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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金凤剪-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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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作一付愁面容,沉吟了一阵,接道:“刘兄,那地方如此严密,咱们赢了钱,能够带走吗?”
  刘元道:“这个,你可以放心,就算你赢上百万纹银,也可平安带出,那地方是比阔气的地方,不会有人在乎银子。”
  欧阳俊道:“听刘兄这么一番形容,兄弟也有些紧张了。我走南行北,见识过不少豪华大赌,但像你刘兄所说,一注有十万银子之数,却是从未遇上过。”
  刘元道:“那就更要去开开眼界……”
  花子玉道:“咱们几时动身?”
  刘元望望天色,道:“差不多了,咱们也该去了。”
  花子玉道:“刘老大,该走了,兄弟也被你说的怦然心动,想去见识一下。”
  刘元道:“好!咱们现在就动身。”
  当先出室,大步而行。
  欧阳俊、花子玉,紧追在刘元的身后。
  刘元地形熟悉,专走小巷,捷径,欧阳俊暗中数计,穿过七条小巷,刘元才停了下来。
  花子玉四顾了一眼,道:“到了吗?”
  刘元摇摇头,道:“还没有到。”
  目光转到欧阳俊的身上,接道:“大公子,你那两位保镖,不能去了。”
  欧阳俊沉吟了一阵,道:“可是要他们回到客饯中等?”
  刘元道:“那倒不用了,兄弟找个人带他们在附近玩玩。”
  欧阳俊道:“那就麻烦刘兄了。”
  只见刘元举手一招,巷口处一个中年汉子,立刻应手行了过来。
  欧阳俊心中忖道:“这黑鹰刘元,果然是势力广大,似乎是任何地方,都有他的属下。”
  那中年大汉,行近了刘元一弯身,道:“大爷……”
  刘元轻轻咳了一声,打断了那中年大汉的话,道:“带这位大公子的两个从人去玩玩,但不要走的太远。”
  中年大汉应了一声,行到了张越、王召身前,低声道:“两位,咱们走吧!”
  王召低声道:“公子,咱们去不去?”
  欧阳俊道:“去玩玩吧!不过,小心一些,不要惹事生非。”
  王召应了一声,回头对那中年大汉,道:“咱们兄弟不会嫖赌,吃吃喝喝就行了。”
  一面举步向前行去,张越、王召,紧随那大汉身后。
  目赌三人去远,刘元才笑一笑,道:“大公子,这个赌场,大约是举国最豪大的一家赌场,公子虽然豪富,但你身在北京,难免会有不便之处……”
  欧阳俊摆出了大公子的派头,接道:“刘兄放心,在下的赌品很好,输上几两银子,也算不得什么?”
  刘元一面举步向前行去,一面低声问道:“大公子的赌技如何?”
  欧阳俊道:“不太好,但也不太坏。”
  刘元道:“大公子,就玩赌,是不是有一套真实的本领?”
  欧阳俊道:“这个,要兄弟怎么说呢?”
  刘元道:“那地方,不可赌假,就是耍花样,也要耍的高明,一旦被发觉赌的假赌,至少也要被斩下一双手来。”
  欧阳俊笑一笑,道:“这一点,刘兄放心,兄弟不会赌假。”
  刘元道:“好!有你这句话,在下就放心了,咱们进去吧!”
  大步向前行去。
  欧阳俊、花子玉鱼贯相随在刘元身后,转过一条小巷,景物忽然一变。
  好一座广大的庭院,只见广大的庭院中,耸立着数株白杨、老榕。
  这时,天色已黑了下来,两个穿着青衫的佣人,正在点起那吊在树上的灯笼。
  刘元带两人穿过那广大的庭院,到了二门前面。
  二门前有一道横拦去路的铁栅,铁栅后坐着一个天青衫长裤的汉子。
  虽然未见他佩带兵刃,但身上却背着一个革囊,显然是一位暗器名家。
  刘元一拱手,道:“在下刘元……”
  那大汉望了刘元、欧阳俊等三人一眼,冷冷接道:“带有出入金牌么?”
  刘元道:“有!”
  取出三面金牌,递了过去。
  青衣大汉接过金牌瞧了一阵,又把金牌还给了刘元,伸手打开铁栅。
  刘元当先带路,穿入铁栅,沿一道走廊行去。
  欧阳俊低声道:“那把守铁栅的人,可是侍卫宫中的高手吗?”
  刘元摇摇头,道:“不是,但侍卫宫中人,也有轮守那铁栅的时候。”
  沿走廊行约数十丈,才转入一座大厅。
  但见灯火通明,照耀有如白昼。
  厅中摆了四张方桌,两桌牌九,一桌骰子。
  每一桌周围,都围满了很多人。
  另一桌上,赌的是纸牌,只有四个人围桌而坐,都是女的。
  这座厅实够广大,摆了四桌赌,还有着很大的空间。
  赌的也都是很有身价的人,听不到一点喧哗之声。
  刘元回顾了一眼,低声道:“右面那张木桌上赌的大些。”
  缓步行到了右面木桌的赌台旁。
  欧阳俊缓步跟了过去。
  凝目望去,只见那推庄的,是一位年约五旬的老者,留着修剪得十分整齐的胡子,穿着一件紫袍,面前堆满了一大堆银票。
  显然,这是一个旺庄,赢了不少的钱。
  刘元有些技痛,忍不住伸手衣袋内,取出了一叠银票,下在天门。
  欧阳俊疾眼一瞄,只觉刘元下在庄上的银票,大约有一万两银子之数。
  摸摸自己的口袋,暗暗忖道:“身上只有两万银子的银票,这赌台上的赌注,最少的有一万银子,这一注,无论如何不能输。
  他是精于赌道的人,再加上衣袋内银子不多,如何运用这一注资本。是一件大事,马虎不得。
  所以,这一注,他必需想的仔细,看的准,才能看得清楚。
  所以,欧阳俊没有轻易下注。
  庄家打出骰子,是七对门。
  天门起了两张牌,随手就翻了出来。
  这说明那起牌的人,就面前很大的储注,看也不看一眼。
  是一个地牌配长三的地字八。
  庄家轻轻把手中两张牌,翻了过来,放在桌面上。
  刘元一皱眉头,回顾了欧阳俊一眼,露出一个苦笑。
  原来,庄家起一副天字九。
  紫袍老者伸出一双白白的玉手,轻轻一扒,所有的银票,就到庄家前面。
  欧阳俊暗作估算,这一牌,至少吃了十万两以上的银子。
  一连看了三注,庄家连吃了三注。
  欧阳俊看的很仔细,第四注,把身上所有的银票,全部押上天门。
  刘元回顾了欧阳俊一眼,道:“这一注一定赢吗?”
  欧阳俊道:“大概差不多吧!”
  刘元笑一笑,未再讲话。
  连吃三注的旺庄,使得赌台上的银票减了不少。
  天门起了牌,杂七配杂五,这七、五浪当一,最小的两点。
  刘元低声道:“罗大公子,是杂二,是二就吃你。”
  欧阳俊心中也有些紧张,他已显明的看出来,推庄的没有假,照理,这一注该赢,吃不过三,天门已连被吃了四次。
  庄家掀开了牌,竟然是一个丁三配人八,铜锤一,大一不吃二,天门赢了。
  刘元有些羡慕地道:“大公子,看来,你真是有点门道。”
  欧阳俊低声道:“运气,运气,兄弟的赌运一向不错。”
  这一注欧阳俊净赢两万三千两银子。
  推庄的老者眼皮也未抬,就赔了出去、
  欧阳俊虽然把身上所有银票,全部放了上去,但他却连手也未伸一下,连本带利,一齐堆在那里。
  不算是最大的赌注,但却有豪赌的气派。
  刘元道:“大公子,这次一定赢吗?”
  欧阳俊道:“不太一定。”
  刘元还在犹豫着,庄上已打出骰子。
  打骰子离手,那就不能再下注。
  又一个七对门,赌牌就是有点邪气,不信也不行。
  这一把,以欧阳俊的赌注最大,照规矩是大注看牌,所以天门那副牌没有人动。
  推庄的紫袍老者,确有着不在乎输赢的味道,随手就先掀了庄家的牌。
  一副很大的牌,人牌配大天的天杠。
  初、未两门牌,也不算小,一个蛾七一个长八。
  欧阳俊心中也有些发毛,暗暗付道:“这一把输了银子事小,但我这岭南大公子的身上,全身上下只有一注赌本,那就未免有些太过寒酸,影响所及,可能会露出破绽。”
  心中出汗,表面上,却又不得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还手翻开了两支牌。
  一对杂五,刚刚吃到天杠的一副牌。
  推庄的紫袍老者,抬头望了欧阳俊一眼,吃两家赔了天门。
  算起来,庄家还是有得赚。
  刘元笑一笑,道:“大公子,果然是有点门道。”
  欧阳俊道:“小玩玩么!”
  堆在面前八万多的银票,欧阳俊没有伸手去拿,也没有多望一眼。
  其实,欧阳俊对这等豪赌,也有些触目惊心,但他是岭南首富的豪门公子,十万八万银子,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
  这就要心中疼如绞,表面不在乎。
  庄家推抽了第三把牌。
  天门是地牌配虎头的地虎三,庄家是三,是个蛾字配难九的三。
  欧阳俊又赢了一注。
  面前的银票堆了十几万,欧阳俊心中也明白,已然连过三关,第四注是输多胜少,但要保持他大公子的身份,就是不好意思伸手去取回赌注。
  幸好是刘元帮忙,伸手抓起案上的银票,道:“清一清再下注如何?”
  顺水推舟,欧阳俊低声笑道:“那就有劳刘兄了。”
  刘元整理一下银票,道:“二九一十八、二八一十六,合计有十九万六千两银子。”
  欧阳俊道:“那就由刘兄放着吧!”
  刘元道:“这个怎么行。”
  把银票塞入了欧阳俊的怀中。
  花子玉低声道:“罗兄,咱们有十万银子,能使北京城的花国震动,走!不用再下注了。”
  欧阳俊心中也不想再赌了,这一阵他暗察细看,发觉了这座大厅中的赌客,不是王侯公子,就是豪门巨富,确有输上个百儿八十万银子也不在乎的豪气。自己这点家当,实在是上不得台盘。
  但仍不能失了大公子的身份。
  淡淡一笑,道:“刘兄,你是否已尽了兴。”
  刘元道:“大公子,老实说,这样豪赌,兄弟赌不起。”
  欧阳俊道:“刘兄,咱们合手推它一庄如何?”
  刘元微微一怔道:“推一庄?”
  欧阳俊道:“不错,你给兄弟当下手,专管吃、赔。”
  刘元道:“这么吧!我搭一成。”
  欧阳俊已估算过这一桌上的赌技,若是自己推庄动点手脚,准可捞它一票,苦的是身上银子太少。
  这时,那推庄的紫袍老者,又连赔数注,面前的银票,已赔的一张不剩。
  一推牌道:“到此为止,哪一位想推,请便。”
  欧阳俊缓步行了过去,掏出身上的银票,道:“顺吃顺赔。”
  这一次旺庄,欧阳俊巧妙的施展换牌手法,一口气连吃七注。
  环围在赌桌四周的人,十之八九,都已经全身净光望牌兴叹。
  刘元管银票,双手都有些发抖。
  他虽然是开赌场的老板,象这样的豪赌,也是从未经过。
  欧阳俊推出第八把牌,笑道:“诸位,这是最后一把。”
  这一把,欧阳俊诚心要输,准备把赢的银子吐出一部分,但却未料到十人九光,大部分人都输空了带来的银子。
  只见坐在天门的一位蓝缎子长袍的年轻人,伸手摸出一个红绸小包,一下子投置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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