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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百味记-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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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财认真的答着话,他所表达的意思就是,那车夫之所以那么坏,那么恶,那可不是公子吩咐的,那是因为车夫和那个夫人是一伙的,夫人想害公子的名声,所以车夫才那么霸道,做下了那么多坏事,芸娘要恨的话,恨夫人就好,和自己也是无关的。

    芸娘听明白了,看了来财一眼,咧起了嘴角,那车夫固然是林夫人的人,是林夫人派去毁掉林云飞名声的,所以他才有胆欺辱人,有胆横行无忌,可这些林云飞并不是不知道,他也不是没有法子解决,可他却听之任之,有自己的打算,最后更是把车夫打了板子送进了大牢,连求情的机会都不给那个林夫人和车夫的父亲,这一招干净利索,不仅去除了夫人安排他身边的人,还把所有的罪名都推脱了出去。这就是不管是不管,管了就让你没翻身的机会,不可谓不高啊。

    “他作恶多端,理应有此下场。”

    芸娘并不同情,那车夫虽然说是受了林夫人的吩咐做事,可自己两次见他,一次他差点害的栓子摔伤,一次在摊子上欺负自己家人,确实不是个东西,活该有这样的报应。

    想起来因为那个车夫的威胁,自己好些日子都没睡好,心里提心吊胆的,想想那时间,再看看现在,不怪人都说,背后有人,才不会怕,才更好行事。

    “小姐说的是。”

    来财急忙点头,趁着这个机会和小姐解释了这样一通,想必那件事就算是揭过去了,小姐不会怪罪自己,更能一心一意的帮着公子争民食掌门人的位置了。

    芸娘正欲再说什么,门口响起了动静,原来是镇子上送席面来了。

    赵春生和赵氏听到后急忙出来安排。

    芸娘一看时辰差不多了,急忙回了屋去,虽然她没想大办,可该买的还是买了的,因为她到了十五,以后穿衣和以前是不同的。

    她散着头发,把前些日子买的衣服拿了出来,换了一件碧色花纹的齐胸襦裙,看上去相当的清丽脱俗。

    及笄女子穿了襦裙。象征着她将放弃顽性,担当起家庭与社会的责任。

    自己从今后就是个大人了,芸娘合了下眸子,掩盖了兴奋和感概的光彩。

    她去正屋,此时正屋的人都已经站了起来,里屋的女眷们也都出来了,因为没有外人,所以并没有回避。

    屋内此刻已经准备上了香案,比芸娘想的隆重了许多,这是林云飞要求的。

    三炷香摆放于香炉前。

    两侧摆放座椅,是为大家准备的座位。左前方至桌椅,上有一托盘,里面放着一枝银簪,就是秦氏送给芸娘的那支白银牡丹簪。

    布席于香案前、桌侧,上置蒲团。

    林云飞刚才已经和赵春生说过,他想担任赞礼,因为就是让赵春生说,他也是不会的。

    林云飞站了出来,清了清嗓子,充满磁性的声音开始念了起来:“天地造万物,万物兴恒,以家以国,祖光荣耀。父母传我,人生家国,贵至荣和。夫,人之因幼,少而及往,青年独立继承。家、族、国纳其人之成立,与其人之权利,其成人者受个体生存,家族责任,社会义务之命。此,特予正礼明典。成人笄礼开始,有请赞着。”

    芸娘开始听着有些忍不住的想笑,可她又忍住了,慢慢的她感觉到了一种肃穆,一种庄严,这样的礼仪,在现代是不能感受到的。按说她是不能感受到,可今日随着众人的到来,她却亲身体会到了。

    只是这赞者是谁?先前并没有准备,也没有请人,现在可怎么好?

    在芸娘的疑惑不解中,宗才娘走了出来,她看上去很沉稳,笑容满面,可若细看就会发现她的笑容僵硬,步子也迈的极不自然。

    她本想今日来示好,热闹一番,可刚才被人请去,商量要她做什么赞者,她那里会啊,是陈致远和林云飞二人细细交代了她,她才知道怎么做,可这毕竟是第一次做,她心里慌的要命,生怕那里做错了,搞砸了事情,让人怪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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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章 妾

    不管宗才娘心里如何慌乱,可她表面看上去还算正常,起码没有到那种不知道该如何迈脚的地步。

    她走到了香案前,开始点烛,燃香。

    点烛的时间手微微有些发抖,点了两次才弄好。

    林云飞看她弄好,又道:“有请及笄者的舅父和母亲。”

    本来这个是要请父母的,可芸娘的生父和继父都已过世,都说娘亲舅大,芸娘又是住在赵家,所以请了赵春生。

    袁氏撇了撇嘴,自己男人可是芸娘的亲大爷,是她爹的亲大哥,要请也该是请自己男人,请赵春生算啥。

    不过现在这样的气氛下,她是不会破坏的。只是心里多少有些不满而已。

    宗才娘按林云飞的吩咐,过去迎接了二人。

    林云飞说要她和赵春生还有赵氏二人行正规的礼数,可这个正规的礼数是个什么是个礼数啊!她想叫天,她根本就不懂。这不是让她闹笑话吗。

    宗才娘硬着头皮冲着赵春生和赵氏福了一福,她只能这样了,对不对,反正她是行礼了。

    赵春生一愣,随即点头行礼,赵氏也福了身子,她也不会正规的礼数,宗才娘这样,她也跟着这样了。

    随即宗才娘又领着赵春生和赵氏去了正座。

    林云飞看着几人的动作颇有些无奈,实在是太四不像了,可你要求一个庄子上的妇人懂什么正规的礼数,那是苛求,所以他不能挑剔,又大声道:“请宾客入席。”

    赵春生和赵氏又站了起来,由宗才娘领着对花青山、袁氏、陈致远等人行了礼,让他们入了座。方才坐下。

    林云飞看众人都坐好以后,大声道:“笄礼开始,请笄者出东房。”

    他的声音落,宗才娘先出,以盥洗手后就位。

    芸娘走了进来,此刻她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玩笑之心。脸色很是肃穆,她进来以后先拜了舅舅赵春生和娘亲赵氏,然后又拜了秦氏。

    这样不是因为芸娘没有分寸,是因为来的女性实在不多,林云飞让秦氏做了正宾。

    本来袁氏的身份是很合适做正宾的,无奈做正宾之人是要有德才的长辈才好,袁氏的德才,实在令人无法恭维,只能是秦氏了。秦氏虽然说不上德才,可她为人善良正直,一辈子与人为善,性格爽朗,算是个不错的长辈,只能让她担任正宾,虽然有些不太合理,可眼下只能这样。

    秦氏充满慈爱光芒看着芸娘。冲芸娘点头,算是回礼。

    芸娘跪坐在蒲团上。

    林云飞看一切就绪。道:“请正宾盥手,请赞者为将笄者理妆。”

    这次的赞者为平辈,本来芸娘是说由月季做的,现在换成了兰花,既然她来了,怎么也不能不给她面子。她算是芸娘的闺蜜。

    兰花为芸娘梳头,她的神情极为认真,庄重。

    梳理发髻,传统意义上女孩成年后需将鬟髻改为成年女子的发髻,要用发簪固定和装饰。这样就代表女子成年了。在古代看发饰能分别出女子的大概年龄。

    梳好了发髻,芸娘和兰花相互行礼,兰花退了回去。

    秦氏起身,赵氏也急忙起身相陪。

    这时月季端了水盆过来,秦氏盥手,拭干。

    作为正宾洗手,称为盥手礼。这礼节贯穿于华夏礼仪的各个环节,表示干净,整洁,庄严,肃穆。是施礼者郑重其事的表现。

    林云飞看后,又道:“请正宾为将笄者加冠笄。”

    他的话落,月季急忙捧过了托盘,秦氏拿起上面的白银牡丹簪。

    袁氏看到又撇嘴,这赵家也太不给花家面子了,自己的婆婆可是芸娘的奶奶,这簪子怎么也得用婆婆那支,虽然那支没这支好,可那支是奶奶给的,意义不一样。

    不过当着这么多人,她不会找不自在,只是在心里非议,并不出声。

    秦氏满脸正色的到芸娘面前,开口说道:“吉月令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维祺,以介景福。”

    她一句话说的有些磕磕绊绊,所幸并没有说错。

    这几句是林云飞教的,她觉得绕口,也根本不懂是什么意思,只是在心里反复的念叨着,虽然说的不利索,但总算是没说错。

    应该是没说错吧?其实秦氏心里都不知道自己错了没有。

    她说完以后把簪子插在了芸娘的发髻上。这样便算成了。

    芸娘对秦氏拜谢。

    秦氏点头后,回了位置上。

    林云飞先前听着秦氏的祝词差点扶额,只是一句简单的话,秦氏竟然磕绊了好几次,不过他也能理解,秦氏能没有说错,已经是大幸了。

    他眼内带着笑意,又道:“笄者适东房。”

    芸娘现在算是加笄了,她被兰花搀扶了起来,要去屋内穿褙子。

    这个褙子为成年女子所穿的小礼服,芸娘穿好后,又被兰花扶着进了屋内。

    接下来的程序该是乃醮和字笄者,林云飞看了陈致远一眼。

    陈致远坐的笔直,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林云飞微微撇嘴,先前也不知道是谁私下和自己说,让自己跳过这环节,赐小字的事不要弄了。

    哼,你现在倒是正经,还不是想等着洞房的时间亲自要给芸娘起个小字。真是的。

    绕是林云飞有些许的不满,可他答应了陈致远,他不会食言。

    “笄者三拜。”

    林云飞又大声的念唱道:“笄者拜父母,感念父母养育之恩;笄者拜师长,勤勉求学,发奋进取;笄者拜祖先,传承文明,报效家国。”

    念完后他有些愣神,这些礼数一般都用于大户人家。大户人家都给女子请师傅的,可芸娘根本就没有师长,去哪里拜?

    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什么事都难不倒人。

    芸娘拜了娘亲,拜了长辈。拜了祖先,这就够了。

    “笄礼成。”

    随着林云飞最后的三个字,在场的人全部长出了一口气。

    陈致远笑看了林云飞一笑,他还略去了聆训还有拜谢的环节,是不想让芸娘接受训导吧。

    “兄长,你确定成了?”

    芸娘出了口气的同时也蹙眉问向了林云飞。

    林云飞一顿,莫非芸娘知道他略去了几个环节不成?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不过现在他可来不及猜想,他脸皮也厚,答道:“是啊。礼成了,兄长虽然是头次主持及笄礼,可想来也应该没差错吧。”

    他说谎都不带脸红的。

    芸娘会揭穿他吗?想来不会的吧,她是个懂分寸的人,自己略去也是为了她好。

    “呼,那就好,终于是成了,可是累死我了。”

    芸娘的脸色终于舒缓了下来。刚才那样庄重的氛围,身在其中的她。也不免跟着紧张,心神蹦的紧紧的,听到终于完了,她才放松了心神,也感觉到了累。

    合着这个丫头根本就不懂啊,她是怕还有。不想继续了,自己还以为……真是的。

    林云飞有些哭笑不得的瞪了芸娘一眼。

    既然礼成了,接下来就是入席了。

    众人分了两桌,男人一桌,女人们在里屋坐了一桌。

    “芸娘。你那兄长是什么人啊,看那气派,可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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