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改变了大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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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吞了,一千多万两银子都拿出来吧,正好可以免了两年的辽饷。
司礼监的诸位大佬与文官们争钱的时候都急红了眼,就差没撸起袖子和几个文官干一架了。太监们也是没办法,这笔钱要是都被文官搞走了,内廷连点汤水都分不到,人心就要彻底散了,他们就没法带队伍了。
发现看着两波人有打起来的趋势,觉得实在有些太不成体统了,一直在一旁冷眼看着的朱皇帝才制止了两边的争吵。这会到了平台,他首先就敲定了这笔钱的分配。
“朕凉德藐躬,上干天咎,以致辽沈失陷。辽饷加征虽说实属无奈,然终归是残民之举,那就免去辽饷加征。此番这笔意外之财,补足两年的辽饷额度入太仓。至于剩下的,都解入内帑。”
封建社会的规则是“君忧臣辱,君辱臣死”,在场的大臣们刚听完前面一句,就吓得全部都起身跪下了。
随后,他们听完后面的,皇帝说要下诏免去辽饷之后,脸色就有点不对了。这摆明了是有两年解决后金的意图,少年皇帝表现出来的极可能存在的冒进倾向,让一些对时局问题看得比较透彻的大臣们都不由感到有些忧心。
不过,大部分大臣们还沉浸在我大明强无敌的旧梦中,依旧不太把后金太当回事,也不是很担心,在银子的事上他们已经大获成功了,原本他们以为最多能从小皇帝手上搞到一半,现在大半的银子都已经到手,又有大把的银子可以贪污,哦读书人的事怎么能说贪呢,是可以漂没,自然每个人都是喜滋滋的。
即便文官们大多数都是欣喜万分的,此时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陛下为此言,臣等死罪!”
至于司礼监的一众太监们,此时也没什么办法,早在这次召见前,他们就明白了皇帝要免除辽饷的决心,早就明白了皇帝的决定,也只能默默地看着大把的银子进了太仓。
看着这帮文官头都要磕破了,朱由校才无奈地摆了摆手,“卿等无罪,都起来吧。诸位务必勠力同心,早日收复辽东。辽事败坏至此,非有五载厉兵秣马而不可。辽饷来源,两年之后朕自有办法。”
这会,先前担忧皇帝不够稳重的大臣们倒是送了口气,倒是那些进取心比较强又看不清时局的,就觉得皇帝太保守了,许多人都想出声反对,不过,朱由校直接宣布让他们都退下之后拍拍屁股就走了,只留下一堆心思各异的大臣们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有了外星大佬的帮忙,现在还只有每亩九厘银子加征的辽饷根本不是个问题,现在的辽饷加征全收上来也不过是520万两多一点的银子,一个玻璃镜子产业的盈利就可以解决。
翻阅资料后朱由校惊讶地发现,此时的玻璃镜子绝对是暴利,法国国王亨利四世丧妻后于西元1600年娶第二任妻子时,威尼斯人送给他的新王后作为结婚贺礼的一面小镜子,价值就高达15万法郎银币,而那会的法郎银币含银量大约是4。5克左右,一面镜子差不多要1。8万两,而威尼斯的制镜技术水银贴锡法,还要到三十多年后才会被法国人窃取扩散。
外星大佬给出的情报也显示,此时玻璃镜子的价格和资料上相差不大。朱由校只要把玻璃镜子搞出来,按市价卖出个几百面,辽饷就不再是什么问题。
辽饷看起来是不多,现在的辽饷加征是每亩0。009两,然而朱皇帝又不是对大明的吏治情况一无所知的傻子,他很清楚,下面的官吏们怕是要从百姓手里刮出三倍不止,这种喂肥贪官污吏朝廷得利甚少危害却巨大无比的加征,有钱了自然是要果断地废除。
意外之财的归属讨论完毕之后,朱由校很快把大臣们都召集到了平台,算是确认一下免除辽饷的执行方案,顺便讨论下一个重要议题,让大臣们举荐边才和讨论是否启用熊廷弼。
皇帝在钱的问题上做了这么大的让步,让大臣们相当的感动,加之辽东失陷之后,启用熊廷弼的呼声一直很高,一众文官中只有少数反对,其余都是持赞成意见,打酱油的勋贵则表示都听皇帝的,所以这个议题很快就被通过。
朱由校很清楚,只任命个熊廷弼是保不住广宁的,得把另一时空架空了熊廷弼的王化贞搞下去才行,暂时没有动王化贞,是因为他知道,王化贞在辽沈失陷后,坐镇孤城收拢残兵稳定人心,力主维持对蒙古的互市拉拢蒙古减轻前线的军事压力,功劳也是有的,此时动他对前线非常不利。等熊廷弼上任后,他才会把王化贞调走。
至于举荐边才,整个大明也就那么几个领过军的文官可以用,无非是各种岗位都干过镇压过民变也打过倭寇的王在晋和最近平苗干得还不错的贵州巡抚张鹤鸣这几个,还有一个上任不久就死了的涂宗浚。
王在晋还好说,这人争议虽大,做事的能力不谈,朱由校觉得他眼光还不错。
这人在另一时空,天启元年就指出了,有兵无饷才是大明的大患。广宁失陷后,他又提出,有复全辽之力才应该去打广宁的主意,不然就是反复拉锯,空耗钱粮。
而涂宗浚这人都快死了,文官们还催他进京干活,搞得朱由校都有点不忍心,但大伙都在催这人进京,皇帝也不好无视众人的意见。
至于另一时空在广宁之败事件中支持王化贞架空了熊廷弼的张鹤鸣,朱由校同学已经准备好了一大堆黑材料,势必要把他搞下去。
第3章 3。奢安问题()
接下来,朱由校提出了下一个议案,有关西南川贵两地巡抚遭到御史弹劾如何处理和当地的土司问题。
朱由校同学,最近在看了看另一时空的大事年表之后,很快就发现,在辽东出事的同时,大明西南也即将出大问题,也就是所谓的奢安之乱。
奢安之乱是另一时空天启到崇祯年间,四川永宁(今叙永)宣抚司奢崇明及贵州水西(今大方一带)宣慰司安位叔父安邦彦发动的反明的叛乱。奢崇明于天启元年九月于重庆起事,围成都达一百多天。安邦彦于天启二年二月起兵,进围贵阳两百多天。战争从天启元年至崇祯十年,前后持续17年,波及川黔云桂四省,死伤百余万,大规模交战持续9年。
明史上对此事的记载没有什么太多的细节,陈述的事实似乎是奢安两个土司预谋叛乱已久,朱由校当然不会满足这种程度的了解,在没解决后金前他可是希望尽量避免奢安之乱,派出的无人机进行的实地调查之后,天启皇帝陛下很快确定,明史声称奢安是蓄谋叛乱,完全属于单方面的污蔑。
事实上,随着大明官僚腐朽,朝廷派到西南的流官不但鱼肉百姓,苛收重赋,对当地的土司们也是苛责打骂,视为贱民,常常以改土归流这把刀子举在土司们的头上。而对长期以来的世袭的土司制度,流官们也横加干涉以获取私利,凡世袭者必向流官上私纳黄金已为不成文之陋规。水西安位继承祖父职位,光是贵州分守兵备副使邵应祯一人就向安氏“索该酋金银常例,不下两三千金”。如而不纳金者,“承袭有积至二三十年不得职者”。
与水西安氏世代为姻亲的永宁奢氏也是如此。万历年间奢氏首领奢效忠死后,奢氏陷入了奢效忠亲弟奢崇明与效忠庶子奢崇周的土司位置争夺战。而永宁总兵郭成、马呈文竟然利用双方混战之机,出兵趁火打劫,将“奢氏九世积财,搜掠一空”。而在奢崇明成为代永宁宣抚使后,因为没有钱财打点上官,当地官员以“行勘未定”为由,拒绝承认,并多次向朝廷议请将永宁地区改土归流。
而最近几任的川抚和贵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基本都是对土司肆意压榨勒索。
甚至于,另一时空奢安叛乱都不是必然会发生在天启元年,奢崇明叛乱的直接原因就是川抚徐可求等人以淘汰老弱的名目克扣军饷,而直接引发奢崇明叛乱攻打渝州的原因其实是徐可求这个智障居然要在永宁的援辽土兵脸上刺字。
本来人家就长期被欺压,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你还这样的侮辱人,再加上认识到大明已经朽了的事实总不免滋长野心,人怎么可能不叛乱。
“御史弹劾前贵抚李枟、现贵抚张鹤鸣和川抚徐可求等贪赃枉法勒索土司之事,尚未议定。朕近日得到锦衣卫回报西南诸土司情形,甚为忧心。如今东虏未平,西南若不稳,社稷危矣。”
御史对这三位封疆大吏的弹劾,是朱由校在搬运金银的空闲时间,给一大堆的御史送去了这三位官僚的黑材料的结果。他并不希望奢安的问题现在就爆发,谁也不希望两线作战,对西南土司问题自然完全是抱着能拖就拖的想法。虽说对大明的官僚不报太大的希望,但朱皇帝还是觉得应该稍微整顿一下,让这帮人收敛一点。
朱由校这话一出,底下的大臣们瞬间就跪了一地。
首辅刘一璟带头作诚惶诚恐状,伏在地上说道:“臣不能为陛下分忧,臣有罪。”
扯了几句没营养的话后,朱由校决定不再废话,“好了,都起来。”
说着,朱由校就示意近侍把准备好的资料念了出来。都是万历朝到现在,西南那些官员们对土司干的破事。
每念完一段,下面的大臣们脸色就变得更黑了一分。在座的都不是傻子,朱由校连一些找不到当事人的陈年旧账都翻了出来,意思到底是什么,这是不言而喻的。
在翻完旧账之后,近侍又取出了一张地图,开始解说。
这张地图,和其附属说明,详细到了连各土司兵员数目以及其兵员中的壮丁老弱数量,拥有武器甲胄数量,都给说得一清二楚,锦衣卫自然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的,这都是外星大佬帮忙客串了一把锦衣卫干出来的事。
一众大臣看完了之后,都不由冒出了一身冷汗,一看具体到个位的兵力以及武器盔甲数据,他们就信了小半。
稍微有点见识的大臣们都很清楚,不光万历年间的播州之役,就是眼下的贵州平苗之役,朝廷军队除开少数精锐表现都不如土司兵,参与平叛的主力都是石柱、水西和永宁等土司的私兵,再加上大明第一猛将刘铤和其部下的川军精兵都葬送在了辽东,如果真的有人图谋不轨,那就要出大问题了。
待近侍念完,朱皇帝环视了在场的重臣们一番之后,用不容商量的语气说道:“西南诸土司与朝廷多有离心,皆是朝廷对地方官员失却管束所致。朕以为,如今辽事糜烂,西南不可有事。川贵地方各员,有勒索土司者,必须彻查。”
张鹤鸣和徐可求这几个人在川贵多行不法,不过官位依旧坐得很稳,自然是没少给朝堂上的诸位大佬塞钱,也多有坐师同年这些靠着科举考中时形成的人际关系网维护他们。当然,人在官场上,也少不了政敌。
朱由校一下子要处理三个封疆大吏级别的大员,还是不可避免地引起了争论。
朱由校把这事拿到廷议上来讲,主要目的就是换掉徐可求、张鹤鸣和李枟,并不是现在就要对西南土司喊打喊杀。
对付张鹤鸣这个人,不止是单纯的解决奢安问题,张鹤鸣这人逼反了一堆苗民,把西南苗民叛乱扩大化,收割了一大堆无辜百姓的人头,皇帝不干预的话朝廷是要给他论功的,另一时空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