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夫-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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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竟然夹杂了一丝燥热,蓝月稳了稳呼吸,指了指空中的圆月道:“我这不是打算欣赏月亮吗?倒是你,这么晚了,在我的窗子面前晃荡做什么?”
“这是本王的府邸,本王出现在哪里又有何妨?”沈湛皮糙肉厚地回道。
沈湛这一句话将蓝月堵了个严实,无奈之下,蓝月只得另谋计策,她恼怒地瞪了沈湛一眼,然后啪的一声把窗户关了个严实,也不顾是否打到了沈湛的鼻子。
越想越诡异,越想越不对劲。蓝月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如果说第一次遇见是巧合,那么沈湛现在又是几个意思呢?她觉得自己仿佛被囚禁了一般,彻底失去了人身自由。
无论如何,她都要尽快离开这里才行,暗夜中似乎有无数双眼睛正在监视着她,这让蓝月感到不舒服,不过待她去寻找诡异的视线时,却发现整个世界都是寂静的,四周什么都没有,唯独窗外的寒风不知疲倦地吹着。
当然,失败并不能打磨掉蓝月的信心,她想了许多法子,运用了不少原理,不过终是被沈湛识破了,虽然蓝月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不过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引人怀疑,所以蓝月干脆用起了最笨的方法。
蓝月在床底下挖了一个洞,这个洞不知道通往何方,不过蓝月却想尽可能地挖到远处,虽然很慢,不过比较靠谱,这总比一次次的失败强得多。
冬天的土地表层比较结实,所以蓝月尽可能往深处挖。不过一夜的功夫,蓝月便挖了很长一段距离,这当然离不开珠子的功劳。
佯装无事地过完白日,蓝月开始继续行动,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竟然挖出了一块方方正正的石头,直到把四周挖了个遍,蓝月才看清楚面前的形势,眼前是一堵石墙,蓝月想要通过的话,就只能打通面前这堵结实的石墙了。
想到这里,蓝月便凝神屏气,为了防止弄出太大的动静,蓝月先是小心翼翼地打开中间一块比较小的石块,无疑,石墙里面是一个内室,四壁镶嵌了铜色的烛台,上面的蜡烛似是燃烧不完,上面不住地散发着昏黄的烛光,蓝月借着烛光,总算看清了里面的景色。
第二百二十一章 石墙后的秘密
不过当蓝月看清里面的景色时,忍不住质疑自己是否出现了幻觉。
昏黄的灯光掩映着干巴巴的尸体,尽管这些尸体已经干枯,不过却可以辨得出他们的性别。墙壁上倒挂着形态各异的女子,她们的身体只剩下了一层黑乎乎的皮,虽说如此,她们的五官却保存得十分完好,蓝月忍不住呆了,想不到沈王府竟然存在这种东西。
不过她并不清楚这些东西的由来,难不成说沈湛有特殊的癖好?不过这口味也忒重了吧?那种不堪入目的画面不住地在脑海中盘旋,蓝月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就在此时,密室中传来吱呀闷响,蓝月赶忙把石块安置在原处,而她则透过石缝费力地往里瞧着,尽管视野非常有限,不过蓝月还是可以把来人看得清楚。
那是沈湛,他的身后跟着两名辨不清容貌的男子,两名男子手中拖着两条胳膊,那白皙如玉的肌肤与四周墙壁上所挂的干尸形成鲜明对比。
只是那被男子拖着的女子已经失去了意识,她垂着头,墨色的长发遮住了脸庞,只露出一片白嫩的脖颈肌肤,看起来似乎很诱人的样子。
沈湛的目光不知落向何处,不过他的神情中却带着一丝迷恋。是的,墙壁上的干尸让他迷恋,她们永远也不会变成一堆白骨,药物留住了她们临死之前的美丽模样,那是对生命的敬畏和留恋。以及甘愿献出自己生命的大义凛然。
该不会是变态吧?尽管沈湛不可能发现蓝月,不过蓝月还是凝神屏气,而且把身子降到最低。以免对方察觉到什么。
只见那两名男子动作熟稔地把那昏睡的女子放到一个青色的瓷缸面前,一名男子固定住女子的身体,而另一名男子则用刀片割破了女子的手腕,鲜血不住地流,那样鲜红的颜色刺痛了蓝月的眼睛,她好想把那名女子叫醒,不过喉咙里却仿佛塞了什么东西。歇斯底里停留在舌尖,却又被吞咽了下去。浓浓的血腥味在混杂着药水气味的空间中弥漫开来。
那女子似是觉察到疼痛,她微微皱了皱眉头,待她睁开眼睛时,沈湛那张绝美的脸庞便倒映在她的眼睛里。
“沈湛。我有些头晕。。。。。。”女子虚弱无力道。
沈湛托住女子的下巴,他的衣袖间仍是熟悉的香味,“你说过,你不后悔。”
女子的眼中流出一滴泪,不过她微微侧过头,似是不打算让沈湛发现她眼角的泪滴,而就在这侧头的一瞬间,蓝月却清清楚楚地看清了那名女子的容貌。
那是一张绝世的脸庞,这张脸庞曾经出现在西凉国的小后宫里面。她是小后宫的花魁,不过却只倾心于洛寒,她的舞蹈、她的琴曲、她的歌喉只为洛寒一人开放。那是一朵午夜的花,静静地绽放在没有辰星的黑暗之中,尽管这一切不过是个虚假的谎言罢了。
不过如今这朵花就要凋谢了,蓝月有一点悲哀,那哀愁和怜悯就像一闪即逝的流星,很快便融化在对方的话语中。
曾经。这是一个多么跋扈,多么骄傲的女子呢?只需弹弹琴。便有万人追捧,一个冷眸,便惹来无数人为之倾倒。我们曾经羡慕过这样的美貌,也曾因为那些上帝的宠儿而苦恼过,可曾想,平平淡淡度过一生便是莫大的幸福。
我们走着自己的路,经历着自己的人生,而人与人之间则是错综复杂的线,此时蓝月与如画之间的线便相遇了,即便相遇是那么短暂,即便日后可能再也想不起这个时刻,不过这一刻的触动却是极深的。
所以经过那个相交的点之后,蓝月的心情便归于平静。不论怎样,这是如画自己的选择。
“我不后悔。”如画的泪水已经流干,这是她最后一次掉泪,不过当她流着泪缓缓走过死亡铺设的道路时,却发现流泪也是美妙的,原来她是如此眷恋着生命。
曾经,如画以为她对沈湛的眷恋超过一切,为了他,她可以死得义无反顾。可是她错了,这世间再也没有什么比她的生命更加重要,不过最后一刻的顿悟却是迟了。
如画的唇片有些苍白,看样子是失血过多的缘故,“我自诩对得住你,当初你救了我这条命,如今我却也把这条命归还于你,这本就是你该得的。”
沈湛微微扬了扬唇角,生命消逝的过程是多么美妙,即便他欣赏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仍是看不够,仍是回味无穷,血液在体内沸腾,他的眸中露出一丝兴奋的光芒。
“你明白就好。”沈湛没有说,于他来说,如画已经没了任何用处,只要蓝月在他的手中,他就可以向魔君复命,而且可以得到一杯卜神子的鲜血作为奖赏,这该是一件多么令人期盼的事啊!
沈湛渴望着那一刻的到来。他忠于魔君,却也有着自己的私心。比如,为着蓝月那一杯甜美的血。
如画的眼角闪着两道透明的泪痕,她的目光带着一丝哀求,“我不后悔遇上你,可是你可不可以再救我一次?”
鲜血一点点流逝,如画想要抓住生命最后的沙漏,不过她的呼吸变得困难起来,一张脸庞却如同纸张一般惨白。
沈湛摆了摆食指,他的模样略带悠然,“机会,向来只有一次。既然你已经错过,便再也没有重来的可能。”
如画紧紧地攥着沈湛的衣袍,她的话语断断续续,呼吸似是上不来,“可是。。。。。。你。。。。。。从来。。。。。。从来没有。。。。。。爱过我。。。。。。”
爱情、浪漫、幸福是女人的渴望,它可以让一个女人活的坚强,也可以让一个女人活的颓废,如此感性的动物,其实也很脆弱。
“爱?”沈湛挑了挑眉,“我确实不知道爱是什么,不过你却告诉了我。”
鲜血流动的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细,最终变成了急促的血滴。如画体内的血液已经流干,她的肌肤仍旧饱满,不过却没了光泽和红润。
沈湛俯下身子在如画的额间印下一吻,似是对生命逝去的惋惜。不过他的惋惜终归换不回一条命,若真是如此,这个吻岂不是太珍贵了一些?
挥了挥手,那两名男子便将如画的身子拖到一个石床上,通过这个角度,蓝月只能瞧得见如画的裙裾,裙裾上沾了血,血渍已经干了,变成黑红的颜色,不过很快,那孔雀般的裙裾便被褪了下来,露出一双光洁的小腿和脚丫。
如画的脚趾甲上涂了红色,与那青色瓷缸中的红色交相辉映,不过却透着一股莫名的诡异。
蓝月稍稍挪动了一下身子,不过可见范围并不大,而且视线只是微微上挪了一点,此时能看到肚子以及下神的私密处,两名男子虽是面无表情,不过眸中却压抑着野兽一般兴奋的光芒,那光芒中含了太多复杂的感情,不过更多的是变态的扭曲以及无情的冷漠。
只见他们将如画的肚子掏空,空气中的血腥又混杂了一丝恶臭,但那两名男子却动作熟稔地将如画的五脏清洗干净,放在旁边一个瓷白色的大缸里面。
蓝月虽是看不清里面装着怎样恶心的东西,不过到了这里,她却看不下去了,胃里一阵翻涌,她差点控制不住吐了出来。原是他们打算把如画的身体制成干尸,虽说香料的味道冲淡了空气里面的血腥,不过这却并未让蓝月感到好受。
奴婢站成两排,她们的手中托着一盆盆娇美的鲜花,最前面的一人便负责将娇艳的花苞取下来放在青色的瓷缸里面,温热的血飘着白色的蒸气,花瓣正一片片地洒落,而那些奴婢则面无表情,她们垂着眼帘,将眸子遮了个严实。
所谓的花酒就是这么制作的吗?蓝月终是忍不住呕吐起来,她扶着又温又湿的墙壁,身子弯成了虾米。
突然里面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蓝月抬眸一看,其中一盆花跌落在地,精致的花盆被摔了个粉碎。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花盆里面不是土壤,而是各种内脏,虽然有的已经腐烂,不过有的仍旧新鲜。
蓝月蓦地想起沈湛送自己的那一簇蓝花,一时间五脏翻涌,她恨不得把自己剥掉一层皮,唯有如此,才可能将任何可能与沈湛接触过的地方变得干净。
毕竟,那是一双抚摸着尸体的手啊!等到把胃吐空了,蓝月才疲惫地回到房间,她疲惫地躺在床上,整个人仿佛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气。
原本蓝月以为沈湛最干净、最透明、最可信,却想不到沈湛才是这所有事情中最大的魔头。事实往往会被一层灰尘蒙住,所以人们无法看清它们的真实面目。如今回想起来,蓝月仍是忍不住打一个冷战。
无论如何,她都要离开这个鬼地方。若是再迟一步,下一个如画就是自己了。
她快步走到花瓶前,蓝色的花仍旧开的娇艳,每一片花瓣都想一双无形的眼睛一般死盯着她,它们不再散发香味,而是一种臭气熏天的腐尸味道。
蓝月将那花束连带着花瓶一起扔掉,夜风不住地发出阵阵呜咽,一双双恶魔的眼睛正在暗中监视着她。
第二百二十二章 花影
黑夜降临,它可以将所有的罪恶掩埋,也可以滋生罪恶。空中飞着雪沫子,细如米粒,估计这是最后一场冬雪了吧。
墙角寒梅悄悄绽放,不过花色却是鲜血般的红色,蓝月踩着王府的每一寸土地,脚下似乎堆着无数骸骨,而她除了踩在上面,却别无选择。
寒风吹乱了她的长发,蓝月犹如暗夜中的魅影般唰唰地逃出了院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