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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轻,短,散-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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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他被弟弟袭击了,虽然及时阻止但也被打了个重伤。

    谁都想不到,一个七岁的孩子会有这样的力量。

    弟弟被关到了单独的病房,甚至不建议家人再来看望。

    高中为了躲开弟弟,我去了邻市读高中。

    日子过的很快,和同学朋友玩的也很开心。

    唯独不开心的时候,就是他们问起或者讨论自己哥哥弟弟姐姐妹妹的时候。

    当然他们也会问起我,我只会摇着脑袋说没有兄弟姐妹。

    至于暑假寒假,我甚至不想回家。

    我会说我去打工或者实习,爸妈拿我也没有办法。

    但他们常常会给我打电话,和我说弟弟的状况。

    当然弟弟还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比如就算在医院里,弟弟还是能拿到很多的糖。

    至于他如何拿到,谁都不知道。

    只知道定期翻开弟弟的枕头,总可以发现一堆糖纸。

    爸妈拿弟弟也没有办法,医生也说这个病只能循序渐进。

    而且他们打电话和我说的最多的就是,弟弟想我了。

    高中三年过得很快,我连过年都害怕回到我的家。

    期间我只是高三回过一次,家里好不容易团聚。

    喝多了的爸爸说明天要一家人一起去看弟弟。

    我拒绝了,当然我找了足够的借口。

    大学四年,我再也没有回过我的家。

    而且我打的电话也越来越少。

    大三的一天,我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妈妈很高兴的说弟弟的病快好了,情绪也非常稳定。

    妈妈和爸爸讨论,打算将弟弟带回家里治病。

    我只是在电话里表示赞同,但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

    我和家越来越疏远。

    大学毕业前夕,爸妈打来电话提到弟弟,说他越来越健康了。还说最近弟弟很想见我,让我最好快点回一趟家。

    大学毕业,无奈只能回家了。

    六月份,天气格外的炎热。

    蟋蟀和知了喧嚣着告诉我已经是夏天了。

    远远的到了家门口,却闻到一股奇怪的问道。

    我拿出了高中时带出家的钥匙,不知道还能不能打开门。

    轻轻插入,一转。

    成功打开了门。

    奇怪的味道更加浓重。

    我疑惑的走了进去。

    东西都在原地摆放着,和我离开的时候差不多。

    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

    “爸、妈。”我大喊道。

    却没有反应。

    厨房、卧室、书房都没有人影。

    估计是出去了吧。

    我来到自己的门前,手刚放上房门。

    却听见了脚步声。

    我转过脑袋。

    却发现精壮的男人站在我的面前,身高比我高了一个脑袋。

    男人长发披肩、虎背熊腰。

    身上却好似好久没有梳洗过了,男人双手背在身后说道:“哥哥。”

    “你是?”我打开了自己的房门,觉得有一丝不对劲。

    “哥哥吃糖。”弟弟伸出了左手,手里是一颗硕大的糖。

    “你是弟弟吗?”我害怕的说道,吓得向后退了一步进入了房间。

    我找到了恶臭的来源,正是高度腐烂的爸妈。

    “哥哥吃糖。”弟弟再度说道走进了我的房间。

    此时我看着弟弟,弟弟背在身后的右手里拿着妈妈做菜用的菜刀。

    “哥哥吃糖。”弟弟第三次说道,左手上的糖再度递了过来。

    我从口袋里拿出了钱包对着弟弟说道:“哥给你钱,你去买更好吃的糖好不好。”

    弟弟用拿着糖的手把我的钱包拍飞,随后将硕大的糖伸了过来。

    我下意识的接过糖。

    “哥哥快吃呀,好吃的糖。”弟弟笑着看着我,我从未看见过他如此的开心。

    我打开了糖纸,里面包着不知是爸爸还是妈妈的一颗眼球。

《地球停运日》前篇

    手机的铃声响起,把我从睡梦中叫醒。

    按掉了闹钟带上了厚重的眼镜。

    缓缓起身洗漱,穿衣带包离开了出租屋。

    呼吸了一口清晨宁静的空气,一切都是那么悠然。

    等等,我看了一眼手表。。。

    此时八点半,可街上居然连一个行人都没有。

    我晃动了一下手表,确定它有没有坏。

    我掏出了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此时此刻正是早上八点半。

    我思考发生了什么,这个时候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我在公交站台傻傻的等了六十三号公车整整二十分钟。

    九点还差五分钟,我离迟到还差五分钟。

    我才注意到路上的车全部停在路上,里面的司机熟睡着。

    无奈的我在路边找了辆共享单车,扫码上车。

    骑行二十分钟,满头大汗。

    终于到了医院下面,我是这家医院的实习医生。

    我就纳闷了,原本每天人山人海的医院今天怎么一个人也都没有了?

    而且路上一家店铺也没有开张。

    我走入了医院的大厅,值班的护士小丽居然躺在了地上。

    我下意识的跑了过去。

    扶起小丽我喊了两声,可小丽根本没有回应。

    我将手放在了鼻子上,呼吸均匀。

    晕了?

    我试着喊叫和拍打小丽的脸。

    完全没有反应。

    我抱着小丽去了病房急救室。

    可当打开门我惊呆了。

    眼前全部都躺着人。

    我放下了小美,开始注意每一个人。

    他们全部都有呼吸,但却像植物人一样一动不动。

    我开始走遍医院的每一个角落。

    在手术室的时候我被惊呆了。

    主刀医生和器械护士都躺在了地上。

    而病人躺在手术台上胸腔被打开着。

    我立刻闯了进去,拿起了手术资料。

    是一列心脏搭桥。

    我看了一眼手术台上的病人,一眼就可以确认死亡。

    为什么会这样?

    我查看了心率仪,上面是一条平行的线。

    我查看了记录,最后一次停跳是七八个小时之前。

    也就是十二点之后。

    病人已经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也走出了手术室。

    一路看来都是这样的人,我大概明白他们都是昨天晚上十二点之后变成了这样。

    我走出了医院,仔细关注路上的街道。

    走入了一间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才发现店员躺在地上。

    上去摸了摸呼吸,状况是一模一样。

    我在思考是不是所有人都变成了这样。

    但我还是能跑能跳。

    那么会不会还有人和我一样。

    我掏出了手机打开了新浪微博。

    我更加确定昨天晚上十二点之后所有人都成了这样。

    因为新浪微博各类新闻的最后一条微博发于十二点整。

    我发了一条消息。

    (这个世界还有活着的人吗?)

    发了出去,我知道机会渺茫。

    我估计我的消息会迷失在茫茫的微博当中。

    站起身肚子倒是有点饿了。

    眼前就是便利店,我无奈的拿了点吃的。

    本来还想试着结账,却发现自己根本不会操纵收银机。

    这可能是我第一次做贼吧,希望日后不会被抓。

    我打算从便利店走出去。

    我站在店内看店外,这一步出去可就算犯罪了。

    我苦笑的摇着脑袋,从兜里掏出了一张一百块拍在了桌子上。

    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当然这是第一次。

    随后的第二次、三次。

    直到三天后。

    我开始自由出入每个我能出入的地方,饿了随便到超市便利店那点东西吃了也就算了。

    干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在用到钱了。

    而且我发现不只是人,连动物也变成了这个样子。

    当然也因为这样,我没有了约束和管制。

    日子过的很无聊,但也很有意思。

    那些买不起的车子,玩不起的玩具。

    只要进去拿出来就行了,没有任何人会阻拦我。

    我坐在法拉利458里看着窗外。

    我想起了一个段子。

    地球上最后一个人独自坐在房间里。这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我发的微博,过去了三天。

    零转发零点赞零评论。

    我可能是这个地球上最后一个人了,可敲门的哪个人为什么还不过来。

    我想起了自己的初恋。

    踩下了油门前往了她家。

    初中时暗恋着她,甚至还记得她家。

    我来到了她家楼下,上去之前去五金店买了一把榔头。

    402室,我握紧了榔头开始使劲的砸门。

    一下、两下。

    五下、六下。

    我砸开大门。

    走了进去。

    这个地址是我在老师初中毕业簿上偷偷看见的。

    我希望她没有搬家。

    我走进了卧室,我看见了她。

    躺在床上安静的熟睡着。

    我掀开了被单,发现她尿了一床单。

    我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世界上的人,可能除了我都变成了植物人。

    而他们还有自己的吃喝拉撒。

    已经过去三天了,相当于三天没有吃东西喝东西了。

    我摸了摸她的呼吸,脉搏微弱的可以。

    我立刻跑下了楼,拿了点牛奶和面包。

    回到房间,我找到了厨房里的自来水管。

    我知道不能耽误了,去医院来不及了。

    简单的用煤气灶烧水,给水管消了毒。

    拿出了碗将牛奶把面包泡软。

    我掰开了她的嘴,用水管强行插入了食道。

    我看见她眉头微皱,知道她很难受。

    试了两次,总算成功了。

    我开始用的嘴往水管里面强行吹入牛奶和面包的混合物。

    自己喝一口再吹一口进去,足足十几口强行把食物喂了进去。

    我抽出了水管,再次检查了一下呼吸。

    似乎缓和了一点,我看着床单已经发臭了。

    我拖着她来到了卫生间,给她洗了个澡。

    简单的擦干,找到了吹风机吹干了她的头发。

    在衣柜里按照直男癌的习惯挑选了衣服,穿上之后确实漂亮。

    我将她放在了沙发上。

    我开始思考事情的严重性。

    如果所有人和她一样。

    那么没有治疗,不吃不喝极限也就四五天吧。

    而我又不可能照顾全世界,光是初恋就把我累了个半死。

    水管喂食也只能是这一次应应急,如果想长期下去必须要去医院。

    用专门的食管,才不会对她有影响。

    想到这里,一个更大的问题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食物是有保质期的,基本上一年的时间就都是上限了。

    一年之后我怎么办?

    我摇了摇脑袋尽量不去思考这些。

    那么其他的人我救不救,我的爸妈在另一个城市工作打拼。

    飞机火车倒是可能一天内赶到,开车就算是法拉利估计起码要两天吧。

    已经过去三天了,去了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眼下只能照顾这个初恋了。

    还记得当年她是怎么拒绝我的,可现在乖巧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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