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逐流-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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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影的话,有一些一语双关,只是脑回路单纯的长安君完全没想到其他的地方,她心里只是在想,若抱着自己的这位是个男人那该多好啊,似乎很久都没有人关心自己吃得好不好,穿得好不好了。
多番变故,让她原本大方的心变得敏感,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长安君感动的说道:“好姐姐,你对我比亲姐姐还好,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好姐妹。”
梁影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拍打着长安君那笔挺的背。
之后她一边给长安君量身体,一边不经意的抚摸揩油,弄得对方羞红了脸又不好意思开口说……
赵川不知道梁影家里多了个红颜,还是个地道的祸水,他现在正踌躇着要不要搬救兵。
“大师,你是怎么到这里来?是不是有密道,不如让我们这些人一起离开台城再做计较,如何?”
说这话的是谢万,他也是极聪明的人,一下子就看清了法显的虚实。
房梁上的赵川和刘轨,都用惊讶的眼神对视了一眼,没想到谢万一口气就猜出法显是怎么来的了。
“佛曰:不可说。等到那些叛贼们进了宫墙,贫僧自然会护住你们,阿弥陀佛!”
法显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充大头装逼装到了极致。
他的想法很简单,如果城墙未被攻破,叛军没有进入大殿,那他怎么吹水都是可以的,还能安定众人的情绪。
如果叛军已经攻进来了,赵川等人势必不会坐以待毙,到时候要死也是他先死,自己可以逃之夭夭,又有什么好怕的?
总而言之,这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这次过后,世间就会有这样的名声出来,法显大师临危不乱,有大智慧大气魄巴拉巴拉的。
想到这里,法显脸上居然还浮现出神秘的微笑,在场的诸位大臣看到他脸上如此笃定,以为这家伙有很多后手,心也放了下来。
反正要死有高个顶着,褚太后和司马聃都没跑,我们跑什么?
这种情绪在日本海啸的时候也发生过,明明前面是惊涛骇浪,要把人都吞没,偏偏前一个人往前走,后面的人也跟着走,感觉没问题,等发现的时候,已经逃不掉,下一秒就被海水吞噬。
正当法显略有一些得意的时候,大殿外一声惨叫,让众人从美梦中醒了过来。
“叛贼从小门进来了,挡不住了快撤到显阳宫!”
哈?
几乎要入定的法显难以置信的睁开眼睛,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那意思似乎在说,你莫非真的会撒豆成兵?
此时此刻,法显像是被捏住喉咙的公鸡一样,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尼玛的,自己刚刚才说不会有事,出了什么事我扛着,结果立马就被打脸了。
赵川觉得今天法显出门肯定没看黄历,像他这样的也是没谁了。
“大师,火烧眉毛了,你有什么办法就快说吧,不然我就让人把你轰出去,让你跟那些叛贼去说!”
这时褚蒜子也是动了真火!
原以为这法显大师还有什么神通,没想到是个装模作样的,问题是,为了在我们面前装逼,你宁愿把命丢掉,这样真的很好玩?
法显正准备说话的时候,大殿的门已经被推开,许多拿着长棍,身披白衣的人冲了进来。
这些大臣们,赶紧退到大殿的后面,他们面前是为数不多的家奴,虽然拿着刀,身披软甲,此刻也是腿肚子发软。
“不必挣扎了,门外的那些人,都中了我的毒烟,一个时辰之内是不会醒来的,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你们不是一直在找我么,我就是孙泰,江东孙家的传人,现在来拿回属于我们家的东西。”
赵川瞳孔猛然收缩,门口的这个人居然就是孙泰!
忽然,法显毫无征兆的坐在地上,似乎已经没有了力气。
“哟,这位小和尚现在就不行了呀,想来我这药,效果还挺好的呢!”
孙泰往面前撒了一片白色粉末,很快,那些挡在面前的世家家奴,就坐在地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这药力极为霸道,在场的众人,除了房梁上的赵川和刘轨以外,其余的人,都软坐着动弹不得,连一张纸都拿不起来了。
孙泰走到褚蒜子面前,轻轻捏了捏对方美丽的脸蛋。她虽然生过孩子,但保养得还算不错,很有女人味。
“我什么女人都玩过,就是没玩过太后,今天可以一亲芳泽,就在这大殿之内,就算死了也值得啊!哈哈哈哈哈哈!”
褚蒜子羞怒的看着孙泰那张猖狂的脸,她明白对方的用意,其实对方就是要消灭朝廷的权威,她很不幸的成为了牺牲品。
“你好像想得有点多啊!”
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一个刀疤脸的汉子,用短剑架着孙泰的脖子,三下两下卸掉他的肩膀。
这人穿着白衣,竟然是昨夜神秘消失的丁胜!
(本章完)
第229章 决战紫金之巅(反转)()
丁胜长得很丑,刀疤脸看着很狰狞。
不过说实话,就算没有刀疤,那也是个马脸,你说马脸能好看么?
有时候赵川很怀疑褚蒜子的审美观,丁胜这种……恐怕入围朋友圈都难,不说别的人,就是跟司马昱一比,都差远了。
这是他之前的想法。
今天看到丁胜威风凛凛,一下子挟持了孙泰,把握了关键点,赵川忽然感觉,其实有时候女人需要的并不是男人有多帅,越是聪明的女人,越是不看中这个。
也许褚蒜子这个女强人,需要的就是一个能随时保护她的人吧,毕竟一直悬在高处,也挺累的。
孙泰被卸下了肩膀的关节,胳膊耷拉下来,疼得直冒冷汗。
他脖子上的利刃,闪着寒光,挟持他的汉子,乃是江湖上少见的绝顶高手,往那里一站,霸气外露,无人敢上前一步。
群龙无首,天师道正一派组织薄弱的弱点充分暴露出来了。
显阳宫的房梁之上,赵川看着大殿的一切,心中感慨,有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他一直都认为万军之中斩上将首级乃是胡吹的,不过今日一见,或许那些并非完全胡诌。
怪不得谢安有恃无恐,原来早就有所布置,他身边有一个丁胜,顶的上千军万马了。
赵川情不自禁的给那家伙竖起大拇指,赞了一声厉害!
对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唱一百次情歌,也比不上挡在她身前保护她一次,大丈夫当如是,这一幕看得人热血沸腾,赵川恶意的揣测,不知道褚蒜子此时此刻有没有觉得身子发软,想在丁胜怀里温存一番。
“弓弩都放下!退到显阳宫外面去!刀剑无眼,我可不保证我这手不会抖一下,给我退出去!”
如同狮子一样怒吼,白色的浪潮退去了!唯独徐峰的禁军,依旧手持弓弩,瞄着大殿内的人。似乎并没有把孙泰的安危放在眼里。
赵川觉得自己可以不下去了,看好戏便是。
丁胜把跪坐在地上,瘫软得不能动弹的法显扶起来,撕掉他身上的衣袖,弄成布条,然后将孙泰捆得严严实实的。
众目睽睽之下,大殿外的那些天师道信徒,竟然不敢胡乱动作。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丁胜这一手确实玩得漂亮。
不过赵川在房梁上依旧不敢托大。
天师道正一派死伤无数,才有今天的局面,又岂会因为首领被擒,而前功尽弃?
他们一定有自己的后手,不然想想这里只怕不下万人,跟着孙泰陪葬,换做你你肯么?
瘟疫就是民怨的源头,只要朝廷无法根治蔓延的瘟疫,左右都是死,人心自然会浮动,死前疯狂一把,这也是人之常情。
赵川觉得丁胜的优势只是暂时的,随时有可能被翻转过来。
还有大殿外的那个徐峰,看起来也颇为古怪。
这厮在关键时刻来一下,虽然作用很大,但晋国的根基,尚未完全被破坏,就算孙泰会得手,难道还容得下关键时刻从背后咬主人一口的狗?
这跟1911年入宫当太监,1945年给日本人当汉奸,1949年入炮党有什么区别?都是脑残片吃多了的家伙。
这种人现在看到丁胜扭转了局面,难道不应该让人乱箭朝着显阳宫一阵乱射,把水搅浑才对么?
徐峰此刻是怎么想的?
要是有读心术就好了。赵川心中有些懊悔,读心术是双刃剑,有时候知道对方的想法,反而不好。
比如有人在心里说你坏话,你不知道反而清净,就算知道,又不能先骂过去?
如果不是极为自恋,内心极为强大的人,还是不要有那种技能比较好。
这话说得没毛病。
“太后,郗昙京口大军,就在赶回建康的路上,坚持片刻,台城之危难,自会解除。”
褚蒜子瘫坐在椅子上,样子倒是没有多狼狈,至少比那些瘫坐在地上的朝臣要好多了。
“这位壮士,还未请教高姓大名。阁下在社稷倾覆之间力挽狂澜,我替晋国千万百姓谢谢你!”
看来女人天生就是演员啊,你丫的不知道丁胜是什么人?失忆症真有这么厉害?
赵川在房梁上啧啧称奇,把老相好说成是陌生人,还装得那么像,真难得啊!不亏是晋国的定海神针褚太后。
“在下是陈郡谢氏门客,贱名不足道也。”丁胜侧着身,淡淡的拱拱手,瞥了褚蒜子一眼,那眼神和当初分别时几乎一模一样,褚蒜子泪水几乎要喷涌出来,只是这场合,实在是不合适。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逝去了,再也回不去了,褚蒜子甚至连偷情的勇气都鼓不起来!
正像一首歌里唱的那样:
“那就这样吧,再爱都曲终人散了。那就分手吧,再爱都无需挣扎。”
明明青梅竹马,现在却要装作不认识,明明保护自己的女人天经地义,现在却变成了救国救民的“义士”,上天给他们开了一个不太好笑的大玩笑。
赵川细细体味丁胜的话,心中有种预感,郗昙不会来了。
就算他的大军在建康城外,只怕也不会来。淑文都被桓温捏着,赵川相信郗昙肯定有把柄在桓温手上,更别说郗超还是他侄子,郗超跟桓温穿一条内裤的货色,桓温的后手是什么?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贼人们终究没有得逞,看来也不需要贫僧出手了。”
瘫坐在地上的法显,淡淡的说道,那话语在此刻安静的大殿里格外突兀显眼!
赵川发现自己终于找到一个“不装逼就会死”的人物。莫非他刚才还不知道什么叫丢脸么?
“大师倒是好兴致,刚才你似乎是这里第一个倒下的。贼人冲进来的时候,倒是不见你出手,呵呵!”
一个呵呵,充分表明了褚蒜子对法显装逼失败,现在又强行充大头狐假虎威的嘲笑,不过法显那家伙像是没听到一样,赵川觉得如果他此时可以站起来,只怕会像公鸡一样耀武扬威。
正当这里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从大殿之外,射来一支速度极快的弩箭!
即使是武艺强如丁胜,也抓不到这一箭的轨迹,伸手抓了个空!
等众人反应过来,发现孙泰脖子上插着一支长弩箭,双目圆睁,已经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MMP的!
朝臣们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