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君侯-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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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了,林羽要打过来,谁能挡他?”
“王爷不必担忧,我对牧苏军也略知一二,”年青男子安慰荣仕礼道,“林羽麾下最强的两部军马,一是近卫营,二是白毦卫。”
“近卫营以骑兵为主,是牧苏军最强的骑兵和战力,每战攻坚必冲锋在前;白毦卫是牧苏步军指挥系统的骨架,牧苏军陷入苦战时以身作则,力战不退。没了这两股兵马,牧苏军战力至少减弱了一半,如今的牧苏军已经不比之前了。”
荣佖礼的眉头稍微舒展开来一些,但依旧担心道:“如今是朝廷和明王和谈的重要时刻,旁边还有个不时想占便宜的蜀王,只要林羽在我们后面作乱,还不知道孤这两个兄弟会提出什么苛刻的条件。”
年青的男子自信地说道:“牧苏偏居一方,林羽没本钱跟朝廷作对,估计牧苏军内部主和的声音也不小吧。我们先派人稳住林羽,等和谈结束后,再腾出手收拾他也不迟,那时候明王、蜀王的利益也系于朝廷之上,我想他们也不会乐见于迎回太子吧。”
“你这倒是个好主意,”荣仕礼不住点头道,“只是派谁去牧苏把林羽稳住呢?”
御亲王话一出口,旁边的几位官员都把眼睛瞄向别的地方,避免和他目光对上,开什么玩笑,朝廷刚刚歼灭了林羽的亲随,差点连本人都被杀了,这时候去牧苏不是找死吗。
看见现场的气氛,年青的男子微微一笑拱手向御亲王行礼道:“子玉不才,愿为王爷走此一遭。”
第260章 冷暖
大张旗鼓出征的牧苏军草草收兵回到了牧苏城,林羽已经在返回牧苏路上的消息也被铁索帮飞鸽传书送到了,牧苏城内重新回归平静,但在这平静中,总有一股让人觉得窒息的感觉。'
墨韵痕的案头堆满了要他批示的文案,有城中火灾后重建的请款单,也有后勤处采买粮草的额度的请示,林林总总,估计有上百份。但墨韵痕提着笔,半天也没写下一个字,即使在西域联军入侵西北的时候都没这么让他心绪不宁过。
“闻歌,来,咱们下盘棋。”墨韵痕索性丢下笔,不管工作,拉着路闻歌下盘棋散散心。
棋盘是路闻歌的,平日里也只有他才会去找人下棋,工作狂一般的墨韵痕根本就没功夫去下棋。
“你心没静下来,这样可下不好棋。”路闻歌连赢了两把,第三局墨韵痕依旧不见起色,就是瞎子都能看出他心事重重,路闻歌不得不出言点醒他。
“棋局输了可以再来,可人生怎么能重来,怎么去悔棋?”墨韵痕把棋子重重地砸在棋盘上,身子前倾,小声对路闻歌说道:“我觉得主公这步棋下错了,感情用事啊,他就不应该跟这荣佖臣瞎搀和。”
“我倒和你有不同的看法,你不去做怎么知道不会成功,这从龙之功冒点风险也是值得的,”路闻歌也落下一个棋子,不经意地说着,“反过来看,主公比较重情重义也是好事,至少不会对属下做出卸磨杀驴的事来,对我来说,这就够了。”
墨韵痕对路闻歌的回答有些不满意,他干脆也不下棋了,双手一拢,看着对方像是赌气一样问道:“那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路闻歌轻笑起来,脸上的轻松和墨韵痕的凝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今之势,只能等主公回来再做计较了,我们做属下的,哪能替主公拿这种主意。”
墨韵痕刚要再说些什么,一名侍卫匆匆走了进来,禀告道:“二位先生,门外有一位自称是您二位的旧识求见,这是他的拜帖。”
墨韵痕接过拜帖,脸上露出了迷惑的神色,他看着一脸好奇的路闻歌,张嘴道:“是徐子玉,他来做什么。”
如今的徐子玉和当初那个穷酸的书生形象有了天壤之别,白色绸缎制成的书生服一尘不染,腰间佩着雕刻精美的玉石,手中把玩的那把折扇单看扇骨就不是凡品。
“你小子混得不错啊。”路闻歌走过去打量了下徐子玉,开玩笑地说道,他在牧苏军其实日子过得也还可以,但林羽手上有限的财力尽可能地要向军备倾斜,牧苏军的将官都不太可能过上很奢侈的生活。
“还好,还好。”徐子玉嘴上谦虚着,脸上却不无得色,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了墨韵痕。
墨韵痕对着这位故友的来访心中充满了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他也没像路闻歌一样露出笑脸,等他看完信,本来就没有笑容的脸上更加冰冷了。
“怎么了?”路闻歌有些奇怪道。
墨韵痕也不答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徐子玉,将手中的信纸递给了路闻歌。
“你这个叛徒,”路闻歌信都没看完,脸色就变了,对着徐子玉大骂起来,“牧苏军可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居然投靠到御亲王手底下陷害我们。”
徐子玉笑了笑,完全没把路闻歌的话放在心上,他拿着折扇摇了摇,一脸惋惜地说道:“我可没有陷害你们,是林羽自己作死,他不去扶持太子,他的元帅不当得好好的。”
路闻歌本来口才也不如徐子玉,自然也是被对方的一番抢白给堵得无话可说,他攥紧拳头,气得脸色通红,可半天都没吐出一个字来。倒是墨韵痕脸色冰冷看不出什么变化,他拍了拍路闻歌的肩膀,示意其站到一旁,自己则迎上了徐子玉。
“御亲王想如何化解现在的局面?”
从徐子玉进门到现在都没人给他看座,他自己施施然地走到一边,自顾自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去,这才回答道:“王爷的意思是林将军也是受人蛊惑,如今主犯已死,此事也没造成什么大的危害,从犯就不究了。”
墨韵痕简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试探着问道:“那就是当这事没发生过?”
“怎么可能。”徐子玉笑道,“这事从朝廷来讲就不追究了,但王爷觉得林将军权力有些过大了,牧苏军是因为战争时期,由于特殊情况形成的,现在必须解散了?”
剥夺兵权才是明王对林羽的真正杀招,墨韵痕沉吟了半晌,才艰难地说道:“那这些士兵怎么办?”
“不怎么办啊。”徐子玉轻松地说道,“牧苏军按理来说也是西北军的一部分,又不是解散部队,只是各部的将领要重新安排了。你放心,林将军的军阶、爵位等待遇不会降低的。”
墨韵痕又陷入了沉默,倒是路闻歌不忿道:“拆了牧苏军,就不怕寒了众将士的心吗?”
“等内战结束,四大军团肯定也要重组了,西北军到时有没有都不好说,这些都要几位王爷来做决断。”徐子玉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用扇子点着墨韵痕等人,“当然了,各位的待遇也和林将军一样,不会变的。”
“现在说得好听,谁知道到时拿我们怎么办,拆了我们牧苏军就方便你们到时一个一个地下手了对吧?”路闻歌气愤不过,指着徐子玉的鼻子就大骂,“这主意肯定也是你出的吧。”
徐子玉看见路闻歌撸袖子,以为他要动手,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边往后退着一边说道:“哎,这只是个建议嘛,王爷只是让我来示好,表示他想和林将军化解误会的意愿,其他东西,我们到时再谈嘛。再说最后拿主意的也是林将军,又不是你们,林将军人呢。”
“不用谈了。”
墨韵痕刚要开口说话,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过来,林羽风尘仆仆地从门外走了进来,墨韵痕和路闻歌脸上都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不用谈了,你回去跟荣仕礼说,让他洗干净脖子等死吧。”林羽说完挥了挥手,示意让徐子玉走人。
徐子玉怎么也没想到林羽是这么个态度,他摸不准林羽到底是个什么态度,牧苏军对上朝廷分明就没有优势,按他的想法林羽应该不会这么傻到要和朝廷开战。
“林将军,你,你,你这……”徐子玉脑子一打结,舌头也跟着打结了。
林羽冷眼看着徐子玉,打断了他的话:“你什么,你还赖着不走,想陪荣仕礼一块洗脖子吗?”
徐子玉硬生生地把自己的话头吞了回去,向林羽拱了拱手,一句话都不多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墨韵痕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
“殿下在哪,我去看看他。”林羽没有丝毫停下来和墨韵痕他们寒暄的意思,直接就往后面走,“陈到他们还没回来吧,回来了让他们来找我。”
林羽找到了尚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太子,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跟他说了一遍,墨韵痕和路闻歌跟在林羽后面赖着不走,才知道上京所发生的一切。
得知真相的荣佖骐有些黯然神伤,他低声对林羽说道:“想不到为了我的事情居然使得堂弟丧命,也差点害了林将军的性命,这让我于心何安。依我之见,反正现在也是我荣家的人当权,其实谁做皇帝不也一样,要不就与皇叔他们议和吧。”
“议和?”林羽冷笑道,“殿下觉得现在还可能有回转的余地吗?我近卫营上下千多兄弟的性命、荣兄弟的血仇、加上殿下对帝位的威胁,我怎么可能还与他们同殿为臣。”
墨韵痕心里虽然不想同朝廷开战,但他认为议和的可能性也很小,他低声补充道:“殿下,御亲王给出的条件很苛刻,拆了牧苏军之后朝廷肯定会翻旧账,不拆他们便对主公如鲠在喉,我想战争是难免的了。”
“我是不会与朝廷和谈的,我答应过荣兄弟,他的事我一定会做到。殿下,上京知道了你的所在,其实你也没什么选择的余地,你要怪便怪生在帝王家,又被选为了继承人。”林羽的神色非常疲惫,但眼神极为坚定,太子性格不刚硬,如果他都不坚定,牧苏军哪还有未来。
荣佖骐沉默了许久才抬起头,像是很累地说道:“如此,便听林将军的。”
离开太子住处之后,林羽来不及休息,路上就开始对墨韵痕和路闻歌发号施令:“路先生,你去筹备军资,筹集所有我们能收集到的物资;墨先生,你负责整理情报,明天把大家召集起来开个会,想想下一步具体的行动。对了,把谢子衿叫来,全城戒严,先把兴荣商会的人都给我抓起来。”
在林羽回来之前,牧苏城内人心慌慌,都觉得心中压抑却十分迷茫,等林羽回来之后,街上全副武装巡视的士兵将这种高压化到了明处,任谁都知道,这是又要打仗了。
第261章 忠奸
等谢子衿带着人去查封兴荣商会的时候,里面的主要人员早就无影无踪了,只剩下一些不知情的伙计还在看店门。经过一番审讯之后终于明白什么都挖不出来的谢子衿来到林羽的面前,垂头丧气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一无所获。
林羽重重地把手中长剑在地上跺了一下,咬牙切齿地说道:“贾富这死猪倒是跑得快,他要落到我手里老子准把他那一身膘剐下来给熬成油。”
“你这么恨贾富?他平日里可没少给府上孝敬。”采薇正帮林羽写着信,她对感觉贾富这人还可以,便多嘴了一句。
“你懂什么,”林羽大怒道,“贾富是密谍的人,这次走漏了消息,肯定是他搞的鬼。子衿,我们内部肯定有密谍的探子,你注意一下,把内鬼揪出来。”
“师叔,你怎么知道就是我们的人走漏了消息。”谢子衿表现地比较冷静,“也许是荣公子那边走漏的消息呢。”
“呃,也有可能。”林羽被谢子衿这么一说,气也消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