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夫-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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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似是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但事实确实如此。蓝月的手指在放松的那一刹那却又更深的握紧,她猛烈地摇晃着歌婉的衣襟问道:“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紫色坠子为何会落在你的手中?”
歌婉冷哼一声,想不到蓝月也有发狂的时候,她冷冷勾了勾唇角道:“既然妹妹想知道实情,那本宫只好说实话了。”
就在这一刻,歌婉看到了蓝月眸中的不相信以及隐隐的一丝期盼,这种掌管别人喜怒哀乐的主动权真是太迷人了,歌婉引着蓝月一步步走向愤怒,她冷冷道:“本宫亲手把紫色坠子的主人杀掉了。”
歌婉仿佛在说着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那眉眼间的冰冷更是让蓝月的心凉到了极点。
“你杀了她?你说你杀了她?你杀了她对吗!”蓝月只觉得气闷,心中无数声音在呐喊,仿佛要喷薄而出,她的眸子通红,仿佛一头发怒的狮子,她的力气足以让歌婉窒息。
“是啊。。。。。。怎么。。。。。。她。。。。。。与你。。。。。。有什么。。。。。。关系。。。。。。不成。。。。。。”歌婉憋得满脸通红,她好容易把话说的完全。
“你真的杀了她!你杀了我妹妹,你为什么要杀她?她那么懂事,她那么善良,你为什么要杀她!!!”蓝月悲愤交加,浓烈的阳光打下来,她的汗珠混着泪水不住地打在歌婉的脸上,她的愤怒几乎可以将歌婉吞噬,“她可是我唯一的亲人啊!!!!”
歌婉只觉得面前的物象越来越模糊,她看到蓝月嘶吼的容颜,不觉痛快,对方的泪水那么温热,一滴滴的打在她的脸上,蓝月那么紧紧地掐着她的脖子,任凭歌婉如何挣扎也挣脱不开,呼吸越来越困难,世界最后归于平静。
“贵妃娘娘晕过去了!您快松手啊!”青杏连同歌婉身边的丫头一齐掰着蓝月的手指,可是蓝月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她现在只想把歌婉杀掉!不计一切后果,不计一切代价!
第八十三章 要你偿命
早在事发之初,便有人去通报皇上了,这么一会儿,司徒绝便已经赶到了这里,青杏远远地瞧见皇上,于是焦急万分道:“皇上来了,娘娘!您快点送手啊!要是被皇上看到了,您有理也说不清了!”
无奈任凭旁人如何劝阻,蓝月仍是充耳不闻,如今她的脑海中只有两个画面在变换,一个是妹妹的笑颜,一个是妹妹惨死时的场景。这种对比强烈的画面不停地转换,蓝月只觉得胸口泛起一阵腥甜。
忽然,整个世界变成了重叠的影子,蓝月大脑一沉,亦是毫无征兆地瘫软在地,她晃了晃脑袋,可是外界的一切仿佛与她隔绝了一般,她什么都听不到。
“皇上,您终于来了,刚才。。。。。。”负责侍候歌婉的宫女赶忙上去诉说,却被司徒绝一个手势制止了。
几个侍卫早已经备了车子,歌婉被抬回了洛水宫,并找来御医为其把脉。
“怎么回事?”司徒绝居高临下地望着失魂落魄的蓝月,眸子深若寒潭。
蓝月仿佛并未听到司徒绝的问话,此时她满脑子都是晚歌,连司徒绝来了都不知道。
“皇上。。。。。。娘娘她受了刺激。。。。。。”青杏的脸色亦是非常难看。
“朕没问你,退下。”司徒绝的语气无比平静,却把青杏吓得魂飞魄散,她赶忙住了嘴,蹲下身子试图扶起坐在地上的蓝月,无奈蓝月仍旧不为所动。
“娘娘,地上全是凉水,您快些起来吧,小心受凉。”
“我的妹妹。。。。。。还我妹妹。。。。。。”蓝月突然将空洞的眼睛转向青杏,尔后瞳孔骤然放大,她迅速有力地握住青杏的胳膊,发疯似的吼道,“还我妹妹!!”
“娘娘。。。。。。”青杏一下子慌了神,蓝月用的力气那么大,她的胳膊被掐出了一道红紫印记。
只见蓝月眼神似乎没有焦距,整个人仿佛走了神一般,她好像疯了,司徒绝这才担心起来,问清事情的缘由,司徒绝才将蓝月揽到怀中,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柔声问道:“告诉朕,到底是怎么回事?”
蓝月在司徒绝的怀中变得安静起来,她抬起头怔怔地望着司徒绝,但是还未说话泪水就已经滚滚而下,热泪流进蓝月的嘴里,又咸又涩。
刚才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但听到司徒绝的声音,她便忍不住想哭。多么委屈啊,亲人都抛弃了她,多么孤单啊,从此将是她一个人走。
“都走了。”蓝月垂下了头,眼泪打湿了胸前的衣襟,司徒绝轻轻地帮着蓝月擦眼泪,似乎这安静的世界只剩下了蓝月的抽噎。
蓝月忽然抬起头望着司徒绝模糊的容颜,她紧紧地抓住对方温热的手掌,哭道:“我就那么一个亲人了,为何,为何连我最后一个亲人都要夺走!!”
蓝月捂住胸口,呼吸变得困难,“我这里好痛好痛,小时候,生离死别真让我怕了,我不想再失去什么了,真不想了!!!”
“你到底怎么了?快回朕的话啊!”司徒绝看着蓝月这个样子,心里虽然着急,但对方什么也不回答,所以他也无可奈何。
“皇上,皇上,我后悔了。。。。。。”隔着泪珠,蓝月望着司徒绝模糊的容颜,突然觉得上天同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所有的人都离开了,最后只剩下她自己,只是她自己。。。。。。眼前的物象越来越模糊,蓝月的身体仿佛坠入了一个无底洞,没有尽头。
“蓝月!”
“娘娘!”
“快传太医!”司徒绝一时没了办法,他赶忙抱起蓝月,往乾坤宫去了,一时间脚步匆匆,人心惶惶。
乾坤宫,一眼明黄,四周金黄色的绸缎飞扬,兰泽细细地帮蓝月把着脉,表情沉静。
“怎么样,爱妃没事吧?”司徒绝原本焦急地在地毯上来回踱步,最终忍不住了,上前一步问道。
“娘娘只是悲怒攻心导致暂时性的昏迷,属下开一副安神方子,不出六个时辰,娘娘就会醒来。”兰泽说罢,便走到桌前坐定,执笔写了一副药方。
司徒绝似是松了一口气,他上前握住蓝月纤细的手指,静静地望着对方略显苍白的脸庞,心疼不已。
兰泽写完药方,便将其呈给司徒绝道:“将此药方煎熬两个时辰,每次间隔半个时辰,分作三次服即可。”
“朕知道了,”司徒绝继而将方子交给了禄海,“吩咐几个细心的下人,按照方子煎药,若是出了差错,小心他们的脑袋。”
禄海双手接过药方,然后拱着身子恭敬地退了下去。
兰泽一直很好奇蓝月体内的毒虫蛊是如何解除的,但是任凭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次帮蓝月把脉,对方脉象平稳有力,根本就找不出毒虫蛊的影子,兰泽心底的疑惑更重了。
而司徒绝并没有想太多,不是他不愿想,而是只要蓝月好好地,那就比什么都好。
两人各怀心思沉默了一会儿,司徒绝便让兰泽退下了。等帮蓝月服下草药,司徒绝才朝着御书房去了。
怎料屁股还未坐热,守在外面的禄海便一脸慌张地朝着司徒绝这边快步走过来。
交织在身前的双手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禄海声音颤抖道:“皇上,洛水宫的德福来话,贵妃娘娘她。。。。。。”
“贵妃她怎么了?”司徒绝听禄海的语气颤抖,便知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孩子。。。。。。”禄海只说了两个字,便不敢再往下说,只是捂着脸,似是有口难开。
“摆驾洛水宫!”司徒绝话音刚落,内侍便一层传一层,很快便备了撵车在门外,司徒绝脚步匆匆地上了撵车,往洛水宫赶去。
尽管司徒绝知道歌婉腹中的孩子不是自己的,但他不能露出马脚,以免打草惊蛇。
司徒绝赶到洛水宫的时候,宫女下人全都里里外外忙个不停,那一盆盆鲜红的血水刺痛了司徒绝的眼睛,未待撵车停稳,他便一个纵身朝着屋子里飞去了。
众内侍宫女见皇上来了,全都一脸诚惶诚恐地跪了下去,太医本附在桌子上写药方,此时听闻皇上来了,赶忙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连同红木圆凳子一并倒了下去。
“老臣叩见皇上!”
“爱妃怎样了?”司徒绝顾不得其他,赶忙朝着歌婉的床边去了,只见歌婉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下身的血液不断涌出,濡湿了被褥,旁边的宫女端着盆子,一边的婆子不停地止血,不一会儿,盆中的水全都染成了红色,下一个宫女便又接着端着铜盆顶了上去。
“爱妃。。。。。。”
“皇上不要靠近!”婆子急得满头大汗,无奈鲜血却怎么也止不住。
“皇上,老臣无能为力。。。。。。娘娘腹中的孩子保不住了。。。。。。”太医无比悲痛道。
“朕的孩子。。。。。。没了?”司徒绝的眸色变深,他本以为歌婉会将这个孩子生下来,却没想到事情却出乎他的意料。
“臣惶恐!”
“来人!把这个庸医拖下去斩了!”司徒绝浅绿色的眸子蓦然变成了红色,如同暗夜修罗,教人不敢直视。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那太医赶忙跪了下去,双股颤抖,就在太医即将被拖下去的那一刻,歌婉醒了过来。
“皇上。。。。。。”
“爱妃,你怎么样?”司徒绝赶忙上前扶住歌婉的身子,对方身下的血总算是止住了,婆**女都松了一口气,赶忙退到一边。
“不要责罚太医。。。。。。他是无辜的。。。。。。只是可怜了这腹中还未出世的孩子。。。。。。臣妾没能给他什么。。。。。。臣妾还未来得及让他看一看这世界。。。。。。就让他又回了地狱。。。。。。是臣妾的错。。。。。。”歌婉一边说着一边流下了眼泪,候在门外的内侍宫女听到屋里歌婉这一番悲痛言论,甚觉心酸,各个都把脑袋垂的老低,只有一个内侍的眸子微微湿润,他的下巴苍白而又分明,他的眼神凌厉而又坚韧。
“都怪朕,没能保护好爱妃腹中的胎儿,才会。。。。。。”
“皇上不要自责,也不要责怪贤妃。。。。。。毕竟是臣妾的错。。。。。。”歌婉眸中泪水不断,但是眸底恨意丝丝,她如今终于有机会能把蓝月除去了,真是老天作福啊!虽然牺牲了一个孩子,不过这也是值得的,无论孩子出世与否,蓝月都死定了。不过看蓝月今天的样子,毒虫蛊似乎并未给她带来多大的伤害,她的力气竟是出奇的好,难道这中间出了什么乱子?
“腹中的胎儿没了,臣妾的心好痛,可是在臣妾最难过的时候,皇上却不再臣妾身边,这让臣妾更加难过,难道与臣妾连同腹中的胎儿都不及那个贤妃重要吗?”歌婉突然觉得委屈,那个贤妃有什么好的?她不及自己漂亮,琴棋书画样样不如自己,可皇上为何喜欢那种江湖浪荡、不守规矩的女子?
司徒绝如今只能说些无关痛痒的安慰话,但却仍旧被歌婉这个多情的女子奉若珍宝。
第八十四章 噩耗
等蓝月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近黄昏,她的喉咙干涩而沙哑,大抵是因为泪水流得太多,眼睛也微微肿痛。
“水。。。。。。”
“娘娘醒了!”青杏原本在床头候着,此时见蓝月醒过来,心中异常欢喜,赶忙凑上前去。
“娘娘,怎么了?”
蓝月望着青杏憔悴的脸庞,心疼不已,“我。。。。。。渴了。。。。。。”
“裘儿,快端水来!”青杏刚说完,裘儿便一边吹着手中的碗,一边快步往蓝月这边过来。
“水来了!”
青杏小心翼翼地接过碗,舀了一勺子汤水吹了吹,送到蓝月的唇边,“娘娘,小心烫。”
蓝月将水尽数喝完,突然发觉守玉不在,便问道:“守玉呢?”
“守玉担心娘娘有事,去院子里系了好多彩色丝带,说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