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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家养小首辅-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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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一并把银子收了。

    美闻其名货物管理; 按货物数量收取费用,至于仓房租用就当做送了。这样一来既不会让那些商人心里抵触,也可以节省人力物力。

    薛庭儴试着推行了一下; 果然比之前更方便; 也因此便专门设立了一个仓房管理处。里面设置书吏若干; 账房若干; 由衙门这里统一进行安排。

    他甚至还和谢三商量着进行了‘招商引资’,由谢三出面拉拢一些浙江当地的豪门氏族,而定海县提供渠道对外通商。

    不过这一切都是暗里办下的,表面上只看见来定海县商行和货越发的多了。

    方是巳时,仓房管理处这里正忙着。

    衙役们进进出出,还有许多做商人打扮的人,正在堂中等候。不多时就会从里面出来一名衙役,领着一个商人进去,再出来时两人脸上都面带笑容,很显然是事情已经办妥了。

    不同之前的遮遮掩掩,如今在薛知县的带领下,与夷人通商在定海县已经成了台面上的事。所以不时就能听见他们正谈论着生意上的事情,当然也免不了感叹一下如今比以往更方便并省时省力了。

    谢三踏入大堂,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他是熟面孔,所以也没人拦他,便任他进去了。在堂前站了一会儿,看着这里的情形,他有些感叹,却是浓眉微皱。

    现在谢三俨然被谢家排除在核心之外,家主上了年纪,又大病了一场,如今谢家的事是其长子管着,所以他被打压也属正常。

    这一年多,他待在定海的时间,比待在府城的时间更多。他已经许久未见过孙刚了,所以这次孙刚孙府台找他,他还挺有些诧异。去了后,果然他内心深处一直的担忧的事发生了。

    “……你也算是本官晚辈,本官一直对你十分欣赏,所以即使谢家那边屡次来找,本官都是置之不理,只认你一人……若是之前,本官完全可以不理会那贺维,可如今你也知晓,新的闽浙总督刚上任,县官不如现管,本官还是要顾忌一二的……”

    “三爷,大人正在里面等着您。”一个衙役来到他身前,小声说道。

    之前谢三便去了县衙,可惜没找到薛庭儴,衙役说他在仓房管理处,他便找了来。

    谢三微微颔首,往里面行去。

    “怎么了,有事?”

    薛庭儴一身便服,坐在圈椅上。手旁的花几上摆了两盏茶,一盏是他的,另一盏不用说,自然是给谢三准备的。

    谢三也没客气,便在薛庭儴身边坐了下来。

    “昨日,孙府台找了我。”

    薛庭儴端着盖碗的手,顿了一下:“说什么了?”

    “贺维找了他,让我们适可而止。”

    薛庭儴朗笑了几声。

    一面笑着,一面撇着茶上的沫子,直到喝下一口茶,舒坦地喟叹了口,他才道:“适可而止,如何的适可而止?”

    谢三没有说话。

    “这些人都一把年纪了,吃得盐比我吃的米还多,怎么都如此天真?”

    随着薛庭儴的话,谢三看向他,就见他年轻的脸上满是遮掩不住的嘲弄,又带了些许居高临下的鄙夷之色。

    有时候谢三会很困惑薛庭儴的态度,他是一个很擅长观察的人,就是因为薛庭儴言谈之间,不经意透露出的种种,才会让他渐渐的下定决心将宝押在这处。

    处在他这个位置和他本身的经历,都让他不太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也许最起初的伸手,不过是出于某一种隐晦的心思,之后被谢家逐离,旁人以为他必

第179章 第179章

    ==第一百七十九章==

    宁波府府衙的气派; 自然不是县衙可媲美的。

    薛庭儴到了地方; 经过通报,就被人领着进去了。

    一路过了大堂二堂,来到三堂; 此地正是府台大人招待宾客之地。

    孙府台穿一身深青色的常服; 发色灰白,面庞消瘦; 留着一缕长须。只看其面相; 倒不像是掌管一府民生的府台,反倒像是哪儿的教书先生。

    薛庭儴到时,他正立于书案前提笔写着什么; 薛庭儴也没说话,就在下面站了下来。

    孙府台写得十分投入; 半响才放下笔; 抚着须满意地看着案上的字。

    到了这时,他才看见薛庭儴,道:“薛知县来了?”同时叫来下人奉茶。

    可他本人却丝毫没有坐的意思; 依旧是立在那处。这种情况下; 薛庭儴自然也不能坐。

    “早就听说薛知县的大名,倒未曾想到竟是这般的年轻。”

    两人虽说一个是上峰,一个是下属; 可按照朝廷的规矩; 地方官员皆由吏部指派委任; 若无甚大事; 一般知府并不会招下属县官见面,寻常大多是文书之类来往,所以薛庭儴虽上任已有二年之久,两人却是未曾见过面的。

    “府台大人夸赞了,古有甘罗九岁拜相,下官年逾二十,才不过是个七品县官,实在当不得如此夸奖。”

    “薛知县谦虚了,需知三元常有,六首却是罕见,打从开科取士以来,六元及第也不过只出了两个,薛知县当得是青年才俊,前途不可量。”

    “下官受之有愧。”

    拱手一鞠说了这一句,薛庭儴就没有说话了,倒是孙府台目中含笑看着他,像是十分欣赏他的样子。他突然想起什么来,对薛庭儴招了招手:“薛知县,这边来,看看老夫这字写得如何。”

    薛庭儴也就恭恭敬敬去了,凑近一看,孙府台的字写得可真是不错。一笔字龙飞凤舞的,笔势连绵回绕,一气呵成,一股泰山压顶之感迎面扑来。

    “大人好字!”他赞道。

    孙府台抚须笑了起来,道:“看来薛知县对书之一道,也是颇有钻研,帮老夫念念这副字可好?”

    薛庭儴一字一句念道:“敖不可长;欲不可从,志不可满,乐不可极。”

    “薛知县,可是知晓是为何意?”

    这段话出自礼记,薛庭儴乃是两榜进士出身,若是不知其意,大抵别人都要怀疑他这六元及第到底是怎么来的了。

    可偏偏孙府台不光让他念了,还让他解释其意,这行举里的意思可就有些耐人寻味。

    薛庭儴目光翻腾了一下,也就解道:“此段出自《礼记》的曲礼篇,大义是教导做人要懂得中庸之道,既不能不及,又不能太过,过分便成了傲慢。**可以得到正当的满足,过分则走向放纵。在任何时候,在任何事上,都要遵循着过犹则不及的道理,都不能走极端。这样,才能在上下左右的关系中,和不断变化的环境中,站稳脚跟,并有所作为。”

    “薛知县不愧是状元出身,这六元及第也是实至名归,解的好,解的好啊!”

    薛庭儴面上含笑,没有说话。

    “既然薛知县懂得此言之意,那么老夫就放心了。你尚且年轻,年轻人都气盛,像我们这些上了岁数的都能理解,但万万记住,木秀于林风必催之,凡事要懂得权衡利弊。”孙府台一面感叹地说着,一面拍了拍薛庭儴的肩膀。

    哪里像是初次见面,俨然一副长辈教导家中晚辈之态。

    薛庭儴若是不知这老匹夫在玩什么花招,该白活了这么多年。

    说白了,定是上次此人向谢三递话,让他们适可而止,可他们非但没适可而止,还反倒其行。薛庭儴不用细想,就知晓郭巨那边没少有人骂他,说不定正想着怎么对付他,所以才会有今日这一幕。

    不过很显然这一切都是俏媚眼做给了瞎子看,薛庭儴若是能听进去,今儿也不会有这么一遭。

    “看得出你很喜欢这副字,老夫就将他送给薛知县了。”

    他能说他一点都不喜欢?心中腹诽着,薛庭儴还是从孙府台手中接下了这副字。

    “既然薛知县事务繁忙,老夫就不多留你了。下次待老夫再写出满意的字,定命人邀了薛知县前来赏字。”

    “下官定欣然前来。”

    薛庭儴很?

第180章 第180章

    ==第一百八十章==

    定海县东城门; 一片拥嚷嘈杂的景象。

    虽是人很多; 车也很多,却都是有条不紊排了两队,次序前进。

    一队自然是普通百姓; 另一队则是见不到尽头的车队。不过守门的门吏都是干惯了; 这边还在检查前头,就有衙役去了后面; 这样一来也能快上不少。

    “往常也没见着麻烦成这样; 这趟来怎么这么多事。”一个负责押送货物的管事抱怨道。

    旁边有衙役与他解释道:“这不是最近不太平,我们老爷说了,小心驶得万年船; 大家做这生意也不容易,咱们多费点儿功夫; 保得你们太太平平; 比什么都重要。”

    这话将这管事说乐了,做生意都讲究个吉利,人家把话说成这副样子; 也不好再发作。

    天正热; 晒得这些全副武装衙役满头大汗,嗓子里像是着了火。

    一个衙役递了水囊给王大牛,道:“王头儿; 喝些水。”

    趁着王大牛喝水的空档; 衙役抱怨道:“最近大人也不知是怎么了; 竟如此慎重其事; 这货入仓的时候还会查上一遍,至于让我们也查?”

    王大牛顺手敲了他脑袋一下,道:“胆子不小,编排起大人了,银子拿得扎手是不是?大人让你做,你就老实做着,哪儿有这么多废话。”

    王大牛自打得了薛庭儴的赏识,就从普通的门吏升了管这些门吏的头儿,甭管这官大小,手下也是有几十号人,也因此日渐威严。

    “那倒不是,咱不也是闲的没事唠两句,可不敢编排大人。”

    王大牛嗤笑,就在这时,不远处爆出一阵嘈杂声。

    却是负责搜检的门吏,搜到什么异常之物。

    “你这是哪家米铺的,运了这么多粮食过来?”

    负责运粮的伙计低头哈腰的,可惜是个嘴笨的,也说不出话来。这时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挤到前面来,陪着笑道:“官爷,我们是蔡记米行的伙计,这不刚从松江那边运了批粮食,这怎生不让我们进去?”

    门吏斜着眼看他:“咋了?你这是长时间没在咱们定海县待了?难道不知道县太爷下了令,但凡有货物进出,里面得有人接应,外面则需要路引。没有这些,任你天皇老子来了,说不能进就不能进。”

    这管事抹了一把汗,掩住眼中的诧异,陪着笑道:“我一个专门在外面负责跑粮的,哪里知道这些。官爷你看……”说着,他借着袖子的遮掩,往门吏手里塞了锭银子,料想此人定是故意拿捏想讹钱,有了银子这下总得让他们过了吧。

    谁曾想此人将银子搁在手里掂了掂,就大声向不远处喊道:“王头儿,有人贿赂我想进城,他们没有人接应,也拿不出衙门那边发下的路引子。”

    王大牛当即就带着人过来的,一旁排着队的人们也都看向这边。将那管事看得一头雾水,脸色难看。

    “嘿,你个不长眼睛的,塞银子塞到我们这儿来了!不塞银子,我不查你,既然敢塞——”王大牛命道:“给我好好查查清楚!”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几个衙役便宛如饿狼扑食似的上了。

    这边王大牛拍着那门吏的肩膀,道:“好小子,有出息,有上进心。这就对了,咱们衙门里的人会看中这些小钱?不是辜负了老百姓对我们的信赖,等回去我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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