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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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忙上去扶住了他:“薛老板。你坐好,坐好,事情过去了。莫怪月生粗鲁。”
“杜先生,老朽是……。”薛宝润地手举了半空里,只是胡乱的挥舞着,泣不成声。
一边盛五娘也低低的啜泣了起来。哭着哭着,盛五娘蹬蹬蹬的跑了薛二的娘面前,拎起了她的衣服就是一记耳光:“我这是替了薛老板打的。下次你再护了这个薛二。不让薛老板管教,我出人杀了你!”
那女人被杜月笙一脚,又被了盛五娘一个耳光,打的已经呆了,平时老爷疼着宠着,今天都也打了她。现在这打她地人,又是老爷也没办法的。顿时两边肿了起来,却不敢吱声。
一边薛宝润连连叫道:“五娘打的好,打的好,我不是说虚的,老朽太不会管教家事!”
杜月笙瞪了盛五娘一眼,对了薛老板道:“薛老板,我看你谈吐气度,是个儒雅的人。也蒙你看得起我杜月笙,知道我不是个见钱就开眼地人。今日这事情就算了。日后再会吧。我走了。
“对了,下去就让了你儿子上来。就冲你这份父心。我饶了他这次。”杜月笙走了一步,回了头来一拱手。转身就走。
后面盛五娘红着眼睛,又瞪了那女人一眼,也跟了上去。
后面薛宝润扑通一声长跪不起:“杜先生,杜先生,盛小姐,大恩不言谢,日后必定厚报!若有二话,天诛地灭!薛某必定赴汤蹈火!必定………”
杜月笙红了眼睛。长叹一声,挥了下手:“可怜天下父母心。薛老板。日后相会再说。”
盛五娘已经捂住鼻子又流了泪来。
下面的兄弟正骂着薛二,顾嘉裳把事情讲了,王海鸽也连连说算了,一见杜月笙下来了。薛二给他们一放,已经瘫了地上。
卢嘉恨恨的看了他一眼:“滚上去。”
杜月笙看了下四周,林桂生见盛五娘哭着,忙上来问。杜月笙苦笑了下,扬声把上面事情又说了次。
满街的人无不大骂薛二。薛二满面羞愧,连滚带爬的,慌忙着上了楼去。
杜月笙走到了盛五娘面前一躬到底:“盛姐,月生性子上来,别计较小弟了。”
长街上,人人转了脸去。黄金荣在打着圆场:“走了走了。五娘去一起吃饭。”
盛五娘扭转了身躯,让了杜月笙的礼,低声说道:“不怪你,月生,你是个汉子!”
“谢谢盛姐,中午月生专敬盛姐,月英如君,快来陪了盛姐,海鸽也来。”杜月笙吩咐了几个女人后。
走了卢嘉身边:“兄弟。”
“我懂,算了,月生哥,你这样才是我大哥。”卢嘉一笑:“走吧,我们喝酒去。”
“好。正好请了昨日晚上的兄弟们。”杜月笙点点头,忽然大声叫了起来:“兄弟们,喝酒去,虞恰卿虞老板请客!不吃白不吃啊。吃了也白吃啊,走了!”
满街兄弟听了这个话,顿时爆笑了起来。盛五娘在一边扑哧一声:“这个大滑头!”
虞恰卿在一边看了人山人海,面如土色,只骂道:“月生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黄金荣笑出了眼泪:“我请一份,月生一份,你一份,行了吧?小气巴拉的,你养姘头的时候不是大方的么?”
虞恰卿面红耳赤,呐呐地:“黄麻子,你少胡说,也不看个地方!”
何丰林走了边上带起了队来:“立正!虞老板到了哪里,兄弟们到了哪里,知道不?”
一个排的沪军大笑:“是!”
咔嚓咔嚓地脚步声响了起来,一群军汉们阵容齐整,威风赫赫,唰唰的列队跟了长官抢饭局去了。
已经发动了地车子里,杜月笙趴了方向盘上,眼睛又向了上面看去,靠着窗户,薛宝润正站了那里,看着自己,迎上了自己的目光,忙又是一礼。
杜月笙挥挥手,指了自己的胸口,指了指他,安慰着他,一笑,走了。
看着他的车子开远了。
薛宝润感慨的叹息了一声:“畜生,你看看杜先生!你看看,你再不做人,可对得起我,对得起人家?对得起五娘?”
薛二跪在那里,头也不敢抬,他那惯养忤逆儿的老娘,低低的啜泣着:“老爷,我也不敢了。”
薛宝润眼睛还看着外边,他摇摇头:“做人呐!这一撇一捺,是做出来的!哎!杜先生,老朽”
第五卷 第十三回 … ~中正的好奇~
车子在缓缓的开着。如君月英自然是和了几个女人一起唧唧喳喳去了。车子上就卢嘉一人。黄金荣押了虞恰卿,坐了何丰林车上去了。最近何丰林也算了解了黄金荣,也玩的贴心了。
路边一排的沪军,还有一溜的黄包车上全是市井里的汉子,平头百姓人人为之侧目,杜月笙在车子里看了这个光景实在是受不了,有点感慨的对身边的卢嘉道:“嘉,这是乱世的,你说换了个盛世,哪个政府容的这般?”
“乱世出英雄嘛。”卢嘉嬉皮笑脸的。
杜月笙手从方向盘上拿下来,对了他就是一巴掌:“你小子,和你说正经呢。给我点根烟。”
“好。”
卢嘉摸出了香烟,塞了两根嘴里,一起点上了,然后拿给了杜月笙一根,鼻子里烟一冒:“我早上刷牙了。”
杜月笙听了要作呕,眉毛已经倒竖了:“你这家伙,龌龊的已经没药治了。当我是长三堂子里的娘们呢?”
卢嘉在一边笑的向座位下面滑。
“对了,等下我们去叫了中正吧。他一个人在家呢。”杜月笙忽然想起来了。
卢嘉点头,又问道:“月生哥,这是没外人说的。这蒋中正我看了的确有点不凡。可是我爹曾经和我说了,鹰眼可是杀心重的人。不要走的太……。”
杜月笙大笑起来:“领军厮杀的人,杀心不重如何带人马?我杀心不重?事情到了你卢公子头上,你大概也红了眼睛吧?不然还是个爷们么?”
“也是啊。”卢嘉在杜月笙面前没主张,他说什么就什么好了,眼睛一翻:“反正看他还不错。”
“人要处的时间长了才知道的。有人可深交有的人不可深交,也看了环境时局的。放了前朝,你在浙江我在上海,路都要走上半月,还兄弟个屁啊?”
卢嘉猛点头:“是啊,不处不知道啊。兄弟全是日日处来的。”
“也难说,古人又说了,白头如新呢。我看,这是一方面,另外还看了各自为人,互相体谅才是长久的兄弟之道。”杜月笙一边说着处事的感悟,一边把车停了下来。
然后摇下了车窗,看了外边从车子上下来的黄金荣:“金荣哥,我去家里带了那兄弟来。你们不等我啊。”
“等,等呢。人这么多安排就要了一个时辰!你快去。”黄金荣手晃晃,又偷偷指了下身边的虞恰卿。
杜月笙嘿嘿的对了虞恰卿一笑:“虞老板,今天我来,和你说着玩的。”
“不行,不行,我来。”虞恰卿一脸的焦急愤愤。
“那好。你来吧。”杜月笙当即跟了一句,坏笑了下,车子发动着走了。丢了虞恰卿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那里。
黄金荣和何丰林一顿狂笑:“你和月生玩这套?你说的啊,我们可听清爽了。”
虞恰卿硬了头皮:“触他娘,一人一个馒头,多了没有。”
…………
卢嘉和杜月笙龇牙咧嘴的,背地里嘲笑着虞恰卿那做派,车子到了杜公馆门口了。丁力的父亲正在门口,见了车子来了忙跑了上来。
卢嘉客气的和他招呼了下。丁力的父亲一个鞠躬:“杜先生,那位先生的房间已经安排好了。他已经到了房间了。”
“老伯辛苦了,你带我去。”杜月笙知道这些老人守规矩,太客气了他反而不舒服,不如做事情的时候按规矩来。
丁力的父亲答应了身,转了身带着他们进去了。
楼上客房门开着。
丁老伯指着那个房间:“杜先生,这是最好的客房了,什么全换了新的。蒋先生正在里面呢。老头就先下去了。您忙。
里面蒋中正已经听到了杜月笙的声音,走了出来。杜月笙哈哈一笑:“房间还行?”
“落魄的人感激不尽了。实在是……。”
卢嘉在一边大骂:“中正你又来了,再这样不玩了。”
看他少爷脾气蒋中正当即收了嘴:“不说不说。呵呵。是我不对行不?反正日子长呢。”
杜月笙举步进去检查了下,屋子是个靠南的,带了客厅的套房。这个杜公馆本来就是黄金荣搞了给他的。专门请了洋人设计。
什么全是按了洋人意思,又带了东方的韵味设计的。杜月笙的手捏了下沙发坐了下去:“中正,这个房间还算不错。就是没管道热水。”
月笙身边坐下了。
杜月笙摇摇头:“上海那个国际大酒店里,内配了锅炉,房间水龙头里直接就出热水的,那方便。金荣哥对我也算好了。就之前,还没哪家的房间里带了卫生间的。”
蒋中正插话道:“上海毕竟是不一样。什么全是新的。”
“也不定,这些东西新没用的,再好,没个新思想也守不住。中正。你看这上海好光景还有几日?”杜月笙忽然直直的看了蒋中正问道。
蒋中正一愣,瞳孔微微的一收,摇摇头:“难说。”
“下一步中正有什么打算呢?之前事情不算了,已经过去了。”杜月笙自信满满的说道。
听了这个话,蒋中正犹豫了下:“月生,我想走。”
“去中山先生那里吧?听人说,之前你跟了陈师长的?”
蒋中正真的是惊讶了:“月生,这些事情你如何知道的?”
“他呀,大门不出,就笑看天下,风吹草动的什么也知道。”卢嘉在一边撇撇嘴:“中正,你看着,慢慢你就习惯了,我已经麻木了。”
杜月笙低笑了下:“在这地方什么不知道?就看你留心不留心了。”
“月生也是有心人。”
蒋中正的眼睛里带了点伤心:“陈师长壮年遇难,实在是天妒英才。中正后来就跟了中山先生。也不瞒了月生和嘉。这十里洋场虽好,不适合我。”
“这样吧。中正。马上我们一起去参了个饭局。下午我们再闲聊。反正你要走就和我说,提前说下,我安排了送你。”杜月笙站了起来,时间差不多了,这一点半点的说不出什么。
蒋中正脸上有点难堪:“月生,我就在这里吧。”
“虞恰卿拉。没事情。路上正好带点东西给他们几个。我帮你买了。”杜月笙笑眯眯的说道。
卢嘉在一边帮衬着:“中正,走吧。我和月生这里帮着你,谁***和你废话老子劈了他。”
“谢谢。谢谢。”蒋中正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先是护了自己,还给了钱,现在又记得帮自己买礼去支撑面子。做人如此,实在是让人说不出个不字。
杜月笙拉了他下:“想什么呢?我看你军人出身,不要婆婆妈妈的。下午我们好好聊聊。有点事情和你探讨。”
“好,不瞒了月生,我也好奇的很呢。看了太多人,真没个知道这些的。看来月生心胸不止这沪上。”蒋中正实在的说了自己的好奇。
卢嘉哼哼了声:“怎么,中正我就不是人?”
“你?对了,中正,是哪个混账,刚刚骗了我妹子,晚上又要拖你去长三堂子的?”杜月笙一脸的纳闷,问着蒋中正。
蒋中正失声笑了起来,卢嘉干干的咳嗽了下:“走了走了。饿死了。月生哥,你不要瞎说。不然我天天弄军车送了一车的娘们到这里,让两个嫂子阉了你。”
“真的?哎呀我的好兄弟,中正啊,你也不走了,咱们有福了!”杜月笙喜出望外,眼睛都放了光了。
那副求之不得的样子,又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