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出奸妃-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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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顿时微微一怔,固**主则立刻暴躁了起来:“皇上,您身为一国之君,岂能出尔反尔?”
文浩轻笑出声,声线却硬冷非常:“朕开没登基呢,更何况,慎夫人的话句句在理,皇家颜面不可失,朕也不想刚登基,就落得个心胸狭窄,赶尽杀绝的名声。”
固**主见他如此一说,顿觉哑口无言,但心中却十分不甘,不禁的狠狠剜了茗慎一眼,刻毒如蛇蝎!
这时,文浩弯身将茗慎扶了起来,并侧过头吩咐道:“慕容凡,拟旨,宣文帝以君王的礼仪下葬御陵,至于皇后白氏,就贬为庶人,放逐出宫吧!”
“皇。。。。。。”慕容凡欲言又止,片刻后,惋惜般叹息一声,淡淡冷笑一声:“皇上圣明,微臣谨遵圣谕!”
———入夜,文浩歇在了养心殿,茗慎自然从旁侍寝。
旧地重游,睡在曾经与他人欢好过的六尺龙榻上,茗慎心中泛起苍凉的隐痛。
睡意袭来又散去,使她朦朦胧胧地无法安然入眠,气息不稳的伏在文浩强健的胸膛,心却一时间杂乱横生,烦绪也紧随而来。
寂静的漆黑中,文浩徐徐睁开了一片清明的眼眸,低头望了望怀中呼吸不稳的人儿,低柔问道:“夫人,你睡了吗?”
片刻等不到回应,他失笑道:“为夫睡不着,想和你说说话!”
茗慎这才张开了眼,像一只慵懒的猫儿般伏在他胸口,柔声问道:”夫君想说什么?”
文浩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沙哑的声音里蛰伏一丝心伤。“在你心中,终究是忘不了他的吧?”
“曾经我也是恨他恨的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可是当看见他的尸体横陈在血泊中时,心中只觉的悲凉,那一刻所有的恨都在心头烟消云散,试问皇上,如果心中没有爱了,又何来有恨?”
文浩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道:“既然无关痛痒,又何必给他求情?”
“真的仅仅是想保全他的名节罢了,毕竟我与他姻缘一场,我不想看他死后太过潦倒!”似呢喃、似轻叹,茗慎的嗓调彷佛从半天空飘降的落花般,带着淡淡的悲伤。
“就只是这样吗?没有其他心愿?”文浩挪动了下身子,倚坐在锦黄色软枕上,懒散的开口问道。
“有。”茗慎淡声道,语音极尽轻渺。
文浩闷闷道:“说。”
茗慎坐了起来,蜿蜒的长发如流水般洒满纤细莹润的香肩,雪玉般白皙的脸颊在暗夜里如玉兰幽绽,那美,简直无法用言语去形容。
只见她微微侧头,低眉苦笑道:“请善待他的儿女,上一代恩怨已经结束,希望你不要把对他的恨意,祸延到武启,武晟两个孩子身上,武启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从小和承欢一直养在我名下,我一直视他为己出。。。。。。。”
“不必说了!”文浩将她揽进怀中,修长指尖穿梭在她柔软的发丝间,气息温热的在她耳畔沙哑的倾吐:“夫人的意思为夫懂了,你且安心,朕会把你喜欢的孩子,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子来看待,朕会亲自教养启儿,让他成为我们大金最尊贵的皇子!”
“多谢夫君,您的宽宏,您的大度,让嫔妾无以为报!”茗慎哽咽说道,睫毛微微颤间,染了层剔透的雾珠。
文浩指腹摩擦过她湿润的脸颊,柔声哄道:“你我夫妻之间,无须言谢!”
第三章 雪耻
昭阳殿是宣德帝专门为已故的沈柔修建的宫苑,与养心殿相邻而立,外表虽不是十分的金碧辉煌,但实则雍容雅致,还设有专用的小厨房,外面的路径皆以白玉石铺就,远远望去栋梁光华、照耀瑞彩,斗拱交错、玉宇重檐,仿若一纸锦绣仙宫的工笔画卷,而且每每一到春夏交接时节,整座宫殿便没于一片姹紫嫣红的秾艳繁花中,暗香浮动,风光旖旎。
碎金般璀璨的光线穿射在殿内,斑驳交错的打在浑圆珍珠串成的一重重帘幕上,在日光下微微泛起细腻的珠光润泽。
茗慎刚刚从坤宁宫请安回来,一排宫人忙打了帘子请她进入,只见她绕过那二十四扇落地的紫檀玻璃屏风,转入暖阁的临窗大炕上歇息,疲倦的倚着金丝织锦软枕,闭目养神,由于此刻只是个贵人的身份,所以穿戴也不似以往那般奢华,只着了件藤青曳罗靡子长裙,外套木兰青双绣缎裳,唯有发髻上的双飞金丝蝴蝶簪子还算小巧精致,翩翩欲飞跟真的似得。
片刻后,西子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先是打了个千儿后,这才轻声禀告道:“启禀慎贵人,您要找的人,奴才给您带回来了!”
茗慎闻声睁开了眼,目光落在他身后的一名低着头的女子身上,那女子身上的衣裳破旧单薄,发髻也蓬松撒乱,虽未见她的容颜,但只看她那孱孱身姿,便另她鼻尖一酸。
“秋妈妈!”茗慎目露不忍的低唤了一声。
秋桂闻声,猛然抬头望着茗慎,强忍着心头无限的委屈与酸楚,跪地叩拜道:“奴才给慎主子请安,一别半年,没想到今日总算又见到了主子了!”
“你我之间不必多礼,秋妈妈快起,当时因我的事让你受了牵连,这半年苦了你了!”茗慎说着走到她跟前,弯身挽着她的胳膊将她扶起,无意间窥见她袖子里的肌肤,上面竟然布满了或青或紫掐痕。
茗慎看得触目惊心,忙问:“这些伤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见秋桂不答,只垂下首颤颤的抽噎,茗慎心中明了几分,便遣散了所有的宫人出去,待暖阁只剩下她和秋桂时,这才解下了她的衣裳,仔细为她检查起来。
随着青衫脱落,只见秋桂身上除去嫩黄肚兜遮盖的部位看不见以外,浑身肌肤没有一处完好无缺,倒也不是些什么致命的大伤,全是鞭打和撕咬过的痕迹,鞭痕尚未痊愈的地方,又有新的加上,肩膀和手臂处布满了深入血肉的牙印子,可以想象施暴者当时的行径是多么的令人发指。
茗慎在也不忍看下去,颤抖的捡起衣衫兜在她的肩头,双手环住她同样颤抖的消瘦身子,双眼流着泪水道:“秋妈妈,都是我不好,才害你受了这么多屈辱折磨,不过你放心,我却对不会放过那人的,我要把他加注在你身上的痛苦,一点一点的还回去!”
秋桂听完这话,在也禁不住哭出声来,来自灵魂的怨恨将她卷入了无比澎湃的狂涛中,只听她痛不欲生的泣诉道:”主子,杀了寒冬,他根本不是人,是个畜生,每每夜深就开始折磨人,鞭子打,用针扎,甚至像疯狗一样往人的身上咬,还说要不是主子当年设计陷害他,也也不会被阉了当太监,所以他要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变着法的在我身上作践打骂。。。。。。。”
“别说了,别说了,都是我对不起你,从今天起,在也没人敢伤害你了,我会杀了他为你报仇的!”茗慎轻拍着怀中颤抖如筛的泪人儿,心头恨的如同钢刀刮骨一般,滚滚而下的热泪,在她泛红的眼角凝成杀戮的寒光。
第五章
次日午后,茗慎正在昭阳殿后院的清凉亭里纳凉,刚巧这个时候梅香夫人突然进宫造访,秋桂知道茗慎素来孝顺,便亲自引路,带领着梅香夫人去见茗慎。
绕过繁花似锦,碧荫遮天的白玉小径,湖泊中央的一座精致亭台跃然眼底,周围菡萏俱放,木桥崎岖婉转,隐约可见一抹白色的身影,正歪在贵妃榻上午睡。
待梅香夫人她们走进,只见茗慎正背对着她们,惬意的躺在一张紫檀木雕成的贵妃长榻上,三千墨发只简单在背后慵懒束起,身上素雅的玉蝶纹雪缎广袖长袍如白云般层层叠叠,令她恍若躺在了云端之上,又恰如一蓬婉约的睡莲。
秋桂走上前,俯身在她耳边轻声唤了两声:“贵人,贵人,梅香夫人看您来了!”
茗慎闻言,模模糊糊睁开了眼,翻过身子拢一缕乱发在耳后,倦眼惺忪的问道:“娘亲怎么来了?今日不是阖宫会亲的日子,您匆匆而来,可是将军府里出了什么事?”
由于茗慎的位份偏低,所以要见家人只能等到规定的会亲日子,才能宣家人进宫见上一面,而今见娘亲不顾宫规前来,只当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才故此一问。
梅香夫人自然知道自己来的不合宫规,但是事关女儿前途,当下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示意茗慎遣散了所有的人,包括秋桂在内,茗慎依她,让人全都出去,这时,梅香才表露了这次进宫的目的。
她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一本薄薄的画册交给茗慎,并附在了她的耳畔,压低了嗓音道:“这是一本好东西,你要仔细效仿学习,这样才能保你在后宫长盛不衰,圣宠不断!”
茗慎听得云里雾里,拿起画册一观究竟,只见宝蓝的书皮上写有《春宫十二玉楼》字样,顿时面似火烧,像被烫着了一般,快速地将画册扔到了榻旁,很是无语的瞥着自己的娘亲。
梅香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讪讪笑道:“闺女你也别害臊,男人就是这么回事,你只好在床上让他们舒服了,他们便会让你的日子过得舒服,你看看你,如今只是个小小的从四品贵人,可得加把劲儿,好好学着这画册上的手段去伺候皇上,保证没多久,你就又可以当贵妃了!”
茗慎听了这话,只觉哭笑不得,无奈道:“娘,您老就饶了我吧,以色侍君的妃子,有几个落得好下场了?所以咱们还是安守本分点行不?皇上待我真的很好,娘大可放心,别在弄这些yin﹡秽给我看了!”
梅香夫人叹了口气道:“你就别骗娘了,皇上要是真待你好,就不会只给你个贵人的位份了,而且阖家上下,除了你大哥以外,娘和你玉霜姨娘可是一个都没有封赏,这说明什么?说明皇上已经对你不上心了,男人就是这样的,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好了,好了,女儿都是知道了,皇上不会薄情的人,你就安心吧,天色也不早了,您快回府去吧,宫中人多嘴杂,不宜多留!”茗慎实在没那个耐心听娘亲的“传授”,便委婉的将她打发走,梅香临走前还是重新交代了茗慎,要她仔细效仿画册手段,这才告了退离开!
———娘亲刚走没多久,茗慎就见秋桂脚步匆忙而来,只见她面露难色的犹豫了几下,最终还是禀告道:“主子,白少卿昭阳殿外求见!”
茗慎顿时诧异的扬起了柳眉,“他来定是有要事,快传!”
秋桂觉得不妥,忙劝道:“主子,带他来这里不方便吧,他是外臣,而且之前宫里流传过您和他的一些蜚语,要见还是去正殿召见的好呀!”
茗慎解释道:“这你就不懂了,我和他本身就有流言,皇上对此一直忌讳的很,若他知道了我和鹏飞会面,定会再度刁难鹏飞的,所以还是私下里见的好,你悄悄领他过来,别让人看见了!”
“好,主子放心吧,奴才这就去!”秋桂答应下来,便匆匆请人去了。
不一会,只见木桥上走来了白衣似雪的白鹏飞。
他身穿葛布白袍,腰系着一条宽厚的黑色腰带,白的雪亮刺眼,黑的又浓重肃然,眉眼依旧俊朗无俦,身上丝毫不显被贬降后的失意,倒是多了几分深沉稳重,内敛于内,不似往昔那边年少轻狂。
第六章 情变
“夜来雨横与风狂,断送西苑满地香;晓来峰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