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庶女-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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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太太沉了脸:“什么叫纳妾沈家不懂?”江文明也走了进来:“吉时到了怎么花轿还没来?”
知道事情后也很不高兴,黑着脸道:“你告诉管氏,当初我姑母怎么进的门,如今沈蔓就怎么进门,花轿就用咱们准备的,锣鼓鞭炮一概不用,她要是不放人,正好,我还不想娶呢,叫她自己看着办。”
管家忙应了,过去也不客气,当着人说了这番话,管氏气了个倒仰,沈二娘嚷嚷道:“嫁什么嫁?不嫁了不嫁了,江家是什么好东西不成?”
场面顿时乱作一团,在屋内凤冠霞帔装扮好的沈蔓听着外头的动静,默默地流眼泪,小管氏则抱着闺女嚎啕大哭:“这是造了什么孽,我可怜的蔓儿要遭这个罪……”
沈蔓把戴好的凤冠拆了下来,喜服也换了下来,穿上一件家常的粉色的衣裳,她对小管氏道:“娘给我准备的嫁妆我也不带了,娘都留给哥哥吧,从此之后,只当没我这个女儿,我给您丢脸了。”
她也没盖盖头,就那么走了出去,大家都愣住了,沈三娘忙着打圆场:“新娘子都出来了,诠儿,还不快背着你妹妹上轿?”
一直呆愣的沈诠默默上前把沈蔓背上了江家准备的粉红色的轿子,在一片寂静中,轿子被江家人抬走了,小管氏在屋里瘫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新人进门,先给江文明和江太太磕了头,又对贺知书这个嫡妻行礼,江文明和江太太脸色都不好看,江太太道:“以后成了我们江家的人,就要守江家的规矩,再说做姑娘的时候如何如何,我可是不依的。”
沈蔓恭谨应了,贺知书倒是和和气气的,喝了茶,命人把沈蔓送进了新房。
不管心里再怎么不高兴,喜酒还是热热闹闹的进行了,到了晚间方散,回去的时候林宛如松了口气:“总算是结束了。”
陈瑞文笑道:“只希望能安安生生的过日子,我看你表嫂是个良善人,只要沈蔓谨守本分,应该不会受到为难。”
林宛如却是把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嘀咕起别的事情来,她有了身孕的事已经写信给石爱珠,照她的性子应该接了信就跑过来才是,谁知却连个回信也没有。
她问陈瑞文石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陈瑞文道:“石光珠还跟以前一样天天出门会客见友的,能有什么事?”可还是叫人去打听了,这才知道,明华长公主给石爱珠定了亲事,可石爱珠不愿意,正在家里闹别扭呢。
林宛如想想,写信给了水柔,问水柔知不知道这件事,水柔却是接了信就赶了过来,也很是无奈:“那人的确不错,叫段凌,祖上是云南大理的王公贵族,后来没落了,举家搬到了山东,段凌身上有武举人的功名,如今在军中历练,听说人也十分英俊,长公主是看了又看这才决定定下来,可爱珠的心思你也明白,哭着闹着不肯应,长公主也不可能由着她的性子来,已经换了庚帖,过了小定。”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和好如初(二)
林宛如也是叹气:“只盼着她快点想通吧。”
水柔却说起了林宛如的肚子,小心翼翼的摸上去,道:“里面是一个小孩子?真的很奇妙。”
林宛如笑吟吟的:“我有时候也不敢相信呢。”她留了水柔吃饭,又约了日子一起去瞧石爱珠。
晚上陈瑞文回来,林宛如问他知不知道段凌,没想到陈瑞文提起来竟是赞不绝口:“很是讲义气,人也刻苦用功,他是家中长子,虽然父母还在,可段家已经是他在做主了,如今他还历练着,等有了机会立功,升到正四品估计不会有问题,长公主眼光倒是好,竟看中了他。”
林宛如这才放下心来。
林宛如和水柔去石家的那一日,石爱珠正和明华长公主吵架,长公主精明能干,家里差不多的事情都是长公主做主,更何况是儿女的亲事。
缮国公为人儒雅和善,也知道妻子的决定是正确的,可看着女儿哭闹,心中也很是不忍心,和长公主道:“她不愿意嫁也别逼着她,强扭的瓜不甜。”
长公主却是怒气冲冲:“总不能什么事都由着性子来,段凌人品不错,我是打听了又打听的,错过这个,去哪儿找这么好的?她就是不听话,别说她了,就是朝凰,贵为公主,也不能自己做主自己的婚事,她反倒使起了小性子。”
缮国公不住地叹气,只得去劝女儿,石爱珠哭的伤心极了:“我真的不想嫁。”
缮国公给女儿擦着眼泪,温声道:“女孩子总要嫁人,和你要好的林姑娘。不也是嫁了人?段家虽然在山东,可段凌却在京城,回头爹再给他谋个职位,你就跟着留在京城,什么时候想家了,坐马车就过来。方便的很。”
石爱珠哭道:“哥哥说他是个武人,粗鲁的很,我害怕,他要是打我怎么办?和我吵架我也吵不过,我不想嫁给这样的人。”
缮国公被女儿的话逗笑了:“他敢,他要是打你。我绝对饶不了他,你别听你哥哥胡说。他虽是武人,为人却很细心体贴,你没见过他,什么打人,什么吵架,都是杞人忧天罢了。”
石爱珠依在父亲怀里。她对着温柔的父亲也能说心里话:“我想嫁给像二表哥一样的人,我知道他成亲了,我和他再无可能。可我还是想嫁一个像他一样的人,文质彬彬的,不管说话还是做事都很和气。”
缮国公慈爱的笑笑,拍拍她的头:“傻孩子,你喜欢这样的人,却不一定适合这样的人,你本来就性子和软,要找个有主见的,性格坚强的护着你才成,要是夫妻俩都跟捏的面人一样,这日子还怎么过?你看萱儿,她个性强,又固执,所以你姨母想给她找个性子和软的,要不夫妻俩吵嘴谁也不肯退让,这日子也过不下去,一把钥匙配一把锁,得合适才成哪。”
石爱珠又呜呜哭起来:“可是我真的害怕……”得了,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知道林宛如和水柔来拜访,缮国公和长公主都是高兴的,有些话父母说不听,同龄人一劝反倒能听进去。
知道林宛如有了身孕,长公主又是高兴又是羡慕,越发坚定了让石爱珠早些嫁人的念头,先把女儿嫁出去,再好好给儿子找个厉害的媳妇管着,自己就能抱孙子了。
石爱珠知道林宛如有了身孕,张大了嘴巴看着她,脸上还挂着泪珠,显得可怜又可爱,水柔笑道:“宛如要做娘了,羡慕吧。”
石爱珠小心翼翼的去摸林宛如的小腹:“里面真的有一个小娃娃?”
林宛如笑道:“是啊,现在还小呢,我听娘说,等月份大了,小手小脚长出来,就会动的。”
水柔见石爱珠好奇,笑道:“你快点成亲,自己也怀个孩子。”
石爱珠的脸顿时拉了下来:“ 这也是你一个没出阁的姑娘能说的话?”赌着气不看水柔,水柔却是移开了话题:“萱儿呢?”
石爱珠道:“姨母不许她出门,我也好久没见她了。”
水柔眼睛一转,拉着石爱珠要去找柳萱,明华长公主见是她提议,反倒不反对了,还送了林宛如好些补身子的东西。
林宛如如今身子金贵,三个人坐马车,不求快,只求稳,慢慢悠悠到了理国公府,门房的人一见马车就赶忙进去通报,是柳芳亲自迎了出来:“两位妹妹来了,陈少奶奶也来了,可真是稀客。”
柳芳对林宛如客气是看在她是陈家儿媳妇的份上,林宛如也敛衽还了礼,柳芳和石光珠同为长公主的儿子,皇上的外甥,柳芳却比石光珠多了几分书生气,说话也文质彬彬的,听水柔问起了柳萱,笑道:“正好你们来劝劝她,这几日正别着劲儿呢,娘给她说了一门亲事,她却死活不答应。”
石爱珠惊讶:“姨母也给表姐说了亲事?”
柳芳笑道:“这是太后的意思,说你们是表姐妹,年纪相近,正好一起办婚事,也算是双喜临门了。”
石爱珠顿时不说话了。
柳萱性子烈,可比石爱珠能折腾,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门,谁都不见,正堂除了一套家具外,竟然一件摆设也没有,空空落落的,便知柳萱肯定闹过一场了,可顺华长公主比明华长公主沉得住气,直接传话说:“谁都不许理她,不吃饭正好,饿她两顿,看她还有没有力气哭闹了。”
顺华长公主这么一狠心,柳萱反倒一拳打到棉花上,这几日都没见到来送饭的,只有柳芳半夜偷偷溜过来给她送点心。
水柔道:“长公主给萱儿说了什么亲事?”
柳芳笑道:“姓林,双名若江,江阴人,刚中了举人,来京里求学读书的,要说也是巧合,上次娘出门上香,半路惊了马,别人都只会往旁边躲,唯有他冲上去死死拦住惊马,虽然最后还是被甩开了,却给侍卫们争取了时间,控制住了马,娘觉得他见义勇为,很是不错,又见他被马甩开伤的颇重,就留了人照看他养伤,后来细心观察,发现他虽然性子和善,却敢作敢当,娘这才起了心思。”
水柔赞道:“文弱书生敢以一己之力拦住惊马,足见他的智勇。”
话音未落,柳萱从屋里冲了出来,大声道:“呸,什么忠勇,谁知道他是不是做戏给娘看的,就有这样的人,自不量力,妄图借这样的事攀上高枝,我见得多了。”
柳芳有些无奈:“萱儿,我已经告诉你了,林若江本性的确不坏,你偏偏将他想成一个骗子。”
柳萱叉着腰,气势汹汹道:“要不是骗子,怎么就哄得娘非要把我嫁给他?我最讨厌他那样的小白脸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我死也不嫁给他。”
柳萱这几日没吃好没喝好,神色略显憔悴,林宛如有些诧异,她没想到石爱珠和柳萱都对父母为自己挑选的夫君不满意,她眼睛一转,笑道:“要我说,爱珠和萱儿换换好了,段凌是军营中人,义薄云天,豪爽大方,想来正对萱儿的意思,而林若江却是文质彬彬,不正是爱珠喜欢的类型?”
柳萱神色一缓,显然对段凌十分感兴趣,水柔见林宛如眼睛含笑,略微一想也明白了她的用意,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如今既然爱珠和萱儿都不满意长辈的选择,索性就按着她们的喜好来,再让他们彼此接触一下,想来谁说的也不如自己亲身体会的深刻,到时候他们就知道自己更适合什么样的夫君了。
水柔遂笑道:“宛如这话有理,强扭的瓜不甜,不如这样,改日我做东道主,把段凌和林若江都请过来让萱儿和爱珠瞧瞧,若是两两看对了眼,自然是极好的,若是看不对眼,那就只能怪没有缘分了。”
林宛如笑道:“好主意,我们的诗社也好久没起了,到时候再把我姐姐和朝凰公主也请过来,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石爱珠和柳萱都有些松动,柳芳却是若有所思。
从理国公府出来,林宛如便和水柔告辞了,回到陈府,她便命人去给林黛玉传话,谁知却带来一个消息,说凤姐小产了,许是年下过度劳累,有了身孕也没觉得,据说还是个男胎呢。
林宛如听了心里担忧,便要过去瞧,却被笼烟拦住了:“少奶奶才刚出去一天,这会又往外跑,也要注意身子哪,少爷可是再三叮嘱了,不叫少奶奶劳累,要去看人,明日,后日,什么时候去不得,今日天色又晚了,这一去,耽误了晚饭的时辰不说,还不知能什么时候回来呢。”
林宛如无奈的看着她:“你可真罗嗦,不去就不去了,你准备些东西叫谢娘送过去,就说今儿天晚了,我明日再过去。”又叹道:“凤姐姐子嗣本就艰难,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