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义-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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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六人又计议了一回明日的校阅之事,这才散了。郑屠自然去了庄上陈老实家里歇息。陈老实见姑爷来了,早早准备了些酒肉,又请了吴之敏来作陪。
席间吴之敏又说起这田产承包制,如今已然完成,各个庄户都很满意,只盼着来年开春,便要种下稻谷粮食,真真是群情昂扬,百般期待。
郑屠点头,这吴之敏做事,勤谨可信,又有见地,乃是个大大的内勤内政的好手。日后倒也是自己一大助力。因此也说了一些勤勉的话儿。酒过三巡,郑屠忽然嘱咐小厮去马车上取下一个包裹,然后递与吴之敏笑道:“原本明日校阅之后,邀你吃酒时把与你的,今日便与你吧!”
吴之敏打开包裹,但见从内里滚出二十锭银子来。足足两百两之多,把吴之敏惊得一缩手,冲郑屠叉手道:“承信郎却是何事?莫不是在下哪里做的不周到?”
郑屠不由笑道:“先生大才,便是制定的那田产承包制,端的是条文详细,主意也好。又辛苦奔劳,丈量土地,均分田地。此乃谢你的,日后再有功劳,也要一并奖赏。”
吴之敏这才笑着受了,对那郑屠讪笑道:“只以为承信郎要辞了我,惭愧,惭愧!”一张脸也涨红起来。郑屠忙道:“先生说得哪里话,如此贤才,求之不得,怎敢去之?”
陈老实也来凑趣,笑道:“俺家姑爷甚是大方,吴先生只管安心替俺家姑爷做事,殊亏待不了你的。且不看俺如今的场面么?”
三人说了一回,便散了。各自安歇不提。
第二日一早,郑屠便起身,洗漱完毕后,径直往校阅场过来。但见八百社兵,正整齐排队,那校阅场前,早已搭好了校阅台,两面安排了打鼓。鼓手只顾“咚咚”的敲了起来,随着鼓声,各部社兵都纷纷排队已侯。
武二整训军马,号令三军。传令已过,便请郑屠上前说话。
郑屠点头,上前来,朗声道:“诸位自入社之日起,便是俺郑屠的兄弟。这兵社便是众位兄弟的家。别的不消说,俺家娘子前几日替俺刺绣了一幅旗子。”
众社兵大多都是郑屠收罗的渭州城的喽啰,因此对郑屠素日只有敬仰,今日听得这话中提到他家的娘子,不禁轰然笑了起来。
却见郑屠从怀中摸出一面大旗,早有四个社兵将大旗展开来,上面乃是刺绣了一个大大的郑字,红底金线,在这雪地里甚是耀目鲜明。
“自今日起,诸位兄弟,便是俺的郑家兵了!”郑屠忽地高声喝道。
“郑家兵!郑家兵!”不待他人准备,这些社兵们不由自主高声响应起来,八百人一起呐喊,便是在这雪地里,也颇有声势,震得那四周寒雪中的冬鸟也惊得飞起来。
“自今日始,诸位便是郑家儿郎,一如俺郑屠的兄弟一般!众兄弟一条心!”
“兄弟!兄弟!”众人大喊。
“展旗!”郑屠大喝一声,便见那四个社兵将大旗插上旗杆,然后高高的挑起来,那大旗顿时在空中展开,在冬日的寒风中,猎猎的飘扬起来。众人仰头而视,不自觉心潮澎湃起来,只因自今日始,自家便是郑家兵了,只因自今日始,自己便是这镇关西、都头、承信郎郑屠的兄弟了。
“校阅!”武二率领五十马队上前,高声大喝道,“旗来!”
顿时一名骑兵飞快的上前,从台上接过那面大旗,然后在马背上高高的举起,策马上前,走在了第一个,其余马队以武二为首缓缓跟上。那马队身后,是长长的社兵队伍。
“咚,咚,咚!”那鼓声在雪地中沉稳有力,伴随着鼓声,众社兵都仰头看着那最前面的那面在风中高高扬起的大旗,神情肃穆。自今日起,大宋便多了一支雄兵,唤作郑家兵。
“郑家兵!郑家兵!”郑屠站在高台上,那队伍里传来的震天的号声,声声传入他的耳中,使得他久久不能平静!
第五十八章纷繁闹腾第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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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名为郑家兵的郑家庄社兵在校阅之后,便解散了,所有士兵军官皆有假期,一时间热闹非凡的郑家庄也逐渐的冷清下来。【阅】只是当日校阅的场景却使得人印象深刻。郑家庄的庄户们逢人便说郑家兵的雄壮之处与好处,颇有夸耀之色。更有庄户家里青状,寻到武二等军官,看能否还可入得郑家兵里。
这些庄户人家原本不喜当兵,有言道:好汉不当兵,好铁不打钉。如今这世道在郑家兵此处却似乎有些变了样了。入了郑家兵,先不说别的,只说那军饷,便是真金白银,完全抵得住一个好劳力种地所得,且每日里还有酒肉。虽看他们平日里训练也有些苦了,只是这酒肉平常人家岂是日日可以享用的?
这倒也罢了。如今承信郎说话了,郑家兵只为保卫郑家庄。如此一来,要保护好郑家庄如此美妙前景,便是西夏人或强人来攻,少不得也要出力出丁,不然这大好日子,只得毁于旦夕。因此思来想去,那兄弟多的人家,便免不了生出这样的心思。
找武二说道,武二也不拒绝,一概的都应了,但只得一条,待来年郑家兵重新聚集之时,再行考核,通过的方才可以入伍。
郑屠对自家兵将也还满意,况且西北之人本就彪悍,又挑拣的好男子,故此只怕战斗力也不弱了,只是还有待实战检验。只是郑家兵解散后,郑屠在郑家庄歇息了两日,与武二、史进并几个部长商议了来年的训练事宜,这才施施然的回到了渭州城内。
待回到城中,周知州便派人来请,郑屠知晓只怕是自己讨的那个官儿有了分晓,便又急急忙忙的备了一千两银子,依旧一担儿挑了,来到了知州内衙门。
果然如郑屠所料,那朝廷的文告下来,郑屠因此升为保义郎。也算是从从九品的承信郎升任为正九品的保义郎,升了一级。自然那兵马也要备得多些。
周知州倒是爽快,郑屠也干脆利落,将那银子抬进厅事,当场便揭开看了。周知州自然满意,夸了一番郑屠的本事,又晓得人情世故,郑屠也自然吹捧知州勤政爱民,深得人心,虚话过后,郑屠又试探问道:“只是不日知州便要迁任,这渭州却又是何人打理?”
“你但凡做事勤谨一些,多多与种相公亲近,至于所任何人,乃是朝廷的法度,我等只做好本分即可。”周知州自然隐喻了他。
郑屠这才恍然大悟,只怕是要这种相公兼任知州之位,如此一来军政大权集于一人之身,因此只怕宋夏之战不远矣。看来多则一年,少则两年而已。
从周知州家里告辞出来,郑屠带着官身诰命,直接回到府中,一家人见了自然欢喜。郑屠则思虑节后如何扩充郑家兵,现在养着八百人,倒也不难,只是再添些人手,便有些捉襟见肘了,那铠甲兵器,军饷粮草无一不是银子堆出来的。
所幸周知州说了,这些社兵即便暂不扩充也是做得数的。只待战时,人数够用就行。无疑此举也缓解了郑屠的实际困难。
又过了几日,便要到除夕时节。惠娘指挥着家里仆妇们“扫舍”,贴对联、挂灯笼等,合家上下都忙乱起来,不用说绿珠等贴心的丫头,便是平日里也怎么好动的蕊娘也难得的支使着绿钏买红纸,写对联,她自持素日有才,便要在这上头出个风头,一来好彰显自己,二来也要郑屠瞧一瞧。倒也有些卖弄的意思了。
“这些对联皆是二娘所做,叫老爹瞧一瞧可用得!”绿珠有心帮衬蕊娘,因此拉了郑屠,将蕊娘所做的对联一一摆上桌来,只管催促郑屠挑选。
郑屠点点头,此事他不甚通,对联讲究太多,也懒得在这上面费心思,更奈何自己不通科举,不是读书人,因此懈怠的紧,只是文句上倒也有些华彩,因此笑道:“你家二娘倒写得一手好字,难得这意思也喜庆,如此这门庭院子里的对联便交予你二娘罢了,凭她欢喜就是!”
绿珠“咕唧”一声笑,拿了那写的对联给也似的跑去了后院,只要传话给蕊娘。想来老爹这些时日,心性也渐渐的转了,待蕊娘也还和气,倒也不再提那离知的事来。
蕊娘听得郑屠对自己的对联赞赏不已,,不由得也红了脸,便吩咐了绿珠笑道:“他倒是知晓使唤人呢,这合家上下,少不得要十余副对联,倒是白白的便宜了他!”说罢,只管催促绿钏儿去取了红纸笔墨,不出一天,便将那些对联写好不提。
如今她在这上面却是真真的压了惠娘一头,只是惠娘浑然不与她在这上面争长短,府上大小事务,已然忙的她脚不沾地,所幸指挥得度,阖府上下应对得当,有条不紊,虽忙而不乱。哪里有暇理会蕊娘的那般小心思?
郑屠又邀在渭州无亲无故的武二并史进一并在府中过年。只是那武二并史进死活不肯,史进还要留在郑家庄营房内,无奈郑屠死活不肯,只得来到渭州城,只是再也不肯到郑屠府上。劝解了一些时候,郑屠无法,好在武二有郑屠新赠与的屋子,两个人便做了一块儿,倒也不显得寂寞,只是这也使得郑屠不得不思及这些兄弟的住所来。思咐,只待年后,便替史进买一处房产,好叫他安心。若是能替他讨个浑家,那就更妙了。
腊月二十四,祭灶王。灶王龛设在灶房的北面,中间供上灶王爷的神像。杀猪宰羊,碾米磨面,购买菜蔬果品,惠娘俱都安置的紧紧有序。
除了祭祀,这些事,郑屠插不上手,躲出了门,邀了武二并史进吃酒,也不在外头买酒肉,只将家中准备的现成拿来,因见两人也对这些事没什么主见,酒肉倒是有些,只是其余也没有安置,便又吩咐府中的婆子们过来收拾了,贴了对联,迎了福字。一切才妥帖起来。两人自是感激不尽。
又过了几日便是除夕了,放过爆竹,一家人备了酒菜,这日郑屠、惠娘、蕊娘、绿珠都上了正席,其余仆妇也不要他们伺候,自备了几桌在偏厅里吃饭,又赏了许多酒肉过去,菜蔬果品倒也丰富,因此俱各欢喜不提。
“老爹,这是大娘亲手准备的屠苏,且吃一些。”绿珠亲自把盏,替郑屠斟满了一盏酒。又替惠娘并蕊娘满上,自己也斟满了,然后端坐在桌子前。宋人过年都要饮屠苏酒,这种风俗在宋代很盛行。用屠苏草酿制的酒便成为屠苏酒,苏辙的《除日》写道:年年最后饮屠苏,不觉年来七十余。王安石《元日》也写道: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由此可见当时风气。
一家人都端坐着,只拿眼儿看着郑屠,嘴角都带着些笑意。显然这一年来,个人都满意。尤其是郑屠的转变,使得三人心中满是惊喜。如今也算的是合家和谐融洽,倒也是个笑口常乐的富贵人家。
郑屠见众人都望了过来,便晓得等着自己说话呢。回想自己这附身郑屠肉身一来,已然是半年光景,便是在这半年光景里,不单单是坐下了偌大的家业,更是难得收了惠娘、蕊娘的心思,还有这个俏丫头绿珠,端的是甚得人心,不由心底也有些感叹。
“官人还是说些话儿吧!”惠娘见郑屠望着她们出身,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