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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家养小首辅-第28章

小说: 家养小首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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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裳不用带这么多; 三身足以,褥子也不用带; 客栈有。你带这些东西做甚; 难道打算长住?”

    其实招儿也觉得有些太蠢,只是她也没想到会收拾这么多,删删减减一通; 两包变成了一包,剩下的招儿却是再不让舍了。

    外面; 薛青槐已经将车套好了; 这趟由他负责送两人去县里。另还有薛俊才,薛俊才也报了考,这趟与他们同去。

    不一会儿; 高升也来了; 几人分坐两辆车往镇上驶去。到了镇里,接了毛八斗、李大田和陈坚,才调头往县里驶去。

    此时; 县里一片热闹繁荣的景象; 到处都能见到身穿学子衫的书生; 各处大小客栈人满为患。招儿是个细心的; 早在之前就订了客栈,不过只订了两间房,如今计划之外又多了毛八斗和薛俊才父子两人。

    薛俊才找店家要了一间客房,刚好只剩最后一间,倒不用还分了两处住着。

    各自付了房钱,毛八斗连连咂舌:“这房钱也未免太贵了,吃人呢这是。”

    李大田瞥了他一眼:“想也知道,说不定你这会儿出去即使有钱也住不上房。”因为前来应试的书生实在太多。

    “幸好咱们过年前跟着招儿姐赚了一笔,不然该是要心疼死,只是只有一间房,咱这么多人可怎么睡啊?”

    “打地铺呗,能是怎么睡。你放心,我不会跟你抢床榻的,你跟阿坚睡床,我睡地铺。”

    轮到招儿几个人,薛庭儴沉吟一下道:“这样吧,四叔和升子跟大伯和俊才一屋,我跟招儿一个屋。”

    薛青槐爽快地点点头:“行。”

    其他人都没有异议,这事就这么定下了。倒是毛八斗的眼神有些怪异,连着瞅了薛庭儴和招儿好几眼。

    薛庭儴和招儿的房间和毛八斗等人在一起,薛俊才他们的房间就要远了,房间也次了许多。只是如今也没有可挑了的,尤其乡下人也吃得起苦,倒也没有什么可挑剔的。

    安顿下来后,几人打算出去走走,一来看看县里的情况,二来也是散心。

    可县里的人实在太多了,人挨人的,出去逛了一会儿,几人就失了兴致,索性回去看书,浑当是临时抱佛脚。

    一直到了天擦黑,几人才去用饭。一般客栈都带着吃饭的地处,虽是比外面贵了许多,不过左右图个方便。

    此时大堂里十分热闹,几乎没什么空桌,大多都是几人一桌,而其中必然有至少一个书生,一看就是家人前来陪考。当然也有几个书生共坐一桌,高谈阔论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哪位忧国忧民的朝中重臣。

    实则不过是时下风气罢了,读书人若是不议论下时政,出去简直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读书人。毛八斗几个土包子哪里见过这种场景,听得津津有味的。

    不过戌时,大堂里的人几乎都散了,明儿天不亮就要起来赴考,都想早点休息,将精神养足了。

    回到房间中,招儿这才意识到房里只有一张床。

    这床可不是乡下的炕,乡下的炕睡五六口人也不会觉得挤,而这床榻睡一人刚好,睡两个却是勉强了些。

    招儿管伙计借铺盖,一问之后才知道竟是没有了。

    也是前来投宿的人太多,客栈里为了想挣钱,不光连柴房都给人住了,被褥更是都租借给人打地铺,也就是说两人只能一榻。

    怎么办?

    薛庭儴丝毫不以为忤,已经主动去整理床铺了,这边招儿还在墨墨迹迹,店伙计摸不着头脑的,总觉得这少年真是事多,又不是女的,两个大男人挤一张榻怎么了。

    “您早点休息,小的还有事忙。”说完,伙计就以招儿反应不过来的速度跑了。

    此时薛庭儴的床铺也铺好了,他拍了拍:“还不快来休息,咱们天天睡在一处,怎么这会儿倒是讲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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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此题并不是截搭题; 一看不是截搭题; 许多考生都松了一口气,忙都赶紧拿出稿纸在上面将题目抄下。很快就有衙役举着第二个考题板从众考生面前经过,上面是贴的是五经题。

    五经题一共是五道; 但因为大昌秉承前朝旧俗; 士子研读五经只用治一经,其他四经略微只是学一学即可; 是时应试随意选一道自己擅长的应答; 只要过了就算可。

    最后一道题则是一首五言八韵的试帖诗。

    薛庭儴将三道题目一一抄在稿纸上,又在卷子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和座位号,方看起题目来。

    第一道题乃是四书题; 女与回也孰愈。

    此题出自《论语》,讲的是孔子问子贡他和颜回两人谁胜一筹。

    原题为:子谓子贡曰:“女与回也孰愈?”对曰:“赐也何敢望回?回也闻一以知十; 赐也闻一以知二。”子曰:“弗如也; 吾与女弗如也!”

    此题虽不是截搭题,可恰恰被归类在不好破题的所属范围中。试想圣人说两人好与不好,又跟时政乃至国家民生能扯上什么关系。要知晓朝廷取士万变不离其宗; 不过是为朝廷选纳人才。甭管他本意是不是如此; 至少朝廷的大方向是如此,那么下面的官员也自是如此。

    所以一般主考官出题,不管出的再怎么荒谬绝伦; 答题只管往这个方向靠就对了; 若是能说得言之有物; 能蒙得住考官; 那么一个功名是稳稳当当的。

    一般下过场的考生都懂得这个道理,当然也有不明白的,那就是缺乏良师的指点,自己胡蒙瞎折腾,能折腾中了那算是祖上烧了高香。

    可也有一种题,是无论你费多少力气,都跟时政乃是国家民生扯不上关系的,这就有些考验学生的应变能力了,而这道题便是如此。

    不过这对薛庭儴称不上难题,在他那个梦里,曾有名士对科举化为了两个类目,一种就是之前所讲的,取大义。还有一种,则是取小义。

    而这个小义可不是字面上的小义,而是你从这道题里意识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学到了什么,感悟到了什么。

    一定要拔高,无限拔高,贴近圣贤。同时要深刻的剖析自我,不光要剖析自我,还要剖析某一个大众,并对此进行着最深刻的思索。

    薛庭儴一面想着,同时执笔蘸墨,写出一行小字来。

    以孰愈问贤者,欲其自省也。

    八股中的破题一股就算明了,圣人问自己学生,我借圣人问学生,发省自我。

    一般情况下,写八股文,破题破得妙,只要这道题写的格式不错,能自圆其说,就几乎不会有错。

    薛庭儴下笔不停,写下承题一股——

    夫子贡与颜渊,果孰俞耶,夫子岂不知之?乃以问之子贡,非欲其自省乎?

    此承题也就是点明自己破题之意,圣人作为老师,怎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学生谁超过谁,既以孰愈问子贡,不是很明显要他自我反省吗?

    ……

    薛庭儴笔下如飞地写完这道四书题,写完后,他并没有着急去写下一道题,而是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县试考五场,每场都是一天的时间,所以他并不着急,而是在脑中默默回想自己之前写的文章,思索哪里有错,还需补充的,顺道为接下来的那道题打腹稿。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始写那道五经题。

    写完了两道题,外面响起了鼓声,却是提醒考生可以饮茶或者上茅厕了,若是有腹饿者,也可以提前进食。

    考场上可以带自带食物,但除了用来磨墨的少许清水,是不允许带其他水的,也就是说要喝水只能自己买。

    薛庭儴打开考篮,从里面拿出招儿之前做的大饼夹肉,饼子是薄饼,肉?

第76章 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作为这次县试的主考; 徐县令同时也是判卷人。

    他一个人要在短短的一日里判数百张卷子; 并要在第二场开考之前放榜,自然要挑灯夜战,彻夜不眠。即是如此也不一定能完成; 所以徐县令心里是希望考生越早交卷越好的。

    薛庭儴那么早交卷; 他也有些诧异,可当接过卷子只是扫了一眼; 他就知此人绝不是自暴自弃; 胡乱作答一通,才提前交卷。别的不说,只凭这上面端正秀润的字; 任是哪个考官也挑不出个错来。

    不过即使心中欣赏,徐县令也不会说出来; 这是官场大忌。

    等薛庭儴离开后; 他才定睛去看面前的卷子。看完后,抚掌大赞,只差明说此试卷堪称完美。

    其实作为科举的第一步; 县试的主考官是非常尴尬的; 即能作为堂堂一大县的知县,必然是正经科举出身。论起科举经验,徐县令可谓是极为丰富; 什么样的题他出不了; 可偏偏他是院、府、县试中; 最末一位; 出题得是斟酌了再斟酌。

    他出的题不能太难,不然后面府试、院试题目容易,不是扫了上峰的面子?也不能太易,这样降低了县试的难度,于己不利。

    为了这次县试的题,徐县令可是斟酌了又斟酌,才定下这道正场中最重要的四书题。既不会喧宾夺主,又不会太简单。

    因为题目太中庸,就会显得文章不出彩,而要想把一个平庸的题目写得夺人眼球,就需要一定功底了。

    徐县令所赞正是这一点,于他来看,这张卷子破题之巧妙,你乍一看去不会觉得惊艳,可细细品过去却发现此题除了这么破,竟没有比此更为合适的方法。

    至于另一点,就只有科举经验丰富之人才能看出了。徐县令年逾四十,若论起他的人生经历,只应了一句话,否极泰来。

    前三十年他屡试屡落,近四十的人还是‘童生’。童生虽叫老爷,可并不代表童生都是老的,越老的童生越不值钱。可突然他有一天开窍了,一路从秀才到举人再到进士,人人都说他是厚积薄发,只有徐县令自己知道他是开窍了。

    而这张卷子就让他看到一个开窍的人。

    若这张卷子让他给出一个评语,那就是四平八稳,光明中正。

    破题破得恰到好处,承题、起股等都是多一分太肥,少一分不美,尤其在揣摩考官心意,贴合朝廷大方向,做得最是让人惊叹。

    要知晓年轻都是气盛的,所以难免在应试文章中显得激进,或是踌躇满志,时不待我,或是剑走偏锋,以夺人眼球,抑或是科场不顺,心中有无限郁气。

    殊不知时不待我,必然会显得焦躁急切,急切就会生错,就会显得浮躁。

    既然叫剑走偏锋,必然需要碰到懂的伯乐才会欣赏,若是碰见一个恰恰不吃这套的考官,只会适得其反。这也就是有些人明明公认的很有才气,却屡试不中的原因。

    同理,文章中带着怨气,谁愿意去取一个对朝廷乃至考官生怨的人呢?不厌恶都是好的。

    而薛庭儴的文章中,竟是一丝这种气息都没有,他只是平白直诉,有理有据,给人一种老生在在,闲庭信步之感。

    若不是徐县令知晓他不过是个只在乡野村塾读过,入学还不足一载的愣头青,真会以为是哪个科场沉浮多年之人所写出的文章。

    人难免有偏好,或是喜欢花团锦簇,或是喜欢质朴无华,可这样一份卷子恐怕是任何一个考官都挑不出毛病的。

    以徐县令老辣的眼光,几乎可以见到一颗新星冉冉升起。

    此时不做人情,更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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