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有喜-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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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知她侧过身,别开了我的手,面对着逸儿又是逗了逗,“逸儿,好玩吗,我们去水里捉鱼可好。”说罢作状就将逸儿的身子往水里探去。那傻小子还挥舞着双手直想往水中伸去。
“小心,小心。”我直觉得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亦竹这是想要做甚,逸儿跟她没仇罢。而她现在只稍一松手就有可能将逸儿丢进池中。我不敢再往下想,伸出双手只能跟着她来回的转动。
亦竹无视我的紧张,双手紧了紧,自顾自的说着:“逸儿可是我们大王的胞弟呢,现如今太后又要再为逸儿添一兄弟,我们嬴氏这一脉可真是旺盛阿,你说是么逸儿。”
“亦竹,外头阴冷,我们还是回屋里罢。”我在侧劝说着,希望她别做出什么失心疯的事来。
对于我的话,她依旧是充耳未闻,只道:“逸儿,你是谁的孩子不好,为什么偏偏要是太后的孩子。你知不知道,大王因为你已经抑郁了好久,你实在是不该来到世上,就连你的弟弟也不应该,你们都是多余的。”
“亦竹,我求你了,不要这样,逸儿还只是个孩子,你会吓着他的。”我慢慢挪步,希望可以出其不意的将逸儿夺下。
她往前又走了步,扭头瞥了我一眼,淡声道:“这不关你的事,我这是在替大王清理门户。”顿了声,又再漫不经心地补充道:“你可是怀了奚祁哥哥的骨肉,别让他为你操心才是。”
“你想要做甚。”我趋上前一步,逼近她,“快把逸儿给我。”在这方寸之地,我甚至不怕跟她双双跌落池中。
亦竹故作惊讶,“你莫不是糊涂了,这个孽种存在在这个世上就是对大王的侮辱,现在整个宫里乱作一团,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只是个意外。”说罢未再犹豫,当着我的面撒开了手。
“逸儿。”惊呼一声,我甚至是想都不想就纵身跃入池中。咚的一声,是我先落了水,而逸儿则是被我接在手中高举着。
“亦竹……”我蹬踏的脚,时浮时沉。
我不谙水性,但此刻却有一股顽强的意志在支托着,我不可以害怕,我是要不行了,逸儿也没得救了。
亦竹有些慌乱了,左右张望,犹豫着要不要对我们施以援手。加之逸儿被她抛掷而受了惊吓,这会儿在我头顶上早已扯开嗓子哇哇直哭。
“亦竹,救,救我们。”我仍在努力恳求着她,这里没有一个人,只稍她见死不救,我们必死无疑。
赫然间,犹豫不下的人竟然后退着朝廓头处落荒而逃,任由我们在水中自生自灭。
我挣扎着想要往池边移去,却不料愈挣离池边愈远。托住逸儿的双手更是腾不下一只来,愈发冰冷的身子渐渐的开始有些麻木,纵使我再冷静也抵不住要往下沉的重力。
“救命。”混在逸儿的哭嚷声中,我的呼救声显得微不足道。刺骨的寒冷几度没顶,纵使拼尽最后一口气,我也不能看着逸儿死。
意识渐发模糊的时候,只觉身前一紧,整个人后仰着往池边而去。
。
逸儿的哭声仍在耳边,我却看他不到,口中不住的呢喃着:“逸儿,逸儿……”
“西西。”脸颊被人用力揉着,我却是睁不开眼,只感觉这声声熟悉非常的呼唤一直萦绕在耳边。甚至在我意识消逝的时候,仍是牵动人的呼唤在畔。我知道是夷,一定是夷。
作者有话要说:2010的最后一天了~同学们,新年快乐!!群么~~
93
93、第九三回 。。。
“逸儿。”一声惊呼后,我彻底从梦中惊醒。
环视了一眼四周,深色的纱帐一直就不是我所喜,熟悉的香味却充斥满室。
这里,是夷以前居住在宫里所住的殿阁。
我动了动身,施不上一点力,颓然躺回到枕上。
“有没有人。”我低唤了声,虚弱的提不上气来。
忽闻脚步声疾疾靠近,待我扭头看去时,却见夷满脸欣喜的站在床沿。“你醒啦!”
“逸儿呢,逸儿怎么样了。”我忙问,这是我现在最最关心的事。夷按住我的肩头,低声道:“他没事,你放心。”
得到这句话,我当即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你们为何会落水,难道是……”他俯身,盯视着我的双眼,自阵猜测之言,想来他已猜到是谁了,毕竟是在亦竹的宫殿里出的事。
我忙别开眼,含糊其辞道:“我,我正巧经过露池瞧见逸儿落水,情急之下就……”我自知自己从来就不是一个扯谎的高手,更何况是在面对着夷的时候。但是,我不希望夷跟嬴稷之间的矛盾被激化,况且逸儿没事了,这就比什么都要来的好。
他亦是避开了追问凶手,反而问我,“你与逸儿非亲非故的,为何要冒这么大的险去救他。你可要知道,自己不谙水性,你很有可能把自己也搭进去。”扳正了我的脑袋,夷不依不饶着凝视着我等回答。
“我,我当时没有想那么多,换作是谁也不会袖手旁观的。”我继续编着自认为合情又合理的话。抬手轻推着夷,希望他可以离我远点,这么近距离的相处,我会心慌。
“当真。”夷未有所动,而且还欺近了一步,说着将信将疑的话,嘴角却若有似无的往上弯了弯。
我缩了缩脖子,怯生生地应了声,“嗯,你无需谢我,将我送回府便成。”现在天已经黑了,不知道爹回府了没有,那两个小姑子又该念我了。
“我自然无需谢你,那本就是你这个当娘的该做的事。”夷低声说,气息吐在我脸上。
我惊愕不住,一扭头,正好将唇瓣贴上他的唇,想要说什么,顿时僵住不敢妄动。夷却不客气的在我唇上用力嘬了口,斩钉截铁说道:“你务需再跟我狡辩了,你就是我的芈儿,逸儿的娘亲。你也别跟我说甘泉宫里的太后,我认定你是你就是。”
我不禁被夷这信誓旦旦的说辞所震憾,讷讷地问他,“你凭什么这样认为,我跟她有着天壤之别,这根本就解释不通,更没有人会相信这怪诞的事。”
“我信。”夷甚至是想都不想便就脱而出。看着一时呆眼的我,他又再笑了,伸手在我脸上轻轻摩挲着,“我信,遇上你之后,我什么都信。”
唇上一软,熟悉的亲吻随即令我不能自已。
猛然间,我下意识地将夷推开,“不可以。”我似乎忘了,自己现如今的身份。若再跟夷有任何的肌肤之亲,那便就是红杏出墙,我不可以再对不起奚祁。
“回到我身边,我会让奚祁休了你,你根本就不应该跟他成亲。”夷微皱起眉,说着不容拒绝的话。
我摇头,“不,不可以,我不可以这样。”
夷略有怒意,不自觉的抬高了音量,“你根本就不爱他,当初为什么要嫁给他。”
我能说什么,当初之事根本就是芈八子一手安排的,我甚至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谁让她用逸儿来威胁我。“夷,现在秦廷内纷乱不安,你趁着这个机会带着逸儿返回义渠好不好。”我用几近恳求的语气跟他说着,希望他可以有所动容。
“那你呢?”他仍旧死咬着这个问题不放。
我懦慑着,再度别开眼,“我,我是奚祁的妻子,自然是要留在他身边。”我不能在利用完人家就将他一脚踢开。最主要是,那个人还是善良的奚祁,我不可以对他那么残忍。
“你又何必要样自欺欺人,你的心根本就不在他身上,这样留在他身边只会让他更不幸。”夷甚至毫不掩饰地直戳我的痛处。
我回眼,却是无语。夷说的何尝不是,但除非,除非奚祁不要我,不然我绝对不可以抛弃他。他甚至可以为了我入仕,我又怎么可以自私的离他而去。
这若是以前,也许我会义无反顾的跟着夷,但现在不同了,经历了这么事后,我不再是那任性的南西西。也许我之前还看不清自己的感情,错把对奚祁的喜欢当作是爱,但很多事,错过了就很难再回头了。
见我不说话,夷气急败坏道:“除非你跟我一块走,否则我是不会离开咸阳的。”
不论他是一时冲动,还是发自肺腑,这句话生生将我震醒了。狠狠地将他推离自己,再艰难地支起身,敛了颜色,朝他疾言:“你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你是义渠的王,你不是一个平头百姓,留在咸阳。”我不禁冷笑了声,“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想要除了你而后去侵吞义渠,你会因为一已之私而成就秦国的霸业,西陲之地更会因为少了义渠这个支柱而渐渐被秦国纳入怀抱。你更别想统一西部各族,义渠几百年来积攒下来的基业也会因为你而覆灭,你将会成为西陲的罪人。”我字字铿锵,句句有力,直直凿进夷的心坎,他不可能不为之动容。
只见夷呆了呆,也许他没有料到我会说出这些话来。他转头,似乎开始犹豫了。一个男人,若只将心思放在儿女思情上,那么他终是难成大业。我不知道西陲的命运会怎么样,但我能做的就是保护他,还有逸儿。
见他踌躇不下,我又再给他下了一剂猛料,“况且,我现在已经怀了奚祁的孩子,我不可能带着他的孩子跟你走。夷,你走吧,离开秦国。”
有那么一刻,夷的神情恍惚了下,痴看着我,自嘲一笑。不知他是做了怎样的调整才可以轻松的开口说出这样的话,“好,我答应你。”一瞬已将我拥入怀里,紧紧的。嘴里还不住的说着:“只要你高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离开,我离开,我离开……”
我亦是强自忍着泪水在眼眶内打转,我该高兴才是,他们走了我才能安心,只要他们安全,我怎样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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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爹跟甘茂策划了这么久的周密计划,非但没能把芈八子搬倒,反而被她借力打力,以谶语之名反击了以左相为首的一帮弹后堂。顿时间连几近交还给嬴稷的权力也悉数被芈八子揽回,甘茂更是被逼得连夜出逃。
至此,魏冉一人独揽相职,秦国再无左右二相,加之芈八子大权在握如日中天,更是没有人可以撼动她的地位。而嬴稷,这个秦国大王,更是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傀儡君王。
私下里,有一个宫人偷偷的告诉我,太后产下的王子已被夷证实了不是他的孩子。而孩子是谁的就不言而喻了,我亦是不再去打探,这事本就不是我该操心的,更何况我从一来始就没认为是夷的。所以听到这个消息,我并没有特别的兴奋。
倒是爹,经过这次的打击后,整个人就变得更加的寡言少语了,成日将自己关在书房,不止不进宫了,就是房门都很少再出来过,就连吃饭的时候也是送到房里一个人吃。他现在最常说的话的就是希望能够在有生之年看到我跟四儿的孩子出世。为此,我又禁不住要黯然神伤,他若是知道这个孩子不是奚祁的,也许会被活活气死。
奚祁才刚回来几天,倒也没有闲下来过,时不时的还要跟着庞宠进出营地。
这一日难得在家,我们也难得再坐在一块儿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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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祁,爹的身子现在是越来越不好了,不若你辞了庞将军那儿的差罢,在家里好好陪陪爹。”我倚坐在奚祁身旁替他斟了杯热茶,说着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其实爹现在也对奚祁不抱什么厚望了,他已经对秦廷死心了。忠诚了一辈子,可谓是殚精竭虑,却没想到临了,被一个女人完完全全的把持住了朝政。虽然事后他们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甘茂身上,但也难免会有人对他这个参与者有所诟病,他咽不下这句气也是再所难免的。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