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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珠玉在前-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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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即使演到最后,我都觉得达康书记是个反派,哪怕他其实不是……

第二九五章 看戏何曾见,雷人滚滚来

    《巨星》这部戏,是用来抵消当初一门心思报社,非要写《龙戒》那么个世界,那么个结局的影响。所以,孟约对《巨星》的定义是简单粗暴娱乐圈本子,一路高歌猛进,全程无虐的苏爽故事。广大太祖的粉丝,完全可以苏到飞起,爽到爆表,大楞以全年龄段,全家老少一起追戏。

    看这样的戏,完全可以把脑子放家里,不必带任何智商,所以,孟约以为《巨星》开演之后,会出现“江郎才尽”之类的言辞。

    但……完全没有呀!

    大家都很喜欢,至少在谯郡大家都很喜欢这种可以吃着瓜子磕着花生看的戏,好似所有人都在现身说法,告诉她一个事实看戏嘛,要什么内涵,能不用悬着心,能不带智商看戏什么的,真是太好了。

    “脑残?”

    “哪里脑残了,比起你在《巨星》里描述过的,太祖要演的那部雷剧,巨星一点也不脑残。”

    孟约:感觉我是罪人,这俩词真的好能洗脑啊!

    谯郡现在骂人都爱骂脑残了,还经常听人说“你真雷”之类的。明明,她都没怎么解释过“雷”这个字眼的具体意思,大家看过戏后自然而然领悟到,根本不用她科普。

    曹仲仑近来无事,听说孟约打算画新绘本,特地跑到谯郡来。孟约同他吐槽时,曹仲仑笑道:“我倒觉得脑残二字十分精辟,市井中骂人污言秽语不知凡几,比起来,脑残二字真不能算作是污言秽语。就像骂傻瓜,打情骂俏时还可以作娇嗔,你是还未听南京的少女们软软地骂过,要是听过,必定会觉得可爱极了。”

    孟约:“吴语骂人,再污言秽语的,由少女嘴里出来,也一样可爱吧。”

    “那可不是,好些骂出来一样能污清听。再说雷,雷就不能算是脏话,我琢磨着,以《巨星》里的描述来看,无非是某些言行让人无言以对,无话可说,让人觉得惊诧,让人震惊,比脑残二字还精辟,用于口语没有什么问题。”曹仲仑不仅代表他个人观点,还同时代表了大明清流文士们的观点。

    孟约琢磨一下,以后某位大诗人写诗写词,忽然来一句“看戏何曾见,雷人滚滚来”之类的……

    这画面太美,我拒绝想象!

    “说来,你新绘本画什么?”

    “曹兄,你说我画个赞美廉洁,宣扬奉公守法的怎么样?”孟约其实不爱写官场,因为她没怎么见识过官场,不过她家里有个师兄嘛,不懂的地方都可以问他,还可以……当作情趣,增进一下情感嘛。

    曹仲仑:“恕我直言,不怎么样,不过阿孟姑娘可以相信我。”

    孟约:小曹同学比杨老头儿不可爱的地方就在这里,超级自信,有时候自信到让人真想揍他一顿。

    “既然你都这样说,那我就随便写了。”孟约挑眉。

    曹仲仑赶紧给孟约添水:“还是要好好写的。”

    当然要好好写,她可是打算给自家人和队友唱赞歌的,赞歌这东西,唱得过了叫拙劣地歌功颂德,唱得不足又达不到目的,得唱得恰到好处。

    回家后,孟约就说接下来几天不去工学院,先把下个绘本的架构做出来。她不是第一回画绘本,大家都知道她这时候需要怎么样的环境,都会特别乖巧地不来扰她清静,连朱载宥也很乖,干脆地去孙学士府上住几天,他只有一个要求在新戏里给他个角色,反派都不要紧,一定要够精彩!

    大家这么乖,孟约在画室里却连着几天,笔下都没写出一个字来。

    这天孟老爷从工学院回来,见天快中午,孟约却没出来吃饭,遂也没使人去喊,而是他自己去。不想在画室门口就看到孟约在支着下巴出神,面前的纸一片空白,桌上篓子里也都干干净净:“年年,你在画室都几天了,怎么还没下笔呢?”

    孟约动作没变地叹口气,这口气里叹的全是她对自己的无可奈何:“画不出来,连故事架构都出不来,爹,我怎么办啊!”

    孟老爷:哎哟,闺女好久没这样跟我撒娇了,真叫人怀念。

    “从前不是好好的,这回为什么出不来,你要画个什么故事?”

    孟约:给师兄和队友们……好吧,主要是给师兄唱赞歌。

    这话说出来,是会破坏家庭和谐的,当然不能说。

    “奉公守法,倡导廉洁。”

    孟老爷莫明有种“闺女大了,忽然间就不再可爱”的“错觉”:“这为父真帮不上你忙,寻王重崖去……现在先去吃饭,也不看看什么时辰,再怎么忙也不能落下一日三餐。”

    反正一个字写不出来,孟约起身随孟老爷去吃饭,中午就父女俩,孟老爷半晌半晌,先是叹气说:“好久没咱们父女俩安安静静吃个饭了。”

    片刻后,半碗饭下去,又来一句:“许是热闹惯了,还是有些空落落的,家里还是要人多啊……”

    孟约很知道接下来她爹要说什么生孩子!

    “爹,喝汤喝汤。”

    孟老爷倒没再说下去,而是用“你懂的”眼神看孟约一眼,然后端碗喝汤。

    孟老爷吃过午饭就又去工学院了,下午王醴放班回来,见孟约耷拉着一张脸坐在院子里的树影下,便举步过去坐到她身边:“怎么了,谁惹我们家小甜甜不开怀?”

    用刚学来的“阴郁”眼神看向王醴,片刻后幽幽一叹道:“我自己。”

    王醴:……

    “好吧,你拿什么事为难你自己呢?”

    “你猜!”

    好几天没把新绘本架构做出来这事,王醴自然知道,另外一件嘛,据门房说今天中午孟老爷回来过,王醴琢磨片刻后伸手勾住孟约的发丝说:“那我们一件一件来解决,先解决最急的。”

    “绘本。”生孩子的事急也没用。

    “你给我说说,你想写个什么样的故事,达到什么样的目的。”

    孟约:“我觉得我郎君天下最好,想要写出来,让大家都知道他有多好。”

    王醴看一眼天,道:“天还早,说正经事。”

    “我说真的。”

    王醴真当孟约是在说情话,结果她来真的:“既然叫你为难,便是我还没好到该写的时候,不如先画个别的再说?”

    “不要,说干就干,怎么能怂呢。”

    王醴:我家小甜甜,有时候真挺……让人想叫她好好吃药的。

    #何弃疗#

第二九六章 小甜甜,你不诚啊

    孟约决意要画官场绘本,那就绝对不会怂,硬着头皮也要自我征服,自我超越,在画出来之前,坚决不治疗不吃药。

    晚饭过后,孟约便去画室,打算找几本大手们写的官场本子来看看。王醴的书房就在她画室旁边,遂同她一道走,她取书出来想回屋躺贵妃榻上看,正好路过王醴书房窗前,且正好站在灯光投射出来的暖黄中。

    她怔怔地站了站,把书递给采葭,让她送回画室,她自己则敲门进王醴书房我师兄说得对,别为难自己!

    “郎君,明月初上,正是良宵,若只独坐书房,便是辜负了。”

    王醴:今天略显生硬,只能评个中等。

    孟约:你倒是继续坐着别上钩呀!

    “有事说事,要是现在不说,今晚就别说了。”

    “郎君,给我写个架构呗。”

    王醴沉吟片刻,想了想自己是否有这把握,然后才颔首而笑:“不是不可以,但……年年要知道,我的润笔之资可从不便宜。”

    瞧这一脸的荡漾,孟约就是不猜都知道他脑子里现在是些什么样儿的画面:“小姐和侍卫?”

    “小甜甜,你不诚啊!”

    “嘁,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在这等一会儿再回屋,我包你满意。但是,你的戏本架构也要能让我满意,不然以后就再没有……”孟约挑眉,给王醴个“你懂的”挑眉。

    “自然,若有不满意之处,也改到你满意为止。”

    得到肯定答复,孟约便脚步轻快地回屋去换装。

    不就角色扮演嘛,以前不答应,是想留着以后关键时刻用,或牵彼此的手像左手牵右手,拥抱彼此和自己双臂紧抱没区别时再用。唔,现在就是关键的时刻嘛,当然可以啦。

    猫女郎什么的,没养过猫,也在网上吸过人家养的猫。而且,重点也不是扮得像不像,猫耳朵尾巴装饰上,再加上贴身的黑色镶毛绒绒边的特制衣裳,绝对会让某个心怀荡漾的知州大人要死要死的。

    ……

    可惜,她猜中了开始,没能猜中结局最后差点死过去的是她啊!

    次日醒来,天已大亮,孟约裹着被子两眼放空:我昨天晚上哪来的自信,难道是晚上多喝了碗汤,以至于脑子进了水?

    “打算起吗?”

    孟约瞟王醴一眼,娇娇软软地哼道:“你会遭报应的!”

    王醴:“嗯,早晚被你甜死。”

    孟约:“你好讨厌,赶紧消失。”

    王醴大笑出门去上差,收到润笔之资的知州大人耗费几天工夫,给孟约细细写了一个十分可行的架构。孟约拿到后看完,琢磨半天,总觉得自己是把智商喂了家里四只狗:“哦,我是把自己卖给他,还要给他唱赞歌?”

    简直比被卖了还帮人数钱更智商欠费。

    “他肯定是故意把我宠得这样甜甜蠢蠢的,然后好像现在这样对待我!”

    “诶,这样杨太伤感情了,就当他是在给我上课,告诉我官场里都是些什么坏蛋,都怎么样勾心斗角,至亲至爱也能分分钟翻脸无情地算计吧。”她是小甜甜嘛,

    亳州府衙里,王醴的老熟人刑部侍郎邵康节,及仍然还是大理寺少卿的郭蕴联袂前来,后边还远远坠着个小可怜一样的,新上任才一年多的河南省监察御史。他们正勾心斗角地吐口水:“当然是我们刑部更在行,重崖放心把卷宗交给我们。”

    “嘁,说这话你不心虚吗,你们刑部那些堆满库房的未结案卷宗难道是因为你们太在行,而堆着发霉的吗?”

    邵康节:你要开嘲讽是吧,当谁不会!

    督察院监河南的御史:看来,既使王知州出身督察院,这案子也不好争呐。

    “这倒奇了,本州本省自有司法院,亦有总督府,为何要将卷宗交给你们?”王醴心道,人都已经抓了,这时候来摘桃子,好一张又大又厚的脸皮。

    如今地方司法在改道立省后,就可以不必再向刑部和三法司交待,小案自决,大案直送内阁商议。所以不管三法司哪家伸手要,都站不住脚,王醴完全可以不用理会他们。

    三人互视一眼,各展所长。

    王醴巍然不动如山,抱臂冷眼。

    “此等大案,重崖一个人也吃不下不是,就当满足满足我的好奇心。”

    “正是如此,我们也不要卷宗了,带着我们去看看就成。”

    河南御史最后轻轻夹一句:“我们可以从头到尾不出声,也不动手。”

    王醴:本知州信你们的邪。

    案子本不是亳州的,但却在亳州事发,所以现在凡和刑名有干系的衙门,都跟苍蝇闻见了肉一样飞过来。王醴不胜其烦,他其实并不需要这样的功绩给自己加码,光水电工事,日后就足够让他上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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