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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珠玉在前-第216章

小说: 珠玉在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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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左右,师兄事忙完自然会回家。”

    至于王醴出事这种可能,孟约想都不会去想,再怎么说和蔓生兄也有因戏结缘的前情在,就是王醴要出事,也不可能一点征兆没有。另外,王醴早前被查好几轮,要出事早出啦,不会等到现在。

    去打听消息的仆从不多时便回来,道是内阁并九卿都被留下,王醴做为九卿之一的副手,也在其中,这会儿都在宫里议事呢。

    “哦,这是要搞大事情的样子啊!”反正王醴好端端就行,别的事自有满朝文武操心,她操心她的讲义还操心不过来呢。

    刚才答应得好好的,这会儿一到要提笔写了,就满脑子乱麻从哪里开始,写什么,怎么写,写了怎么教。等等,文言文写作那可能生生逼死她,她直到现在都是直接用平常说话的言语的。从现代人看来也许雅训一点,但到大明是白得不能再白的大白话,所以……

    “要命,啊,不对,我教个怎么编故事就行了,让我教怎么写,我可教不了。”当然,女孩子们的文学素养没准比她都高,而且写作什么的,长江书院好像有。

    “那问题来了,我到现在都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满脑子梗满脑子脑洞满脑子套路,各种小说电影电视剧看了不知多少,就这样我才会编故事画本子的。噢,对了,能画本子,技术层面还多半得说是穿越后进修的,穿越前可没这好的本事。”

    还珠玉在前呢,压根就是一颗鱼眼珠子,却因为穿越光圈加成,被人当成了珍珠碧玉而已!

    孟约:我造的什么孽……

第三八一章 徐徐谋之,缓缓行之

    恰黄昏时分,忽下起雨来,庭前的茶花被雨幕重重笼罩,灯光亦被雨气簇拥,染出一圈氤氲的光。孟约在画室中搁下笔,看一眼被一树树茶花掩映的门洞,早该回家的人,这时候却不是是在雨幕之外徘徊,还是在雨幕之中穿行。

    奶娘已把阿哄睡,屋中只留一盏小灯,发着极微弱的光。孟约心里不由有些打鼓:“这么晚还没回来,也没听说出什么事,到底在做些什么,竟不能派个人回来说一声。”

    她的念叨才落下,门洞外响起脚步声,由远及近,因为地上多多少少积着雨,脚步声中还有雨花溅起的声音。孟约再抬头时,看到一身公服的王醴自门洞中打伞进来,山茶花也被他手里的伞轻轻挤了一下,向着侧旁瑟瑟抖落一树雨滴,也湿了王醴一身雨水。

    “师兄?”孟约本来有挺多话想问的,但真看到王醴回来,却只剩下了嘘寒问暖,“吃饭没有,冷不冷呀,晚上变天了,先换衣裳……啊,别,先去沐浴,洗个热水澡出来再谈其他。”

    王醴在乾清宫待到现在,除了累没别的,饭倒是没落下,但当着宣庆帝的面儿,孟约能吃得下饭,内阁也吃得下,其余的人可都没怎么吃好,平时他们哪儿有多少工夫乾清宫里用御膳。再说,今天说一天的事,也不是个下饭的事,而是让人食不下咽的事。

    点点头,王醴想朝孟约伸手,讨要个温暖的拥抱,但一低头看自己一身微湿的雨水,便又没动:“天色已晚,年年收拾收拾画稿,该睡觉了。”

    孟约答应一声,推着王醴进浴室,才复出来整理画稿。《菊下楼》她都绘到第四本了,越画越顺手,实在是菜谱太多,灵感这个小可爱,最近也格外宠幸她。关掉画室的灯再合上门,孟约慢慢踱回卧室去,路上再拐去看一眼阿,小家伙睡得脸蛋红扑扑的,超级可爱。

    趴在小床边,围观阿的睡颜良久,忍不住轻轻地亲了一口小嫩爪,小家伙睡得相当沉,根本不带一点惊动的。王醴常说阿大概天生心宽,夜里等闲不醒,寻常的动静别想吵到他,当然要真把他吵醒,就等着魔音穿脑,整夜不休吧。

    围观罢阿,孟约方才回房,王醴一身水气从浴室走过来,二话不说,抱住孟约,孟约笑着拍拍王醴的背,问道:“这么累啊。”

    “按你的说法,扯了一整天皮。”

    “扯什么。”

    “上午时谈的是清理邪|教一事,至午饭后,官家扔出一个巨大的火炮来,炸得诸公头晕目眩。”

    孟约:哦哦哦哦哦……我知道扯什么了,宪政!

    “官家,欲改制。”

    孟约:果然。

    “官家到底怎么想的?”

    “这谁知道。”王醴语气中,满满的心累,为人臣子,遇到这么一位君王,大概都会像他一样心累。

    孟约只能轻轻拍着王醴的肩宽慰他,虽然她真正想做的是大声吼一句:“有仅就是任性,又拿他没办法,还能怎么着,认了呗。”

    待王醴睡下,孟约却盖着被子睁着眼,怎么也睡不着。

    这是《三醮》书中的世界,这个世界里的大明一切都挺好,便是朝臣们也多是为国为民之辈。但……即使如此,将“与士大夫共天下”转变为“与百姓共天下”的矛盾,依然不可能避免。

    “抚长离对于这种可能引发社会矛盾的改变,居然没怎么写,好歹男主是搞政治的好吧,这么大的事件居然不写。”小说里是写就有,不写就没有,但这个每天太阳东升西落的大明不会因为“创世神”没写就不存在。

    孟约只记得这场变革里,不仅仅是被触及利益的“士”不肯,被分摊利益的“庶”居然也不干。这一段笔墨本来就不多,加上孟约不是很懂这些,看得更是云里雾里的,至今没琢磨明白。当然,《三醮》作者抚长离本身可能对这种矛盾也不是很熟悉,所以才会轻轻带过,并不对变革造成的社会矛盾进行细节上的描写。

    在抚长离笔下,宪政变革虽然进展不是很顺利,但也没有造成太坏的影响,结果是好的,过程也没有太鲜血淋漓。好像是男女主互相折磨着,朝堂就慢慢地消化掉了这种矛盾,等到再写时,故事里的人就已经渐渐开始接受这种改变。

    这真的很像是白天孟约想到的,现代女孩子们所享受的种种,曾有无数先贤为之努力:“同样的,矛盾被消化,也不是男女主相互折磨着,就自己能好的,肯定也有无数人在其中作出种种努力甚至是牺牲,才最终使宪政为朝野上下所接受。”

    但是,这存在一个问题,《三醮》里,战争使得很多世族子弟走向战场,他们用他们的热血与牺牲,为他们重返朝堂铺就一条血路。最终是这些世族子弟为主导,成功地让这场变革由雷电交加惊涛骇浪化为春暖花开和风细雨。现在,他们没有上战场,没有流血牺牲,没有那条血路,这场变革还能够捱过寒冬,去到春暖花开的日子沐和风细雨吗?

    “我要是能回去,一定先把抚长离抓起来,关个十年八年小黑屋,让她给我写十年八年全程无虐点的甜文。对了,还不许写番外,光不写番外这一点,相信就能逼死那个番外爱好者。”

    王醴倒是睡得踏踏实实,早上起来精气神极好,孟约却整个人没精打彩,没办法,她思考宪政的事思考到天快亮的时候。可怜她对宪政啊,社会矛盾啊什么的,通通不是很懂,别指望一个艺术生懂政治,艺术生只会在谈政治时糊人一脸孤芳自赏的清高文艺范压根听不懂,只能装十三。

    “年年,你一晚上没睡?”

    孟约:快别提,说多了都是泪。

    “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该同你说,没什么,不会出大乱子的,毕竟官家也不是说明天就改完。只要有时间徐徐谋之,缓缓行之,总能能平衡抵达彼岸之道。”

    但愿吧,这一下闹得孟约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被灵感女神抛弃。

    绘本就算了,戏剧文学课的讲义怎么办啊!

第三八二章 一部戏剧完成,一个世界诞生

    宪政风雨还在酝酿的时候,孟约完成讲义,长江书院为她安排了下午的课。

    她最终定的讲义是从切身经历而来的深深感慨,或者说一句话吐槽每有一部戏剧完成,便有一个世界诞生。好比抚长离笔下的《三醮》世界,这个令人心向往之的大明,又好比她自己编的各种故事的世界背景。

    所以身为创作者,最要紧的就是负责任,对自己的故事负责任,对故事里的世界,故事里的人负责任,对看戏的人负责任,对演戏的人负责任。

    她在台上自觉讲有些不知所云,女孩子们在台下听得仔细认真。

    “因此……每当我想象,有一个世界从我画笔下诞生,我便会觉得,故事里的每一个人都有鲜活的生命,他们会同我对话,会在我愿意倾听的时候,同我说他们内心的世界,他们的过往,他们所经历的,他们人生的喜与悲,他们一生的爱与憎,还有起起落落,聚聚散散。”

    “故事就是人生,人世间有许许多种人生打开方式,这些打开方式充斥在我们身边,仔细观察,处处留心,终有一天,他们会成为我们编写故事时最好的素材。”

    有学员伸手表示有问题想问,孟约含笑停下,示意学员可以开始问了:“老师,你笔下的太祖,是怎么观察到的呢,毕竟太祖是几百年前的人物。”

    “太祖留了下许多作品,留下了许多有趣的小故事,这些都可以帮助我们为太祖建立一个完整丰满的形象,另外还有许多后人编写的。我指的不是故事,也不是传记,而是如《太祖手札全录》这样的书籍,当然也可以是故事和传记,毕竟每一个人眼里都有一个不同的太祖。之所以大家喜欢我笔下的太祖,大概是因为……我笔下的太祖形象更让人感觉到亲切,他不再坐在高高的神坛上,而是走进了人群中。”

    “其实通过太祖的作品,我们就能发现,太祖是一个非常愿意深入市井的君王,他操心粮食蔬菜,忧心大明女子的喜乐,他知道市场上所有日常所需的价格,他甚至会杀价。你们看,如果我们只描写太祖的文治武功,太祖就会成为一个神,因为太祖在这些方面确实非常高大,但是当我们把刚刚那些加进去,就会有一种反差,会让太祖更鲜活地在故事里……继续活着,活在我们生活的周围。”

    太祖的女粉丝不要太多,大明的女性,不管大的小的,老的少的,基本都是太祖的粉丝。论起来,太祖在女孩子们中的群众基础,可能还要高过在少年郎们那里。毕竟英雄的儿郎太多太多,然而,鲜少有一个心肠温柔地关注女性切身境况的英雄,所以这很可以理解。

    “是啊,看到太祖在《太祖秘史》里,登基后悄悄出宫吃烤肉串,嫌摊贩烤得不地道,干脆自己上手,结果被来买烤串的御史大夫撞个正着时,我就觉得这样的太祖真的……太鲜活了。鲜活到让我有种错觉,仿佛上街去买烤串,就能遇到太祖在那烤着卖似的。”女孩子们还不能很好地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大约就像是被一箭戳中,还不想拔掉箭的感觉,心里甜乎乎软乎乎的。

    “可是,要怎么安排这些情节呢?因为要是安排不好的话,就会显得很奇怪,很虚假。”

    “众所周知,太祖热爱美食,所以我从这方面入手的,从爱好入手是最简单也最安全的做法。”

    “那要是先帝那样,喜欢种花的呢,也可以写吗?”

    唔,宣庆帝他爹是个种植达人,如今宫中许多花木,都是先帝朝时先帝亲手种下的,因是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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