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妃:庶女策繁华-第17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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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梓珊这才露出了笑容来,看她那高兴劲儿,好像不是要陪着他受苦,而是荣耀加身一样。
别看慕林年纪小,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自小有泪不轻弹。
几次掉泪,都是因为身前这个姑娘。
他太爱她了,越和她相处越爱,于是当他没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她的时候,他自责得无以复加。
孙梓珊知道他心堵,也没和他提这件事了,她心中还是抱着希望的,还有一个月,万一慕连月能被找回来呢。
两个人去休息,慕林始终抱着孙梓珊不撒手,她温顺地靠着他,没有半点的推拒。
常人总说,女人要嫁对郎,才能过得幸福。
可什么男人是对的?有钱有权,有力有势?她娘亲给自己选夫婿,肯定是选个家底深厚,亲缘关系没那么乱的。当初慕林就是非常符合他们的心意。
孙梓珊没爱上慕林的时候,也把这些身外的条条框框,作为她的标准。
可当她爱上了,这些都要让步。
她真的不在乎过苦日子,也不在乎世人的目光。
只要不把她和慕林分开,她什么都能忍受。
我最爱的男人,你应该懂的,你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啊。
他们不知道对方是何时睡去的,孤寂的夜中,互相慰藉着。
这一夜失眠的人有很多,宋叶也算是其中一个。
慕连月的失踪,对他来说是很大的打击,他派出的人,此刻仍旧在寻找。
可是他却没参与搜查了,他骑马在京城的路上走着,城中有宵禁,但是对于某条烟柳之地,却是不约束的。
当内心荒芜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地朝着光亮的地方走,于是等他回神,他已经在一家花楼外面了。
他牵着马,仰头看着牌匾,表情被灯笼染成了彩色
在街上招徕客人的姑娘,见宋叶仪表堂堂,气度不凡,都有点儿红了脸,大胆地都围了上来。
“客官,要不要到里面喝两杯呀?”一个女人靠了过来,宋叶下意识地拧眉,她没再贴近。
以为宋叶要走,女人柔情似水地看着他,但是宋叶却没半点回应。
半晌后,他清清冷冷地问:“这里可以喝酒?”
军规严明,他在外征战多年,还从未来过这种地方。
“当然了!”******咯咯地笑着,“这里的酒,和外面还不同呢。这里喝的可是花酒。”
宋叶不管是什么酒,他觉得自己急需要点什么,来平复心中的抑郁。
于是让小厮将他的马拴好,他大步走进了花楼中。
里面的姑娘看到他,都是眼睛一亮,笑吟吟地迎了上来。
宋叶不想找人伺候,他只想喝酒,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银子,递给了那姑娘,他道:“先给我找个房间,然后上些酒来。”
姑娘收了银子,高兴非常:“客官您稍等。”
正要走,她想起了一个事情,又转头问道:“客官,用不用我找几个姐妹陪陪您?”
“不用,让她们别来打扰我。”他是个军人,身上的煞气是普通男人比不了的,这里是京城最好的花楼,那负责待客的姑娘也是个人精,知道宋叶不好惹,也就没再起找姑娘的心思。
是林林正到前楼办些事情,正巧看到了宋叶走进房间的背影。
这整个花楼都是她的,虽然她已经几年都没有接待过客人了。
楼中的姑娘,对她恭敬非常,全部弯腰行礼:“林林姐姐。”
林林确认她刚刚没看错,心中有点儿不屑。
当初她要到军营中找点乐子,这宋叶还道貌岸然地看着她,警告过她好多次。
结果现在,他自己还不是到花楼来了?所以说,他也没什么资格管自己。
虽然这样想,林林还是有点火大,抿唇盯着刚刚接待宋叶的人:“他点了几个姑娘?”
面前的人回答:“那位公子说,不要姑娘伺候。”
林林轻哼一声:“都什么时候了,还假清高。”
第2189章 日子艰难
红叶低头看了一眼,伸手接了过来。
胭脂盒子非常精致,打开以后,味道也正好是她最喜欢的,红叶有点惊喜。
吕应然没在这里留太长时间,他估摸着元锦玉等人要回来了,撞上就不好了。
于是叮嘱红叶两句,有什么需要,尽管去找他,红叶点点头,还笑着送了他一段距离。
等吕应然消失在视线中,她轻轻地打开胭脂盒子,又闻了闻味道。
爱情有太多种模样,或是轰轰烈烈,或是细水长流。
吕应然哪怕地位不高,也不像是风叶白那样风光俊逸,但是这真的是个很会在细节上打动人的男人。
她想,自己恐怕已经快沦陷了,日后也不想离开他了。
晚上银杏回房间休息,就见到了梳妆台上摆着的胭脂,那盒子她看了一眼就喜欢上了,马上捧着胭脂去问红叶:“你这是从哪里买的?”
红叶想到吕应然的叮嘱,就说:“在城中。”
“你今日也没出去过呀,是不是托主子给你带的呀?”
“不是,只是找了其他的朋友。”一看到这胭脂,红叶就美滋滋的。
银杏没察觉到她的变化,只问她:“我可以用一下么?”
往常两个人的胭脂水粉,都是能互相用的,但这次,红叶就不舍得了。
她伸手,那盒子拿过来,娇嗔银杏一句:“我还没用呢。”
“哼,我明儿自己去买。”银杏噘着嘴,跑去洗漱了。
红叶捏着盒子,坐在床上,又缓缓笑了。
若是银杏以后得知真相,一定会说她重色轻友的吧。
第二天,队伍继续启程,结果没走多久,慕泽就叫了元锦玉出去。
她骑着马,随同慕泽离去,和其他人拉开了距离。
确定旁人听不到他们的话后,慕泽凝重地和元锦玉说:“东域的大军,一直都不安分,这点你清楚。”
元锦玉的心咯噔一声:“不光是他们,北荒的军队不是也没撤离?难道是他们联手要攻打大周了?”
“还没那么快。”慕泽很懂得拿捏他们的心思,“只是他们的狼子野心,是不可能停歇的,如今只处于观望状态。”
“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慕泽面色深沉:“当初元绣玉和相爷叛变,还将慕连逸带走了,如今慕连逸作为东域的质子,日子很不好过。”
元锦玉的心揪紧了。她想到了那个软萌萌,会跟在她身后,叫他锦玉姨姨的小男孩。
就算是她和慕翎有仇,却从来不曾迁怒于这个孩子。
她还答应过慕连逸的母妃,会保护好他。
结果慕翎都战败那么久了,她还是没想到好办法,去营救这孩子。
元锦玉原本就特别痛恨元绣玉,此刻这感情更是膨胀到了极点。
为了她的荣华富贵,她怎敢如此利用一个几岁大的孩子!
“九哥说他的日子过得不好,又是何种程度?”元锦玉心酸酸地问。
慕泽想起了他失聪后的那段日子:“约莫着,和我小时候差不多吧。”
不同的是,一个几岁就被放逐到了南疆,另外一个被困于深宫中。
元锦玉那马车上,还有慕连阳在,他若是知道他的小哥哥被人这样残害,肯定会记恨上东域的。
元锦玉希望,上一辈的事情,下一辈不要牵扯太多。
但这想法太美好,当大家都身处这方天敌,可以选择的路,就太少了。
于是元锦玉郑重地同慕泽说:“九哥,你继续帮我留意着,最好能在东域的势力中,安排几个咱们的人,让他们多多照顾慕连逸。对了,这件事,别让连逸知道。”
慕泽点点头,他和元锦玉的想法,不谋而合。
其实慕连逸的日子,过的比慕泽说的还要惨一点。
东域的大军在边境上没离开,慕连逸最初被关押着,也留了一段时间。
后来东域的几个皇子都说,留他在前线也没什么用,那慕泽还能因为仇人的儿子,和他们谈判不成?
他们都想把慕连逸给处死来着,元绣玉不同意。这孩子可是她要挟慕翎的筹码呢,他死了,自己还有什么依仗?
于是元绣玉力排众议,说服了几个皇子,表明慕连逸同元锦玉的感情特别好,必须留他一条命,等元锦玉来救。
皇子们痛恨大周,也想侵犯大周,于是对慕连逸更加不友善,让他离开军营,带回了东域的王城,就给他软禁了起来。
他住在宫中,却是最偏僻的地方,比冷宫的条件还要差一些。
他这宫里,只有两个年老色衰的嬷嬷伺候着,她们都是犯了错被贬来的,一腔的怨气,得不到发泄,就尽数用在了慕连逸的身上。
连逸最初被元绣玉要挟的时候,还会在心中告诉自己,爹爹和锦玉姨姨一定会来救他的,可渐渐的,希望就破碎了。
嬷嬷们总是不给他饭菜吃,他房间中的被子潮湿得很,也没有人拿去晒一晒。
还有他的衣裳,已经有点小了,脏了也没人给他洗。
最可恶的是,两个嬷嬷偶尔还会掐他,就掐在那种看不见的地方,特别特别疼。
慕连逸起初还会哭嚎两声,后来发现哭泣并不能拯救他,他就麻木了。
那嬷嬷掐他,看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渐渐的,也就不那么热衷了。
今日他早起后,用小石子,在床板上划下了一道,记录着他在这里多少天了。
他被圈禁,没有人会来看他,可是骨子中的骄傲,让他并没有懈怠。
每天他都会温习一下夫子曾经教过他的内容,还会在自己的房间中练武。
当然,这些他都不敢被嬷嬷知道,恐会遭到一顿毒打。
他还给自己制定了一个计划,每日要做的事情,头天晚上都会想好。
今天他把自己的衣裳脱下来,只穿着中衣,用小木盆去打水。
没人给他洗衣裳,他就只能自己洗。
他的力气太小了,总担心洗不干净,就特别用力。
几年后,他就不敢这样洗了,因为会把衣服洗破,他就没衣服可以穿了。
两个嬷嬷也起身了,给他送了点只见汤水不见米粒的饭菜,之后还嘲讽地说:“看看,还会自己洗衣裳了呢,最开始来的时候,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太子殿下么?”
慕连逸保持动作不变,也不理会两个嬷嬷。
之前他确实活泼,但这样的环境下,说多了话,还消耗体力,他无权无势,又教训不了两个嬷嬷,暂且由着她们吧。
等他总算是洗好了,去晾上后,小手已经被冷水泡的通红通红了。
吃过了东西,他主动去找了两个嬷嬷。
“你们上次说,只要我乖乖听话,就带我去见国君,我什么时候才能去?”
两个嬷嬷对视一眼,都露出了笑容来:“嗯,你今天能自己洗衣服,着实不错,但是国君很忙,可没空见你。”
“但是你们答应过。”慕连逸执拗地表示。
嬷嬷很是不屑:“你要见国君做什么呀?难道想求他放了你不成?”
慕连逸听到这,就知道她们是骗自己的了,扭头就走了。
他知道如今是什么情况,东域国君不会放过他,所以他只希望,自己能去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