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之弃女为后-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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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楚晏会下这样的命令,一一吓得当场跪了下去,她们在楚晏面前还是很有些脸面的,寻常时候,她们是不跪的。
但是这会子,也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主子,我不回去。”一一赶忙说。
开什么玩笑,虽说她们四个在主子面前是同一个级别的,但是这其中也有分工的,而她是全权负责楚晏内室的。
比如,沐浴,更衣,这都是她负责的。
她要是走了,这些差事谁做?
“恩?”楚晏只是微微扬起声线,其他的三个丫头也就都跪下了,甚至是隐于暗处的暗卫也全部现身,跪下请罪。
楚晏平生最讨厌什么人,什么事违背了他的意愿。
小小丫头竟然都敢不听他的命令,这还得了。
一一知道自己这是非要被送走了,而且她这算是被提前遣送回国,回去之后还不一定要面对什么样境遇,说不定她此生再也见不到楚晏了也说不一定。
一一猛地抬起头,看着灯火下的楚晏,威严的五官,伟岸的身材。尊贵无匹的身份,最高贵的血统,一一不甘心,她不甘心,她猛地往前爬了几步,抱住了楚晏的小腿,哭求道:“主子,主子您不能赶我走,那个纪小姐对您哪有真心,只有奴婢,只有奴婢对您才是真心的。”
楚晏冷冷的勾唇。
黑风吓的魂飞魄散,一个眼色两个暗卫就飞身上前制住了一一,猛的往远处来。
“慢着。”楚晏突然开了口。
一一瞬间喜上眉梢,她就知道,主子不会对她毫无感情的,她从八岁就服侍在主子身边,怎么可能因为说了那位纪小姐一句,就会被主子抛弃呢。
这时天色早已漆黑,山上每十步就会有一个灯笼,山中的风吹着灯笼摇摇晃晃的,这摇晃的灯光照在一身白衫的楚晏身上,显然他这个人都有些阴郁。
在一一满心雀跃的时候,只听到楚晏说:“毒哑她的嗓子,留下她,本宫就是要让她好好看看,纪挽歌会不会对本宫真心以待。”
一一连哭的声音都吓没了。
这样子嗜血残暴的楚晏,她不是没见过,但是她却从未想过有一天,楚晏针对的对象会是自己。
“主子!我走!主子,我现在就回楚国去,现在就回去。”反应过来的一一慌忙的磕头请求着,简直狼狈的哪里还有刚才的本分矜贵。
楚晏向她走出一步,弯腰下来拍拍她的脸蛋儿,很轻的说:“你不是对本宫一片真心吗?怎么又要走。”
一一胆子都要吓破了,却一句话都不再敢说,只是摇头。
摇头觉得不对,又开始点头。
楚晏怪怪一笑,“等你看到纪挽歌对本宫真心相待的那一天,本宫一定将你的心肝挖出来,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开口,耳边只有夜风呼啸而过。
静默良久,楚晏才算是恢复过来,开口说道:“从今天起,一叶负责一一以前负责的事务。”
一叶磕头道:“是。”
楚晏一笑,杀鸡儆猴,真是很管用,看吧,现在就不会在有人质疑他的话了。
至于一一,楚晏不屑的很,他是楚国太子,将来他更是统一六国,这片大陆上唯一的王,只有最优秀的女人才配得上他,一个低贱的婢女,她的真心,对他来说只会是羞辱。
楚晏带着三个丫头走了,一一浑身瘫软的趴在地上动都动不了。
黑风走到一一身边,掏出怀里的白玉瓷瓶,递到一一面前,“一一姑娘,你是自己来呢,还是让我动手呢。”
一一虚弱的抬起头,对上黑风波澜不惊的脸,到这时才敢痛哭出声,“到底是为什么?黑风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我不过是多嘴了一句。”
不过是?
黑风以前觉得一一姿色不错,脑子至少还清楚,现在看来,简直是蠢的无药可救。
“你可曾见过太子对谁这般和颜悦色过?”黑风轻声说。
他们这些多年服侍在楚晏身边的人,就凭一一说了一句多嘴的话,楚晏都能当场发作了她,楚晏从拉都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可是你看今天,不论是喝茶,还是下棋,楚晏自始至终都是挂着笑的,甚至难得一见的没有赢棋,也都没有半点影响他的心情。
黑风不知道楚晏是为了什么对纪挽歌起了心思,但是楚晏对纪挽歌不同却是定了的。
更何况,楚晏已经当庭求娶过,跟着楚晏这么多年,黑风还从未见过楚晏想做什么是到最后是做不成的。所以纪挽歌无论如何都只能嫁给楚晏,那么,纪挽歌太子妃的位置就是板上钉钉的。
这样的形势下,偏偏一一还要多嘴,纪挽歌哪里是你一个小小婢女能多嘴的,那可是太子殿下的人。
一一还是大哭不止,就是因为今天的楚晏如此反常,她心里才气不过,才忍不住的讽刺一句。
她只是没想到主子会如此无情,不,她只是没想到主子会对她如此无情。
黑风被她哭的头疼,主子让毒哑她,简直是太英明了。
根本没有迟疑的,黑色的毒液在瞬间就灌进了一一的口中。
惊世人 第84章 居家旅行家中常备
纪挽歌回到自己住的厢房小院,进门就看到黄金扑上来,又哭又笑的说:“小姐阿,你跑到哪里去了,我们怎么都找不到你,可吓死我了。”
还没等纪挽歌说话,黄金又说:“是不是狮王找到你的,我跑回来找人的时候正好碰到狮王,跟他说你不见了,他的那个脸色阿,吓死我了。”
黄金接连说吓死她了,纪挽歌有些好笑,哪里来的那么多吓死阿,不过是自己吓自己罢了。
不过黄金提起彭厉锋,纪挽歌马上就联想起刚才碰到刀剑时,刀剑雀跃的表情,想来该是找了自己有一阵子了。
纪挽歌想着要是刀剑回去跟彭厉锋说了看到她跟晏太子在一起,不知道彭厉锋那个人得生气成什么样子,他那个人可是霸道的很,容不得任何人跟她多一些些接近的。
他一生气,说不定就会跑来找她了。
到时候,她可不能给他什么好脸,谁让他这么多天都隐着不出现,让她真是担惊受怕的。
这样想来,纪挽歌真是心情好的不得了,她问黄金,“有吃的吗?我可真是饿死了。”
中午吃了些斋饭,那种青菜豆腐的东西,实在是消化快,她这一下午又是爬山又是下棋的,脑力,体力全部消耗,这会子真是饿的前胸贴后背,好想大吃一顿。
黄金听到吃的眼睛也是发亮,欢欢喜喜的说:“下午抓到的鱼,我都拿回来放在盆里养着,现在我就给你做鱼贴去。”
鱼贴阿,纪挽歌咽咽口水,促着黄金,快去快去。
鱼贴真不是什么名菜,而是最初的时候挽院才有了炉灶的时候,纪挽歌她们三个身无分文,有饿的慌,职能去大厨房外将大厨房中不要的,淘汰下来的特别小的小鱼儿回来吃,那时的纪挽歌,黄金,白银,根本没有一个是会做饭的材料,只有黄金这个爱吃的人,跑到国公府的大厨房去要了点苞谷面饼子回来当佐料,下人吃的东西,上面的主子们,谁会吃粗粮。
黄金我不懂,就将小鱼放在大锅里熬汤,再将硬邦邦的苞谷面饼子掰碎了丢到鱼汤里面去。
现在想起来完全是没滋没味的一顿饭,却是从那顿饭开始,她们三个人正式的摆脱了饿肚子的年月,所以这顿饭显得意义非凡。
其后的很多年,主仆三人都很喜欢吃鱼贴,慢慢的黄金的烹饪水平不断提高,也不在将苞谷面饼子丢在鱼汤里,而是贴在大铁锅的周围,用鱼汤蒸腾的热汽将饼子烙熟吃。
饼子下面会有一些部分沾到鱼汤,那滋味真是喷喷香呢。
当天夜里,善直就看到了这么一幅令他惊奇不已的场面。
纪挽歌还有黄金两个人围在锅台前,两手不断的交换着拿饼子,嘴里呼呼的吹着,却还是吃的心满意足的画面。
善直之前也不是没听黄金说过,她们几个人小时候常饿肚子的事,但是听说跟亲眼看到却完全是两码事。
纪挽歌这个堂堂国公府三小姐,竟然会进厨房,更甚至是站在锅头迫不及待的吃粗粮的饼子,实在是让人心酸又不忍,善直这样在国公爷面前得脸的下人府里的厨房都是不会把粗面的膳食分给他的。
“小姐,要不我去山下给您买点好东西上来吧。”善直说道。
实在是见不得自家小姐像是被饿了多年的样子,他不理解国公爷怎么就能下那么大的狠心,总之善直是不忍心的。
纪挽歌根本顾不上善直的想法,要知道在黄金的嘴下抢食,你不眼明手快,分分钟就都没有了。
其实纪挽歌去了南地之后,苞谷面这种粗粮她就没有在吃过了,善直觉得这是下人吃的东西,可是在纪挽歌看来,时隔多年后,借着僧侣的光能在吃上一顿鱼贴,她开心的就要飞起来了呢。
黄金心里藏着善直,看他傻愣愣的站在厨房门口,不进来吃,心里发急,真是傻子,每看到小姐放开肚皮再吃吗?还不快来抢两口,等会就没了。
黄金从锅面拿起两块苞谷面饼子,其实说是饼子,但是黄金厨艺有限,又急着吃,哪里有那个耐心,好好的弄成饼子的形状,还不是用手往锅边一贴就是了,五指的印记还很明显呢。
从锅里舀了一碗鱼汤出来,递给善直,“你尝尝,我做的。”
下午吃善直的烤鱼时,黄金就夸下海口,说自己做的肯定不比善直的差。
善直烤的鱼,都像是身手不凡的厉害鱼,外焦里嫩,好吃的不得了。
再看看黄金弄的,饼子显得粗制滥造,鱼汤因为熬的时间久,鱼肉都融在汤头里面,看上去并不比府里那些看上去清亮的鱼汤好看,再加上这云雾山中的鱼实在肥美,这鱼汤上还浮着一层层厚厚的鱼油,看起来有些油腻。
不过看在是黄金做的份上,善直还是勉强的吃了一口。
汤头微微有些辛辣,与一般宴席上,力求作出鱼的鲜美的清淡做法完全不同,汤汁浓郁,再加上热乎乎的粗粮饼子,不一会儿,善直就连汤带料的吃完了。
眼巴巴的看着黄金,显然是还想要。
他已经明白,为什么黄金跟纪挽歌会守在锅台边等着吃了,这汤,这饼,要是少了那份温度,滋味会少了很多。
纪挽歌同样吃完一碗,准备再来第二碗。
这时候才有时间跟善直说几句,“你别看这东西看着不怎么样,但是顶饿,又好吃。就像黄金,虽然看着不怎么样,但是居家过日子,那真是不二的人选。”
善直跟黄金有点小小的暧昧,纪挽歌自然想要让善直更看重黄金一点,黄金虽然体肥,但是居家过日子,真的是不错的。
纪挽歌已经将白银嫁了出去,现在再将黄金嫁出去,她也算是功德圆满。
她的这份心,黄金能看的出来,善直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呢,他笑着接过黄金递给他的第二碗,郑重的说:“小姐,你放心吧,我会疼她的。”
他说会疼,纪挽歌相信,毕竟黄金比善直小了将近十岁。
善直已经过了少年莽撞的时期,现在的善直沉稳,谨慎,是一个男人最好的时期,对于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