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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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笑道:“贾公子何必多礼,你于我们府里有大恩,我们是记得的。”
贾琮假笑着摆手道:“那个就别算恩不恩了,谁不知道我是为了自家哥哥?今后可别再提了,我会不好意思的。”
王妃点点头,又向霍晟道:“既然是误会,你们几个和好罢。”
贾琮忙凑到霍晟身边咬耳朵道:“咱们两府不能和好,趁机翻脸吧,不然圣人会不放心咱们两家的!”霍晟闻言一颤,贾琮又说,“你会不会演戏啊!别那么震惊,朝我瞪眼睛!”霍晟立时将面色一沉,眼色如刀狠狠瞪着贾琮。
贾琮笑嘻嘻拱了拱手:“开个玩笑罢了,瞪什么眼嘛,跟个老头子似的。”
霍晟还瞪着他。
贾琮又朝众人拱了拱手:“既然误会解开,我们就告辞了!”
宝玉这回也机灵了,捧着那盒子交到霍晟手上,二人对视都有几分慨然。
贾环喊了一声“走啦~~”荣国府的众人纷纷翻身上马,簇拥着元春的马车扬长而去。
赵承立在原处目瞪口呆的眼见他们走远、渐渐没了影子。
手下有人来问:“大人,究竟什么事儿?”
赵承瞪眼道:“哪有什么事?没事、没事!万事大吉!”
第一百三十三章()
却说贾母等人听了麝月的话,知道他们哥几个抢人去了,连宝玉也一并去了,都急的团团转,忙打发人去探。偏那探子并不知道他们去的后门,只在前门等了半日也等不到他们家几位爷。正踌躇呢,忽听有人喊“南安王府后门在打架”,忙绕到后门,果然见他们家两位小爷在跟人干仗。因不敢贸然上去,在后头干着急。直到太平镖局的人来了才放心,跑回去报信儿。
这小子一进荣禧堂满面笑容,叩首道:“回老太太、二位老爷,只管放心!起初南安王府一群人围着咱们家小爷打也不过打了个平手,方才咱们府里的援兵到了,打得那边的人满地滚爬!”
贾赦先喊了一声“好!”立时命人赏他一吊钱。
贾母急了:“宝玉哪里会打架!岂不是干站着让人欺负?”
那小子忙说:“宝二爷没打架,大约在哪儿藏着呢。我瞧见高三爷立在一辆马车前一个打一群好爽利痛快,宝二爷保不齐在马车里头。”
贾母贾政闻言方放心了些,贾赦更是欢喜的追问打的如何。那小子只管甩开腮帮子吹,两位小爷都是以一敌三,高三爷对付三十个不在话下,哄得贾赦合不上嘴,又命人赏了他四个荷包并两盒上好的点心。
本以为他们很快就来了,谁知等了许久,等得贾母又坐不住了,方欲喊人再探,外头终是有人来报:小爷们将大姑娘接回来了,这会子马车已进了宁荣街!喜的贾母忙领着两个儿子亲往向南大厅外去接,将元春并兄弟几个迎了进来。
元春自打进宫便没见过父亲,如今看贾政两鬓斑白、形容憔悴,不由得悲喜交集、潸然泪下。众人一一执手垂泪,缓了许久方问起元春这几日出了何事。
原来自打得了王妃告诫,元春万事皆格外谨慎,一饭一水不敢沾他们府里的。次日王妃亲来她院中,先告诉他贾琮欲拿人情换她出来,一壁说一壁瞄元春的脸色,见其面有按捺不住惊喜,言语举止却颇能沉得住气、大方得体,心知此女大约是不会依着太妃之意的。
乃再试道:“只是昨日太妃往你们府里去,想同你们老太太商议将你留在我们府里。”
元春眉尖一动,含笑问道:“我并不是哪个名牌上的人物,太妃留我做什么。”
王妃不答,只接着将太妃的条件说了,问她:“你可愿意?”
元春默然片刻,又问:“我家那两个兄弟、琮儿和宝玉可答应了?”
王妃假意道:“你家兄弟都还小呢,能做什么主。”
元春瞧了她片刻,忽然笑道:“王妃耍我呢。我家兄弟年纪虽小,却是能拿主意男子。这般大事哪里轮得到女人做主?”
王妃也笑起来,道:“昨日倒是你那小兄弟贾琮闯入荣禧堂驳了太妃,她颇为惋惜,特让我来问问你自己的意思。”
元春不禁喜上眉梢,立时说:“听闻那小世子已是在太妃院子里养着了,她老人家含饴弄孙何等安详。我不过一个寻常姬妾,何须扰得她老人家不安静。”
王妃乃点点头:“既这么着,我就去回太妃去了。”
元春想了想问道:“只是我不明白,太妃何必留我在这府里?”
王妃淡然道:“因为你是她儿子的。纵然她儿子不喜欢,也不能是别人的。”
元春浑身一颤,猛然想起宫中有位皇子夭折后,他的爱犬被其母吊死陪葬,忙起身向王妃深施一礼:“多谢王妃提点之恩,贾氏来日必有回报。”
王妃也大喜,暗赞此女一点就透,含笑道:“我何尝提点过你什么?不过是太妃命我来问问罢了。”遂客套几句施施然走了。
元春此后愈发警惕,晚上连睡觉都只和衣而卧。
昨晚,王妃使了人来叮嘱贾姑娘谨慎。元春早想过无数回了。既然饮食奈何不得她,对付女子多半会从名节上下手,况这会子已经二更天了王妃的人才来警示。遂将自己的平日看的书籍琴谱一纸一绢连同全部衣物鞋子首饰都收拾了,包进几个寻常的包袱塞到厢房的杂物箱子里去,还特特上了锁。幸而她东西极少,收拾起来极便宜,一时屋里如雪洞一般空荡荡的,简直像个客栈。
她又假意睡下,待那两个小丫头睡熟后乃将被子安置于炕上做出人形来,另取出一条被子来掩上,自己悄然躲到隔壁的小厢房中,在窗户纸上捅出三个洞来可分别窥到院中各处,遂在里头屏息凝神候着。到了三更天过后,听得外头有“咚”的一声,元春忙伏到窗边,果然见一条黑影从院中走过,有些瘸,在星光下可清晰分辨出是个女人。一时那女人进了自己屋子也不知做了什么,又蹑手蹑脚的出来,爬墙走了。
元春又在厢房候了足有两刻钟,见外头没有旁的动静便知道太妃并不预拿双,遂回到屋里,将窗帘拉严实了方点起灯来,细细的搜索。屋里没东西要搜起来极容易,不一会儿便在床底寻出一只男人的鞋子,并从柜子里头翻出了一件男人里衣,里衣里头还裹着一纸情诗。只是依元春看来那玩意压根算不得诗。
她思忖了会子,将那情诗凑到灯上烧了个干净,又取那里衣裹住鞋子,屏住呼吸走到院门口听了听动静。幸而她这院子极偏,左近无人,元春从怀中取出钥匙开了门,自己独自走出去,就着依稀的星光辨认出道路来,将那里衣裹上块石头丢进不远处的水池中,又悄然回来。她乃舍去了替明日早上预备的外头买的水,在院中悄悄刷了刷了自己出去时穿的鞋底。而后一夜不眠。
次日天亮时分,元春正在收拾着欲去替霍煊守灵,外头一阵乱哄哄的闹,有人在喊叫着砸门。元春只做不知情,让小丫头开门。院门一开,闯进来十几个壮实的婆子,不由分说在她屋里翻箱倒柜。元春装作吓坏了的模样愣在一旁。偏她们翻了半日什么都没翻出来,面面相觑了会子,那领头扭身上上下下打量了元春半日,假笑道:“贾姑娘,如今外头抓了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小子,现在已招供,与你有私!”
元春眉头一皱:“莫非太妃王妃只听一面之词就信了?”
那婆子道:“横竖请贾姑娘走一趟便是。”
元春点点头,昂然跟着她们去了。那婆子手里本拿着绳子,因不曾寻到证据,也不敢捆她。
到了太妃院中,太妃黑着脸指着她骂道:“好你个小娼妇!我只当你是大户人家出来的知书达理,不想竟连这等龌龊事儿也干出来了!煊儿待你不薄,你的心肝让狗吃了吗?”
元春跪在地下肃然道:“敢问太妃,那个口称与我有私情的人可知道,我后颈上有几颗痣?”
太妃先是一愣,又埋怨的看了王妃一眼。
元春又道:“却不知此人长得何等模样,竟能好看到使得奴婢撇开王爷瞧上他。”
太妃说那人好看也不是、不好看也不是。
元春接着说:“或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不然奴婢凭什么瞧上他呢。”
有个婆子赶忙在旁道:“他招了,他给你写过情诗!”
元春眉头一动:“情诗却是不容易写好的,直白则无味,曲笔则隐晦。”
那婆子忙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来撂给她:“他方才已经誊录出来了,就是这个!”
元春拿起了看了看,摇头道:“这个连打油都算不得,不过是写了几个字罢了。能将字写成这般有形无神也算本事,不值得一评。”又笑将情诗递给旁边的一位丫鬟,“王妃也算个行家,不如请王妃瞧瞧,这是什么?”
太妃听闻不曾在她屋里寻到证据便知此女有了防备,故此也不再搭理元春,乃重重拍案:“奸夫都招了,容不得你抵赖!”乃问王妃,“你看如何处置。”
元春心知这会子自己喊冤叫屈外头飞霜下雪都没用,冷冷一笑,站了起来,也看着王妃。
王妃爽利道:“此事蹊跷,如今王爷的大事未了,不如先送贾姑娘道到家庙暂且安置,待此事了却再做道理。”
太妃立时点头:“你说的很是!就这么办吧。”
王妃拿眼睛瞄了元春一眼,元春便知道她们早已商议好了,怕是一时没有旁的法子,遂只向王妃福了一福,默然院子去了。
谁知她正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王妃身边一个得力的大丫头给她送来十两银子,悄声道:“昨夜那事,乃王妃临时撺掇太妃做的,可费了王妃许多心力呢。王妃说,多年没这么费神了,太妃愈发难哄了。”
元春一愣。
那丫头笑道:“太妃本欲等到王爷丧事了了再使这招,是王妃劝她到时候只怕荣国府又生事端、夜长梦多、择日不如撞日。横竖先将贾姑娘送去了家庙,荣国府也没有法子,不过生一阵子闷气罢了。但凡人在我们手里,至多过了半年仍就要往来的。太妃让她哄了许久才决意立时动手的。若是时日充裕,哪里有这般容易的事儿?只怕姑娘的肚兜绣鞋都得到人家手里去的。漫说脖子后头的痣,怕是肚子上的也让太妃查清楚了。此事若是扣结实了,姑娘来日却极难洗脱。”
元春恍然,点点头:“多谢王妃,小女记在心中。”
那丫头又道:“到了家庙自有人照应,姑娘不必忧心。再过一些时日自有法子放姑娘出去的。”
元春得了这番话方踏实下来,安心收拾东西。满心以为要去他们家庙呆些日子,不想贾琮性子急,等不得从长计议,直接抢人了!
众人听完又是一阵嗟叹,贾琮先赞道:“虽没派上用场,姐姐刷鞋底子这事儿寻常人想不到,实在稳妥。”
元春笑道:“不过是从前在宫里听人说过,有个大宫女半夜出去替主子做事,后因为鞋底沾了花粉让人查出来了……那一回死了不少人。”
贾环忍不住念了一声:“难怪姑祖母说你能从里头活着出来已是万幸了。”
此言引得贾政想起今日多亏了高芒相助,忙向他道谢;贾母也实在撑不住面子谢了他一回。高芒笑道:“表姐方才已谢过了,何须再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