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资本家-第2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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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正就把昨夜的事情大略讲了一遍。
围观的人,有很大一部分也是初次来京城,入国子监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逛吃逛吃,还没到注意京城新鲜事物的时候,所以很多人也不知大明日报,更不知汇雅斋与古味轩有场比试,古味轩这个后起之秀大有把汇雅斋干翻在地之势。
他们不能暴露自己的无知,不然岂不是与李成勋与梁廷举一样,被别人瞧不起,认为是个没见识的人。
不暴露自己无知的最好办法,就是贬损李成勋与梁廷举,以显示自己的见识高。
一阵乱糟糟的讥讽之言后,围观的人都转回头去,再无人搭理李成勋与梁廷举两个,更不可能跟梁廷举攀交情,好借其腰牌去汇雅斋见识一下。
梁廷举的肺都快气炸了!刚刚他还被人吹捧,整个人有如坐在云端一般舒服畅快。一转眼,就被李飞白与马正两个破坏,由云端重重摔落,变成无人搭理的敝履。
李成勋悄声道:“想不想报仇!”
梁廷举重重点头,道:“我杀他的心都有,当然想报仇,问题是怎样才能报仇!”
李成勋道:“看我的!”说罢,整个人惨叫一声,就好像是被人从背后踹了一脚,朝前飞扑,摔了个狗吃屎!脸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一时间鼻血横流,狼狈的从地上半坐起身。
监生们大吃一惊,望着一脸惨相的李成勋不知发生什么事!
梁廷举惊得瞠目结舌,不知这个朝鲜人是不是吃错了药,这是唱得那一出。
李成勋发出杀猪般的凄厉哀嚎,指着李飞白道:“你为什么打我?我又没得罪你,你为什么打我!”
梁廷举这才明白李成勋的用意!在国子监打架是很严重的罪过,打人更加严重,重则直接赶出国子监,轻则会记上大过,留监查看。
李成勋如此干,是要给李飞白扣屎盆子!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理,而要再添把柴,把屎盆子扣得更实,当即不满的冲李飞白道:“同年,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有同窗之谊,甚至还有同室之谊,有什么不能当面掰开了揉碎了讲,非得动手打人呢?”
其它监生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定是之前李成勋讽刺李飞白不够资格吃汇雅斋,惹得李飞白不快,直接动了手。
其实何必动手呢?你不也讽刺李成勋没有见识,已扳回面子,还有动手的必要吗?这个李飞白的脾气太爆燥了吧,可这里是你爆燥的地方吗?国子监门前,动手打同年,让国子监的官员看见,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有心人连忙四处察看,去看附近有没有官员,这一看不觉替李飞白大呼倒霉,只见一个身着正八品官服的与一个身着从八品官服正从国子监里边,徐徐往这边而来。
国子监正八品的官,只有一个,就是监丞。国子监从八品的官,倒有数十位,除了典簿厅的典簿外,其余皆为授课的助教与博士。
这个从八品的官,绝对不是典簿厅的典簿,因为他们进国子监之初已在典簿厅见过典簿,这人根本就没见过,可以肯定是名助教或者博士。
李飞白能不倒霉吗?让助教或者博士看到他打人,已够他喝一壶了。如今还让管监规的监丞看到,那岂不是要从严从重处罚!
才来国子监,尚未正式开课,就要被赶出国子监!唉,命运有够悲催的!
马正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躺在地上哀嚎的李成勋骂道:“无耻,卑鄙!血口喷人,诬陷好人!”
梁廷举怪道:“马兄,知道你跟姓李的关系不错,可也不能如此包庇啊!成勋兄都被姓李的打成这样了,你还骂他,到哪都说不过去吧!”
马正道:“我李家兄弟,站在他后边动都没动一下,怎么可能打他!”
梁廷举道:“你说他没打,那成勋兄怎么就被打飞了出去?”
马正一时无言。他是真没看到李飞白动手,但李飞白的身手他也是知道的,快如闪电,真要出手揍李成勋,他没看到也不是不可能!
但他实在想不通,李飞白有什么理由动手教训李成勋,只得道:“李兄弟,你告诉大家,你没动手打人!”
李飞白面带微笑的摇了摇头!这种事是梁廷举与李成勋两个蠢货想嫁祸给他就能嫁祸给他的?没错,站在他们前边的监生,后脑勺没长眼睛,不知道他根本没动手,李成勋所以诬陷他,是气不过刚才失了面子,于是自己飞出去,上演苦肉记。
但,就在刚刚,他和马正身后又排了两位监生,这两位监生又不是瞎子,到时自然会替他作证的。所以他懒得解释,站在那里看李成勋哀嚎。
把门的兵卒与门子迅速赶了过来,问出了什么事?
李成勋也不去擦一直在流的鼻血,指着李飞白道:“他打我!”
门子又问:“为什么打你?”
李成勋道:“我也不知,他忽然就踹起一脚,把我踢翻在地!”
门子让他赶快把鼻血擦擦起来排队,有什么事给自己的学正反映。
李成勋只是摇头,眼睛的余光穿过人群缝隙,去看国子监里边那两个穿官服的。当看到那两个穿官服的加快脚步朝这边而来,他嘴角由挂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第四百九十二章 可有人证()
李成勋能够理解门子为什么那样说!
事情毕竟是在他们地盘发生的,门子兵卒们或多或少都会受到牵连,他们当然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整件事情都是他策划好的,怎会听从门子的话,自己坏了自己的事!
这场被打的苦肉计,他不是无的放矢的,随随便便就扑了出去,把自己摔得如此狼狈。他的身材在国子监里也算高的了,能够看见国子监里正走着的两个官员。他的眼力也不错,看到一个穿着正八品的官服一个穿着从八品的官服。
与大多数监生一样,国子监里有什么官,他早打听的一清二楚。真正让他下定决心演这场苦肉计的,不是从八品官而是那个正八品官——监丞!
李成勋继续哀嚎着,并叫喊道:“疼,疼死我了!救命啊,我快被恶徒给打死了!”
两个穿官服的终于赶了过来,裴庚寒着脸问道:“怎么回事!”
门子行了一礼,还没说话!梁廷举已道:“回大人,这个名叫李飞白的监生,爆打这位名叫李成勋,从外国朝鲜来的,五品正郎家出来的监生。至于李飞白为何爆打李成勋,那就不知道了!”
说罢,他很是满意自己这番回答,着重点出李成勋是外国来的,还是个当官的后代。相信,监丞在明了这些信息之后,必会严惩李飞白。
果不其然,裴庚本已严肃的脸更加严肃起来,抬眼向打人的李飞白看去。眼神里透出两层意思来,震惊与这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梁廷举暗暗点头!裴庚当然会震惊了,一个花钱来国子监的例监,竟敢打一个五品官家的衙内,简直是无法无天!
裴庚当然也明白这是一件棘手的事情,不好处理。毕竟,李成勋是外蕃,处理不好,人家告到鸿胪寺或者四夷馆,上头问责下来,不好交待。
却不知,裴庚所以震惊与感觉这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并非是因为李成勋这个朝鲜五品正郎家的衙内,而是因为李飞白!
李飞白可是皇上的人,他要打一个外蕃,肯定另有深意。莫非这个外蕃对皇上不敬,惹得李飞白不快,这才出手教训?又或者这个外蕃竟是奸细,来大明是刺探军情的!
真是太棘手了,该怎样处理这个李成勋才能让李飞白满意?李飞白满意就是皇上满意!尺度不好把握,今天得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小心应付!
裴庚的记忆力本就不错,李飞白交待的事情更是用心的记着,这时便板着个脸,好像根本不认识李飞白一样,问道:“你为什么打他!”
李飞白淡淡的道:“我没打他。”
梁廷举讥道:“你没打他?你没动手他就满脸是血?难不成他还是自己把自己打成这样?”
李飞白道:“那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他鼻子发痒,自己把自己的鼻子凑到地上撞烂的呢?”
监生们都忍不住想笑,鉴于监丞就在面前,全都强忍着。不过心里也十分佩服李飞白的胆量,在监丞面前也敢开这样的玩笑,难不成李飞的真的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梁廷举冷笑道:“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
裴庚忽对梁廷举道:“你是什么人?跟这件事情有什么干系?”
梁廷举道:“回大人的话,我叫梁廷举,我爹是琼县县令。我跟他们一样都是杂院的监生,并且是在一个屋里住的室友,至于跟这件事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裴庚喝道:“既是他们的同窗,又是他们的室友,为何他们动手打架,你站在旁边不闻不问,任由他们打架!”
他本就黑着脸,这句话又问得突然,只把梁廷举问得哑口无言,“这”了半天方道:“李飞白出手太快,我还没拦呢,李成勋就被打倒在地!”
裴庚哼了一声,不再搭理梁廷举。不过梁廷举经此一问,吓得额头上渗出一层汗,再也不敢说话。
裴庚看着李飞白,道:“你说你没打,李成勋却说你打的他,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空口无凭,你可有人证!”
李飞白道:“有!”
马正立马道:“大人,我可以给李飞白作证,他根本没有动手打人!”
李成勋此时还坐在地上,抽搐着抹眼泪,听了这话,扯着公鸭嗓子厉声叫道:“你跟李飞白是一伙的,好的能穿一条裤子,当然是向着他说话!”
裴庚的眉头皱了皱。国子监所在的地方,在京城也算是繁华之地,门前对面,更有一排做买卖的商铺,此时掌柜的以及路人都远远站着瞧热闹,李成勋如此闹法,简直丢人现眼。
他道:“你给我站起身来,再把脸上的血和眼泪擦干净了,身为监生却如此不要颜面,成何体统!”顿了一下,又道,“既使你是个番子,不懂得礼义廉耻,但你既来国子监读书,就算国子监的人。你不要脸面,国子监还要呢!”
话已说到这种地步,李成勋哪还敢赖在地上,连忙起身擦干净脸,哭丧着脸道:“学生无端挨了这顿打,还请大人替学生作主!”
裴庚问李飞白,道:“除了此人,你可还有人证!”
李飞白道:“有!李成勋鼻子发痒,一个飞扑让地面给其挠痒痒时,我身后的两位同窗已在。我想他们应该看到事情的经过,能够给我作证!”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转向李飞白身后。刚才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到李成勋的身上,竟没注意李飞白身后多出两个人来。
马正也扭头去看身后,当看到那两个人的面孔时,不由的面色一变。凑到李飞白耳畔,低语了几句。
李飞白面色微微一变,很快又恢复正常,嘴中吐出两个字来:“没事!”
马正真想不透,李飞白哪里来的自信,身后这两个人不会作伪证。那两个人可是潘思征和盛宣之,李飞白前两日才不给这两人面子,把两人给得罪了,按道理两人绝不会帮李飞白的。
李成勋与梁廷举看到李飞白身后还有两人,脸色一下煞白!千算万算没想到李飞白身后竟有人,若是这两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