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之弃女为后-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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棍棒跟着自家主子长大,知道自家主子这时候是真的动了怒,赶忙低头称,“是。”
彭厉锋带着几个人绝尘而去,棍棒看都不看夜未泓,只说:“将这些人都带回去。”
恭王府的侍卫武功了得,几个回合就将泓王府的人全部拿下。泓王刚从宫中出来,死士自然是不能带的,带的都是寻常的侍卫,甚至武功高的都没有带,进宫是绝不能带高手的。
棍棒对泓王府的人这么没用很是鄙视,就这幅样子还想跟他家世子抢女人。
泓王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直到恭王府押着泓王府的人全部离去,泓王身边唯一留下来的贴身侍卫才贴近泓王,说道:“王爷,咱们要不要进宫面圣。”
泓王怒极反笑,“进宫去说什么?”
侍卫山河不解,这还有什么好想的,当然是告诉皇帝恭王府的人欺负人,这般明目张胆的押了他们泓王府的人。
泓王这时候才一巴掌将山河拍飞,“该死!”
先别说今天的事,是他算计纪挽歌在前,就是他跟彭厉锋同时跪在夜宸帝面前,夜宸帝也只会偏帮彭厉锋,不是夜未泓不自信,而是他的父皇,对彭厉锋从来都没有说过半个不字,那份娇宠,他们这些亲生的儿子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
彭厉锋带纪挽歌去了最近的医馆,老郎中看到纪挽歌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不忍下手,犹犹豫豫总是弄不好。
最后还是彭厉锋夺过两片木板,用力一夹,听到骨头的脆响,这才算是将纪挽歌骨折的骨头归了位,就是纪挽歌再怎么坚强,这样的疼痛,还是让她泪流不止。
彭厉锋双手固着木板让老郎中用布条固定,嘴里骂道:“你还有脸哭?凭你,要不是你愿意能受这么重的伤!”
纪挽歌疼的呼吸都不稳,断断续续的反驳,“那我就该老老实实的让他抱着出来,然后嫁给他?”
她疼的汗珠子顺着额头往下流,脸色已经白透了,接近于透明,赢弱的让人心疼。彭厉锋心里实在是疼,若是以前他只是觉得自己对纪挽歌有兴趣,有好感,但是到现在,他自己都得承认心中对她的感情远比自己想象的要深的多,看到她受伤的时候,他杀了所有人的心都有。
“那你也不用让自己伤成这样!”彭厉锋的口气还是不善。
而纪挽歌早已经疼的晕厥了过去。
包扎固定好,彭厉锋小心翼翼的将纪挽歌抱起来,她的身上已经全部汗湿了,两鬓的发也湿嗒嗒的贴在脸上,抱在怀里简直轻的像片云。
彭厉锋突然就改变了主意,“回王府。”
刀剑一惊,“世子,纪姑娘还是得先送回国公府。”
彭厉锋眉头一吊,恨恨的说;“送她回去送死吗?”
国公府纪挽歌住的那个小院子,彭厉锋想想都觉得寒酸,她现在这样的身体,还受了伤,要是回去在被人为难,还活不活了。
这么想着,彭厉锋抱着纪挽歌的手又紧了几分。
派人去给勋国公府送信,彭厉锋带着昏睡过去的纪挽歌回了王府。
让侍女给纪挽歌擦洗了身子,又换了身衣服,纪挽歌被这么折腾,哪里还有不醒的道理,这一醒来,疼的简直龇牙咧嘴。
这伤刚开始的时候虽疼但还能忍,被木板矫正后才是真的难以忍受的疼。
刚刚换过衣服的人又疼的满身大汗,彭厉锋进来时就看的纪挽歌咬着牙忍疼的模样,张口就骂,“怎么不疼死你。”
本来疼痛难忍的纪挽歌,一下子像是开了闸门,眼泪不停的开始掉,委屈的无以复加。
若是可能她也不想让自己受伤,可是当时她猜到夜未泓的意图后,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夜未泓得意,拼了也不能让他得逞。
这会她早后悔了,要是早知道会成了现在这样,她决不会这么做的,被泓王抱一下能怎么样呢,她的名声已经烂成这样了,在臭一点能怎么样。
她哭的哽咽,彭厉锋抬手就给她擦眼泪,怎么擦都不管用,反而越来越多。
从未如此束手无策的恭王世子,被逼得只得放柔了声音,“好了,好了,别哭了。那么疼吗?就你娇气,我小时候浑身骨头碎裂都没有像你这般哭。”
说了好几句看她还是哭个不停,彭厉锋想起自己带来的东西,转头过去,看见端着药的侍女一幅看见鬼了的表情,才收起脸上还未敛去的讨好表情,“端过来。”
小丫头吓得一抖,战战兢兢的端药过来。
彭厉锋端过来,诱哄着纪挽歌,“这个药里有止疼散,你喝了就不疼了。”
纪挽歌哭的打起嗝来,哪里还能喝的下药去,彭厉锋叹口气,将纪挽歌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帮着她顺气,“乖,别哭了,我给你报仇好不好?等你好了,我们就去找夜未泓算帐。”
他的语气还有些生硬,并不怎么顺畅,但是哄着的意味那么明显。
纪挽歌头靠着他宽阔的肩膀,心里想着,怪不得无论是母亲还是魏姨娘,宁可用半生的苦痛去换一时的爱情,这样的温暖,她也是愿意用下半生的不幸来换的。
从小从未被人这般珍视的纪挽歌,第一次感觉到被人捧在手心的滋味。
彭厉锋看她不哭了,才放她靠在床上,先是端了一碗白粥过来,“那药对脾胃有些耗损,先吃些东西垫着,要不然晚上难受。”
他吹凉了粥喂来,纪挽歌乖顺的张嘴。
吃完一碗粥,又喝了一碗药,这药里应该是有助眠的成分,纪挽歌只觉得脑袋昏沉,睡去前,彭厉锋还在给她擦额头上的汗。
嫡女谋 第28章 谣言平地起
纪挽歌是被疼醒的,外面天色已暗,她的视线有些模糊,稍微动了动,就听到彭厉锋的呵斥声:“别动。”
纪挽歌心中一惊,瞪大了眼睛看过去,彭厉锋闭着眼睛显然是睡着了,可是睡梦里,他的手还是固着她那只受伤的手,不让她乱动。
眼睛突然间热了起来,胸口中暖暖涨涨的,说不出来的情绪,让纪挽歌想哭。
彭厉锋睡觉还是保持着极高的警惕,刚刚纪挽歌那一动他很快就行了,睁开眼睛看到纪挽歌一幅要哭不哭的脸,连忙说:“是不是疼?郎中说这药只能维持一会儿。”
纪挽歌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彭厉锋被她的样子逗的发笑,又摸不着头脑,追问:“到底想要什么阿?”
有些难为情,纪挽歌侧了侧头,弱弱的说:“我要吃肉包子。”
彭厉锋看她扁着嘴了这么半天就说出这么一句来,简直想要仰天大笑,但是看纪挽歌又红着眼睛瞪了过来,只好憋住,咳嗽了几声掩饰,“好,我这就去吩咐。”
彭厉锋出去吩咐,下人们进来,纪挽歌才看到了哭的两眼红红的黄金白银。因为这次是被请进宫的,所以纪挽歌没有带她们,现在她们出现在眼前,纪挽歌有些惊喜。
黄金早哭哑了嗓子,“小姐阿,你可别这么吓我们了。”
纪挽歌用完好的手指指受伤的那只手说:“就受了点小伤,怎么就成吓你们了。”
黄金只是哭。
白银还有几分理智在,问纪挽歌,“小姐,世子他,没有为难你吧?”
白银问的小心翼翼的,她们来之前,是听说她家小姐的马车翻了,挡到了这位世子爷的去路,被世子打得白死,要不是看在勋国公府的面子上,这会早把她家小姐拉去喂狗了。
她们两个这一路来都是胆战心惊的,她们可是亲眼看到过那位恭王世子将人揍成肉泥的,彭厉锋积威已久,以至于,根本就没人将彭厉锋往好的地方想,都以为彭厉锋是将纪挽歌打伤了。
纪挽歌听的莫名其妙的,但是想想也就明白彭厉锋的用意了,说将她打伤了,总比说将她带回府上养伤要好的多。
这是最无碍她的名声,又稳妥的方式。
只是委屈了彭厉锋,打伤国公府嫡女,这目中无人的形象怕是脱不掉了。
纪挽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看两个丫头脸上吓死了的表情,也知道她们是真怕彭厉锋,要是说出真相,她们未必会信的。
只能沉默。
纪挽歌不说话,黄金白银自然就不敢多问了,现在的纪挽歌在她们心中跟曾经跟她们嘻笑怒骂的小姐已经不同了,小姐不仅武功高强,更加心思深重,她们这两个跟着纪挽歌长大的丫头,很多时候逗看不透纪挽歌的心思。
问过才知道,现在已经三更天了,纪挽歌连忙让两个丫头下去休息,转念又觉得自己真是事多,这会子要吃什么包子。
彭厉锋手里提着食盒回来的时候,纪挽歌是真的觉得抱歉,“你四更天就要上朝吧,快休息一会儿吧。”
“看你吃完,我直接走。”
纪挽歌刚才也不过随口胡说缓解尴尬,哪里真的是想吃包子阿,可是他坚持,纪挽歌只能狠咬包子,做出自己吃的很香的样子来。
距四更天还有些时间,纪挽歌看彭厉锋没有去休息的意思,才支支吾吾的问:“你那么说,真的没事吗?”
她没有问为什么,是因为知道他这这样的用意,但是说打伤了勋国公府的嫡女,真的没事吗?会不会被御史参本。
彭厉锋冷冷的勾唇,“他们不敢。”
纪挽歌想想彭厉锋的恶名在外,稍稍放下点心。
谁知真到了早朝之上,御史是真的不敢参彭厉锋,但是架不住纪挽歌的父亲纪霆有这个胆子,参了彭厉锋一本。
说彭厉锋在京城行凶,并且滥杀无辜。
彭厉锋是恭王世子,并没有任何官职在身,站着的位置比在户部身居要职的纪霆要后面很多。
听到纪霆义正辞严的指责,一时有些反映不过来,他是真没想到真的有人敢把这件事抖露出来,但是抬头看坐在龙椅上的夜宸帝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心中一沉,想来皇帝是早都知道了的。
也就瞬间明白了纪霆这般做的缘故。
夜宸帝冷淡的问:“锋儿,勋国公说的,你可曾做过?”
彭厉锋大步跨出队列,大言不惭的说:“是我做的,就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还敢跟我谈钱,我留她一条性命都是手下留情了!”
满堂大臣都冷吸一口气,这可真是霸王阿,将国公府的嫡女打得半死不算,还能这般理直气壮。
夜未泓眯眼看着彭厉锋,昨日他可是全程看到的,虽然彭厉锋对纪挽歌说话的确算不上和善,恶声恶气的,但是绝不可能将纪挽歌带回去还打的半死。
男人对男人有种来自性别的了解,彭厉锋看到纪挽歌受伤那一刻的心疼,他决不会看错。
彭厉锋这般说。
夜宸帝哈哈一笑,对纪霆说:“不过是个女儿,你很在乎?”
纪霆跪下重重一叩,“她是死是活,微臣自是不想管的,但是勋国公府的女儿还没有死在别人手上的先例!”
夜宸帝笑容僵住。
彭厉锋心中一痛,想想纪挽歌有这么一个父亲,还真是可怜,在想想她那种受宠若惊的表情,更是心酸。
随即他大声说:“不过是些皮外伤,暂时还死不了。”
纪霆一言不发,只是跪着不起来,不出声。
夜宸帝拍了拍龙椅的扶手,第一次对彭厉锋扳起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