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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隋唐之李家庶子-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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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好梦易碎() 
李隐见着窦氏与李世民母子间感情甚浓,心中不由的十分想念自己死去的母亲谢氏,感到一阵难过,但是,他很快心有警觉:“眼前这一幕,难道是窦氏故意做给我看,让我过个除夕节都不愉快的?哼,我偏不能如了她的意!”

    想到这后,李隐强行压下负面的情绪,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这时,一阵环佩声响起,李隐别头望去,刚好捕捉到一个美丽的倩影,一时不由的看呆了眼。

    只见此女头戴胡帽,形圆如钵,四周垂以丝网,帽上缀以珠翠,式样别致,既华丽又充满若隐若现的神秘美。

    她穿的衣服更与中原和南方的宽襟大袖完全两样,是大翻领窄袖的衣装,与李隐在洛阳市集上见到的胡女衣着相若,但质料更佳。

    这种衣服不但更突显了女性玲珑的曲线,行动上亦方便多了。

    这女子让李隐看呆的并不是她曼妙的身姿,而是她的容貌,正是与自己相识多日的那个女书生。

    李秀宁之前每次与李隐相见,都是作书生装束,所以李隐现在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女儿身模样的打扮。

    李秀宁在拜见过窦氏后,一眼就看到了在李建成身边的李隐,她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走了过去,脸露羞涩的道:“你……你怎么来了这里?”

    她一直以为李隐是府中的一名普通护卫,虽然李隐的真实身份很容易就能打听出来,但她却出于女儿家某种奇妙的心里,而一直没向人询问过。

    李隐还未回答,一旁的李建成便笑着答道:“三妹,你也认识了隐弟?”

    李秀宁神情一怔:“隐……隐弟?”

    李建成感到有些奇怪的道:“哦,原来你不知道啊,他就是爹爹前些日子新认回府的儿子李隐呀!”

    李秀宁听后,忽然有种天崩地裂的感觉,身体不由的晃了一下,脸色也变得有些惨白了,她脑海中这时只剩下一个声音:“他竟然是我的弟弟,他怎么就成了我的弟弟呢……”

    “三妹,你怎么了?”李建成连忙上前扶了一把李秀宁,关切的问到。

    “没……没事。”李秀宁说着挣脱了李建成的手,来到窦氏面前,“母亲,女儿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休息去了。”

    窦氏皱眉道:“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舒服了?要不要叫郎中来看看?”

    李秀宁摇了摇头,然后快步离开了厅堂。

    李隐看在眼里,但也唯有低头不语,厅堂中的其他人则一阵莫名,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刚从宫中回来的李渊,打破了厅堂中的沉默,包括李隐在内的李氏兄弟纷纷上前行礼,窦氏则一边亲自为李渊脱去厚重的外衣,一边道:“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往年可没这么早。”

    “天子让臣下们观看完傩舞后就散了。”李渊随口说了一句,在主座坐下了,其他人也分别坐下了。

    李建成本想坐在李隐身边,向他介绍李隐在座之人中,那几个与李隐初次见面的人的,然而窦氏却严声道:“毗沙门,你的位置是在那里吗?”

    毗沙门是李建成的小名,他这时听了窦氏之言后,挠头道:“坐哪不都一样吗?”他记得自己家吃饭没那么多讲究的啊!

    窦氏却哼声道:“什么叫坐哪都一样?嫡长子有嫡长子的位置,庶子有庶子的位置,嫡长子坐在了庶子的位置上,庶子岂不是要坐在嫡长子的位置上了?”

    李建成听自己母亲说得这么严重后,只好起身坐到了李渊的下首位置。

    “我是应该叫你为哥哥吗?”李隐身边一个八九岁的男孩这时向他问到。李隐默然的答了声是,便没说其他的了,因李秀宁之事,他这时已有些魂不守舍了。

    这个男孩李建成在刚才短暂的时间,已里向李隐介绍了,名叫李智云,现年与李元吉同岁,他的母亲本是窦氏的一个陪嫁丫头,在某次窦氏身体不适的时候,让她顶替自己服侍了李渊,于是便有了李智云。

    这种事在大户人家里,实属常事,李智云的母亲因为曾是窦氏丫鬟的缘故,自然不敢有争宠之心,使得窦氏的地位没有因此而动摇。

    晚宴开始后,众人都相谈甚欢,唯独李隐闷闷不乐的,山珍海味在他口中如同嚼蜡一般,他吃了几口后,便起身道:“我吃饱了,先告辞了。”

    说着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便走了出去。

    “真是不懂规矩的,家主都没发话,他怎能擅自离席?”窦氏怫然不乐道。

    李渊叹道:“他毕竟入府没几日,且就随他去吧。”

    ……

    小蝶见到李隐正的那么快回来后,原本挺开心的,但很快发现他的神情似乎与平时不太一样,于是关切的道:“少爷,你是受他们欺负了吗?”

    李隐摇了摇头,摸着小蝶头笑道:“发生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你自己可以先吃饭食吗?”

    小蝶乖巧的点了点头。

    李隐心乱如麻的走出了国公府,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洛水之畔的一株大树下,树上结满了冰溜子,在万家灯火的照耀下,显得十分好看。

    李隐猛的一拳打在树干上,冰溜子唰唰的从树上掉落下来。

    昨日他与李秀宁本就是约好了在这里见面,然后一同去看夜市花灯的,谁知眨眼之间,佳人却成了自己的姐姐,老天还真是喜欢开玩笑啊!

    李隐这时不由的暗恨起自己来,他本可以早些探知李秀宁的真实身份的,但却一次次的错失了机会,这才让自己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

    虽然自五胡乱华到隋朝建立这三百多年间,北方地区胡风陋习甚强、礼法崩弛,但至亲之人间仍是不允许通婚、且不被社会伦理所接受的。

    除非……

    李隐摇了摇头,压住了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大胆想法。

    他并非自怨自艾之人,在这寒冷的树下站了一会后,心情已平服了不少,猛吸几口气、搓了搓手后,向国公府走去了。

    李隐始终没有发现,在他所站的位置不远处另一棵大树下,李秀宁正泪眼朦胧的看着慢慢走远……

第15章 孟津渡()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窦氏在火炉边暖着手,心中想着许多事情。

    首先窦氏她感到忧虑的,是自己的女儿李秀宁,自从除夕那天后,她便一直将自己关在了闺房中,三天过去了,也没踏出房门一步,要是换了以前,以她好动的性子,要让她多待半个时辰,只怕比登天还难。

    窦氏一开始还以为她真的是生病了,但请郎中看过后,发现身体好得很,并没有任何的毛病。

    “除夕……除夕那天,宁儿是在与那野小子说了几句话后,才变得如此反常的,难道……难道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窦氏想到这后,脸色已是变得十分难看,“窦管事,你进来一下。”在外面候着的窦管事听后立即走了进去。

    “你现在立即去给我向人打听清楚了,宁儿在除夕以前,有没有去过西偏院!”窦氏吩咐道。

    窦管事得令而去,没用多长时间,便返回了,“禀夫人,老仆已打听清楚了,三小姐在除夕前,确实去过西偏院,而且不止一次,每次逗留的时间都挺长的。”

    窦氏听后,怒气冲冲的将身旁的一个精美的花瓶摔碎在地,咬牙道:“真是个贱种,跟他死去的母亲一样下贱!”

    窦氏是北周时定州总管神武公窦毅与北周襄阳长公主所生的女儿,出身可谓名门,且自小是被舅父周武帝宇文邕抚养于宫中,向来颇知礼仪,窦管事服侍窦氏这么多年来,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没见她爆过粗口,这时听后,不由的愣了一下。

    窦氏在房中来回走动了一会,停下之时,眼中闪现寒光,“听说那野小子让毗沙门给他弄了个军职告身,还将要去征高丽?”

    窦管事道:“不错,他在国公府世交、唐家的世子唐俭手下担任旅帅之职,听说中午就要去履职了。”

    窦氏听后,让窦管事摆好笔墨,快速的写下一封书信,吹干后递给了窦管事,“你立即亲自去将这信交给唐俭,他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窦管事应了一声,将书信藏在怀里,出门送信去了。

    窦氏重新坐下,发出一阵冷笑。自从李隐进了这国公府后,窦氏虽然使了不少手段刁难他,但都是以欺辱为主,并没有想要害他性命的想法。

    但此刻,窦氏已然动了杀机。她小时候在北周皇宫学到的东西,除了那些繁琐的礼仪外,还有对付眼中钉的一些手段。

    ……

    孟津位于洛阳城北不到六十里处,是黄河的重要渡口,当年周武王武王伐纣时,曾会八百诸侯于此,

    汉中平元年(公元184年)三月,为镇压黄巾起义,确保洛阳安全,首次于此置关。孟津关北濒黄河,隔河与太行山、王屋山相望,南依北邙山岭、洛阳,西靠崤山,东接小平津关,为洛阳周围的八关之一。

    它与小平津关、函谷关互为依托,拱卫洛阳,是洛阳北侧的门户。据此,可扼守津渡,北渡黄河,进逼豫北和晋南;向南可威胁洛阳,切断豫陕走廊,向东片帆可达豫北诸多重镇和直抵齐鲁之地,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所以,孟津实乃兵家必争之地,隋朝也因此在这里常驻有一支八千人左右的水军,分由两个互不统属的鹰扬府统领。

    每个鹰扬府以鹰扬都尉为长,鹰扬副都尉两人为副。每军府辖五团,每团八百人,团设校尉。每团辖四旅,每旅两百人,旅设旅帅。每旅辖四队,队五十人,队设队正、队副。每队分为五火,火十人,火置火长。

    此时孟津渡的水军校尉唐俭,正在看着手中的书信,陷入了苦思之中。

    他现年三十岁左右,祖父唐邕,是北齐高祖高欢的幕僚出身,后来还担任过北齐的尚书左仆射,降了北周后,更被封为安福郡公。父亲唐鉴,曾在文帝时与李渊同掌禁卫军(李渊在隋文帝在位之时很受重用),关系堪称莫逆。

    “校尉,李家的人要你做什么事?”唐俭身边的亲信家将唐顺问道。

    唐俭将书信投到营帐中的火炉烧掉,摇头苦笑道:“将要来我们这里的一个旅帅,是唐国公府上的庶子,窦夫人让我将属于他的兵全部抽走。”

    唐顺听后呆了一会,道:“马上就要打仗了,他一个光杆旅帅,要想活着回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打仗没有不死人的,但最容易死的,却是那些普通的士兵,一般来说,在军中官职越大的,就越不容易死。窦夫人叫唐俭让李隐变成光杆旅帅,明显是想要借高丽人的刀,将他杀了。

    唐顺这时问道:“校尉,那我们该怎么做?”

    唐俭思考良久后,才终于下定决心,“也不能做得太难看了,不然唐国公那里不好交代,你去将他那些人都调走,然后再从别处调些老弱病残和刺头兵痞过去吧!”

    唐顺得令而去了,唐俭自语道:“既然是庶子,就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来兵营做什么?”

    ……

    “吁……”李隐骑着毛驴来到孟津渡兵营前,吆喝了一声,但毛驴没有立即止住,又向前走了好一会才终于被他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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