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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凡尔赛只有女王-第48章

小说: 凡尔赛只有女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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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国东部则是温和的大陆性气候,气候特点和中国华北相似;南部恰恰相反,冬天大量降雨、夏天炎热干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地中海气候。中部地区三种气候交杂,是过渡区。

    话说回来,法兰西岛的冬天虽然温暖,但也不是不会下雪。第一场雪一般出现在十二月份,虽是美景,却也带来寒冷。乡间农户还能用树枝、麦秆等燃烧取暖,城市中的穷人若负担不起燃料费用,就只能冻死。

    发觉自己的思绪已经飘得这么远,玛丽不禁自嘲,这想得太多的本性是改不了了。

    “咦?那不是小奥兰吗?”多米夫人露出笑容,招了招手。

    她们已经能远远望到村口了;不过在平原上,看着近的地方实际走起来可不近。

    小男孩正往外跑,一眼瞧见她们,也用力挥手,乍看像是打招呼,但几下之后,气氛有点不对了。

    “他好像是叫我们不要过去?”她看着奥兰的手势,满脸狐疑。

    一跑到离她们五十米的距离,奥兰就开始气喘吁吁地竹筒地大喊:

    “别、别回村子!别回村子!”

    “怎么了?不要着急,慢慢说。”

    “卡、卡图什的人来了,要抓、咳咳、要抓你们!他们抓住了多米叔叔……”

    “什么!”

    “他们逼大叔说出你们的下落,大叔不肯,他们就打他……”奥兰眼睛里涌出泪来,用力吸吸鼻子,“莉齐奶奶看不下去,就都告诉了他们。我趁他们不注意,偷偷跑出来想告诉你们。他们知道你跟婶子出来,正等着你们撞进网里呢!”

    玛丽一愣:卡图什是冲着她的身份来的,还是纯粹想抓有钱人捞一笔?

    “不是说卡图什是帮助穷人的吗?”

    “他们是帮穷人,可哪些人算穷人,哪些人算富人的走狗,还不是他们一口咬定的。”一想到丈夫,多米夫人就眼眶发红。

    “他们怎么知道我三个在多米先生这儿?”

    “……肯定是达蒙那个狗娘养的!”

    在玛丽面前,淳朴的农妇一直尽力不说脏话,以免在有教养的人面前出丑;可这回是真忍不住了。

    是了,玛丽想。多米也曾经被认识的人邀入伙,一个普通农民的交际范围能有多广?恐怕他说的就是同村村民了。普通农户家里来了三个显眼的有钱人,这样的消息是瞒不住的,一定也能传到同卡图什有联系的村民耳朵里。

    “小奥兰,他们来了多少人?”玛丽问。

    “五个!都拿着武器!”

    “和我一起来的神父和另一位女士回到村子了吗?”

    “还没有。”

    如果神父在,倒是不必担心,但现在……玛丽看看自己,虽然也穿着普通农妇的装束,但在小村子里,陌生相貌非常显眼,只要有心就能指认出来。她手里有武器,但毕竟没有学过剑术,手杖藏剑只能发挥意外一击的效果,得留用在最关键、最危险的时候。现在的最佳选择是躲避。

    但是……

    “你先到附近躲一躲,我回去跟他们算账!”多米夫人挽起袖子。

    “太危险了!”

    “可是我不能不去,”她呜咽着说,“我怎么能让老顽固一个人受苦?”

    玛丽能够不顾多米一家的安危,独自逃到安全的地方吗?甚至如果奥兰的行动被发现,这么小的孩子也会受到牵连!既不能枉送性命,又要保全别人,该怎么办?

    她紧抿嘴唇,原地踱步转了一圈:“好奥兰,你能够帮我一件事吗?到村子往西南方向的路上等着,假如你看到神父和女士返回,就把情况都告诉他们,好吗?”

    “这没问题!”奥兰拍拍自己胸口。

    神父和夏尼夫人一大早就出发,又骑着马,况且他们担心她的安危,必定会赶路,算算时间也快回来了。所以现在的关键就是一个字:“拖”。

    “多米夫人,您回去之后,就说我们三个是骗子,假装有钱人,许诺给您们夫妻俩好报酬,结果把您身上的钱骗走了。您一定要狠狠地把我们大骂一顿。如果他们不信,您就把我躲藏的位置告诉他们——”

    “我知道了,”多米夫人抹一把脸,“你要是在东边,我就告诉他们西边。这个主意好。每年圣诞节客串演耶稣诞生的时候,村民都说我演得好,不会露馅的。”

    “不,我要您告诉他们实话。”

    “什么?不行不行,上帝啊,我怎么能做这种事?”

    “我对卡图什不太了解,不知道他们的做事风格,可是他们既然会折磨多米先生,就不会顾及你们的性命。如果他们按照你说的位置追查,找不到我的下落,说不定会恼羞成怒,对你们下手。”

    “……不,不。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这么年轻的孩子落到他们手里?老顽固肯定会给我脸色看,那样子太难看了,真的。他们找不到你就会放弃的,其它人也会帮我们求情的……”

    “求情如果有用,多米先生就不会挨打了。听着,不管您打不打算说出我的正确位置,半个小时之后,假如他们找不到我,我就自己回村。只有我出现,他们的注意力转移过来,你们的安全才会多一份保障。”

第79章 薛定谔的猫() 
关于穿越回过去,有两种理论。

    一者认为历史无法改动,因为一旦改动就会影响因果,产生外祖母悖论——如果我穿越回去,杀了外祖母,那么世界上就不会有我,也不会有人杀死外祖母,那么世界上会有我,云云……

    即便不是简单粗暴地杀了外祖母,也有蝴蝶效应的问题,可能使得原本应该在某时某地穿越回去的某个人,在改变历史后丧失穿越的条件;毕竟虽然历史大势具有惯性,但放在个人身上,又有很大的偶然性。比如你原本是个发明了时间机器的科学家,但因为你回到过去,历史产生微调,在新历史中你变成了一个成功的商人。

    为了防止这种悖论出现,历史可能具有一种防御机制,即某个选择越可能改变历史,它的成功率就越低。

    不过这种理论有明显的“因为需要而制造理由”的痕迹,给人一种“人的逻辑需求大于自然规律”的感觉。

    第二种理论,即历史可以改变。解决外祖母悖论的一种主流说法是平行宇宙说。

    当你回到过去时,历史产生了分岔,你所创造的历史都是另外一条于原历史平行的历史线。

    更准确地说,不是你的穿越造成平行世界,而是每时每刻都有平行世界产生——其根据来自量子力学。有个通俗说法:在微观层面,物质既是波也是粒子,在没有进行测量之前,它既在这里又在那里,可能存在于所有地方,我们只知道它出现在某处的概率。假如设计一个机关,使得它的位置决定一只猫的生死,那么此时可怜的猫既是死的,又是活的;直到进行测量,该微观物质的位置才被确定下来,猫的生死也才能确定。

    平行世界理论让这种疯狂理论变得容易接受一些:我们得到的结果只是一个世界的结果,在这儿猫或许死了,在别的世界,它可能还活着。

    所以问题来了:我是宁愿历史无法改动,还是可以改动呢?

    如果是前者,我今天就能逃过一劫,但38岁就会死在断头台上。如果是后者……说不定我今天就完蛋。希望平行世界的那个我好好活下去。

    以上就是玛丽面对明晃晃的大刀时的胡思乱想。

    在多米夫人回村30分钟后,她按照事前的决定返回。如果卡图什真的以为她只是骗子,或者因为找不到她而放弃离开就好了;或者神父已经回来解决了他们也好;可惜种种期待都落了空。

    村子不大,一进村口,就能望见村民们都聚集在小广场上。广场两边各站着两个人,手持大刀,气势汹汹地看守,不许人离开。

    广场中央是一个木头架子,原本放的是一口大钟,用来召集村民或者发出警报的,后来年久失修,大钟锈得发不出声音,也没人去管它。现在破钟被卸下来扔到一旁,一个中年男人被绑在碗口粗的横杆上——是多米。他垂着头,几乎不动弹,只有胸口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他的妻子被双手反绑,坐在地上;一个匪徒把大刀架在她脖子上。

    “差点就被你们骗了!”昨晚那个年轻声音提着嗓子说,“幸好达蒙从窗户看到了你们家灶台上的金币。一个金路易,几个小埃居!你们家能有这么多现钱?谁能相信?”

    露馅了。玛丽的心沉了下去。想不到维耶尔一个善意的举动,居然给他们带来杀身之祸。

    “我更不敢相信的是,老多米,为了帮助有钱人,你竟然骗了我们!你说那是包税官身上的香水味,其实不是,对吧?还有,大婶,你竟然敢给我们指一条错路,害得我的两个手下找了又找,白费功夫!”

    在寒冷的天气里,年轻男人只穿着麻布衬衫,外面套一件绿色马甲,脖子上系着一条有些发黄的领巾。他显得精力十足,一边说话,一边在两个囚徒周围绕来绕去,说话声更是刻意放大,仿佛要让所有人都记在心里。

    “各位,我们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富人,特别是贵族,他们的财富是哪儿来的?都是从我们这些穷人身上来的!他们就是寄生虫,是不付出任何汗水而坐收财富的寄生虫,是我们的敌人!

    “麦子长了虫就会生病,所以我们把虫子捉起来杀了。对待富人也一样。他们使得我们不得不过这样的苦日子,自己却养得白白胖胖,享受奢侈的生活。要杀光他们!只有这样,财富才能重新回到我们手里。”

    围观村民中响起了附和的欢呼和掌声。不过年轻男人还是有些不满意。以往他在村人面前做这样的演讲时,受到的欢迎更热烈一些。今天他们是被多米夫妇的遭遇给吓怕了——他早就告诉过手下,动手要轻一些。但没办法,卡图什有好几个副手,他只是新进提拔上来的最年轻一个,难免被人轻慢。

    他摇动舌头,继续演说,“我们本来应该是战友的。”他对钟架上的男人摇头,“我们本来应该一起战斗。我们这些受害者,本来应该携起手来,一起向那些不仁的贵族发起攻击,抢回属于我们的东西。可是你们,偏偏背叛了我们。是你们俩,逼得我们不得不惩罚你们。太可惜了。我真不愿意这么做。”

    多米慢慢抬起头来,深吸一口气:“你说话,我反驳不上来。我只知道,主告诫我们,不能杀人,不能偷盗,不能贪图别人的东西。”

    “没有什么主!”

    才脱口而出,年轻人就发觉自己说错了话。村民们交头接耳,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起来。在乡间,朴素的宗教观念根深蒂固;即便不是人人都遵守主的要求,但谁也不会大谈主不存在。

    年轻人立刻改口:“教会所谈论的主,是伪造的偶像,为真正的主所不齿。如若不然,为什么主能容忍教会里那些贪财的、通奸的、操男人的神父?真正的主,在天上静静看着我们,心中自有它的标准,而不是教会宣扬的那套。惩恶扬善,维护公平,推翻特权,消灭贵族,建起人间天国,才是主的真意!”

    马丁路德、洪秀全在此刻灵魂附体,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接下来,只要他们弄出一个神迹,在塞纳河挖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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