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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芸深会否知归处-第47章

小说: 芸深会否知归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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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脚,再也无法移动,寒气从脚板处直逼心脏。

这个声音,不是爸爸的。

慢慢回笼的理智告诉我,这是我熟悉的声音,然而怎么可能呢?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一定是幻觉。猛地转身,手伸向门框,却又缩回来。如果我的猜想是对的,那我该怎么办!我无法想象,我眼前出现那样的画面,那样不堪的画面。

我听到肉体拍打的声音,我听到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声,我的头更疼,理智却愈加清楚。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而我的心,却跌至谷底。

那一声“溪山”,彻底粉碎了我的幻想,粉碎了我的自我催眠。我无法接受,我的妈妈,竟然跟我敬重的叔叔,他们竟然……

房子里那“如火般”的热情逐渐平复,激烈刺耳的声音过后,他们的喘息声慢慢变得轻缓。

而我,抚着门框的手再也没有力气;眼前一黑,就要倒下去。然而一下秒,我被一个宽厚的大手给扶住,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宝宝,怎么了?刚刚接到小汐的电话说你头疼。”

而这个充满关切的声音响起时,我只想要拉着他逃离,“爸,我们去医院!”

强忍着头脑里横冲直撞的浪潮,我靠着那宽厚的胸膛,捏着他的手往楼梯那端走去。

没有人知道,我的心多么多么疼痛;而那份疼痛,却没有任何宣泄的出口。我只能咬紧牙关,一步一步往前走。

然而我听到来自地狱的声音,虽然那是我最最熟悉的嗓子,“我听卧室里有声响,许是你妈妈午睡起来了呢!我去跟她说一声。”

紧紧拽住那欲要离开的手,我垂头轻轻的说,“爸,我头好疼。”

我会告诉他,他妻子的背叛;但是我绝不忍心,我挚爱的父亲,面对那样残忍不堪的一面。他的兄弟和妻子,正躺在他的床上,做着苟且之事。他会怎么样?我那个从穷山沟里奋斗出来,一生不断努力进取的父亲,从来都自尊自爱的父亲,他的颜面何存。

我怎么舍得他难过呢?我最爱的两个男人,就是他和何新宇。

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伤心,我会更痛的。

然而我那个好爸爸,拍了怕我的手背,无限宠溺的摸摸我的发顶,“我去去就回。”

我伸出的手,只来得及擦过他的衣角,我撕心裂肺的呼唤,“爸!”

然而他只是转过头,对我眨眨眼睛,满眼是对耍性子的女儿的溺爱。

我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正好看到他的手触到门板。我冲向前去,想要堵住那缓缓打开的门板,然而却终究是迟了一步。

我们眼前,是凌乱的床,两具赤 裸的身体,藏在浅蓝色床单之下。

随着开门的声音,床上的两人一齐望向门口。

他们急速变化的表情,如调色板,映入了我们的脸。

我想我一辈子,即使到我白发苍苍垂垂老矣的时候,都无法忘记这一幕:两张红潮未退的脸上,是斥满惊恐的四只眼睛。

他们慌乱的爬起来,而被单,却裹不住那赤 裸交缠的身体。

爸爸偏过头,我看见他眼里盛满的悲痛;然而从来都好脾气的爸爸,只是扶抱着我一齐转身,“宝宝,我们去医院!”

我回握着那只仿佛一瞬间变得苍白许多的大手,重重的点点头,“嗯!”

我们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带着哭腔的喊声,“正雄,我可以解释的!”

我感受到爸爸的身体突然僵住,大手捏得我生疼生疼的。

我忽然想到爸爸曾经跟我说过他苦追妈妈的往事,一个农村的穷小伙子爱上了城里的漂亮姑娘,然后努力着奋斗着,终于在他挖到第一桶金的时候,开始追求她。他说过,妈妈是他此生唯一爱过的女人。当时,他还刮了刮我的鼻子,笑得眯起眼,“当然啦,你是我最爱的女儿!”

欢声笑语犹在耳边,而眼前却是残破的现实……………衣衫不整的妈妈,与她身后,同样衣衫不整的男人。

“爸,我们去医院吧!”

“好!”

我瞥了眼车窗外远远站着的两人,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我一定会捅他们两刀。

他们难道不知道,他们那样的行为,会毁掉两个家吗?

他们怎么能够为了自己的私欲,怎么能够……

狠狠的捏起拳头,我的手搭在爸爸的臂膀上,“爸,我最爱你!”

“好孩子。”

挂号,排队,挂水……一路上我都昏昏沉沉的,鼻端是最厌恶的消毒水味,却已不能刺激我麻木的神经。

当躺在白色的床上时,我才缓缓阖上眼睛。我听到爸爸在我耳边低声的说,“宝宝,我去买点热粥,你先躺一会!”

我想要睁开眼睛,看看他脸上是不是写满伤痛,我想要抚平他身上的伤口。然而昏沉的我,却是渐渐失去意识。

醒来的时候,耳边是低低的啜泣,我盯着雪白的窗花板,一动不动。

许久之后,才慢慢转过头,对着那个虚伪的女人说,“我爸爸呢?”

“小颖,你爸爸从‘何记粥铺’出来,被一辆跑车追尾……他……他……”

我猛地坐起来,摇着那个此刻我最不想见到的女人的肩膀,出口的声音嘶哑而颤抖,“他在哪里?”

“8楼手术室。”

我拔腿就跑,12月的地板冰凉无比,却不及我的心,万分之一的寒冷。

我蹲在手术室的门口,抱着双膝,牙齿忍不住的抖起来。

当手术灯熄灭的那一刻,我的心好似突然停止了跳动。我急忙拉着走出来的医生,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而他,却只是对我摇摇头。

“不!”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破空而出,回荡在空荡荡的幽深走廊里。

过往的淡淡惆怅

“唔,好香!”

程芸汐捧着饭盒,深深的吸一口气,一脸的陶醉。拿起盖子上的筷子搅拌了几下,然后呼啦啦开吃。

天知道程芸汐此刻装得多么辛苦,她晚上吃太多还未消化,而为了转移陆仁嘉的视线才不得不大口大口吃着炸酱面。心里默默的祈祷陆仁嘉善心大发,关心一下她,然后她就可以顺坡而下了。

“吃慢点,别噎着!”

陆仁嘉分心去看后视镜,声音满含关切与宠溺,早先的冷硬在只有两人的空间里消失遗尽。

Bingo,程芸汐暗自叫好,缓缓把饭盒放到膝上,然后笑得很狗腿,“嗯,真的很好吃!”

才说完话就打了个饱嗝,“呃!”

两人镜中对视,暗沉的车厢里看不清彼此的神色,不过陆仁嘉闷闷的低笑声倒是清晰地传到后座程芸汐耳里。程芸汐听到他压抑的取笑,不禁懊恼非常,却也不好发作,只能配合着干笑几声!

而她低头撇嘴的模样恰好又被时刻关注着她的陆仁嘉捕捉到,于是他爽朗的笑出来。这下子,程芸汐悔得要找地洞钻进去。

不过想着前一刻还冷漠得让她惊心无措的人现下终于又恢复了平日的和煦,程芸汐便也跟着弯起了唇角。狭小的车厢里,浅淡的温馨流动着;车外绚丽的霓虹照进来,打在他们脸上,好似阴影之中绽开的璀璨烟火。

一日下午时分,程芸汐接到安安的电话,盯着屏幕上闪闪的来电,眉头却跳了跳。

“程芸汐!”

程芸汐把话筒拿离一尺远,然而那端的尖叫也没减缓几分,可见说话之人声音异常浑厚。

“程芸汐!”

“你给我死出来!”

程芸汐捏着嗓子,刻意模仿低沉的男音,“对不起,您打错电话了!”

“装什么装,哼,程芸汐,你,你……”

难得听到安安语塞,程芸汐放下手中的画笔,五官都蒙上一层欢乐的光芒,笑容满面,“怎么了,温大小姐,说话都不利索拉!谁惹你了,我去咬他!”

故意把“咬”字说得特别响,程芸汐牙齿打颤,忍得极其辛苦,就差大笑出声了。

“程芸汐,我要问你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程芸汐屏住呼吸,然凤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眼角眉梢都翘起来。

几十秒钟的沉默之后,程芸汐感受到那边的气场越来越强,才缓缓开口,轻声道“您,说吧!”

又一声大喝,“程芸汐!”

这一回程芸汐倒是答得飞快,铿锵有力,“有。”

“你是不是跳进坟墓了。”

“是。”

“你你你……”

程芸汐忍住笑意,平淡的接话,“我怎么了?”

“程芸汐,你怎么可以在姐姐之前进去呢?姐姐早就想好了,要做第一个踏进坟墓里的人,你剥夺了我的第一次!”

“哈哈哈哈哈哈哈……”程芸汐很不给面子的大笑,她家安安真是太可爱了。

“你还笑,不许笑,严肃点!”

程芸汐抚了抚起伏不定的胸口,又按住肚子,好一会才渐渐平息下来,语意极其认真的说,“安安啊,客观事实告诉我,你的第一次早已不再了!”

程芸汐仰靠向沙发背,低头去看被她吵醒的CC。乌溜溜的黑眼珠蒙上了一层睡醒后的迷茫,于是多了几分憨傻,小爪子在程芸汐衣摆处扒拉了几下,跟着低声“嗷嗷”的叫。程芸汐玩心大起,嘴角咧开,月华白的牙齿上一抹精光闪过。伸手去拉CC的耳朵,长长的耳朵被她直直的拉起来,隐隐可见土黄色毛发下藏着的嫩色耳廓。

手指稍一用力,果然,CC“汪汪”的叫起来,声音高了几个分贝。程芸汐盯着那双已恢复清澈的眼,它正无限委屈的望着自己,如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样。程芸汐的心瞬间变得极其柔软,手一松,改为轻轻的抚摸它。

过后她的手掌却停在了自己小腹上,似乎能够感觉到那里的脉动,程芸汐笑了,这是一种天身的母性吧!

“程芸汐,哼,我比你纯洁,你二十岁就……”

许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彼端安安的话戛然而止,呼吸似乎也被刻意压低了几分。程芸汐心里某道门却突然被打开,尘封的往事一瞬间涌进脑海里:她二十岁生日那晚,青涩懵懂的男孩女孩,一时意乱情迷,走进某个神秘的禁忌之地;然而毕竟年少,几乎是毫无经验可言,试了很多次,才依稀找到方法。

然而第一次,究竟是什么感觉呢?程芸汐循着记性回到那个渡假山庄的某一间普通的双人房,同时她却问道彼端的安安,“安安,第一次是什么感觉?”

温安安没有料到程芸汐会问出这个问题,顿了顿,“小汐,很痛,我唯一记得的就是痛!”

程芸汐浑身一震,手下不禁用力,手掌抓紧了衣料。

好像很多年前,脸庞还稍显稚嫩的女孩躺在男孩身下,皱着眉头,双手紧紧揪着床单,忍受着身体里某一处撕心裂肺的痛楚。而男孩同样是紧拧着眉头,神情矛盾,又痛苦又奋亢。男孩的吻轻轻的落在女孩潮红的脸颊上,他身下□的动作几乎没有任何方法可言,然后却是小心翼翼的。大滴汗水顺着古铜色的侧脸滑落,滴在女孩脸上,迅速与她额头细密的汗珠融合为一体;而恰好在这时,男孩猛地往里一推,身体一颤,接着是女孩的痉 挛。女孩终于张开紧咬着的唇齿,急促的喘息和呻吟溢出喉咙。他们的呼吸还未平复,男孩就俯身在女孩的耳边,一个字一个字伴着热浪般的气息喷洒出来,“小汐,毕业了就嫁给我!”

……

“小汐,毕业了就嫁给我!”

隔了五年的光阴,这句久远的承诺复又在耳畔响起,一个字一个字拉扯着程芸汐心中的那根弦。不知道是痛楚多一点还是酸涩多一点,她心头,五味杂陈。

悠扬婉转的歌声不知从哪一家的窗口飘出来,那是一首关于青春年少的歌曲,程芸汐喜欢的民谣女歌手这样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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