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有喜-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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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高亮字眼我自是不会漏掉,一不留心,咬牙切齿言道:“你的意思是,你现在被停职了,所以你才会这么清闲地跑到我梦里来找我陪你唠嗑,是不是。”
撒拉窘了,整张脸由白转红,由红转白,低头再低头,怯懦地吭了声,“你放心,停职不是开除,我会被复职的。”
眦之,我抚额,萌生想死的冲动。
“你走吧,趁我还有人性的时候。”低着头,我闷声说着。我怕我看着他的时候会忍不住萌生杀人的冲动。
“西西……”撒拉还想说什么来安慰我,却在看到我圆睁的瞠目后攸然紧闭起了双唇,摆着双手直后退着,“我走我走,我马上消失。”临消失前,他又不惧死地补充了句话,“但是,你在这段时间里千万不要做出什么有违历史的事出来,也不要去干预周围事态的发展。总之你要切忌,自己只是这个时代的一个过客,我迟早都会把你弄回去的,等我……”
在我一拳挥空后,除了撒拉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脑海中久久无法挥去外,他的身影已彻底从我的视线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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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咝……”随着咚的一声响,我已在睡梦中倒抽了一口凉气,麻麻的感觉顿时从手肘处传来,令人顿时清醒了来。我眨眨了眼睫,才发现,我把自己摔到了地上,难怪会痛。
我揉了揉手肘,拾起被子抖了抖搁回到床上,夕阳的余晖洒在窗棂上,浅浅的暖。这时我才想起来,早晨的时候项禾给我灌了一碗汤药,抬手抚额,黏黏的汗湿感,原来我还真生病了。
出了门,来到店堂内。里外着不见项禾的身影,而店门却是大敞着,我不禁要佩服他,这等做生意的手段,真是……
我轻摇了头,怪人自有怪人招。挽起袖子,拾起抹布擦拭着柜上的货品。
“西西!”突闻急促的脚步声从店门口传来,在听到声音时候来人已进入到店堂内。
“诶,我在这儿。”习惯性的,我应了声,从柜子底下站起身。视线恰好对上了堂中寻视而来的目光,他气喘吁吁着,我甚至看到了他脸上有汗水淌过的痕迹。他就那样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像是在探寻着什么,眉头时皱时舒,脸上的表情也是极具戏剧性的变换着。最终,以失落收场。
我绕过柜子,几步冲动他跟前,不自觉的抓着他的手臂,“奚祁,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是,我比他还要激动了,我怎能不激动,他是奚祁,那个二呆子。
奚祁又是一惊,凝眸重新打量起我来,不太确定的问我:“你,当真是南西西!”显然,他对以前那个南西西印象比较深刻,对于女装上阵的我,显然有些无所适从。他不着痕迹地别开我的手,再问道:“你是女的!”问这话的时候,我甚至明显的看到他的脸颊上微微地泛起了红霞,是那种情不自禁的脸红,仰或是心知肚明的快乐。
我轻咳了声,开始编扯无耻的谎言,“是,我一直不敢跟你说,是怕你看不起我,我一直以来就是女扮男装在宫里任职。但我如今已经自由了,你还会接受我这个朋友么?”我避重就轻地说着,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奚祁,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把头给摇了。
奚祁转回眼,直望着我,介于接受与否中摇摆不定。毕竟,我这个样子跟芈八子的样子还是有差别的。再怎么说,音容相貌就是天地之别,这样一个南西西,不知道奚祁要怎样来接受。
奚祁虽有犹豫,但他到底还是心慈之人,弯唇一笑,便说:“我自然会接受你。”
——我自然会接受你!
听之,我感动了。毫无征兆的,泪流便夺眶而出,这是这些天来我听到最为窝心的话,就算奚祁现在还不大肯定我的身份,可他依然选择相信我、接受我,这便的够了。
“你,你怎么了。”奚祁慌乱着双手在我面前晃着,有些无措,却又使终不敢触及而上。
我一抹眼角,笑着说:“没事,我没事,我就是太开心了。”
他松了口气,看着我时,眼中笑意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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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那个卯石将军无意中跟奚祁谈起有我这样一个人,才使得奚祁冲至奢斋来。我虽不明奚祁对之前那个南西西存有怎样的感情,但我却希望,从今往后他的好不要再这般博。
也正是奚祁,让我知道了咸阳宫内的一些情况。
“皇城内永远都会有无尽的是非,你如今能够全身而退,也算是明哲保身了。”他这话说的有些惆怅,令人听了也要跟之低落。
我试探性的问着:“可是出了什么大事儿,疫情跟流民事件不是都已经过去了。”
听我这样问,奚祁倒是好奇了,带着探索的目光打量了我一眼,倒也没有说什么,直为我解释,“戎王与太后暗通曲款,如今二人业已明正姘居。山东列国无不耻笑秦国,戏称秦有二王。”
我禁不住倒吸了口气,脱口问出:“太后不是已经……死了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戎王与太后姘居,连我都不敢做的事……
奚祁忙捂住我的嘴,低斥声,“此语切不可在人前妄言,免得招至祸端。”
我乏了乏眼,任由着奚祁保持这个举动。他一窘,迅速撒开了手退开一步,强自镇定着说:“你一个姑娘家居于项兄处恐多有不便,不若。”他顿了声,眼角瞟来,觑了我一眼,“府上人多热闹,屋舍略有余,你若是不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我迫不及待地抢断了奚祁的话,不论他是出于什么想让我去他家居住,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奚祁绝对不会有坏心眼。
他没料到,我一个姑娘家脸皮却是如此厚实,甚至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脱口说出。奚祁稍愣,旋即才笑说:“好,待会儿我就跟项兄说说此事。”
我重重地点了头,期待着早些跟奚祁走。非我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只是项禾那个榆木疙瘩根本不需要伙伴,我真若再跟他呆在一起,兴许哪天我也成榆木了也说不定。
作者有话要说:更更更更~~~~~~
'霸王无情,吭声有爱'爱我就请用花来砸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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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六二回 。。。
我不知道奚祁跟项禾都说了些什么,只当我要跟奚祁的走的时候,他甚至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不知道他会不会误以为我趁着他不在的时候攀附上奚祁这个权贵,遂抛弃了他这个绩差股!但我只是历史洪流中的一个匆匆过客,我不是应该让自己的生活更优越些,活得更洒脱些,这样也好弥补我那不自由的四年深宫生活。而不是蹲在他这间奢斋内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于是我离开奢斋,跟着奚祁来到了这幢咸阳城内数一数二的大宅子内,打算着过上一阵养尊处优的的日子后,便就可以得瑟得瑟衣袖不带走一片情感。
堪堪踏进相府,就被满目张结的喜色所摄,难道说嬴稷当真要跟凰姬成亲了?
奚祁看我盯着廊上结彩的仆人一时困惑,忙就笑着给我解释,“过几日便是父亲大人的寿辰。”
我了悟,樗里疾貌似近六旬了,这可是大寿,是得好生庆贺一番。如此,我也就明白了,卯石将军护送那个亦竹小姐来咸阳,是给樗里疾贺寿来了。也就难怪我为何会觉得这两日街市上的车辆往来频繁了,原来是为了此。
“奚祁哥哥。”正想着,远远的就听到从渠桥上传来的呼唤声,转目望去,那身着华丽,犹如一只彩凤朝着我们的方向款款而来的人不正是,亦竹。但听她那一声奚祁哥哥,可谓是外酥里嫩,听的人骨骼都要为之绵软。我只觉得脚后跟一软,差几未让自己跌了个跟头,奚祁却展颜一笑,迈步迎上佳人,口中直说:“慢点慢点,别摔了。”
我瞪大了眼,看着眼前这状似郎情妾意的一幕眼珠子几尽脱窗,这是什么情况?才将领着我回家,扭头就去跟别的妞卿卿我我。还是说,我一直以来就误会奚祁对我的感情,不,那甚至不叫感情,只是他的同情心作祟罢了。我甚至可以自称为是一只被他拾回家的流浪猫,仰或是流浪狗。
“南姑娘!”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后又传来惊喜的呼唤声。我揉了揉耳骨,不用看也知道,始作俑者必是那个卯石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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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石将军还在为我昨天的不辞而别而耿耿于怀,当不含蓄遇上更不含蓄的时候,我含蓄了。“其实,嗯,将军也算是客承于相府,我自有自知之明,遂也不便在此多打扰。昨日走的匆忙,倒是未来的及跟将军道别,失礼之处还请将军多多包涵。”
卯石将军大笑了声,倒是个豁达大度之人,并未就此而跟我纠缠不休,只夸道:“奚祁公子交友果是广阔,咸阳城虽说不大,但若想要找出一人还得需费些时候,没曾想我才跟公子说完,他便将你给找了回来。”
我一愣,忍不住抽笑了声,“原,原来如此。”合着,是这位卯石将军求着奚祁,他才把我带回相府,原来不是他自己想带我回府的。那么,我岂不是又在一厢情愿了。转念一想,好在,好在我没有对奚祁说过仰或是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来,否则,这脸便就丢大了。
卯石将军未有多想,理所当然地应着:“南姑娘孤一无依,在咸阳城若是没个依靠倒真是会举步维艰。我,只是想帮帮姑娘,你不会不高兴罢。”
如此直白的话语只差没让我被自己的口水噎死,咳了几声,忙说:“将军的好意我实在是感激不尽,只是此处毕竟是相府,将军始终也是要回防。将军放心,我虽说是一个人在咸阳城,但还不至于令自己饿上肚子。”诶,他这好意怎么让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可若是奚祁对我说同样的话,我会不会欢欣鼓舞呢?
“西西。”正想着呢,奚祁就找来了。
“诶,我在这儿。”借机,我离了小亭朝奚祁走来的方向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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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转眼就看不到你,以为你走丢了。”他轻笑着,有点憨傻的感觉,更有种阳光普照的暖意。
我转目四望,并没看到亦竹,这便二百五地笑问着:“亦竹小姐呢?”
“她们都被父亲大人唤去了,你陪我一起去罢,我介绍你们认识。”他说的认真,却让我听了提不起半点兴趣,去见樗里疾,我认为能免则免,免得我看他不顺眼,起个什么冲突就不好了。
“是阿,我方才也同恩师提过此事,西西大可放心在相府住下,没有人会为难于你的。”卯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也改口喊我西西了,而且还是那么的顺口。不仅是我,就连奚祁也怔仲了下,看了看卯石,又看了看我,好像有一种被叫做误会的情愫在他的眼中滋生蔓延。
我当即转身面向卯石,与奚祁挨了挨,手肘轻触他臂,说道:“你可还记得以前跟我说过的事。”
奚祁呆了呆,随即会意,点了点头,“当然,给你讲述一些楚地的乐闻趣事儿。”他脸微红,低声又唔了句,“原来你还记得此事。”不知是否我幻听了,我甚至还感觉到奚祁在说这话时不小心透露出来一丝细微的喜悦。但刚才看到他跟亦竹二人之间的关系时,我将他现在的表现归类为习惯性脸红与善心肠的表现,并未就此而心神荡漾,或是把持不住。
卯石见我二人往来之间暗擦轻燃的火花视而不见,硬生生挤进我跟奚祁之间,“走吧走吧,别在这儿杵着了,我带你去见相爷,西西。”不由纷说的,卯石已拽起我的手腕朝着小道那头走去。
我被半拖拽着,不由自主地就往前直走,回头只见奚祁失笑着摇了摇头,旋即迈步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