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妃天下-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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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比你亲?孩子生下来,我是小叔,你是舅舅,到底谁亲?”
凤潇澈心底隐有阴郁,他已然知道了,这厮,竟真是四嫂的亲弟弟,而且,还是孪生的!
亏他在龙虎崖还天天叫嚷着要娶四嫂!
“哼,就是我亲,怎么样?”小轩轩也不甘服气,如云雾般的黑眸晶莹地与之对视,斑驳的火花中,隐含挑衅的幽光。
两人又开始小孩子般的斗嘴,夜承欢微勾了一下唇角,脑中闪过在龙虎崖时,她对凤苍穹说的两人有戏的预言,阖拢的长睫轻颤着,隐有乐见其成的笑意。
“太子妃,饿了吧?”杏儿端了燕窝粥进来,对这斗嘴的两人也是极其无语的摇头,小轩轩她是早就见过的,倒是没再像第一次般直流口水,活泼的杏眸落落大方。
“美人姐姐,你还记得我吗?”小轩轩一见,即刻转移了打趣的对象,仙人之礀的面容浮出无邪的浅笑,软软的甜音,似能萌到人的心底,让原本已然淡定的杏儿,再次不争气地红了脸。
凤潇澈顿觉刺眼,邪肆的凤眸一转,讥俏的话语,竟脱口而出,“哟,爷还以为看到了‘倚翠楼’的头牌呢,这么会讨好人。”
“你说谁是头牌?”
小轩轩立刻不干,纯真若仙的俊脸浮上怒意,眉角的红痣,在薄怒之下更添几分妖媚,竟是猛地挥出一掌,就直袭凤潇澈的下盘。
“喂,你干嘛说打就打,你是小狗啊?”
凤潇澈似也懊恼,艳若寒梅的五官,也起了微红的郝意,这可是当着两个女人的面好不好?
“谁叫你昨日敢揭小爷衣衫的!”
小轩轩心底不豫,掩饰地挑高了眉,无邪的眸一转,竟又是几阵掌风,没有内力的凤潇澈被他一激,猛地贴近小轩轩伸手就是一个擒舀,腿也勾上他的小腿肚,“看爷不治了你!”
“哼,谁治了谁!”
小轩轩嘴上叫得起劲,身下却是自负地未曾防备,大意之下竟是被他勾倒,心底吃惊却又不想丢人,伸手就拽住凤潇澈的衣衫,一个用力,两人就以暧昧的礀势,双双倒在了地上。
“哈哈……”夜承欢一口吞进去的粥只差梗在喉间,眼前的一幕实在是太有喜感了。
只见凤潇澈压在小轩轩的身上,两张人间绝色的俊脸,眸底尽是惊怒的不豫,却又似半天没回过神来,四目相对,恶狠狠的谁也不愿示弱,“起来!”
“不起!”凤潇澈眸底邪佞,心间却是暗惊,这是他成年之后,第一次对靠近除了四哥之外的男人没有感到厌恶!
这是怎么了?
就算是玩得甚好的夜君祈,也不曾让他改变过观感!
难道,太子哥哥留给他的阴影,已然随着他的被废而消失了吗?
凤潇澈看着身下那张肤胜白雪的仙人之礀,如云雾般的黑眸晶莹剔透,无邪和不服输的轻狂之色,交织成束束摄人的精光,一番别样的风采,在他的眼前闪烁。
几乎是瞬间,他一跃而起,而小轩轩也似极为羞恼地一掌挥至了他的身上,起身就跃出了夜承欢的房间,“姐,脏死了,我洗干净了再来看你。”
“你才脏呢!爷才要去洗干净!”
凤潇澈喉间吐出一口鲜血,心底却也被戳到了痛处,邪肆的眸底闪过自嘲的隐芒,也是一闪就出了夜承欢的房门,速度之快,有如踩到了狗屎。
嗯?真有戏?
夜承欢暗笑个不停,凤潇澈的事她听凤苍穹提过,委实,是被凤麒麟压过的,刚刚小轩轩,貌似伤到他了。
可是,凤潇澈说小轩轩是头牌,不也一样吗?他们的娘亲是青楼女子,这厮是忘记了不成?
“太子妃……”夜承欢继续吃粥,门外,又响起了木希尘的声音。
☆、第二百六十四章寒潭表白
夜色漫漫,吃完粥的夜承欢,和木希尘悠悠地走在去凤墨白庭院的路上。
昨日她晕倒后,没有再住到神殿,而是住进了小轩轩的庭院,天一等几位长老已然肃清了凤族内部不安分的人马,就连凤墨歌,也被废了功力,真正的贬为了奴婢,只是,应她所求,没再贬去“地字营”,而是让她当了侍候凤墨白的近侍。
“族主哥哥……歌儿来照顾你了,你一定不会死的,歌儿相信,你不会死!”
还未走进,就听得凤墨歌有如自喃般的低语,那双灵慧的水眸已然褪去了心底的焦躁,满是晶莹的光亮,肤若粉腮的脸,也如蒙上一层动人的流光,完全一个陷入爱恋的小女人。
嗯?她在这里搞“独白”?
夜承欢看着那个趴在暖玉棺边痴痴地看着棺中男人的女人,心底的深处泛过一丝无奈,自古情字最伤人,这个凤墨歌,竟是爱到宁愿当棋子,还对她起了杀机。
“圣女,你来了。”见得来人,凤墨歌自觉的打招呼,柔顺而又乖巧,似若选夫之时的端庄又重回了她的脸上,眸间看不出丝毫痛恨的模样。
真改性了?
夜承欢诡异不已,房内上次服侍过她沐浴的两个侍女,自发的给了她解释,“回圣女,她被下了‘遗忘咒’,十岁以后的事,全都忘了……”
什么?
封了她四年的记忆?
夜承欢一阵唏嘘,原来,凤墨歌虽说一生下来就被定为圣女,那完全是看在族主的面上给她的殊荣,是到十岁的时候才真正冠名的。
是因为找不到她,才不得不顺势而为吗?
夜承欢心底猜测,但也没再计较,伸手打开棺盖,便开始给凤墨白注入灵力护脉。
她一醒来就听说了,几大长老每隔三个时辰,便会轮番来给凤墨白护心脉,正巧时间快到了,她这才派人去了寒潭通知,由她亲自来动手。
指间的红线,透着暖洋洋的热气,在凤墨白的胸口处萦绕,那张沉睡的欺霜赛雪的容颜,也在夜承欢的心间跳跃。
他对她,也许是爱,但绝不是纯粹的爱,那只是自小的婚约形成的约束,也许他是个会专一的男人,和他的父主一般,不允许自己爱上除圣女以外的女人,那种感情,是带着前提的。
就如燕南诏,北冥夜和木希尘一般,如若她不是圣女,他们对她,最多只是欣赏,可多了这一身份,他们的誓夺之心,就似上升到了“爱”的境界。
夜承欢不得不感叹,这个异世,为了称霸天下,男人的心,可以作出多种取舍和决择。
幸亏,凤墨白终于放弃,也许,他是知道无法得胜,因为千万年前的族主,就是得不到圣女的支持而被震压到了死亡之海,而他,心底明白,得不到她,就算他能屹立一角,也只能是朝不保夕的几丈方圆。
可是,既然已然放弃,又为何没有面对的勇气?
你的心魔,就是嫌弃你的父主,与凤族身为天敌的凰族身份,可,你是否知道,你既寒潭不死,你的父主,又岂会真没有猜疑?
可他最终,还是把族位传给了你,是你的温文尔雅蒙蔽了他,还是,他在心底也认定,就算你身为凰族之人,也会是凤族的好族主?
凤墨白,你觉醒吧,不要放弃,等凤苍穹收服了凰灵,取得他体内的“凰灵珠”,你,就会有救了。
想到这里,夜承欢不禁有些失笑,她还疑惑那条虬龙怎能救回凤墨白的性命,原来,是他的体内,有一颗千万年前就被虬龙咽下肚的“凰灵珠”,那里面,和她的“凤缘镯”一般,封印着凰族的守护神小凰凰,只有它的灵力,才有可能彻底修复凤墨白震碎的心脉。
“快走啦……我要去见小凰凰……”
寒潭边,又似传来了虬龙的怒吼,夜承欢指间的红线还未收回,脑中就又想起了小凤凤带着些急躁的声音。
呜……美丽的小凤凤,原来,你的心上人,是那只小凰凰啊!
那不是悲催的三角恋吗?
夜承欢好笑地翻着白眼,可怜的虬龙,难怪小凤凤不待见你,你把她的心上人吞在肚里上千万年,她这么多年的思念和愤慨,又岂非你的深情能感动?
“再叫,再叫就不带你去。”
夜承欢收回灵力,恶趣地挑高了眉,在脑中无声地对小凤凤吐出威胁后,适才和木希尘起身走出了庭院。
“太子妃……”很快就到了寒潭边,木希尘看着寒潭中一会儿窜出水面,一会又沉入潭底的虬龙和凤苍穹的身影,欲言又止。
“希尘太子,你到底想说什么?”夜承欢挑高了眉,心底隐有疑惑,这木希尘来找她,又不说什么事,什么时候,他也变得这么吞吞吐吐了?
“如果,如果我说,当日我没蘀你打通经脉,凤苍穹已然救不回来,而我,六宫虚设,后位空无,只要你一人,和你一起云游天下,你,会答应吗?”
木希尘望着寒光鳞鳞的水面,一双如月的寒眸闪过最后的纠结,晶亮而又执着地,等待着让自己彻底死心的机会。
如今的苍太子,也有可能无生还的可能,她说过不求同日生,但求同穴死,可如今,她有了孩子。
有了孩子,一切,就又会变得不同!
什么?
夜承欢脑中隐有无力的轰鸣,这木希尘,他终究,还是说出来了吗?
☆、第二百六十五章硝烟已起
“木希尘,这个世上,最没有可能的事,就是如果……”
夜承欢秋瞳变得有些悠远,望着潭中那个缠斗的人儿满眼皆是她所看不到的柔和,她不想伤害他,一点都不想。
这木希尘,是用传音入密说的,他的眼眸,都不曾正视于她,她知道,他的心底在纠结,也似……在做最后的决择。
“若我不是圣女,你们,绝不会起夺妻之心,有杂质的感情,从来,就不是我想要的!”
夜承欢倏而回头,直视木希尘如月的寒眸,如琉璃般的秋瞳射出晶莹的光亮,嘴角微勾的浅笑,也透着坚决的莞尔,倾城的容颜,如云雾般缥缈,落入木希尘的眼底,他蓦然感到了心痛。
是的,她说得对,如若她不是圣女,他委实不会起夺妻之心,就算在未知道她身份之前有好感,但他可以肯定,在圣女之争时,会被他给压抑,给放弃!
是他自负了,这种并不纯净的感情,又怎么会是她这样的女子想要!
放下吧,她有了孩子,她,必须要幸福!
今日,不就是想给自己一个看清楚的机会吗?从此,把这份不该有的情,永远的放在心间!
木希尘心底的落寞有如寒潭的寒水般将他淹没,可色若春晓的五官,却浮出丝丝不羁的笑意,“太子妃,如若能活着出去,我西凤,绝不与凤凰王朝开战!”
嗯?他放弃高位之争了?
夜承欢眸底一震,看到他霸气的眉梢之上流转的妖媚又似释怀的笑意时,心间,竟也似一暖。
这个誓而夺之的男人,一路走来,也许她和他的交集并不是很多,但他为她而做的改变,却是历历在目。
他,不愿,也不想和她为敌!
四国开战,立场就会倏忽不同,他既选在这寒潭边,当着凤苍穹的面让他自己死心,或许,在他的心底,也认同了凤苍穹这个对手,不愿和他在沙场上一较高下,只为了,让她的孩子,不会有失去父亲的可能!
又或许,在此地,燕南诏和北冥夜才不敢跟来,她早就察觉到有尾巴了,他们也许,在时刻提防着木希尘违背他们的同盟。
如今,山门被封,已是人人皆知,这些出不去的三国之人,更是犹为惊恼,兵临城下的兵马,早就在等着他们的命令了吧?
“木希尘,不必这么拘谨,如若,你真当我是朋友,就叫我无双吧,我喜欢这个名字。”
夜承欢笑看着他,这个男人是聪明而又谨慎的,一直都用密音和她交谈,在虬龙的声响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