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小首辅-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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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怕有人抢物; 柜台连同后面的地方全被木质的栅栏围着; 只露出一方小小的窗口对外。
“我是来兑银子的。”大山压低了嗓子道。
“把会票给我。”柜台后带着**帽的人说。
大山将会票递了过去,心中惴惴。对方拿着会票检视了一番,便让他等着,自己则进去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不多时,从里面走出一个伙计,满脸堆笑地将大山请到里面的会客厅稍坐。
大山很紧张,还以为是露了端倪。经过那伙计的解释后才知晓,原来会票兑换银子都需要等的,掌柜已经去准备银子了。
听到这句准备银子,大山的心才终于松了。
他一直怕这张会票后是不是有什么陷阱,或是那官夫人故意骗人的。照现在这么来看,对方并没有欺骗他们。
伙计还给大山上了茶,小心翼翼捧着茶喝的大山,甚至忍不住幻想起拿到银子后,他把花妮赎出来,两人以后怎么过,要不要办一场亲事什么的。
就在他浮想联翩之际,突然没了意识,倒在椅子上。
见他倒下了,那负责招待他的伙计才抹掉一把冷汗,扬声叫人,又拿了绳子将大山捆起来。
大山并不知道会票上每个不同的印记,都有一定的含义。有的会票是指定地方通兑,有的则是随地通兑。
他拿来的这张就是不论地方通兑,只要是达成合作一致的票号,都可进行兑换。且每张会票上都有密押,这密押错综复杂,可能是十几套方案混合使用。而知道密押的只有□□方和受票方。
招儿给兰妞的这张会票,是泰隆票号签发的第一批会票。薛庭儴知道她的习惯,所以很早就通知到各地票号,在发现这张会票后,就把拿着会票的人看押起来。
所以之前这伙计出来招呼大山,不过是为了稳住他,同时也是为了等这杯加了料茶。
“快去通知泰隆票号的人。”
一过二月,定海县又开始热闹起来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城门来往车队络绎不绝,一副繁荣之景象。
一辆青帷马车让十多个骑着马的随扈,拥簇着进了城门。若说以前像这样的车队极少,可自打随着定海开阜后,南来北往的人太多,也引不来什么注意。
马车一路缓缓前行,在市舶司门前停下。
一个随扈翻身下马,先去马车旁得了话,才往市舶司里面去了。
“大人,宏昌票号的人来了。”
正伏案书写着什么的薛庭儴,搁下手中的笔:“来了?”
他捏了捏鼻梁,才意味不明的笑道:“请他们进来。”
不多时,就有人领着两个人进来了。
是一老一少。
一个是姑娘家,却做男子的打扮。这打扮太憋足,恐怕有眼睛就能看出。倒是这姑娘身后的老者,看起来颇有几分高深莫测的样子。
而让薛庭儴诧异的是,此女竟是吴宛琼。
“坐,上茶。”他不动声色道。
两人在下面坐下,吴宛琼似乎想说什么,却不知为何原因忍住了。
“两位是宏昌票号的人?”
“你是男东家?”
两个声音是同时响起的,一个是薛庭儴,另一个则是吴宛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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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第214章
==第二百一十四章==
乾清宫里; 嘉成帝高居龙椅之上。
其下站了许多官员; 入目之间皆绯色,竟俱是三品以上大员。只有最后面站着几个杂色,却是科道官员。
“好; 很好; 两地水师竟拿一伙海盗没办法,看来朝廷每年拨给水师的银子都白花了。”
“陛下息怒。经查; 福建、广东两地水师舰船多为老旧; 且经久失修,所以这次围剿才会无功而返。”
“冯阁老恐怕说错了吧,这不是无功而返; 而是被人打得落花流水。一处败也就罢,两处皆败; 置朝廷的颜面为何地?朝廷每年拨给两处水师的银子也不少了; 今年年头才拨去了两百万两,用来修缮船只。这银子还是冯大人亲自报上来,经由内阁票拟; 户部的银子也拨过去了; 难道冯大人记性不好,忘了这事?”郑赟杰不愧是御史,句句见血; 直插核心。
“这……”冯成宝面上闪过一丝恼羞成怒; 道:“这银子虽是我兵部报上去的; 可拨钱的是户部; 再说这银子一路运过去,用来修船造船不用时间?照郑大人的意思,这银子难道是我兵部贪墨了不成?!”
“无凭无据的事,本官可不敢如此妄下断言。当然,若是冯阁老怕朝廷疑心,可上报账册由户部核查,至于清白与否不就出来了!”
冯成宝还想说什么,吴阁老在一旁咳了两声。
郑赟杰是御史出身,舌有龙泉剑,杀人不见血,若是论嘴皮子,恐怕朝堂上没几个人能及得上他。
他从一旁打圆场道:“既然郑大人疑心,等两处水师账册送回来,冯大人交由户部核查就是,何必在此做无谓之言。”
冯成宝也面露冷笑:“那郑大人就等着户部的结果,别红口白牙就污蔑本官。再有如此言语,本官就不顾同朝为官的情谊,弹劾你个污蔑朝臣阁员之名。”
“冯阁老,本官可从没有说过一句你兵部贪墨银子的话,又何至于让你动如此大的气怒……”
这时,作为给事中的陈坚上前一步,对龙椅上的嘉成帝一拜之后,道:“陛下,下官愚见,现在紧要是如何剿灭那伙海盗,而不是争吵两地水师行还是不行,为何不行。如今广东、福建两地水师尽皆败下,当是另择其他合适人选,以扬我大昌之国威。”
“陈爱卿所言甚是有理!那不知以你之见,当是推举何人出面剿匪?”嘉成帝面露微笑道。
“当然是浙江水师!”陈坚满面庄肃,掷地有声:“我大昌沿海只有三处水师,其中福建水师年代最久,名头最响,广东水师次之,浙江水师乃是新组建的。之前冯尚书所言,两地水师之所以会败,是败在战船陈旧之上,浙江水师的战船都是新修造的,除过浙江水师,不做他人之想。”
别看陈坚这边说得慷慨激昂,嘉成帝也是连连点头赞道,并不代表大家没有意见。所以陈坚话音方落,就有人站出来反驳了。
“陛下,臣反对。浙江就是浙江,福建就是福建,广东就是广东,哪有越俎代庖之理。”
“陛下,臣也反对。浙江水师毕竟是新组建的水师,其中的兵士俱是从巢湖水师借调。这巢湖水师虽是水师,不过也就是个名头,一群运送漕粮的漕丁,如何和穷凶极恶的海盗打,是时只会丢尽我大昌的颜面。”
“陛下,臣不同意他们的说法,末学新进怎么了?浙江水师提督薛大人便是末学新进,可如今我大昌近两年的国库收入,俱皆来自浙江。浙江一带也临着海,定海城便在海上,可至今也未曾听说有海盗肆掠的事发生。这其中代表什么意思,想必诸位大人都明白。”
当然明白,脸被打得啪啪直响,还能不明白?!
可薛庭儴先是独揽了浙江,再让他去沾染福建广东,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来,也因此许多朝臣都反对。
反对的理由各式各样的,主流的说法则是定海是朝廷之重,万万不能有失,浙江与福建两地离得太近,若是浙江水师前来福建广东剿匪,后院失火了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