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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后宫之弃女为后-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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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楚晏学的,还是有所不同。

    纪挽歌楞了楞,没想到楚晏当年竟然是习过毒术的,怪不得他能一眼就看出年画绒中了毒。

    “楚晏那个人,还真是让人看不透。”

    堂堂一国太子,何等的尊贵,竟然小小年纪就研习过毒术,这样的人未免太过深不可测,往往深不可测的人都会让人生出恐惧来。

    彭厉锋眉一挑,“你要看透他做什么?”

    纪挽歌有片刻的失神,回神后说:“何止是他,现如今我连你都看不透了。”

    现在的彭厉锋,可不是之前那个行事粗暴直接的恭王世子了,就比如他此次出京,纪挽歌竟然是完全不知道的,不仅是她,这京城中怕没有什么人知道。

    彭厉锋一笑,她有时候还真是天真呢,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就是在太子东宫的屋脊之上,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没有成算的人,要是他真的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早几百年就死在帝后的手下了,她那些年伪装纨绔,他何尝不是伪装武痴。

    不过既然她觉得他之前是那般单纯之人,他也没有自己去解释的道理,让她觉得自己纯良总比觉得自己心狠手辣来的好。

    “你想看透我哪里?我现在就脱给你看,好不好?”彭厉锋颇为无赖的说。

    纪挽歌没好气的瞪着他,其实她说的看不透,哪里是表面上的这些,他现在行事越发深沉,来去神出鬼没的,她知道他以前就不是个善茬,但是现在却觉得他神秘,神秘可不就是看不透一个人吗?

    “流氓!”纪挽歌现在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姑娘了,黄金给她的那些避火图,咳咳,她都看的很仔细呢。

    看她的脸迅速的红了,彭厉锋颇觉得新奇,原本以为闺阁小姐被这样打趣会吓哭了的。

    没想到阿,没想到,纪挽歌竟然是这么个反应。

    彭厉锋眼中火光大胜,纪挽歌二话不说就掐他腰上的肉,很结实,掐不动。

    “谁让你的肉这么硬的。”纪挽歌又羞又恼,恶人先告状。

    彭厉锋可是在兵营里呆了几年的兵油子,说起荤话来,那简直是信手拈来,不要太自然,他说:“还有更硬的地方,准保你喜欢。”

    纪挽歌呸了彭厉锋一口,转身就要跑,却被彭厉锋拉住,纪挽歌挣扎不开,只能用眼神指控他。

    “翻过年,你可就十七了。”彭厉锋叹息着说。

    纪挽歌眨眨眼,十七怎么了,他还二十一了呢。

    彭厉锋看着纪挽歌愈加长开的明艳五官,自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只觉得自己任重道远阿,这样子的一张脸,还是早一日娶进家门方能让他安心。

    想想自己这一次出去安排的事,彭厉锋的眼底星辰闪耀。

    ——

    当晚,彭厉锋并没有走,无赖巴拉的非要跟纪挽歌睡一起,他们也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鉴于以往彭厉锋都很老实,所以纪挽歌也没有太过阻拦。

    他也是累坏了,这一趟不眠不休多日,竟是抱着纪挽歌连话都没说两句就睡了过去。

    纪挽歌有些心疼,自恭王去后,他身上的担子何其重,他从来不说,只是一日比一日深沉下来,也只有在她面前,还保留着当年霸王世子的样子,在外面可全然不是这般样子了。

    说不上心头是心疼多还是感慨多,纪挽歌深深知道自己在陪伴着身边的男人成长,而他,也在加倍的努力能给她一个安享太平的未来。

    只不过这样的未来,真的会到来吗?纪挽歌有些担忧。

    纪霆在守了年画绒一夜后,不得不离开去上朝,而他前脚走,后脚狮王就跟着纪挽歌进了年画绒的内室。

    既然楚晏能见,那么彭厉锋自然也没什么值得忌讳的。

    彭厉锋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年画绒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只要能让她离开京城,让她活下去,她绝对是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她还不想死,她还想看着纪挽歌幸福的出嫁,还想过上这辈子她都没能过上的安稳生活。

    有了彭厉锋的保证,年画绒自然配合。

    也不过是两三个时辰的时间,年家的别院白帏漫天而起。

    纪霆下朝出来,就见善直一脸沉痛的侯着,他是把善直留在别院里的,现在善直出现在这里,纪霆的心猛的一沉。

    “爷,夫人薨了。”善直低着头说。

    纪霆脑中一白,抬手就打了过去,这一巴掌他用了十分的力气,善直直接被打飞出去,口吐鲜血。

    “尔等在敢胡说,我要你的命!”纪霆一双眼睛狠戾非常,哪里还有半分平时的温润模样。

    可无论纪霆是多么的不愿承认,年画绒没有生气的躺在他面前时,那种心脏骤停的感觉却还是提醒他,他的阿绒,已经去了。

    也不过是一夜的时间,她昨夜说过的,她不过是他们争夺的玩意儿的话还在耳边,今天上朝的时候,夜宸帝态度可称得上的温和的跟他叙话,他知道那是夜宸帝有求于他,皇帝想要纪挽歌去和亲。

    现在楚国大军压境,晏太子已经给了最后通牒,若是夜朝不答应,他们就动手抢了。

    夜宸帝被逼着没了办法,终于顾不上面子的对他态度缓和,其实过去的很多年里,纪霆都在期盼着这一天,夜宸帝向他低头的这一天,为此他不惜看着年画绒月月受毒药折磨,都在所不惜,就是强硬的没有将年画绒送进宫去,或者自己去跟夜宸帝服软去求解药,他知道的只要他交出纪家祖传的东西,夜宸帝也是会救年画绒的,可是他却为了自己的好胜心,从来没有这么去做。

    现在呢,他终于等到了夜宸帝对他低头的这一天,结果却是他的阿绒没有了,阿绒为他生的唯一的女儿,也要离京远嫁。

    纪霆软软的坐在年画绒的床前,他这一生到了今天,连皇帝都要看他的脸色,也算是风光无限了,可是却也是今天,让他觉得也许活着都再没有了意义。

惊世人 第98章 江山美人你要谁?

    勋国公夫人死在别院里的消息不出半日便传遍京城,对于这位夫人的一生,众人都是唏嘘不已。

    当年风华盖京城的女子,却被丈夫冷落了那么多年,甚至在后院里看一个妾室的脸色过日子,虽然多年后她的独生女儿为母报仇亲手杀了这位姨娘,但是伤害已经造成,没有哪个女人希望自己过这样的一生,死都死在别院里,这哪里是堂堂的国公夫人的待遇。

    消息传入皇宫,夜宸帝听到年画绒去世的消息后,一口血便吐了出来,他近日为了楚国的事殚精竭虑,大夜国曾经在六国中是最富有的国度,却没想到在他治下的这些年里,竟然会卑微到如今的程度,甚至面临灭国的危险。

    他记得父皇死的时候跟他说过的话,善待恭王府与勋国公府,一定不能让这两个府邸跟他们夜家离了心。

    那时候年轻气盛的夜宸帝只觉得先帝窝囊,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尤其还是这样手握重权的他人。这些年夜宸帝对勋国公府,因为年画绒的关系可谓关系降到了冰点,对于恭王府也没有一刻放下过除之后快的心思。

    真的没想到会走到这样的一日,恭王没了,夜国竟一夜之间连抵御外敌的兵马都没有了,虽然夜未泽手上还有些兵马,但是那都是保卫京城的亲兵,若是将这些人派往边疆,那么京城若是出现什么问题,那可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也怪这么多年,夜朝的人早已习惯了彭家军的守卫,根本没有想过这个国家有一日会丧失彭家军,所以在文治武功,夜朝这些年偏重于文治,武功已经被忽略很多年了。

    便是几个皇子,除了被排挤的在京城活不下去的夜未泽外,竟是没有一个皇子能够带兵出去的。

    到了国家危难之时,却还要靠着纪霆的女儿救国,夜宸帝心里不是不气苦的,可是又有什么办法的,祖宗百年基业不能毁在他的手里,对纪霆低头也不是什么多大不了的事。

    今日夜宸帝对纪霆示好,虽没有露出什么,但是心中难免的有些憋屈,只是没想到这才过去几个时辰,就传来了这样的消息。

    年画绒死了,夜宸帝只觉得眼前发黑,他在那次与年画绒的对峙之后,已经知道年画绒中毒多年未愈,回宫也不是没找过解药,甚至他大肆封赏夜未泽也是为了能让夜未泽交出当年白雉对年画绒所下剧毒的解药,夜宸帝是想要年画绒,但绝不是眼睁睁的看着她受折磨到死。

    然白雉死的时候,夜未泽不过是刚刚出生,哪里知道母亲所下剧毒的解药在那里,若是知道,他早就拿去给纪挽歌了,有了这一层恩情,不信纪挽歌不会对他改观。

    年画绒的死,震撼的何止夜宸帝一个。

    夜未泽听到消息的时候,手指一颤,原本手中握着的宝剑轰然落地,到了此时他是知道自己与纪挽歌此生在无可能,因为纪挽歌的母亲死了,死在多年前她母亲的毒药之下,这样的仇恨,让纪挽歌在接受他,无异于难于登天。

    想起那个在月光下与自己喝酒的女子,夜未泽知道他这一生怕是再也无法爱上什么人了。

    功名,利禄,前途,算机,这些有没有?绝对有!可是感情有没有?那也是绝对有的。

    世人总说男子看中的东西很多,对女子总是薄情寡意,但是夜未泽却觉得,若是男子都与女子一般,满心满眼都只有感情,那么这世界还不知会成为什么样子。

    皇后,大长公主倒是很开心的,她们憎恨了那么多年的人,终于死了,她们简直恨不能大笑三声。

    年家别院里,纪霆守着年画绒的‘尸体’,寸步不离。

    纪挽歌有些着急,彭厉锋却对她摇摇头,不可急切,若是被纪听霆看出什么来,那他们的计划可就满盘皆输了。

    不是说以彭厉锋的势力不能送年画绒走,只是想要年画绒过上安然的生活,唯有这一条路可行。

    只有年画绒死了,这些人才会真的放过她。

    纪霆守年画绒守了一天一夜后还没有离开的趋势,纪挽歌终于沉不住气的上前说道:“母亲说,她希望能尽早离开京城,回南地去。”

    纪霆一双眼睛赤红的,血丝密布,尽管纪挽歌对这个父亲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但是看到他这样,心里还是有些不忍心,但是想想年画绒的身体,纪挽歌还是忍住心头的颤动,对纪霆说:“母亲说她这一生都没有肆意妄为过,希望她的死能由她自己做决定。”

    纪霆身体一颤,竟是站都站不住了的样子,纪挽歌扶了他一把。

    纪霆看看女儿,在看看已经完全没有气息的年画绒,这才张嘴说道:“她没有提起我吗?”太久没有说过话的嗓子嘶哑的很,像是拉过缺了弦的二胡,吱吱呀呀的。

    纪挽歌摇摇头,年画绒并没有什么话要对纪霆说,至少没有交代过。

    纪霆站不稳,后退几步坐在床榻一边的官帽椅上,喃喃自语,“她竟是连最后的话都不留给我。”

    留什么呢?纪挽歌在心里问,该说的,这一辈子,年画绒已经用自己的行动去做了,一生为夫为女,年画绒已经做了她能做的一切。

    没什么好说的,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还是快点让母亲离开吧,要不然皇帝该动手了。”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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