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傲古妻-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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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儿就坐在沙伯略旁边她距离这酒香是最近的,“看你口水都要流下三千尺了,还不把酒坛放下,一会儿你的口水滴在酒里还让人家怎么喝啊。。”见沙伯略抱着酒坛不肯松手平儿就成怪道。
平儿一发话沙伯略自然是唯命是从的,忙把酒坛放在了桌子上。
“我来给大家倒酒吧。”素素抢先来说。
大家都无意义,这里头就属素素的年纪最小,而她平日里也不怎么言语,难得活泼主动一回,素素就坐在上官天绝的旁边,可始终天绝都对其冷冷淡淡,不似沙伯略对平儿那般娇宠,也不似西风烈对春红那般呵护,而天绝脸色始终是沉静死水,根本不去看身边的女子,今儿素素是头一回与天绝并肩而做,这是平儿特意安排的,素素平日衣着简单,可今日却着了一身桃红色的袄裙,而头上却也戴上了一精致的朱钗,还有良多珠花,淡扫蛾眉,略施脂粉,可对于这些天绝却视而不见,仿若无关。素素心里头多少有点儿失落,她主动要给大家倒酒其实也是想表现自己,好引起天绝的注意罢了,所谓倒酒之意不在酒,而在君。
素素不似平儿那般有力气,一坛酒险些拖不动,她要紧牙关把酒坛抱在手上,假公济私的要给天绝倒第一杯,而天绝却依旧始终不多看在自己面前忙碌的女子。
平儿接机说,你们看素丫头多偏心啊,把这第一杯酒居然倒给了我哥,这也太不公道了。
沙伯略自然明白平儿的用意了也忙跟着附和说如果我的平姑娘也能如素姑娘这般就好了,对我多多偏心。
平儿飘了沙伯略一眼,俏皮的说你想的美,我可是素来公平公正的。
素素的连还是有些红了,在灯下很是好看。
素素给天绝到了一杯酒之后又给沙伯略和平儿倒,然后给西风烈和春红道上,而她自己的杯子里却为有一物。
放下酒坛素素常常的出了一口气,再看身边的天绝依旧冷清淡然。
“素姑娘怎么没有把自己杯子倒满,难不成你真的不会喝酒?”沙伯略有些大惊小怪。
素素柔柔的说,我的确不会喝酒,我还是看你们喝好了。
春红也嗫嚅着说,其实我也不会喝酒,幸好有素素你跟我作伴。
沙伯略见这两个温柔娴雅的女子居然滴酒不沾甚是奇怪,“在我们西域没有女子不会喝酒的,其实喝酒也没什么,一开始觉得受不了,时候久了就和白开水相似了,二位姑娘还是要尝试一下的,再说你们要嫁的夫君都是千杯不醉的,而做妻子的如果不能与君同醉岂不没意思,你们俩要多跟平儿学习才是,这样才能够夫饮妇随不是。”
平儿小声责怪说你要说别人不许车到我这儿来,我们中原的女孩儿可不似你们西域蛮人。
虽平儿嘴上显得不高兴,实际上心里头还是柔软软的。
西风烈说,春红你就学着喝一杯嘛,小酌而已,不伤大雅。
春红面露难色,‘我真是喝不下,万一醉了可怎么好。“
沙伯略i笑着说醉了更好,让西风烈把你抱回去,然后你们就趁醉春宵一刻,岂不美哉!
春红的脸顿时羞成了红苹果,忙低下头去。
西风烈不好意思的说,沙将军切不可说笑,我与春红还尚未成婚。
面对沙伯略的口没遮拦平儿很是无奈,她义正词严的说,沙伯略你在胡说我可就生气了,我们中原人是讲究礼数的,春红和西风烈还未成亲,自然不能越雷池半步,不似你们西域蛮人没有成婚就行夫妻之事,这和上古时期无文化修养之人有何两样。
面对平儿的指责沙伯略很是不以为然,一口酒饮下之后说,若是两情相悦何苦来压抑自己,被那些礼教束缚,春红姑娘与西风烈彼此恩爱,真正的在一起有何不妥?
“如果天下男女皆是如此,岂不乱了?那还要立法作甚?我们中原不同于你们西域的地方就是我们有理有据,文明待人,终身大事绝不容儿戏,春红与西风烈虽是两情相悦,可这也得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他们无父无母,那么西风烈这边有我哥这个帮主做主,而春红这边则有我家王妃做主,到了时候需要三媒六证才可完婚,春红是要做西风烈的妻子,怎可马虎。”平儿看不惯沙伯略的不重礼数,话赶话她就要好生说教一番,看平儿说教自己,温柔的脸上满是严肃,沙伯略有些不自在,皱了皱眉,忙岔开了话题,“好了,好了,我的平姑娘,我野蛮我无礼,我们且不可在说这些多杀风景啊。’
平儿也不在多说,低头夹了一元宵放入口中。
素素距离炉火最近,看到上面的鹿肉已经烤好了,忙伸手把鹿肉从炉火上面拿了下来,沉甸甸的一串,上面还冒着热气腾腾的烟,肉的香味儿早已弥漫满屋,顺着鼻孔钻进了每个人的五脏六腑,恨不得都想咬下一口解解馋了。
”素素你小心一点儿,这肉有些烫手。“平儿看素素在往下面取鹿肉就忙提醒道。
素素笑着点点头,她伸出纤纤玉指去捏鹿肉,谁料想那肉是在烫得很,一下子就给烫着了,素素疼的哎呀一声,大颗大颗的眼泪滚了下来,肉撒了手,幸好挨着桌子,才没有掉到地上去。
其实没有那么痛,素素只是想让身边的天绝关心自己而已。
这一招的确有了些作用,上官天绝在听到素素叫这一声天绝还不肯多看她。
天绝转头看到素素因为疼痛而大颗大颗的滚眼泪,而手指头上出现了一个火炮,忙关切的问,很痛吗?
这一句间断的问话依旧透着冷淡,可素素已经满足了,她不自已的破涕而笑,“不同。”
198 血淋淋往事
至于他现在能做的……
“属下已经叫大哥去熬药了,现下,还请王上叫师妹为主子擦拭身子吧。舒虺璩丣”
“孤来。”
挥了挥手,指使着绿袖将准备好的东西都放下,云御尧便亲自取过湿巾为唐陌擦拭着……下 体。
自兄弟们都出去以后,赤金便是背对着床榻的,现如今,床幔也被云御尧挥手之间就落了下来,一帘幕之隔,里头是他和唐陌,外面是赤金和绿袖,同样的凝重。
云御尧自诩从来都是刚强的,他的心极硬,除了待唐陌,这么多年来,还从未曾有过软下来的时候,很冷,说白了,也就是没有正常人类应该有的情绪,然而,才刚将覆在丫头身上的被褥掀开,只一眼,云御尧的心脏,就被那斑斑的血迹,惊的狠狠一缩,接连着,便是不停的发颤!
就连他的手,都在抖。
血,虽然他见过太多的血,然而没有哪一次,会像面前的这一摊这般的……惊悸他心。
那一抹鲜红,淌在床单上转变成了暗红色的,映照进他的眼瞳之中,让其也一点点的暗了下来,同时又透出了血丝,猩红而又深沉,若是此刻有人敢看他一眼的话,只要一眼,定就会被吓的心神俱碎。
怕是没有人明白,为什么如此俊美的男人,会拥有这般可怕的能量,好似他的肩膀上扛着的,是整个世界,所以也叫他仅仅只是眼神,都厚重无比!
云御尧的肩膀上扛着的,确实是整个世界,然而现如今,他却并不是这样子想的,他现下心中所想极其的简单——为她。
扛起所有重担,只为她。
所以宝贝,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若是孩子当真没有保住的话,责任也都在我,上苍若是会实施任何的惩罚,我也都会帮你扛下来的,而你,只要醒过来就好,我保证,一定会为你扛下整片天空,叫你依旧,生活的快快乐乐,简简单单。
攥在被褥上的五指,在颤抖之中,一点一点的收紧,死死攥着,那指关节,在烛光的阴影之中,泛着清清冷冷的白,煞是渗人,忽的,又松展了开来,云御尧猛地将被褥往旁边一扔,身子往下倾去,他将唐陌抱了起来,动作,于小心翼翼之中,传递出了他极致的温柔……
他这一生为数不多的温柔尽数赋予了她,所以老天爷,千万莫要连我这么一丁点的温柔都夺去,那将会是我世界的倾塌,会将我整个人都彻底变成一尊石像的,再无任何生命力可言。
就像是在抱着一个孩子一般的将唐陌抱在怀中,云御尧一手不停的轻拍着她,另一手捏着湿巾轻轻的为她擦拭着血,他的头是低着的,唇,几乎贴在了唐陌的耳朵上,不停的低喃着,似是在唤她,又是在哄她……
其实听不太清楚。
明明如此简短的距离,然而,守在帘幕之外的赤金和绿袖,耳力是极佳的,却也都听不清楚他在低语着的到底是什么,他们只知道,王上的声调,前所未有的低,那么明显的低落,叫他们能够很直接的感受到他的悲伤……
那是一种很沉重的情绪,于厚沉之间,按压着他们的心,叫他们也都跟着……沉重不堪!
其实,这样子清晰的悲伤感,根本没有必要听清楚,就已然能够懂得,他在传递的,他想传递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了。
宝宝,宝宝,你乖乖的,你什么时候都可以不听话,但是这一次不行,乖,乖啊,你一定要醒过来,一定要!
是这样的吧,他想她醒过来,想她平平安安的活着,其余的,都不重要,真的,都不重要……!
这样子的沉重持续了好一会儿,将整座房间都充盈而满,秉着呼吸,别说不敢了,就连大气都不想喘,生怕会惊着了王上,赤金同绿袖都是低着头的,在守候之间,心绪愈渐低落,面色也皆是凝重,就在这等深沉到能够压死人的气氛之下,忽而的,有道声音响起,从帘幕之后传来的,自是云御尧。
他说:“血,她还在流血,还在流,怎么办,赤金,怎么办……”
从来镇定自若的男人,此时此刻却慌的像是一个孩子,抱着他的宝贝,手足无措着,很想要救她却又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甚至,连她的血都止不住。
最一开始,云御尧还以为,是自己没有擦拭干净,毕竟他从来没有伺候过人,这种遗漏也是有的,可谁知道,她的大腿根,竟是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前一秒他明明就擦的滴血不留,然而转眼之间,就又冒出了新鲜的血迹,定睛仔细一瞧,才发现是……还在流。
他这一生,杀戮无数,他的双手早就已经染满了血,可是云御尧从来都没有想过,这样一双手上,竟然会在某一天,沾染上自己女人的血,且或者,这血,就是他的孩子!
原来,人生在世,真的有因果轮回么?
他杀戮太多,所以上苍还以他教训,他在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该还的,总是要还,人生佛魔间,一念之偏差,就由佛成魔,而他,从来就是个魔,所以,也不配得到幸福么?
沾染着血液的手掌摊开在眼前,在视线之下颤抖着,死死盯着它瞧,云御尧忽的就觉得心碎了……
“啊!!!”
“王上!”
再也顾不得任何规矩了,掀开帘幕就往里面冲去,赤金同绿袖俱是心悸不已……
王上方才那一声嘶吼,太过凄厉,叫人听着就害怕,不是怕他这个人,而是害怕,他会因为不堪重负而倒下。
不,这怎么行,他是他们尊贵的王者,是从来没有弱点,勇往无畏的天下霸主!怎么可以倒下,怎么可以!?
“王上……”
冲进帘幕之中,才一眼,绿袖立时就哭了出来,捂住嘴,她死死压抑着,可是眼泪这东西啊,完全是超脱于意志力之外的,它是人类本身就有的机制,情绪一上来,岂是你不想哭就可以不哭的?
绿袖自问也历经过许多大风大浪了,就算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