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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吕氏娇娇-第44章

小说: 吕氏娇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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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生坐着吧,让别人给我换药。”瞧着她挺着一个大肚子,还忙来忙去的,他看的心惊肉跳的。

“知道了,啰嗦。”嗔他一眼,心里甜滋滋的。

门外,妧瞧着这张自己织出来的凤纹门帘,盯着看了一会儿,踌躇半响儿,脸上才浮起一抹笑,扬声喊道:“姐姐,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吕姣看了一眼没事人一般的公子重,叹息一声,她知道自己已渐渐的习惯了装糊涂。

“夫主也在吗?”妧故作诧异,慌忙行礼,公子重一摆手,在吕姣面前,不知怎的,他不敢放肆,也不是不敢,就是不想在她面前调弄别的女子。

妧失望的黯淡了眼眸,不过很快她又振作起来,笑着对吕姣道:“姐姐,咱们的织坊里又织出了一种新的花纹,就是你画的那种缠枝纹。”

“真的?太好了。”吕姣心头一喜,看向公子重道:“夫主,等待春季来临,你便让人拿着这些新式绢纱去都城贩卖吧,说不得还能引来许多商旅呢。我想过了,要想让咱们的蒲城繁荣起来,还得吸引那些大商人来我们城里开店,但怎么才能吸引那些大商人来呢,首先必须咱们蒲城有拿得出手的特色货物,纺织,哪个女人不会啊,但大多都是白绢,上面光秃秃没什么好看的花纹,我就把咱们府里和城里会纺织的那些好女子都聚集在一起,让她们集思广益,一起想法改善花纹,你瞧,这才几个月呢,就有了成效。妧,你可带来了成品?”

妧摇头,面对着公子重她有些紧张,“没、没呢。才织出了一块,我想着若是中途扯下来,岂不可惜,但又忍不住来给姐姐说,就空着手来了。要么我这就回去取去?”妧试探着道。

“那却不必了。”吕姣忙道,她知道,若真要扯下来,那织娘就得从头开始,很是麻烦,“我随你去看。夫主,你可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公子重赶紧摇头,“我就不去了。”织坊里全都是女人,上次他去接姣,就被这些女人好一顿调笑,可是把他气着了,心想,还是姣好,从没那么大胆的调笑过男人。

吕姣和妧都知道缘由,闻言都是一笑。

“他不去,我去。”

“我来搀着姐姐。”

蒲城的府邸虽不如绛城的华美,但同样的很大,而且是这座城里最大最宽阔的,织坊便被她放在了府中一角,走过去正好,临近生产的日期,她知道多走走路没有坏处的。

漫天飞雪,鹅毛般大,装点出了一个银白世界,红狐裘包裹着吕姣白里透红的小脸,眉山栊翠,唇瓣樱红,一双目媚态含情,妧瞧吕姣几眼,心下少不了酸嫉,但她却知道,这个看似柔嫩的姐姐,却生了一副狠辣果决的心肠,若无她的同意,她实在不敢接近夫主。

“妧,在看什么?我脸上可是脏了?”吕姣不知她在想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脸。

妧连忙摇头,咽下那时不时冒出来的不甘心,温婉道:“只是被姐姐的容光所摄罢了,姐姐啊,你怎如此美貌呢。”

“……”夸人咱能不能不那么直接,这让她怎么接,只能转移话题,道:“我让你带领着织娘们日夜研究花样,你可怨我?”她实际是打算把妧培养成一个独立自强的女性,如此,会不会就会改变主意,不再在公子重这一棵树上吊死了?

妧连忙摇头,生怕惹得吕姣不高兴一般,“怎敢怨恨姐姐呢,能为姐姐做事,妧求之不得呢。”说罢,就冲着吕姣讨好的笑。

她最受不得妧这般了,忙摸摸她的头安抚。

地上已积了一层的雪,漫过了鞋面,就这般一边走着一边说话,不紧不慢的,这才将离开雪地,迈上走廊的石阶,就在此时,不知哪来的野猫,戾叫一声,兜头就扑了上来,吕姣下意识的后退,一脚踏空,“啊”叫一声就往后挡,妧心中原本就对吕姣暗含不甘,瞧着她后倒,思虑间就是那么一顿,已是来不及再救,惊的大叫出声,就在此时,一个人影飞速窜了出来,在吕姣到底的那一瞬间垫在了她的身下。

妧立定一瞧,捂住嘴叫道:“妍!”

第 46章 公孙雪

风寒,雪白;劈天盖地席卷而来;一声声的痛喊仿佛要穿过这一片片的雪帘翻转轮回,走廊上却是鸦雀无声;公子重身姿笔挺的站在门口;面色看起来无波无澜,但守候在侧的家宰知道,此时的主上已僵硬的迈不开腿脚,主上站在此处,一动不动已整整一日一夜了。

“夫主……夫主……”

随着那一声声的喊叫越来越虚弱;就如公子重此时的呼吸,直到殿里的呼声戛然而止;他也像是被谁勒住了喉咙,鼻下已没有了气息,心脏却跳动的越来越剧烈,肋下生疼。

“姣,姣。”一拳头砸在殿门上,“咕咚”一声把里面正为吕姣接生的城主夫人吓了一跳。

“主,女人生孩子便是如此,且息怒。”家宰劝慰道。

接到消息赶来的城主等人也纷纷劝慰,这些人站在雪地里,头上肩上已落满了雪,目中的担忧和期盼不是假的。

不仅如此,城内还设了祭台,有脸上绘了妖魅花纹的巫女正在台上吟唱祈福,台下四周跪满了男女老幼,额头上抹了血,嘴唇张合,也随着巫女吟唱,他们都期盼着封主夫人此胎能生下大子,生下他们未来的小主子。

雪在下,古老的吟唱声在云霄之上回荡,靡音荡荡,虔诚无比,然而这些都没有用了。

城主夫人从殿里走出来,两手上沾满血迹,看着立在外面的公子重就满面凝重的问:“主上,夫人昏厥了,孩子必须马上弄出来,否则便会憋死在肚子里,主上,请速速定夺吧。”

“我要姣!”没有停顿,没有丝毫的犹豫,掷地有声,城主夫人却站在那里没动,不可置信,磕磕巴巴道:“主上,这、这不合规矩。”哪有不要儿子要女人的,她活了半辈子从没见过像主上这样的男人。

“没听懂吗,我要姣!去,弄死那个孩子,救活我的姣!我要她,要她活生生的。”公子重扯着嗓子一吼,城主夫人身躯一抖,慌忙应喏。

殿内,昏厥的吕姣被乌掐醒,当睁开眼便听到了公子重的吼声,眼泪一霎就落了出来,她蓦地攥紧乌的手,双目涨红,“乌……乌……”他要我,他要我呢。

乌懂得了吕姣想要说的话,感动的泪流满面,“夫人,加把力气,加把力气吧。”

“嗯!”望着站在床榻四周干着急的女人们,知道这些人她一个也指望不上,现在生死攸关,她只能靠自己,但经过一日一夜后,她已没有丁点力气,她需要吃东西。

“乌,我要吃。”

“有。”乌扶起吕姣的头,静女立即端了满满一大碗荷包蛋来喂。

三两口吞下一个,不觉滋味,再吃第二个时便知少油缺盐,当再吃第三个就觉得难以下咽,但她还是要吃,只有吃饱了得了力气,孩子能活下来,她也能活下来,他们一家三口才能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起。

一口气吃掉六个,力气缓缓回来,吕姣一把推开静女再要喂来的勺子,猛一咬牙,双眸湛湛,狠道:“再来!”

“好,再来。”城主夫人为公子重的选择所感,吕姣的勇气所动,在热水中洗干净双手,再次查看产道。

其余围观的夫人们也是一样,她们虽不负责接生,但站在一旁都帮着鼓气。

殿外,当再次听到吕姣的喊叫声,忍无可忍将要闯进去的公子重猛的抬起了头,盯着紧闭的门缝,双目重现神采,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血流喷涌涨疼的心口。

一座东窗大开的宫室里,窗下铺设着厚厚的兽皮褥子,褥子上放着矮几,矮几的两侧跪坐着两个妙龄女子,一个手肘抵着窗台,笑靥如花,一个淌眼抹泪,满面愁容。

“妧,你是希望她生下孩子,还是就此死去?”手指将吹进室内的冰晶雪花捻成水,妍拄着头回望。

妧蓦地停止哭泣,傻傻看向妍。

妍轻蔑的睨她一眼,转眼又看向窗外银白天地,“在我面前就不必做出这副乖顺模样了吧,你心里在想什么我难道还不知道?妧啊,你定是和我想的一样,恨不得她立即死了。”

妧轻轻擦去自己颊边惶恐的泪,牵了牵嘴角,垂下眼低声道:“那是姐姐,我不想她死。”姣若死了,最有可能抢到主母之位的必然是妍,妍比姣更难对付,与其便宜了妍,倒还不如主母是姣。

妍冷眼看了妧半响儿,嗤笑出声,“姣啊,蠢死了,我若是她早把你弄死了事。你可是一条冬眠的蛇,冬去春来,总有一日会咬人的。”

“我是蛇?”妧做出一副诧异无辜模样,看了妍一会儿也道:“我看你才像蛇,像石头缝里的毒蛇。”

两姐妹相互瞪眼置气,少顷,妧道:“我是真心把姣当成了姐姐,信不信由你。”

妍嗤笑道:“我信不信有何要紧,只要你那好姐姐信了。我温顺的妧啊,你说姣可信了你?”

妧涨红了脸,双眼里也弥漫上一层泪,强调道:“我是真心待姣,我是真心的。”

妍淡挑细眉,冷眼瞧她,直把妧瞧的心虚才转开目光。

妧,颇有狗急跳墙之势,收起楚楚泪光,冷冷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当我不知道吗?但我不会拆穿你。”说罢,就瞪着妍。

妍笑了,坐直身子,覆上妧的手背,“好妹妹,你放心便是,你的我也不会拆穿。公子重也是你我的夫主,凭什么只有她一人独享。”

这话说进了妧的心坎上,重重一点头,红着眼睛回握妍的手掌,“妍,我和你不一样,我认命,知道夫主喜爱姐姐尤甚,我并无那些妄想,我只想要一个孩子罢了。以后,我依旧会对姐姐毕恭毕敬,妍,我和你不一样。”

妍眯了眯眼睛,冷声道:“妧,何意?”

妧站起身,擦干眼泪就走,临出门前转头看着妍道:“总有一日吕姣会看到我对她的依赖和忠心,总有一日她会用到我,我会成为她的臂膀,妍,我和你不同,我和你是不同的。”说完,径自离去。

妍冷笑低喃:“和我不同?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人。连同那吕姣,大家不过都是一样的,唯一的区别是她是原配嫡女,有幸以正妻的身份嫁了过来罢了。你认命,我却不认命。”眉眼往门口一斜,蓦地看见妧扶着门框而站,正笑盈盈望着她。

“你……”

“我?”妧捋了捋垂落在胸前的青丝,“我是想告诉你,既然你不认命,那便聪明些,不要用我用过的招数。咱们各行其是,且等着,且看着。”

“你!”妍气的抄起矮几上的铜爵就猛掷了过去。

而妧,早施施然甩袖离去,眉眼之间都是嘴仗打赢了之后的快意。

“吱嘎——”

正袖着手,跺着脚等在院子里的人们都停止了动作,整齐划一的盯了过来,尤其公子重,一双熬红的眼睛登时明亮起来。

城主夫人抱着一个用虎皮褥子包裹住的小东西站在门槛内,笑的合不拢嘴,一双细长的眼睛扫向众人,高声宣布道:“夫人生了大子,是大子。”抬步要将孩子送到公子重怀里,由他托起以示家臣,但他却绕过城主夫人钻进了产房。

殿里,血腥味残存,躺在床榻上的人儿犹如水洗一般,苍白的一张小脸,眼睛闭着,静悄悄的没有生机,他慌了,忙奔上前来握住吕姣的手,低声呼唤,“姣。”

原本已是累极了,眼皮沉沉睁不开,这会儿却不由自主睁开来,看着这个陪了她一日一夜的男人露出了一抹笑,飘乎乎的却足以安慰他慌乱的心。

于是,就那么,他也傻傻的还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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