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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匹嫡-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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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袁姨娘拉着说私房话,虽不能知道她们到底说了些什么,却好歹能猜出一二来,总不还是那些精打细算的小算盘,左右都是为了谋生存之道。

    “二姐姐让人好找!”抬步进入亭子,陆秀宁四下盼顾,待看清了这周围的景致,颇有兴致地道,“这莲溪寺竟还有这样的妙处!”

    以往陆秀宁可不会主动与自己搭话。

    陆晼晚抬头看了她一眼,道:“嗯,三妹妹也觉得这里不错吧?”她若是不直言相告,自己便与她周旋一番,反正近日无聊,打发时间也好,顺便还能多些对这人的了解,何乐而不为呢!

    “呵呵。”见着陆晼晚顺着自己的话头谈起了景致,陆秀宁眼神闪了闪,若不是老夫人的态度太过模棱两可,自己何必来这里与她虚与委蛇。想着袁氏对自己的交待,陆秀宁抿了抿唇,陪着她一起笑着,“二姐姐的性子如今愈发像老夫人了。”

    像老夫人?陆晼晚重新撑起胳膊,一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了陆秀宁一眼,眉眼带笑,敢情是为着老夫人来的,只怕是刚来那日老夫人的态度太让人捉摸不透,才让袁姨娘和陆秀宁忧心忡忡,出此下策吧。

    “毕竟老夫人是礼佛之人,心胸之广之深,纵然我刻着模子学了个几分形态,却也得不到精髓。”

    说完陆晼晚便别过脸去不再看她,目光落在溪涧上,不知想些什么。

038 笼络人心

    见着陆晼晚言语间的隐晦,陆秀宁蹙了蹙眉。以往她虽与众姐妹往来不甚亲密,却自诩对她们都有一番清晰的了解。

    在尚书府后院生活了十几年,她看得出陆霏宁张扬背后的沉敛与狠佞,看得出陆毓宁娇蛮却不甚精明,也看得出陆嘉宁的目光短浅……她能看清许多人,如今却觉得这个一向容易拿捏的二姐姐变得不那么易懂了。

    “三妹妹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忽而,陆晼晚的一句话将陆秀宁的思绪拉了回来。

    抬头看了眼眼前这明眸皓齿言笑晏晏的女子,陆秀宁怔了怔,是不是她疏忽了什么,或者是眼前这人太会隐藏,才会令自己一时模糊了想法?

    “妹妹想着,什么样的礼物才能搏老夫人一笑。”

    乔氏寿宴将至,她们在这莲溪寺也待了小段时日,眼瞧着十一月便要过去了,天气愈发清寒了起来,她们也该是要启程回去了。

    “老夫人潜心礼佛,心怀慈悲,若能安分守己少让她老人家忧心忧虑便是最好的礼物了。〃说着陆晼晚便起了身,抚平身上的褶子,朝陆秀宁笑道,“时间也不早了,三妹妹不若一起回去吧。”

    “嗯。”将她的话听进心里,陆秀宁面上依然不动声色,看了眼逐渐暗沉的天色,当即也不推阻,起身跟着陆晼晚一道往来时的路走去。

    几人回了院落,陆秀宁与陆晼晚道过分别后便往自己的西厢房走去。

    清瑶随着陆晼晚进了东厢房,还不及关上门,便迫不及待地说道:“三姑娘今儿来找您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呢?”陆晼晚不答反问,进了屋便笑意盈盈地往榻边走去,如今她是越发怕凉了。

    南方不似北方,往常一到十一月,屋子里地龙暖被汤婆子是一个都不会少。可如今她们在江南,还是在这清苦的佛寺里头,哪里会有那样齐全的东西备着,因此每日回来她都只想早早地躺下。

    “奴婢觉着……这三姑娘似乎是想要示好来着。”见着陆晼晚的动作,清瑶赶紧关了门窗,将冷空气都隔绝在了外头,又走上前替她摊开了被衾。

    陆晼晚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陆秀宁今儿这一趟的本意却是想要来摸清老夫人的态度的,自己只不过顺势说了三两句“有口无心”的话,既可是劝慰,又可是警示,如何看待,那得看陆秀宁自己了。

    她这个三妹妹向来是个心思慎密有主见的,虽与袁姨娘是亲母女,俩人却不太亲近,说得不好听些那便是性情薄凉,但她们有个共通点,那便是一颗求安稳的心。若不然,尚书府十几年的后院之争她们也不会从始至终都表现得那样中庸。

    “二姑娘,您别怪奴婢多嘴,”替陆晼晚掖好被角,清瑶还是怕她受寒,便又从床头的红木箱子里取了一床新被,好生盖在她身上,嘴上却也没停,“三姑娘自小便是个心思深沉的,您今个儿这样为她指路,她若是领情那自然是好,可她若是受了其他人的好回过头反咬您一口也不是没可能的。”

    听着清瑶絮絮叨叨的话,陆晼晚弯了弯唇角,如同上一世一样,清瑶对自己始终都是掏心掏肺的。只是前世自己没有能力将她好生护着,让她白白遭了罪孽,这一世就算让自己拼了性命,便也要保她周全,还有那些爱护自己和自己在意的人,她都要一一护着。

    不就是机关算尽?如今已躲过那桩不幸的婚姻,以后的路一步步小心的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步步为营,她总会让那些想要害她们的人都付出代价!

    慢慢地闭上眼睛,陆晼晚将前世今生细细回味了一遍,感叹生死变幻的同时,也坚定了自己的决心。而目前最为重要的,便是在回府之前打好与老夫人的关系。

    在这个嫡庶分别的环境里,自己一介庶出,虽有曹家这么一个后台,但娘亲始终是嫁入了陆家的人,总是依靠娘家人容易遭人病垢,所以,在府上找到依靠变得尤为迫切。

    呵,她是不是该感谢许氏,让她和娘亲有了和老夫人促进关系的机会!

    见着陆晼晚已阖上的双目,清瑶抿了抿唇,只道是她太累,便停下手上的活计,轻手轻脚地往外走了去。

    “清瑶,将我那手炉送到西厢房去罢,还有衣箱里那件兔绒披肩也一并送过去。”

    还未等清瑶打开房门,陆晼晚的声音便从背后传来。清瑶一愣,随即又折了回来,一脸不甘愿的样子,二姑娘这是没将自己的话听进去嘛。

    “您将这些玩意儿送去做什么?您自己不也得用着,而且姑娘素来畏寒,若是没个手炉护着,又得冻着,到时候……”

    屋外寒风凛冽,虽是江南一带,如今也已冷得让人瑟瑟发抖,以姑娘的身子骨根本抵不住这彻骨的寒意,她倒好,还一心念着别人。

    “你且送过去,娘亲那里不还有多余的么?”陆晼晚轻啧一声,她就知道这丫头不愿意。先前见着陆秀宁时,看她穿得也不多,手上也有些青紫,想来是冻的。袁姨娘向来清冷,她们母女俩的关系太过让人匪夷所思,想来也不会在这些小事上多关注。

    所谓雪中送炭,正若锦上添花般,左右不过一个暖手的器具,又不是没有多余的。扭头嗔了撇着嘴的清瑶一眼,陆晼晚不甚放心地又吩咐了一声:“现在便送过去吧。”

    “是!”眼瞧着陆晼晚有起身的趋势,清瑶哪还敢逆着她,赶忙应声将那手炉护在怀里,又从顶头的箱子里将那兔绒披肩拿了出来,这才慢慢朝门边挪去。

    出门便袭来一股寒气,清瑶拢了拢衣衫,寻思着回府后替姑娘多准备些夹袄,或是些暖和的披肩。若不然,姑娘大发善心将自己屋里的东西都送出去了怎么办!

    西厢房内,陆秀宁看着清瑶送过来的手炉,有一瞬间的错愕:“这是二姐姐命你送过来的?”

    “是,三姑娘且好生用着吧,可别辜负了二姑娘的一片心意。”清瑶虽是不太情愿,却还是将手炉揣进陆秀宁的手心。可刚一碰到她冰凉的手背清瑶便愣住了,三姑娘的手太冰,穿得也不多,也难怪二姑娘急急忙忙让她立马送过来了。

    “这大冷的天儿,您怎么也不多穿戴些,受寒了如何是好!”说着便将搭在臂弯处的披肩往陆秀宁肩上盖去。

    任着清瑶在自己身上动手动脚,陆秀宁低下头盯着掌心的手炉,鼻尖微微一涩,哑声道:“替我谢过二姐姐!”

    听出陆秀宁言语里的哽咽,清瑶倒不好再有所动作了,手上顿了顿,往后退了几步,笑道:“您和咱们二姑娘左右都是姐妹,说什么谢不谢的,日后两人多说说话便好。”见着陆秀宁点了点头,清瑶抿唇佯咳了一声,“三姑娘先歇着吧,奴婢告退。”

039 同堂而居

    清瑶出去了许久,陆秀宁仍旧坐在原处,似老僧入定般。

    冬青带着一身寒气从外间推门而入的时候,便见坐在桌边有些呆愣的陆秀宁,皱了皱眉,缓缓挪了过去,轻声问道:“三姑娘可是不舒服?”

    突然窜进来的一股冷风教陆秀宁面颊一寒,好在肩颈上有清瑶刚送过来的兔绒披肩护着,手心也有着阵阵暖意。

    看着手中的暖炉,陆秀宁勾唇露出一抹笑意,却叫冬青一惊,三姑娘可鲜少露出什么别样的情绪,今儿个是怎么了,一会儿发愣,一会儿却又笑得莫名!

    “你去了姨娘处?”再抬头时,陆秀宁敛去面上的神色,恢复成一如既往的平静模样,只是稍微蹙了蹙眉。

    冬青本是自己贴身的丫鬟,虽规矩本分,却并未像清瑶对陆晼晚那样维护,两人并不亲近。而且,最近一段时间,她总会往姨娘那边跑。想到袁姨娘与自己的交代,陆秀宁便觉得一阵心烦。

    “是。”冬青垂首恭敬地应答着,挑不出错处。

    “让你带了什么消息回来?”冷眼看着眼前有些小心翼翼的丫鬟,竟不自觉将她与清瑶做了几番对比,陆秀宁心中愈发不喜。

    见着陆秀宁脸上不虞,冬青也不敢随意言语,道:“姨娘只是唤我过去问问姑娘近日的情况,未言其他。”

    “嘁,”嗤笑一声,陆秀宁起身转到床榻旁,“怕是教你监督我吧?”分明是母女俩,却连半点亲近都没有,哪像曹姨娘时时刻刻都寻思着如何为二姐姐好,方方面面都顾得周全。反观她和袁姨娘,倒像是临时被绑在一起的两个陌生人一般。

    自小,袁氏便对自己不甚亲近,小时候自己虽也哭闹过,但姨娘总是隐忍着表情一副清冷的样子,似乎对谁都是这样。试想,在这样一个环境下,她如何能感受得到所谓的母女亲情!从小除了规矩便还是规矩,也养成了自己现在这副凡事都漠不关己的冷淡性子。

    虽说避开了许多麻烦和事端,却也将她的真性情全都压抑冰封了起来。如今随着曹姨娘来了这莲溪寺,心中那股渴望竟有破土而出的趋势。

    冬青见着自家姑娘的怪异,心中愈发地疑惑起来。抬眼小心翼翼地朝陆秀宁看去,这才注意到她怀中抱着的暖炉和肩上的披肩,微微一愣,这可不是二姑娘的东西,怎么到了姑娘手里?

    再想着陆秀宁今日的怪异之处,冬青便得出个大概,但又念着袁姨娘的交待,便说了句:“姑娘可莫教人拨了耳根子。”

    此言一出,陆秀宁抬头便剜了她一眼,怒道:“本姑娘的事也轮得到你个做丫鬟的来嚼舌根了?谁教的你规矩!”

    “奴婢不敢!”冬青哪见过一向平静地陆秀宁动过怒,当即便软了腿脚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脑子有瞬间空白。

    “哼,行得端立得正。我眼还没瞎,辨得出好坏来,若你还想要从中挑拨,休要怪我不念主仆恩情!”坐到床沿边,陆秀宁看着跪在地面上的丫鬟,不耐烦道,“起来吧。”

    “谢三姑娘。”见她似乎要躺下歇息,冬青想着刚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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