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战神-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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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对非洲河流的危险性还有略知一二,尼罗鳄、牙巴拉鱼、河马等是非洲河流中的致命杀手,遇上它们,再怎么强悍的人也只有死路一条,他现在只能是听天由命,希望老天保佑,别让他遇上这些可怕的水中杀手。
往下游漂了好几千米,水流明显的放缓,河床变得开阔,这是个好兆头,萧剑扬精神一振,总算是看到一丝活下去的希望了。
好兆头还在继续:就在他的脚触到河底的鹅卵石,终于可以放松一下的时候,一段枯木朝他漂了过来。对于落水者而言,没有比一段枯木更好的东西了,它可以为落水者提供足够的浮力,简直就是流神赐给落水者的诺亚方舟啊!
但是萧剑扬的第一反应却是拔出81式,对准了那段看似无害的“枯木”!
果然不出所料,当距离足够接近后,那段“枯木”突然活了过来,露出一张血盆大口,两排军刀状的利齿令人不寒而栗,以闪电般的速度朝他的脖子袭来!
非洲的河神喜怒无常,有时候会送来可以拯救落水者的浮木,有时候则会送来能将落水者啃得连骨头都不剩的尼罗鳄,萧剑扬遇上的正是后者,他的运气真的背得没法说了。好在萧剑扬早有准备,见势猛一闪身,在间不容发之间避过这条尼罗鳄的攻击,81式刺刀对准尼罗鳄的眼睛狠狠的刺了下去!尽管已经筋疲力尽,他的攻击还是那样的狠辣、凌厉,甫一出手就是生死立判。这一刀准确地刺中了来势汹汹的尼罗鳄,可惜没有刺中它的眼睛,刺刀扎在它的头部,被防弹能力一流的盔甲给挡住了。同样,由于要闪避他这致命一击,尼罗鳄那条要命的尾巴也扫空了,没能击中他,只是扫起几米高的水花。
一击不中,尼罗鳄迅速窜出十几米远,萧剑扬没能追击,在水里,人的动作永远无法跟上鳄鱼的。确定脱离了他的攻击范围之后,尼罗鳄转过身来,阴冷呆滞的眼睛盯着这个看似弱小的家伙,寻找着他的破绽。而萧剑扬则反手握住刺刀,与这条长达三米,体重超过一吨的水中杀手对峙。现在他身上连一颗都没有了,步枪也不知道掉在哪里,全身上下,只剩下刺刀这么一件武器还能用的,而这把长度仅三十一厘米的刺刀在一条三米多长的巨鳄面前,是那样的无力
萧剑扬盯着尼罗鳄,声音沙哑而低沉:“滚开,否则,你就得死!”
尼罗鳄听不懂人话,但这并不妨碍它对萧剑扬的挑衅作出反应。而它的反应就是以更迅猛的速度扑上去,血盆大口张到极限,一口咬落!
这次萧剑扬没有再闪避,在尼罗鳄嘴里那腥臭的气息喷到他的脸上的时候,81式军刺反手转为正手,照着尼罗鳄的下腭狠命刺去!
血花四溅!
尼罗鳄那一身盔甲固然是刀枪不入,但是仅限于背部和头部,腭部、腹部的皮肤却柔软得很,一些土人喜欢用山着当诱饵引诱鳄鱼上岸,然后飞快的将尖刀埋在它返回河里的路线上,大家一起突然杀出,受到惊吓的鳄鱼会照原路返回,试图逃回河里,结果柔软的腹部马上就被埋在地上的尖刀划开,肚破肠流,一命呜呼,成为土人餐桌上的佳肴。萧剑扬采取了同样的攻击方式,后发先至,拼尽全力一刀刺在尼罗鳄的下腭,穿透力极强的81式刺刀没有让他失望,齐柄刺入尼罗鳄的下腭,痛得尼罗鳄浑身一震,哗一下将萧剑扬给撞得飞出四五米远。几乎昏迷过去。不过这条尼罗鳄已经没有心思扑上去补上致命一击了,来自下腭的剧痛让它失去了理智,它的嘴巴大大地张着,根本就没法合拢,稍稍一合拢刀尖马上刺入上腭,这滋味可不好受。它喉咙里嗬嗬作响,翻滚着,扑腾着,用剪切力惊人的尾巴拼命地抽打着河水,鲜血顺着军刺那四道血槽喷溅而出,染红了河水。它就是不死于失血过多或者伤口感染,最终也会活活饿死————那把插在它下腭,靠近喉咙处的刺刀剥夺了它狩猎和进食的能力。
萧剑扬只觉得自己好像被卡车撞了一下,浑身都散了架,没有一处不在剧痛,鬼才知道断了几根骨头,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摇摇晃晃的爬上了河边一个小小的沙洲的。他扶着一根小树,想喘一口气,眼前却天旋地转,金星直冒,浑身直冒冷汗,再也支撑不住了,噗的一下,一大口血喷了出来。
河里,数条尼罗鳄以饿虎扑食之势扑向那条受了重伤,丧失了战斗力的同类,响亮的咀嚼声和咬碎骨头的脆响在河面回荡,让他毛骨耸然。
第二八六章 内奸1()
那条倒霉的尼罗鳄在十几张血盆大口的撕咬之下,很快就消失了,只剩下一张皮裹着一副破碎的骨架,被河水冲上了岸。仅仅是因为找错了对手,它便落得了个被同类撕成碎片的下场,可见打猎真的是门技术活,找准下手对象是非常重要的。
填饱了肚子的鳄鱼群已经散去,吃完这顿大餐,它们几个月不吃不喝都不成问题了,接下来每天晒晒太阳,捕几条鱼或者抓只鸟打打牙祭即可,犯不着冒着被一刀捅死的危险去招惹沙洲上那个浑身都弥漫着骇人的杀气的怪物。萧剑扬喘息了好一会儿,慢慢站了起来,走向那条尼罗鳄的残尸。他现在肚子饿得咕咕叫,打了一夜都没有喘息的机会,又背着金先生跑了几公里,然后在水里潜了十三分钟,接着漂流数公里,还跟凶猛的尼罗鳄恶战了一场,他的体力早已严重透支,饥肠辘辘,必须吃点东西补充体力。不幸的是他的野战口粮已经在激战中扔光了,所以只能希望那群鳄鱼嘴下留情,给他留点肉渣子。
81式军刺仍然插在尼罗鳄的下腭,那么多鳄鱼争食居然没有把它弄掉,真是一大奇迹。这条鳄鱼的骨架和皮上还残留着一些零零碎碎的肉,看来是那群鳄鱼还知道感恩,看在他这么辛苦的份上给他留了一点。他有些费力的拔出军刺,剜了几块下来,拼拼凑凑也有个三两多重,也顾不上脏了,塞了一块进嘴里,用力嚼烂,然后吞了下去,接着又一块。一连吃了三块,肚子总算不叫了。稍稍恢复一点体力后,他爬起来,消失在岸边茂密的丛林里。这里仍然很危险,谁也不知道敌人会不会过来搜查。以他现在在状态,别说那帮让铁牙犬中队全军覆没的绿魔鬼,随便一两个刚果民兵都能灭了他,此地不宜久留,他必须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迅速离开,再痛再累也得咬牙忍着。
现在他已经严重的偏离了原定的撤退路线,人生地不熟的,差点迷了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正确的方向,拖着灌了铅一样沉重的双腿摇摇晃晃的朝情报站走去。走了整整四十公里的路,直到当天深夜,他总算是看到了那幢背靠着一大片农田的别墅窗户里透出的灯光,同时还看到了门口两点时明时灭的红光。有人在门口焦急的等着,香烟抽了一支又一支,烟头扔了一地。走近了,看清楚了,是余振声,他神情焦急,浑身都是烟味,不断往远处张望,见他回来了,一个箭步迎上来扶住他,一迭声的说:“你可回来了!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电台一直不开机?你们是不是遇到麻烦了对了,其他人呢?他们还没回来吗?”
“其他人呢?”
萧剑扬重复着这四个字,神情惨然,说:“没有其他人了只有我一个还活着,其他人都回不来了!”
余振声骇然:“这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呀!”
萧剑扬把他推开,摇摇晃晃的往里走,“我们中了敌人的埋伏,在小镇里就折损了不少人手,好不容易杀了出来,又在丛林里不断遭到敌人的追杀,金先生牺牲了,队长牺牲了,副队长也牺牲了只剩下我一个逃了出来”他两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了,扑嗵一声跪倒在地上,对着天空发出一声痛彻心扉的、如同受伤野兽一般的狂吼:“啊————”
余振声默然良久,扶起萧剑扬,叹息着说:“你也别太难过了,干情报工作,牺牲是在所难免的,只是如此惨重的牺牲让人难以接受而已看开了就好。对了,情报呢?情报带出来了没有?”
提到情报,萧剑扬稍稍清醒了一点,说:“金先生将他掌握的情报口述了一部份给我,我也记住了电台呢?我需要一部电台!”
余振声说:“跟我来!”带着他进去上楼,来到自己的书房,拿出一部电台开机,说:“我们没有办法直接与国内联系,只好用电台跟非洲局总部联系,告诉他们这里的情况,请求指示你来说,我来加密,越快越好!”
萧剑扬说:“不用加密,直接明码发报。”
余振声吃了一惊:“你不怕被破译啊?”
萧剑扬说:“这份情报不怕被破译,只要我们的人知道了,把它上报回国内,我们就成功了电台好了没有?”
余振声说:“好了!”
萧剑扬戴上耳机,按着余振声说的开始调频道,用暗语呼叫非洲局总部。可是折腾了整整五分钟,那边一点反应都没有。余振声眉头大皱:“搞什么鬼,为什么没有联系了?难道那边也出事了?”
萧剑扬心头一震,尝试着呼叫正在坦桑尼亚那边访问的那艘驱逐舰,还是不行,电台似乎遭到很强烈的干扰,根本就发不出去。他摘掉耳机跳了起来,说:“这里也不安全了,我必须马上回国,亲自向上级汇报!”
余振声说:“也只能这样子了不过金沙萨飞往中国的航班得两天之后才有,我建议你先花一点时间把金先生说给你听的东西写出来整理一下,免得到时候忘记了,可就麻烦了!”
萧剑扬觉得有道理,他现在脑子里很乱,难以平静,以这样的状态,两天后搞不好就忘记干净了,这可是用二十一条人命换回来的情报!他说:“好,我趁着现在印象还比较深刻,将它写出来,纸和笔呢?”
余振声马上拿出纸和笔交给他,说:“你先慢慢写,我去给你弄出吃的东西过来。”说完,转身走出书房,顺便关上了门。
萧剑扬头也不抬,伏案疾书。这些情报是金先生和二十名队员用鲜血换回来的,每一个字都浸透着他们的血迹,如此珍贵的情报,如果他忘记了,或者遗漏了一点点,他便百死莫赎了。他专心致志,金先生说过的每一个字都在脑海中历历浮现,无比的清晰,从笔尖倾泄而出,变成文字出现在纸面上。很快,一页就满了,换了一页,继续写,哪怕是高考,他都没有试过这么专心的。
只是,有时候太过专心也不是什么好事,由于太过急着要将自己所知道的东西通通写下来,他丧失了警觉性,没有听到别墅中那不时响起的噗噗闷响,还有受伤的人被堵住嘴后发出的呜呜声。这声音接连不断,间或还有一声重物倒地时发出的声响,都没有引起萧剑扬的注意他太累了,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外界所发生的事情了。
眼前有些模糊,字迹越来越蒙
萧剑扬不得不放下笔,揉了揉眼睛。奇怪,他的视力一向非常好,绝对没有近视这类的毛病,而且坐下来写字的时间也不长,怎么会
浓浓的倦意袭来,眼皮一个劲的往下耸拉,睁都睁不开了。从昨晚到现在,他都没有合过眼,在战斗的时候倒没觉得怎么样,现在一放松下来,那倦意便吞噬了全身每一个细胞,让他睁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