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心劫,逆凤成仙!-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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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要刺出的青鸾剑也顿在了半空;僵直着;再无法存进。
可他这摸样;落在云朗的眸中;却是觉得天地色变;地动山摇!他以为师尊要死了;他以为他在乎的又一个人被欢颜害死了。
在所有人都有些怔神之际;他默默使出一个御风诀。
欢颜只觉得眼前一花;一柄冷剑便刺入了她的眉心;冰凉冰凉的;却也不疼。
“不——”
“小师妹——”
司玉幽终于醒过身来;眼中的泪终于落了下来;他疯狂的朝前奔去推开了一脸得意的云朗;欲要将欢颜揽入怀中;求死也状若疯狂的飞驰而来;睚眦欲裂——
就在司玉幽的手要碰到欢颜之时;一道紫光突兀出现;欢颜的身影突然被那紫光笼罩;慢慢变得模糊起来。
“师尊——”
“保重——”
司玉幽只来得及看见欢颜的微笑和口型;却是再也触碰不到她。
就在这时;一声巨大的轰隆声响起;白长老等人蓦地回头;便见天地间突然出现了第四个撑天柱;一片金光悄然洒落。
不等他们缓过神来;便见第五个;第六个——最后足足九个撑天柱屹立天地间;他们头顶的这片蓝天骤然变得支离破碎。
163消失的记忆()
欢颜消失了。
那一瞬间;倾盆大雨。
司玉幽呆住了;他的手僵在半空;却再不能触碰到半分!他分明看见她眉心中剑;那是死穴;尽管她天赋异禀;可能活下来来吗?
仅仅一个呼吸的时间;司玉幽的脑海中便划过了无数个念头;然后便是前所未有的心慌;他下意识将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那原本微弱的心跳变得强有力;那一点点吞噬他理智的疼痛感也减弱了;他突然变得轻松了许多。
突然;他张口吐出了一条血红色的小虫。那小虫浑身泛着淡紫色的光芒;显然已经失去了生机。这是——噬心蛊!司玉幽猛然醒悟过来;那紫色的小草;哪里是什么毒药;分明是这噬心蛊的解药!
眼泪;在他的眼底蓄积;那一双曾经让欢颜一见难眠的澄净双眸变得雾气氤氲;让人看不清他眼底隐藏的情绪;但紧接着飞来的白长老等人却明显的感觉到了他情绪不对劲。
求死一把抓住了云朗的衣领;睚眦欲裂。
“云朗;你怎么可以——”
他质问的话语还未说完;便听的云朗嘻嘻笑道:“二师兄;我杀了魔女;我终于杀了那个魔女;怎么样?我很厉害吧;我替师尊和三师兄报仇了!”
求死忽然愣住;眼泪大颗大颗的眼里落下;他摇摇头;松开了云朗。云朗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眉头慢慢蹙起;他分明从求死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失望和痛楚。
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蓦地;他转头看向师尊;只见他浑身颤抖;微微垂眸;看不见表情;可是气氛似乎变得有些诡异起来;难道师尊不该拍着他的肩膀;欣慰的夸奖他吗?
“师尊;我杀了魔女;你不开心吗?”他下意识低声询问;声音有些许不确定。
司玉幽缓缓抬眸;眼底雾气更浓;迷蒙的看了一眼欢颜适才战力的方向;这才转头看向云朗。
四目相对;云朗彻底呆住;他紧握着的长剑还染着欢颜的鲜血;此刻正在疯狂的颤抖;几乎让他握不住。而下一刻;师尊竟然就那么从他的身边走过;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更别说回答他的问题。
这一瞬间;云朗似乎明白了什么;却似乎又更糊涂了些。
他做错了吗?
错在何处?
求死紧紧的握着天蚕茧;默默的将它放在怀中;然后快步上前将司玉幽搀扶住;隐忍着泪道:“师尊;您怎么样了?”
其实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司玉幽的身上;宁欢颜想消失了;生死不明!而刚刚服下了毒药的司玉幽却并没有什么变化;反而脸色不似之前那样苍白了。
只有白长老等少数几人看到了司玉幽刚才吐出的红色虫子;他们恍然明白了什么;却又有些难以置信!
这宁欢颜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司玉幽摇摇头;声音轻的仿佛要飘散一般:“没事;那不是毒药——”
求死眼眶更红了几分;他咬着牙道:“我知道;小师妹她——她都是为了师尊!”
司玉幽浑身一震;没有言语;目光反而落在了远处那九座漆黑而庞大的撑天柱!十座上古神阵都被破解了吗?如今;只剩下他身后的妙华境!
白长老;兰长老和孙长老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意料!宁欢颜消失了;司玉幽的噬心蛊被解除了;紧接着便是那突然被破除了的六座撑天柱!这六座几乎是同时被破除;如此手笔;不得不让他们震撼万分!要知道;魔尊之前破除撑天柱;可都是让宁欢颜一座一座破除的;似乎极为不易。
而且;每破除一座中间也间隔一段时间;而此时连续破除了六座;不止不需要宁欢颜的帮助;而且还透着几分迫不及待!他们都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压力。
重华宫的弟子们先是被云朗那一剑给惊住;而后又被这突然的异象给震撼;一个个都面色骤变;莫名的心慌起来。唯独刘芸和白若芙;二人都露出了痛快的神色。
刘芸微微咬唇;低声道:“求战;你的仇报了;你——可以安息了。”
她的声音很低;身周的弟子的注意力都被撑天柱给吸引了;倒也没人听见。白若芙却是突然看了刘芸一眼;眼底划过一抹痛快的笑意;她暗暗握紧了拳;心中默默道;宁欢颜终于死了;再不会有人抢走她的不夜师弟;再没有人!
兰长老素来聪慧;见司玉幽身体好转;心中也对欢颜多了几分怜惜;她走到司玉幽的身边;低声道:“玉幽师弟;看来这一次我们都误会她了;没想到;她竟然会用这样的方式和你撇清关系;真是用心良苦。”
孙长老听了这话;低声叹了一声:“倒也是个有心的丫头。”
“魔就是魔;这也不过是手段而已;你们莫不是这样就被她给收买了?”白长老冷眼看了三人一眼;目光最后落在司玉幽的面上;他在等着他的回答。
而司玉幽唯一的牵挂便是欢颜此刻的生死;她的用心;他如何不知!却没想到;她竟然会用这样的方式保全他!而他竟然对她产生了半分怀疑;虽只是半分;却也让他生不如死!
听得白长老这句话;他本不欲理会;可是心里却生出一抹愤怒;他没有看白长老一眼;只沉声道:“她从来都只是她;人与魔;重要吗?”
白长老一滞;脸色骤然变得极为难看;正欲训斥司玉幽;却听的兰长老不耐道:“够了;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宁欢颜!而是那撑天柱;莫不是你们都忘了;这最后一根撑天柱在何处?”
这话提醒了众人;孙长老顿时变了脸色;下意识转头看向那若隐若现的封印;不觉有些乱了方寸。
白长老也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也没有继续再纠缠这个问题的意思!眼下;最重要的是重华宫的安危!至于那宁欢颜;便权当她死了吧!只是如今通天老祖不在;若是魔尊袭来——
在场的弟子似乎也察觉了什么;气氛慢慢变得紧张起来。
云朗孤零零的站在最后;他还握着长剑;似乎还未醒过神来!他分明做了一件大好事;为民除害;为何所有人都视而不见。其他人倒也罢了;为何二师兄和师尊会这样待他?
他下意识去看手中的长剑;它在颤抖;似乎很激动;上面残余的鲜血是让他兴奋的紫红色!那是他杀了欢颜的证据;只有她才有这样的鲜血!
他是对的;不是吗?身为正道;斩杀魔族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想到这里;他忽然上前;一把抓住了求死的胳膊;急声道:“二师兄;我错了吗?”
求死冷眼看着他;大雨中;他浑身都湿透了;身姿越发挺拔;再不是三年前那个畏畏缩缩的少年!求死还记得当初欢颜待他回到重华宫时;对他何其关切;二人的情意便是亲兄妹也不过如此!可是如今;这个欢颜看重的弟弟;不仅三番两次的要杀她;如今在得手之后;竟然没有半分惋惜与痛苦;反而扬着眉毛不服气的询问他是否做错了!
求死忽然很心疼;心疼欢颜一味的付出;对云朗如此;对师尊更是如此!她也不过只是十六岁的少女;她没有多年的修为;更没有复杂的心思;她只是一味对自己在乎的人好;从来不计较后果;更不求回报!
只是;她如今落得这生死不明的下场;又是否值得呢?
求死拂开了云朗的手;心灰意冷道:“你有你的道;你认为对便是对;你认为错;便是错!”
云朗听得这话;脸色越加难看;咬着牙道:“你认为我错?”
求死看了师尊一眼;大雨中;他看不清他的神色;却能看清那双满含雾气的眸;一时间心如刀绞。他对云朗也失去了最后的耐心;冰冷的声音包含着淡淡的绝望:“我若说我认为你错;你是否也觉得我与你不是一路人;也打算杀了我?”
这一句话的分量;不亚于重重的打了云朗一拳;而且是用尽了求死的修为。
云朗踉跄的后退了几步;神色渐渐死灰。
求死的心已冷;没有再理会云朗。在他的心中;欢颜的分量不是云朗可比的;因此心里也存了一个解不开的疙瘩;对云朗;甚至连劝导的心思也没了。
至于司玉幽;对云朗虽没有恨;但却也是失望至极的;此刻更没有心思理会他。云朗便落寞的站在雨中;视线渐渐变得模糊;他甚至分不清是因为雨水还是眼泪。
与此同时;天边那醉人的紫色云霞中。一袭紫色长袍的男子负手而来;看着身边紫雾中满满浮现出的纤弱身影;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一抹嘲讽。
“尊上;圣女她——”萧漓看着欢颜眉心那可怕的伤口;一时间有些怔住。
欢颜已经陷入了昏迷;但凡是修道之人;不论是人还是魔;眉心都是最重要的死穴;比心脏还要脆弱三分。这里如果受损;轻则修为尽毁;重则性命不保;而欢颜眉心的伤口几乎可以用恐怖来形容;难怪萧漓会这般震惊。
孟星璇微微抚了抚身上紫色的长袍;一缕紫色的秀发从他的肩上滑落;他抬手;抚上了欢颜惨白的面容;笑着道:“她倒是打的好算盘;牺牲了自己;保全了司玉幽;只是——她却是忘了;她的生死;从来都系在我的手中。”
话音刚落;另一道身影便悄然浮现;他穿着一身浅紫色的长袍;一双眼眸也染了些许的紫色;乍一看;似乎有一些孟星璇的影子;可仔细一看;神韵却是差了太多。
这个人便是求生!
他因为连云观和哀牢山之事办的尚算可靠;孟星璇重重的赏了他;此刻的他看起来和从前气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竟有些了几分仙风玉骨的姿态;神态更是隐隐和孟星璇有些相似;从前那让人望而生寒的感觉倒是消失了许多。
确切来说;他应是比从前更像个活人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嘴角挂着淡淡笑意;目光若有若无的扫了一眼昏迷的欢颜;却也没有过多的在意;便半跪在地道:“尊上;已经准备就绪;只待您一声令下;重华宫便将不复存在。”
萧漓看了求生一眼;颇有些讶异!他竟说的如此轻松;到底是修行了百年的地方;难道当真没有半分不舍?
孟星璇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其余几个门派;眼下如何了?”
萧漓正欲说话;求生却抢了先;笑着道:“尊上英名;一连破除了六座撑天柱;各大门派都慌了神;其中几座更是隐匿在各大门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