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侯-第16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进来,门没栓,”风吟潇下床,整了整袍服道。
门被轻轻推开,闪莹双手托着托盘走了进来,身后还有妙玉和奶娘。
“夫人,小少爷该喝奶了。”奶娘笑着近前,悄声提醒。
云可馨恋恋不舍的让奶娘把孩子抱去,奶娘退出卧房,风吟潇还是坚持伺候云可馨吃面喝鸡汤,两个丫鬟无奈,只得随了他,便在一旁站着,听候使唤。终于吃完喝完,闪莹收拾了碗筷出门,妙玉在尾随到门口,突然回头,对着云可馨淡笑道:“夫人,您真了不起,国公夫人若是知晓,一定会很高兴的。”
云可馨心领神会的点头笑道:“妙玉,我明白你的意思,等孩子满百日,我与夫君会去看望婆婆的。”
妙玉眼睛亮了亮,却未说话,只是笑着退下,带上门。
踏着月光,徒步静悄悄的府邸,闪莹忍不住损道:“妙玉,我说你也真是的,夫人刚生下孩子,身体还很虚弱,你惦记的那事晚点提不行吗?”
“你既然知道我时刻惦记着,就该理解我,”妙玉也颇为无奈的回头瞥闪莹一眼道,“你不懂心系承诺是多大的负担,”顿了顿,转而淡然一笑道,“其实我方才夸夫人的那句话是出于真心,并没特指另一件事,只怪夫人太聪明,即便不说,也仿佛是心照不宣。”
“可不是吗?”闪莹仰望长空,回想着与云可馨这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夫人要么不许诺,许诺了就一定会办到。”
妙玉表示认同,笑道:“君侯和夫人都是难得一见的好主子。”
两人手挽着手说说笑笑着朝厨房走去。
主卧里,风吟潇搀扶着云可馨在房里走动——刚吃过鸡汤蛋面,云可馨不想立马躺下,想适当的“活动活动”。
“可馨,方才听到消息,说岳母大人明天会来府里探望,还有小外孙。”
云可馨立即打起了精神,雀跃道:“真的吗?母亲明天要来燕国公府,子岑,你听谁说的?”
“父亲说是接到鄂国公府二房一个管事嬷嬷来传话,”风吟潇微笑道,“当时可馨刚生过孩子,虚弱的睡着,所以我没告诉你。”
“我也有些日子没见母亲了,”可馨清丽的眸子里波光潋滟,朱唇微翘,“真是母女连心,想必她也知道我生了儿子的。”
“这还用说,”风吟潇仰头一笑,随即顽皮的捏了一下云可馨的小鼻头,“在可馨生下儿子且睡过去这期间,我便差人到鄂国公府告知喜讯了。”
但是第二天,云可馨却没有等到二夫人到燕国公府来,只见到了陈嬷嬷。
当时用过早膳一个时辰,陈嬷嬷便带了红糖、鸡和鸡蛋,面等下奶之物抵达燕国公府,随行的还有几个丫鬟。
“国公,国公夫人,七姑爷,七姑奶奶,”陈嬷嬷颔首行礼道,“老奴代二夫人向几位问好,这些下奶之物都是锦上添花的东西,不成敬意。”
“陈嬷嬷,母亲呢?”云可馨有些失望的问,“是不是什么事耽搁了?”
风吟潇也暗自奇怪,昨天听父亲说的很清楚,岳母大人今天会来的呀,他不禁扭头看了父亲一眼,发现风国公脸上并无失望或不满之色,神态安详,淡定自如的令人心生疑窦,仿佛对于月氏的“缺席”并不意外。
陈嬷嬷歉意道:“七姑奶奶,二夫人并没多余的话转告老奴,只是要我代她问候大家,还有看看小少爷。”
云可馨笑了笑:“陈嬷嬷,你随我来,我带你去奶娘处看孩子。”
看完孩子回来,陈嬷嬷就告别燕国公府离开了。送完客人,风吟潇夫妻私下问风弘睿是怎么回事——当时在颐和苑正厅。
“是我连夜差人到鄂国公府二房带话,让二夫人今天别来的。”风国公慢条斯理的说。
“父亲带话?”风吟潇重复着思忖,随后道,“您是不是认为岳母大人这个时候出现不合适,还是怕给人话柄?”
“话柄什么的,倒在其次,因为时机不对,”风弘睿看了俩夫妻一眼,恬淡道,“为父希望的是月氏今后进出燕国公府来看望女儿或是外孙,都能踏踏实实的,不会心存顾虑或防范,”他顿了顿,眼底闪过冷光,“子岑,待孙儿满百日后,可以动手了。”
风吟潇和云可馨大吃一惊,瞬间明白了风国公的意思:风国公不想在这关键时刻让月氏日后被人诟病,他要的是双方永久性的安心。
“儿子懂了,”风吟潇肯定的眯眸,并压低声音道,“诚如父亲所说,婶母杨氏与庶母卓氏果然有‘名堂’。”
风弘睿低不可闻的冷笑一声:“杨氏能憋屈到现在不得不说她的道行不错,只可惜,人哪有甘愿给人做嫁衣的……潇儿,想法设法一定要撬开她的嘴。”(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攻陷
“父亲,很快便会有答案了,”风吟潇胜券在握的冷然笑道,“儿子看这杨氏婶母似乎还抱着希望,因而说一句留一句,只要攻破她心里防线,就水落石出了。”
云可馨默默的把手放进风吟潇手中,他心头一热,也反手一握。
风弘睿却还是心有疑虑似的道:“虽说为父这样安排,但孙儿刚出世,这么做会不会不吉利?”
“没事的,国公,”云可馨淡定一笑,说的婉转,“内宅若不宁,生活便不平静,又谈何吉利?儿媳支持公公。”
闻言,风弘睿再无顾忌,对风吟潇道:“子岑,成败在此一举,争取早日拿下杨氏,但要秘密进行,”他微顿,沉吟片刻,“我会找机会让你方便行事。”
风吟潇心领神会的点头。
风吟潇和云可馨研究了一下,给儿子取名“风翊聆”,乳名“聆郎”。在风翊聆百日的前几天,风弘睿约了全府上下到集市逛逛,准备给即将过“百日宴”的孙儿添些必备品,再买些贺礼,只留了杨氏和几个下人,风吟潇在宫里忙活,云可馨在奶娘处一同照料孩子。
夜幕降临,杨玉兰一人坐在房中桌前,望着青油灯发呆:真奇怪,为何今晚气氛这么诡异?风家上下一同到集市逛逛买货,却独独让她落单,如果让她一人留下来照顾孩子也就算了,偏偏一家老小连奴仆都带上,就是没她的份。难道她不是风家儿媳?忽然想到那一对,唇边浮出一丝既诡异又嘲讽的笑意,转而又成了遭受羞辱的怒容。令人摸不着头脑。
门外响起的叩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转头看向门的方向:风家上下不都出府了,怎么还有人?难不成还有看府的下人?想到之前看到云可馨似乎留在了府里,莫不是她?想着,杨玉兰便起身去开门,见到眼前人,着实吓了一跳。居然是风吟潇夫妻,他们怎么来了?
“哟,是君侯和夫人。你们这是——”杨氏带着探寻而戒备的语气。
“见过婶母,”风吟潇礼节性的一颔首道,“我刚从宫里回府,才得知您没有同风家上下出府。特带了可馨来看望。和婶母聊聊家常。”
上次风吟潇只是差人试探一二,并未亲自前来,这一次,要不动神色的“亲力亲为”了。
“是啊,婶母,我本来也想去,”云可馨笑道,“但奶娘说‘聆郎’这几天有些不舒服。就留下来照顾,这会儿刚睡着。我便随夫君来了。”
杨玉兰见他们俩神情不似作伪,便让夫妻二人进来。
“来来,君侯,夫人,先坐坐,我去给你们上茶。”
因为府里大部分人都出府,仅有的几个丫鬟也被支开,杨玉兰只得自己去做这些事,不成想风吟潇夫妻落座后便制止了她,说这些皆属于下人做的事哪能劳烦婶母亲自来,他们只是小坐片刻,说几句话就走,杨氏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古怪,只得暂时抛却杂念由着他们。
“婶母,你在府上住的还习惯?”风吟潇淡淡的笑问,“我记得您一向是住在老家,叔父是过了好几年才接您到这儿来的。”
杨氏对这侄儿印象不错,平日里待她也尊重,并不因她是庶婶母就看轻,因此想也不想便笑道:“侄儿说到哪儿去了,燕国公府名满京城,是数一数二的高门宅院,什么也不缺,倒是妾身,入府就一直清闲。”
可馨轻笑,并看似无心的道:“婶母,为何你嫁入风家却一直住在老家?叔父怎的舍得下你一人?”
闻言,杨玉兰像回忆起什么似的,满脸怒容,但很快便消散不见,笑道:
“这还不是你叔父担心我一个妇道人家给国公府添麻烦,什么也不会,说是妯娌之间不好相处,又是庶出,所以——”
风吟潇唇角浮起一丝似有若无的冷笑:既然如此,怎么现如今就来了,不担心妯娌之间的问题了,难不成是因为母亲已亡故?!他袖子里的手瞬间握成了拳头。
“叔父真是太贴心,太为国公府着想了,”风吟潇不动声色的冷嘲热讽,“可他操心的未免有点宽,还有,他常年住在国公府,难道不晓得母亲的为人么?怎么厚待妾室、庶出他又不是没看到!”
提到妾室,风吟潇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卓敏,这个从小到大一直被他视为燕国公府“恩人”的姨娘、庶母,在面目全非的那一瞬间,他的理智也险些趋于崩溃,若不是爱妻,他真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
杨玉兰一愣:赔笑道:“侄儿不要误会,可能因为妾身出身不好,怕给国公府丢了脸面,加上老爷事业心强,我也不想耽误了他。”
“婶母这么善解人意,温良贤惠,想必叔父与婶母的感情羡煞旁人,”云可馨“适时”的插进一句,有意把感情说的重了点,“也怪不得侄媳虽与君侯相识五年,却从不知道婶母呢,委屈您了。”
杨氏轻轻一蹙眉,眼底浮起一团黑雾,听到云可馨说感情,嘴角扯了扯,好似全然听不懂似的说笑道:“这还不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妾身既然嫁与老爷,自然要听从安排,妇道人家,自然是‘以夫为天’。”
“这是肯定的,”云可馨心下对风弘文与杨氏真实的情况已了然于胸,便星眸闪动的道,“妾身也一样以君侯为尊,只是,侄媳有一事不明,怎么吟翔弟弟到四五岁才接回府,按理说,婶母在老家生儿已属不易,即便休养个一年半载,叔父也该接您回府享享福——好生照料也好。”
杨氏立时“不适”的挪了挪身子,警惕中含着愤忿:“夫人,男人的心思岂是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晓得的,总之他怎么说,妾身便怎么做……”
谈话似乎进入到瓶颈,风吟潇却恬静安然,毫不放松的道:
“婶母不要介意,可馨的性情您不了解,总是关心则乱,想到什么便问什么,”他微顿,眼睛瞥向杨氏,出其不意的转了话锋,“其实侄儿也有一问,我记得,国公夫人数年前也曾有段日子不在府中,历经一年,侄儿后来探查得知,她是去了婶母的老家,可有此事?”
杨氏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狗儿跳了起来,叫道:“君侯这是婶母意思?国公夫人的去向妾身从何知晓,”后发觉自己失态了,连忙掩饰情绪,“妾身斗胆问一句,君侯和夫人今夜到访所谓何事,只怕不是聊聊吧。”
云可馨眯眸,勾起唇角:让你继续装,我看你还能撑多久。
“婶母,您多心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