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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家养小首辅-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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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八斗一阵讥讽; 引来门外听到动静出来观看的许多学生哄笑。宿馆就这么大,这边动静这么大,刚躺下的学生们都披着衣衫出来看热闹了。

    周礼被讥得一阵面红耳赤:“毛八斗你休要出言讥讽; 你乃惯犯,我疑你可是有理有据。”

    “什么礼什么据; 只凭你一面之词; 便出言诬陷他人?”薛庭儴出言道。

    “有赵兄与我作证。”

    “那我还说我见你夹带淫/书进学馆,我也能找同号舍的人作证。”毛八斗插了句嘴,当即把周礼气得七窍生烟。

    就在这时; 门外的学生纷纷朝两边让去; 却是馆主林邈和孟先生来了。

    被堵在铺上的四人忙下了来,毕恭毕敬地叫了声馆主、孟先生。其他学生也是如此,四周再未有窃窃私语声。

    场上很安静; 毛八斗终于有些慌了; 忍不住看了薛庭儴一眼; 薛庭儴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林邈出声询问; 老斋夫一一诉说。从周礼找到他说毛八斗夹带淫/书,到来了之后发生的种种。

    林邈看了过来,明明眼神平淡,却是让周礼忍不住低垂了下头。

    他想着对方跟他说的话,心里的慌乱终究是淡了些,尤其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也只能坐实了毛八斗的罪名,自己才能完整的脱身。遂指天发誓,以自己的名义作担保,这毛八斗绝对夹带□□进学馆了。

    见众人面上可见动容,薛庭儴走上来,对林邈和孟先生作揖行礼:“还望馆主和先生明鉴,八斗虽以前有错,可如今已痛改前非,悉心苦读做学问,又怎么可能像以前那样做这么荒唐的事。”

    林邈侧首望来,孟先生点点头,最近毛八斗的改变,他确实看在眼里。

    “且周同窗以‘疑似’为借口,就将这种罪名往八斗头上栽,未免有些太过偏颇。”

    “我可是有证人的。”

    薛庭儴不慌不忙:“你所谓的证人不过只能证明你有心事,且偏听偏信乃是常人惯有,当不得真。”

    这时,从人群里突然走出来一个面孔有些陌生的学生,道:“我前些日子碰见过一次毛八斗外出归来,他行色匆匆,撞了我一下。彼时他体态臃肿,身上似乎藏着什么东西,当时我还在疑惑怎么撞我如此之疼,此时想来大抵是他身上藏了书。”

    这名学生是甲班的,薛庭儴等人并不熟悉,林邈和孟先生却知道。且此人平时沉默寡言,与旁人交际不多,若是证词,他的证词要取信人多了。

    同时又有几名学生站出来,说这间号舍之人行迹诡异,平时独来独往不说,偶尔从门前经过,总能见他们行迹诡异地捧着什么书看,还嘻嘻哈哈的。

    周礼此时也道:“馆主可搜一搜这号舍,他若是夹带了书进来,绝对藏在这号舍中。”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薛庭儴等人都知道这是刻意冲着毛八斗来的,甚至是冲着几人来。

    毛八斗有事,大家自然不可能不帮,而之前作证之言,都能视为同流合污,一旦真被人查抄出□□,整个号舍的人都跑不掉。

    甚至设计出此局的人定然是观察他们多时了,就等着设局陷害他们。一时间,几人都是眼神闪烁,尤其是毛八斗,正想站出来将事情全都揽下,却被薛庭儴从身后拉住了。

    林邈抚须沉吟了一下,道:“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因。既然这么多人都指证尔等,不管是有还是没有,浑当是证明一下清白吧。”

    他命人搜一搜这间号舍,当即就有学生自告奋勇,老斋夫也走上前去,开始四处翻找起来。桌子下铺上都搜过了,并没有什么可疑之物,如今只剩了几人的柜子。

    孟先生

第48章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待人走后; 李大田上前去将门关上;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唯独毛八斗依旧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气得来回不停地边走边骂:“竟然敢污蔑你小爷,也不看看你小爷是做什么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吧; 也不知道是哪个龟孙子背地里阴我!”

    薛庭儴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在方桌前坐了下来,从茶壶里倒水喝。

    李大田道:“行了行了; 别走了; 再走你那裤裆里的书都要掉下来。”

    毛八斗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去摸裤裆里的书。三人一脸嫌弃,尤其是李大田忙仔细看清了这本书是什么样; 叫什么名儿,才又道:“你可真埋汰; 书都往裤裆里塞。”

    毛八斗理直气壮说:“那种情况; 我不塞裤裆塞哪儿?”

    薛庭儴轻咳一声:“八斗,你还是去把你铺上的东西收拾收拾,这大概马上就要让熄灯了。”

    毛八斗去收拾铺; 李大田则在旁边损他:“你这柜子里可真是装了不少好物; 方才我看那周礼差点没吐出来,你这衣裳攒多久了?上次休沐时就没带回去?”

    “我忘了。”

    “你等下离我远些,我嫌弃你。”

    一番闲话后; 四人再度躺下; 薛庭儴不动声色往墙边靠; 倒是李大田很倒霉; 因为毛八斗出于报复之心,恨不得挤到他铺上去。李大田撵他,他就一副我胖我很占地方,但我也很无奈的模样。

    一夜无话。

    次日去讲堂,乙班中少了一个人,正是周礼。

    与往常不同,竟有不少学生与四人打招呼,十分和颜悦色。言语之中颇多安慰和欣赏,显然是昨日薛庭儴的表现,让许多人都很佩服。

    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不过四人却有些如噎在喉,因为明摆着暗地里有人在对付他们。而眼前这些看似和颜悦色的人,谁知道是人是鬼。

    “八斗,昨天的事你也见着了,虽然读书人都秉持着君子之礼,到底也十分现实的。咱们不能入甲,便低人一等,若有那入甲之人还想害我们,将是防不胜防,如今此此人还未找到,我们当得用心读书,早日入甲,方能安枕无忧。”李大田有些唏嘘道。

    “入甲就能安枕无忧?”

    “即使不能安枕无忧,也不会有这么多宵小出面害你。人立足于世,凡事逃不过一个势字,这学馆虽小,但也是世间百态的反射,你入了甲,旁人就会忌惮,就会掂量。你的势越来越大,大到旁人不敢招惹那一日,自然就能安枕无忧。”

    毛八斗点点头,旋即又好奇问道:“庭儴,你怎么懂这么多?”

    薛庭儴一愣。是啊,他为何会懂得这么多,似乎做了那个梦以后,他的心性与为人处事就变了许多。

    只是这种内心的复杂,自然不能告知外人,只能洒然一笑,揶揄道:“书中自有千钟粟,树书中自有黄金屋。”

    “切,不愿说就不愿说,还拿这种话来蒙我。”

    几人俱是对视一笑,少年的情谊就在这嬉笑之间更加深厚。

    林邈合上卷,出了讲堂,临行前吩咐于子友来斋舍找他。

    讲堂中其他学生俱是面露羡慕之色,能让馆主单独教导的,整个学馆中没有几个人。即使是入了甲的学生中,也只有于子友、胡连申和王奇三人。也另有学生被馆主单独叫去教导过,但次数都不如三人多。

    馆主的学问是毋庸置疑的,从其考中秀才开始,至今年年都是廪生,受朝廷补贴。馆中曾有学生不止一次私下讨论,以馆主的学问考个举人应该不在话下,可不知为何馆主却很多年没有下场了。

    一般学识渊博之人都会收受弟子,馆主却至今没有弟子,具体缘由学生们都不得而知。而像孟先生这种老人,即使知道也讳莫如深。但这并不妨碍大家去猜测,从馆主言行来看,可能这弟子人选就出在于子友、胡连申和王

第49章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第二天一早; 赵家两口子就准备出门了; 一同的还有赵金瑞。

    赵家有车,不过是牛车,牛车走得慢; 不过能驮些东西; 就是赵金瑞一脸不甘不愿的,觉得牛车太颠簸了。

    等一路颠到余庆村; 赵金瑞脸臭得像似谁欠了他几十两银子。

    赵氏坐在屋里就听说哥哥嫂子来了; 她下意识下了炕,等快走到门前时才反应过来,又转头回了去; 同时还拉住了也欣喜地想迎出去的薛翠娥。

    “姑娘家家的,矜持些; 你去里屋; 娘跟他们谈。”

    不多会儿,薛家的男人们都回来了,除了不在家的薛青槐。今儿刚好逢着薛庭儴休沐; 所以招儿也在屋里。

    一大早薛庭儴就翻出自己曾经抄的那本三字经; 打算教招儿识字。

    一张大炕,炕上放着一张四方的炕桌,这边坐着招儿; 正襟危坐的; 竟是腰背挺直; 双手背在身后; 学起了那初蒙学的幼童。

    薛庭儴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招儿大抵是看村中私塾里学童是如此,所以以为读书都是如此。他心中暗笑,不但没给予点明,反倒下炕去找个根竹条来。

    招儿一见那竹条,更是想起私塾里先生打学童的戒尺了。

    她可是知道书念不好要挨打的,薛青山那私塾里经常有学童挨打,打了也没处找理,因为先生都是为了你好。

    “你这还想打我?”她声音中充满了不确定。

    薛庭儴一副严肃模样,慢悠悠地道:“犯错了就要打,念不好也要打,所以你得悉心学习,莫要犯错。”

    他这副样子,若再给一把胡子,俨然就是哪个村塾中的先生。招儿是特别敬畏读书人的,当即也收起了还想侥幸的心态,变得郑重起来。

    “如此这般最好不过,你需知晓此时我就是你先生,而你就是吾学生。”薛庭儴灵机一动,装腔作势叹了一口:“读书明理,可不仅是识字便罢,还得通些道理。既然如此,我便从弟子规开始教你。”

    他去找来之前同薛俊才比试时,自己默的那篇弟子规,摊在招儿面前。心里却想,等有空了抄一本弟子规,拿来给招儿用。

    “我念一句,你跟着读一句,不光要读,还要认。”顿了顿,他便抑扬顿挫地开始念道:“弟子规,圣人训,首孝弟,次谨信,泛爱众,而亲仁,有余力,则学文。此乃总训,现在我开始教你第一篇章,入则孝。”

    因为招儿不识字,为了让她从音韵中辨字,薛庭儴拿着竹板念一句便在那篇弟子规上点一下,告诉她这些字具体形态如何。学童蒙学之初,便是识字,只有识了字以后,才能入门。

    所以当赵家人上门时,薛庭儴正在教招儿识字。

    招儿听到外面有动静,便支棱着脖子想从窗子往外看,哪知却被薛庭儴一竹板打了回去。

    “念书之时,要心无旁骛,不得探头探脑。”

    这一下打得并不狠,沾之即离,却也起了警醒的作用,招儿当即坐了回去,双手背后,又跟着念了起来。

    但心中还是有些委屈的,自己这么大了,竟然被小男人打。

    似乎看出招儿的意思,薛庭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你需知晓此时我就是你先生,而你就是吾学生。先生学生不以年纪论大小,而是以学问的高低。你学问不如我,就当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哦。”

    赵氏一直板着张老脸,若不是薛老爷子及时回来,估计这会儿赵旺和洪氏已经回去了。

    即使这是自己妹子,赵旺也不得不承认自家婆娘说得有道理,他这小妹实在太惹人生恨。他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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