什么消息没?”保安兄走到在门边椅子上晒太阳的秦司机旁边,以比寻常音调略低的声音及不经意的语气问道。
秦禺落翻了翻手上的报纸,同样以不经意的语气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