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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蠢风不度愚门关-第20章

小说: 蠢风不度愚门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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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算数?”秦禺落将抹布一丢。不待其表达完整,他已经很能理解了。

季淳风侧头笑笑,“男子汉,大丈夫。”

不知道季二姐要是知道因自己的一句话为契机就改天换地了会怎么样。

不过她会怎么样,秦禺落不打算过问,他只看重她的三弟,其它的人他其实并不太想去理。

抱着梦寐以求的人,有种一朝得偿愿、速老无所憾的感觉。他就是喜欢这个季某人,而且越相处越喜欢。喜欢他从小就爱胡说八道的样子,喜欢他蹲在小平房顶上哭的样子,喜欢他靠在车边抽烟的样子,喜欢他对自己一次又一次心软的样子……很多很多。

而季淳风……………………………………

…………………………………………在观念上,他并不一个‘受’不得的人,问题是这么多年以来,从来就没有人想过要让他受一下,因为无论从背景、个人哪方面来看,他都是一个攻属性。他当然也是比较倾向于此,没想过要拿钱养个人来压自己,于是就一路子这么着过来了。历任的相处之人中,最有可能反攻的,大概是黎某人,可惜其当初还太年轻,根本就没想到过这一茬来。

既然他早就觉得换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既然秦某人真的很想、既然情势所至,那就真的无所谓了。说什么‘三为一体论’,逗着玩的罢了。这是一个心情,没那心情时,哪怕你是天下第一的绝世好攻,不想就是不想。

他的人生中从来不缺少激情,虽然他很少有完全激情过。因漫漫两年多长的接触,越过了相当程度的认识期、了解期、性格上的磨合期。从相处开始,就如此熟悉。再想起以往,竟然是那般的长久。在感觉中有一根什么线,彻底的从心头拴到了心尾。

没错,他就是觉得人一辈子时间那么长,事情那么多,感情也分好多种,为什么就非要栽倒在这所谓爱情的沟沟里头破血流、歇斯底里呢?

但是,也因为人一辈子时间这么长,事情这么多,感情也分好多种,所以就是不容易栽倒在那所谓的爱情的沟沟里头破血流、歇斯底里。这世上、这个圈子里,有多少人不都是一半或多半或全部游戏着的?这也是在他印象里黎沐的影像为什么会一直那么清晰。但是,人与人之间,却并不是喜欢了就能必然的在一起。

他不是一个持感情否定论的人,一直都不是。但不管你只有一分钱或黄金万贯,不论你是个乞丐还是一个富家公子,一旦你步入了这条‘非常道’,面临的那都是一样的内忧外患。就像那沈连说的:时间倒退六、七年,今天我们这能凑满两只手的数吧!现在,认真说起来,就只还有你我两人了。

六、七年,对于人生来说,这并不能算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但就能十指打断其八。

在这里面处真情,自虐是吧!在这里面求长久,做梦是吧!

而就算是一道道的坎都千辛万苦、浑身伤痕的爬过去了,又还要与相爱的人小心细致的相处着,保不准还什么时候、什么事就意外了、受不了了、崩裂了。

所以,这是为什么?

对,很多人可能都会说,这就是生活,这就是人生。但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哪个上帝规定的人生就必然要那样的过?

除了自找苦吃之外,他想不出别的理由了。所以他不喜欢那样子的生活状态,彻底的不喜欢。

他知道秦禺落是拿着心喜欢他的,他现在是知道的。所以他甘愿带着其回家走走,虽然都很透明的走了走。但他透明得很乐意,真的,他并不愿意在那里光彩灿灿一下,他没那资格。

让其偶尔翻身当一次主人,他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其若是明天天亮就要分手,那,便也就分手,他同样不会留。

不过,这个秦某人却是不会的。

他无原则、无理由的有点相信,不管他如何迟疑逗留,但只要他不开口,那这个从不试探他的心意深浅、从不过问相处的时间长短、从来就表现得自然而然得就像一直都是这样的人是一辈子都不会与他说分手的。

就像以前,只要他双脚还没有沾地,那使劲固定着梯子的那个人,便就是不会松手。

第32章

昨天是周六,所以今天是一个不需要请假也一样可以把天光往黑的去睡的日子。

秦禺落早就醒了,但是没想起来。侧过头看看旁边闭着眼还在睡的人。有什么不一样吗?确实不一样。这并不是一个什么身体上的得失问题,而是一个心境问题。此间种种一切,逐渐在消解他心理上的局促处境。也许就是因开始得太卑微,追求得又彻底,所以才会对此朝思暮想吧!

想,吻就吻到你窒息难已,爱就爱到你下床不能。

季淳风睁了睁眼,伸手拉下在自己颈上轻摩、好像在找下刀之处的手指,“过分了哈,骚扰睡觉的人,罪是很重的。”

秦禺落觉得他真是有点乌鸦笑猪黑,“那你已经积罪如山了。”

想了想以往自己的行径,季淳风默。手臂一伸,抱紧他拉过来半压住,认了真的要将他心里那罪恶的苗苗扼杀掉,于是换个条律来说,“好男人不能让对方在短时间内反复的受伤。”

秦禺落侧过头啼笑皆非。还巴望他能‘羞涩’一下呢,看来是完全的没指望了。

自从在年初事务分派重新调整过之后,季淳风基本是只守在S城的本部,比起以往年,轻松了许多。而且在一番自主再调整之后,更有愈来愈轻松的趋向。喝喝茶,看看文件、报纸,很悠哉。不过有些事,还是要解决一下的。所以看了一下时间,用内线叫了一个人上来。

过了一会,敲门声响起,季淳风说了句进来。看清推门而进的人后,放下手中的文件示意了一下对面的椅子,“坐下说。”

费铮依言拉开椅子坐下,“老板叫我来有什么事?”

因为秦禺落故,他一直习惯叫季淳风老板,而不是其它一些文绉绉的称呼。

季淳风打量了他一下后收回目光,手里的笔在桌上轻轻的敲了敲,“我想起,除了在年初那次,之前我还见过你,而且不是在公司里。”

“哦!”费铮应了一声,未再后续,似乎在回想到底还在哪里见过。

“年前,我去参加了一个寿宴。”季淳风顿了顿,已经注意到了他瞬间明朗却又默然的神色,但还是继续说道:“准备离开时,在门口站了一会,等一个朋友去向主家告辞后一起后。然后就看到了一个据说是滋事的人被酒店保安撵了出来。虽然当时是晚上,但还是大概能看清的。那个被撵出来的人,长得与你很像。”

季淳风停了一下,看了看继续沉默的人,“本来我是想不起了的,但是今天你所在的部门主管告诉我,有人针对你沟通过他。因为对你我曾经有过交代,估计他不敢被沟通了,所以来告诉了我。你以前的那些工作,丢得并不纯天然吧?”

费铮笑了笑,无奈道:“老板你最能明白。”

季淳风拿了根烟点上,转了转打火机,摇头笑笑,“我那个老人家对儿女爱恨虽然不浅,但都比较简约。没费老那么有毅力,也没这么多策略。”顿了顿,看着他道:“你打算怎么办?”

费铮抬目看他,“看你的决定,若不想要我这个麻烦,那我就重新再找工作。”

季淳风沉吟了一下,说道:“调你去个不太紧要的位置,就算以后万一出点什么纰漏,也于你、于公司都无大碍。你这种状况,既然现今在事业上有点发展不了,那就乘机多学点东西吧。”

“多谢。”费铮道谢后起身,“我会尽量无纰漏的,不让你为难。”

季淳风点头,“那当然更好。”

看着他出门后,季淳风掐灭了烟,起身在屋子里走了走。突然笑起。他这样子做,算不算是同病相怜?看到费某人,他突然有一种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感觉。

将其留下,确实不算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虽然倒不至于怕,但若是惹得那个老合作人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也是非常的不好。但是想到那天听到的厨房里那一串对话,又真是有点于心不忍。

敲门声再响起,让进来后季淳风转身一看,略为有点意外,“大哥。”

季升云关上门走了过来,“你坐下我们谈谈。”

季淳风抬目看了他一眼,点头,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后道:“谈什么?”

季升云在他旁边坐下,侧过头看他,“你觉得呢?”

看了看语气温和但语意不善的人,季淳风笑了笑,“我不知道。”

“装蠢是吧!”季升云看着他狭了狭目,“为什么把许多你应该处理的事都推到了我那去?”

季淳风想了想,散淡的抬起手刮了刮脸,“我想养老。”

“我还想修墓地呢!”季升云说完不自主的失笑,严肃气氛冰消,神色柔和起来,抬手按了按他肩,“你何必呢?爸是没有想过要你彻底离开企业的。”

“我明白。”季淳风回目看他,“但你知道我从小就喜欢与二姐争宠,所以不咸不淡的感觉,我其实一直都不习惯。”

他一直都不习惯。那种融洽不了又割断不了的感觉,太吊人了。

季升云沉默了一阵后道:“那你怎么打算的?”

季淳风起身到窗边看了看,有点晕。这边的楼层比较高,他一般都不到窗这边来。而那秦某人,正坐在大门口的保安室那晒太阳。

“再过一段时间,”季淳风回头看向他,“等你彻底熟悉后我想放个长假,换个环境住一下。”

“多长?”

想了很一阵,季淳风还是摇头,“我不知道。不过若是你觉得累,那我会回来的。”

季升云也起身走过来,推开窗玻璃,有失大老板风度的伏在窗台上向远处看了看,过了一会,嘴角突然间带起,“我记得你小时候的理想是当飞行员。”

季淳风靠在旁边墙上望天花板,“那是被二姐忽悠的。”

“有总比没有好。”

“嗯……”

“爸妈那怎么说?”

“就告诉他们我到外地开发新市场去了吧。”

“哦?”

“也许是个谎言,但也许会是真的呢,嘿。”

“哈哈~~”

第33章

季淳风走进厅里,看见某人还在,又看了看墙上的钟点,有点疑惑。“今天不是周末吧!”

“不是。”秦禺落在桌上搁下两人的早餐,“我今天要去华明山。”

“华明山……”季淳风迅速的想了想,了然过来,“去扫墓?”

“嗯。”秦禺落点头。

暮春三月,清明时分。

这是一个传统的追念已故先人的时节,秦禺落当然也不会例外。

华明山在城外数十里,是S城比较大的一座公墓山。

秦禺落左手拎着一些传统必备的香烛钱钞,右手提着一个食盒,里面搁有一大早准备的几样父母生前喜欢吃的菜,这是以往年从来也没有的部分。

在以前每年,若是人在本城,在这类特定时节时他还是都会来祭奠一下的,但是谈不上追忆。所以今年,心情有点不同,情形也有点不同。秦禺落回头看了看拿着一大束鲜花且不疾不徐的跟在他后边上山的人,感觉有点复杂。他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会要跟着来,虽然好像一起来也很好,但还是觉得有点迥异。……

十几年了,墓旁的柏苗已经长成了树。秦禺落打扫了一下墓周围的清洁,将准备东西一一摆上。

有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不知道,只是一番心意。

季淳风靠在旁边一处石台上看着他忙着,也没上前相帮。

季母身体尚好,季父在这小半年里,身体也日渐硬朗。而关于更上辈的先人之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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