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有喜-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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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我也都不想地脱口说出,“就算要在汀城暂居几日,我也不要跟你同住。”我突然觉得,自己这是在无理取闹。
夷满口应承,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把我惹毛了。“好好好,你说了算,你说怎样就怎样。”
岂知,他才这样说完。半夜趁我睡着的时候,还是爬上了我的床。也由此导致了我一夜暖眠,中途未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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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犹在梦中难以自拔,却生生地被夷的早安吻给吻醒了。
我叮咛了声,呼吸有些困难,眨了眨眼瞅着近在咫尺的面孔,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醒啦,芈儿。”略显沙哑的声音,听的我一时头脑发晕。
我甚至都快不记昨晚发生的事了,仍觉得疲乏的紧,闭了闭眼,昵喃了声:“夷,我困。”
唇上一阵抵舔后,他才再说:“你睡,我陪着你。”
我翻了个身背对着夷,却令他更好的将我圈在了怀里。我挪了挪身子寻了个更舒适的姿势,松懈了经神经,缓缓的又再睡去。
临睡去前,依稀的还听到夷附在我耳边低语着什么,大抵就是他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他是爱我的之类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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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我再醒来的时候,日头已上三竿。我支起身,左右瞧了瞧,“木易。”瞧见屋前走动的身影,我便脱口唤了声。
“太后。”果然是他。
待我倚坐好,才又唤了声:“进来。”
那方人踌躇了下,才缓缓的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却也是停步在床榻前的云屏外。
“过来。”我又唤了声,为他的怯懦而置气。用的着这样怕事么,我是太后,又不是什么妖精。
看着缓步越过云屏的人,我松了口气儿,不免关切地问了句:“戎王那一掌伤的可重。”静下心来,我自然还记得,夷昨晚不由纷说的给了木易一掌,那不分轻重的手劲,不知道把木易给怎么样了。看他一脸无恙的,我更觉得他是在佯装无恙。
“谢太后关心,属下无恙。”他一脸平静,冷淡地说,好似说完了要赶着出去干嘛!
我还想再说什么,就瞧见了夷走进来的身影。看见木易,他先是一愣,旋即又无事人一般与他擦身而来,“这里没你什么事,先出去。”说这话的时候,我根本听不出他是喜是怒。总之着,他直接就把木易无视了,径直走到榻前坐下。
看着无声退出去的木易,我亦无语,若再纠缠,受累的只会是他。
“你觉得怎样,芈儿。”夷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回眼,正好对上他凝视我的眼神,是那样的专注,那样的痴情。我甚至都要觉得,他一直就是这样爱着我的。昨晚虽不说被我捉奸在床,但他的行径已经构成的作奸犯科的前奏,我若是没有出现……又或是在我来之前……
我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清他了,口口声声的说爱我,看到我跟别的男人哪怕只是眼神的交汇他都要醋上一醋,这样的男人理应是爱我爱到死心塌地才是。但我在猛然中却发现,我们除了是肉体上的最佳伴侣外,我对他的了解可谓是知之甚少,我真是如自己想象的那般爱他吗?甚至还义无反顾为了跟他生一个孩子而冒天下之大不韪。
见我久久不说话,夷有些焦躁了,扶着我的手臂轻摇了下。“芈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哦,没,没事。”我有些魂不守舍地应了声,旋即注意到夷略显沉重的脸色,我不禁扯起嘴角轻笑,“我真没事。”说罢,倾身斜斜倚进他的肩头,才再说:“我想回骊宫。”在外面,我总是不能心安,不知是怕夷出轨,还是有其他的担心。
总之,我现在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个小女人了,倚靠上了,却怎么也不愿离开。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依赖性。
夷似乎感觉到了我的不安,环抱住我我的双手不住的揉抚着,口中直说:“好,我们回去,回骊宫,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他这类似于承诺的话语,或多或少的安抚了我此刻不安的心。殊不知他是真心还是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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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骊宫后,一切无常。我们也都很识趣的绝口不提发生在汀城的事。
而我现在也越发的爱上了织织缝缝,平日里只要一得了闲,我就会掇拾出一些花花绿绿的缎子来缝上好一阵。夷除了继续为孩子起名,最多的时候就是在殿中为我击鼓助兴,只是可惜了我现在的肚子愈发的高耸,别说是下去跳舞,就是走动的时候久了都会累得气喘吁吁。
不知不觉中我才现,有一阵子没看到木易在禁宫内巡视的身影。我好奇地问了阿裳才知道,我们自汀城回来后,夷就将木易调回外城守宫禁,若无意外,我们甚至会大半年见不上一面。
我既失落又高兴,为不能天天看着帅哥的模子给孩子进行胎教而失落,又为夷的霸宠而感到高兴。我心猜,他大概是怕我会不愉快,所以才悄悄的将木易调走。
冬雪早已在半个月前就已经融化,大殿内的门窗也都不再紧闭着,不时的还可以听见几多布谷鸟栖立在檐嘴下吱吱喳喳的好不热闹。我这里才恍然忆起,前时夷去梅园埋了几坛子新酒,想来这个时候正好可以取出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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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一个武夫起名字确实有些强人所难,我从内寝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瞧见夷握着笔杆子一脸的费解,一会儿伏首在竹片子上写了写,一会儿又不甚满意地自顾自着摇了摇头,将原先写好的竹片子往一旁弃去。
我瞧了会儿,抿唇哧笑了声。夷听见,忙搁下笔,离席走来。
“是不是想去外头走走。”夷扶上我的手,以掐死人的温柔语气跟我说着。
我们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门外走去。我说:“冬雪已融尽,什么时候去将梅园里埋藏的酒取出。”
听之,夷哑然失笑,“你还掂记着呐,那可真是不凑巧了,前几日我一人闲来无事的时候都给取出喝光了。你真若想喝,恐是要等到明年了。”他这认真的口气倒让我一时听不出这句是玩笑话还是真有其事。
“一坛不剩!”我略有些失望,这几日我可是一直在掂记着那几坛子新酒,纵使不能让我过瘾,好歹着让我尝尝鲜呀!
“啊,可不是。”夷只稍顿了声,忙又说:“但若是你能替我们的孩子起个好听的名字,兴许我再去找找,可以找出一两坛。”
我顿时了悟,偏头微思了下,再看向夷那一脸期待的神色,我亦一本正经了起来。“其实,孕妇喝酒本就不是件好事儿,既然你帮我喝完了,那我等到明年开春的时候再喝也不迟。”
我清楚的看到,夷在听完我这也样说后,面上表情顿时纠结住。嘴角一搐,很是不自在地言好。见此番,我才再咳了咳嗓子,自若道:“不若晚膳的时候我们一起品酒,一起为孩子起名字。”
夷大悦,笑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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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不愧叫闻香,坛口的泥封才将敲掉,淡淡的轻香便以无法阻挡之姿轻飘着满溢在整个殿阁内,令人闻其香便可知其味,不饮也能醉人心神。我有些迫不及待地举了空杯递到夷面前,促他快些为我斟酒。
夷边往杯中斟酒,边告诫着我,“只饮一杯,切不要耍赖贪杯才是。”
“知道了知道了。”我满口应和着,心想:若是合口,自是要耍赖贪上一贪,但若徒有虚表,我也决计不会贪杯的。
夷但笑不语,依言往杯子内斟了大半,看着我举杯嗅了又嗅,不觉好笑。“你是怕对这酒的期望太高,而它本身却没期望的那样好喝是吧!”说着,为自己斟了杯,轻啜了口后瞥了我一眼,“瞧你这般为难,可需我代饮。”
夷如此说着,已倾身朝我递了手来,欲从我手上将酒杯将去。我轻侧身,避开了夷的手,将酒杯凑近唇边轻呷,酒液顺着齿颊滑入咽喉,绵柔绵柔的,不似喝惯的寻常烈酒。待我咋吧咋吧嘴,细细回味的时候,还可感觉到齿颊留有的余香。闭了闭眼,舒逸一声,“妙哉,妙哉!”这酒在宫廷之中甚至称不上是上品,但它独道的口味却是整个宫廷中的再高贵的贡酒也无法比拟。
一晃神,手里握着的酒杯不翼而飞,我回眼,就见夷讪笑着往杯子里再斟了酒液,他说:“既能合你味口,不妨再饮一杯。”
我忍不住轻笑,第一次不阻反劝饮,我自是乐得满足,什么也不说接过了他递回的杯子。浅尝深饮,甚是痛快。
于是,在夷的绿灯下,我足足饮了七八杯不下,若是丈量,少说也有小半坛子。且越喝越来劲,越喝越引人,我甚至有些停不下了。
当我还期待着夷给我再斟酒的时候,他却把酒杯搁置下,离席来到我身边。只道:“只顾着饮酒,是不是也该替孩子起个名字。”
我那双抵在案上的手肘被夷扶起,顺势着倚进他的身子,仰头望着那张略泛红光的面庞,不禁失笑,“你脸红了,你喝醉了。”我眨了眨眼,才发现,自己在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打结了,莫不是喝醉了。可我明明还很清醒的,怎么会醉,晃了晃脑袋,总觉得有两个夷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伸手触去,却老是扑空。夷笑了,握住我的手按在他的脸颊上揉了揉,温润的气息在逼近,下一刻已灌输至我的口中。
轻阖上眼睑,情不自禁地将双手攀上夷的肩头,缠绵不下,我却愈发觉得心痒,双手摸索已在夷的身上游荡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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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芈儿,芈儿……”关键的时候,夷迫使着自己松开了我。抵唇相依,握住了我那只不安分的手,“不可以,我会弄伤你的。”夷颇为隐忍着说,若是搁在以往,这会儿怕早已将我按倒、拿下。
我略有不满,张开口就咬下贴烫的唇瓣。有多久了,我们不曾亲热过,遂此刻在酒精的催化下,我更是按捺不住被撩动的欲望,只想与他共赴巫山行云雨。
最终夷也没能让我得逞,松开了对彼此的缱绻,他的声音犹显低哑。“芈儿,你喝醉了。”夷将我抱离了席子往寝室内走去。我微偏着头,眼神有些离散,吱吱唔唔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等到孩子生下后,我定要向你一一索回这些日子所忍受的。”他信誓旦旦地说着我一时未能听明的话,我甚至还傻笑着应承,“好,到时候我一定奉陪到底。”掐算着时间,最多不用两个月就该生了。
夷还在我耳边低语着什么,我终是没能听清,只依稀的听到廓外的檐嘴下那一枚被夜风吹响的角铃,铃铃声不住……
临睡去前,我仍在想着夷今晚为何会如此大方的允我敞开了饮酒,且那些酒的后劲儿决计不比宫廷中的那些贡酒来的低,不知道孩子生出来后会不会变成一个小酒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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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转醒来时,周围仍旧一片漆黑,轻掀了眼睑,又再闭上,打算继续睡,只是触及身侧一片冰凉的时候,令我彻底清醒了来。“夷……”轻了唤声,并无人应答。一种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我不自觉的蹙起了眉头转目四瞧。
一种奇怪的念头促使着我往外头走去,宫灯在夜风下摇摇欲灭,殿门微掩着,廓灯透过门隙倒映在地上形成一条轻浅的光线。我不禁揪起心,一步一步朝着廓角走去。
当我靠近的时候,却是不自觉的吁了口气,不知道在放心什么,轻抚着胸口欲往回走。
只是堪堪迈出的步子在听到廓下的对话时,令我震惊不住呆立在了原地。
“——宫医怎么说。”
“如无意外,太后会在立夏之前产子。戎王的意思是……”
“此事尽可
43、第四三回 。。。
能不要让她知道,能拖几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