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两晋南北朝-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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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终于开始,刘粲按靳准的意思派人包围东宫的冠威将军卜抽,并把他的军队撤走,以此断绝刘乂的后路;然后诬陷所有支持刘乂的官员,使他们获罪,或是被赶出权力舞台,或是直接处死,以此使刘乂孤立无援。
短短几天内,多个部长级官员被害,以陈元达等人为首的元老级重臣和几个亲王纷纷到到宫门上书,请求诛杀王沈集团的首脑。
然而刘聪早对陈元达有成见,对他的话置之不理,且对王沈等人更加信赖。
三月份很就到了,太宰、河间王刘易几次忠言被拒,终于气出了绝症一睡不起,接着陈元达感觉,也在家中自杀身亡。
修禊日已过,刘乂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身边可信任的人却都接连消失了。王沈、靳准等人与刘粲的关系越来越好,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酝酿。
(本章完)
第63章 鲜卑部落()
汉人自然是遭受着很大的灾难,匈奴人也面临着诸多挑战,至于风头正盛的鲜卑人也不怎么好过,经历着成长带来的各样酸楚。
314年,羯人石勒攻陷蓟城之后,给周边鲜卑人带来了不少问题。
首先是拓跋部落,原来刘琨计划和他们联合攻打平阳城,但因为拓跋部落里面也杂居着许多血统复杂的胡人,听说石勒占领幽州,便想起兵响应,结果被部落酋长、晋王朝代公拓跋猗卢下令全部诛杀,死了一万多人。
就因这场风波,把原来的计划搅乱了,刘琨只好暂时休整再寻机会,但为了鼓励拓跋猗卢,还是于第二年上书皇帝将其进封为代王,允许他设置自己的官属机构,以代郡和常山郡作为采邑,并让自己的部将莫含前往协助各项建设。
不论是以前的代公还之后的代王,甚至本部落的酋长之位,拓跋猗卢都不得不考虑继承人的问题。以中原儒学里面,嫡长子是第一法定继承人,在周边民族中依然适用。但拓跋猗卢在这件事上犯了浑,他觉得长子拓跋六修太过凶残,更喜欢小儿子拓跋比延。
既然心意已定,拓跋猗卢也是爽快人,在316年正式任命拓跋比延为自己的继承人,接着把拓跋六修调离盛乐,驻防南面的新平城,并把他的母亲废黜。拓跋六修虽有不甘,还是默默地骑上自己的骏马准备南下,结果这时拓跋猗卢喊住了他,声称这匹日行五百里的好马也不能带走,要留给世子。
拓跋六修终于快要爆发了,强忍着怒气把马留下,心想这回总可以了吧,再搞事情非得动粗不可。事实证明,还是不可以,拓跋猗卢又让他向弟弟叩拜,这回拓跋六修终于忍无可忍,一言不发地调头走开了。
就在临行前,拓跋六修还是向弟弟跪了下去,但就是这一跪让他彻底崩溃了。事情是这样的,拓跋猗卢为了让新的继承人增加威望,于是把自己的马车让给他,让他在大街上游亮相,但拓跋六修开始没注意,冲着马车就跪了下去,然后从车窗竟探出了弟弟拓跋比延的脑袋。
拓跋六修发誓永远也忘不了与车上拓跋比延对视的场景,这将是一生的耻辱,也是从此时起正式与拓跋猗卢决裂,带着自己精兵队伍向新平城扬长而去。
几天之后,拓跋比延要举行正式的任命典礼,拓跋猗卢下令让拓跋六修也要参加,然而拓跋六修远在新平,再也不受盛乐的支配,拒不出席。
很快盛怒的拓跋猗卢亲自率兵南下讨伐大逆不道的拓跋六修,但愤怒反倒让他失去了战斗力,几回合下来被拓跋六修打得惨败,终于不得不换上平民衣服到民间暂避风头。
但风波并没有因此结束,拓跋猗卢虽穿平民衣服,但却怎么也不像平民,很快就被人发现并呈送拓跋六修,拓跋六修也不含糊,手起刀落将其击杀。
这时拓跋猗卢的侄子拓跋普根正在边界驻防,原来听说他们父子相争,以为就是闹闹而已,但当听说拓跋猗卢的死讯,赶紧派兵前往新平,成功将拓跋六修斩首。
如此一来,拓跋比延的世子之位就没根据了,拓跋普根遂自命部落酋长和代王,于是一场更大的混乱局面就此展开。
拓跋普根虽然资历够老,但他带的队伍是纯种的鲜卑人,仍保留着索头的传统,称为旧人,而拓跋猗卢的部众则是各民族混合组成,早已脱离了旧鲜卑的传统,称为新人,于是新人旧人之间不可避免地爆发各种矛盾摩擦,杀人事件越演越烈,终于使得两方决裂。
拓跋猗卢的旧部左将军卫雄和信义将军箕澹,在部落里有些威望,眼看危机四伏,便大肆宣传旧人要屠杀新人的骇人消息,新人满怀恐惧都向他二人归附寻求生路,于是他二人率领汉人、乌桓人共三万余家和十万头马牛羊转而投奔并州的刘琨,把刘琨留在鲜卑部落的人质刘遒也一起带了过去。刘遵是刘琨的儿子,刘琨以此搏取对方的信任,古人很流行人质的的作法。
刘琨倒是因此得以重新振作起来,亲自对他们进行安抚鼓励。拓跋鲜卑则遭遇了极大的挫折,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势力虽不能说瞬间倒塌,但总是损失惨重。
东北的鲜卑人也经历了很大的变故,起因仍旧是石勒攻陷蓟城。
石勒虽占领蓟城,但因孤军深入,四面都是敌人,因此只让王浚归降的部下刘翰和阳裕在城中把守,另加派襄国的军队负责看护,接着自己就班师南下了。
但刘翰和阳裕却并非真心归降,等石勒离开之后,立即把襄国的军队杀掉,刘翰转投鲜卑人段匹磾,阳裕则投向辽西公段疾陆眷,二人分散了风险指数,只是希望能在乱局中存活下去。
段匹磾因为距离的原因,很快入驻蓟城。虽然段末柸与石勒关系要好,但段匹磾倒并不认同,认为西有刘琨,南有司马睿,石勒在夹缝中终究走向毁灭,于是占领蓟城之后立即向晋王朝示好,在316年与石虎的廪丘之战中虽没能帮助晋王朝保住城池,但救出了刘琨的侄子刘演,仍是功德一件。
相比较纠结的段氏部落,慕容部落因为远离战场,辽东公慕容廆又虚心纳贤,吸引了大批避难的有识之士,部落得以发展壮大,至少在与段氏鲜卑较量时不必再过分担忧了。
辽西辽东这两个鲜卑部落最初都是作为晋王朝的附庸发展起来的,不然只是个野蛮的放牧民族而已,但后来段氏部落中了石勒的反间计,因此与王浚的关系处于冰点,加上慕容部落距离遥远且兵力微弱,这才让石勒成功攻陷蓟城。然而晋王朝虽然衰微,可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鲜卑人想要继续壮大,难免还是要抱抱大腿。
几年之后,当北方匈奴人和羯人政权横扫中原,鲜卑人就将另作他谋了。国与国之间比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要微妙的多,因为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会更显密切,极少出现分分合合的局面,而国与国之间因为利益对比更容易发生敌友反复。
(本章完)
第64章 西晋覆灭()
316年7月,平阳暂时安定下来之后,刘聪终于下令大规模攻打长安了。
肩负此次出征任务的仍旧是最高指挥官刘曜,他大概从304年汉赵立国以来,就跟着叔叔刘渊一直东征西讨,戎马生涯至今12年有余,立下赫赫战功,在军中享有极高声望,而且为人忠正,深受刘聪的信任。
就像往常一样,刘曜还是从晋王朝的北地郡发起攻击,然后一路南下。
晋王朝总司令官麹允得知刘曜来袭,迅速率领步骑兵团三万人前往支援北地郡。然而刘曜经过多次的攻城,已修炼成了老油条,这次并不打算与援军产生正面冲突,而是在城池外围烧起了大火,趁着烟雾遮天蔽日的气氛,带领全军冲着晋王朝的援军大喊:“城池已经姓刘了,麹将军是来庆贺的吗?”
当时可没有电话,麹允不能立刻跟城中确认,而刘曜带人演的大戏又那么逼真,麹允一时真假难辨,同时也进退失据,属下的将士们更是没了主意。
刘曜料想敌人中了计,于是让士兵使出吃奶的劲来用力敲着战鼓,作出将要展开血战的姿态,尘土飞扬,烟雾缭绕,让麹允看得一愣一愣的。
很快晋军心理防线崩溃了,纷纷丢盔弃甲,三万人的队伍四散而逃,溃不成军。
这回汉赵兵团才真的向敌人发起猛攻,追杀逃兵就像砍西瓜一样轻松,麹允惊慌之中节节败退,刘曜顺势回军攻下北地郡的城池,以图再进。
麹允终于意识到众叛亲离是个什么滋味,虽然他平时没少用官爵笼络人心,但值此危机时刻,沿途将领竟无人肯出手相助,而是各自为战,结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汉赵兵团蚕食着国家的疆土,却无力回天。
到了8月份,只过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渭水以北的城池尽皆沦陷,刘曜以摧枯拉朽之势直逼长安城下。
经历了一个月的艰苦奋战,汉赵兵团实际已到了力竭的边缘,只要晋军同心协力,仍有望扭转败局,可惜接下来的局势是这样的:
秦州的相国司马保听说长安受困,立刻调派将领胡嵩东下支援,并在长安西面的灵台将刘曜击败。
按说将敌人击退,岂不是皆大欢喜的事,但胡嵩却动起了小心思,认为若是此战大胜,从此长安将再无威胁,麹允和索綝两个人的势力会更强,那样势必让秦州的司马保在权力斗争中处于下风,而司马保若是失意,胡嵩也会跟着受委屈,思前想后,竟然决定带军队移向渭水北岸,接着退守槐里。
凉州的张寔已动员了大军准备东下救援长安,但当听说胡嵩打赢刘曜之后便不再前进,却不知胡嵩玩起了游戏,也因此错过了最后补救的机会,当知道胡嵩退兵的时候,长安已经失陷了。
刘曜起初还有些莫名其妙,以为对方在搞什么战略战术,但很快确信只是退兵而已,于是更加莫名其妙,可是机会千载难逢岂能错过,迅速整合部队轻而易举地攻破了长安外城,但因为自身也急需休整,内城一时难以突破,只能强撑着围在城外。
转眼已是10月份,外城一破,内城各种供给跟不上,城内饥荒逐渐严重,麹允和索綝虽然仍旧在小城坚守,但无论将领还是士兵都深知前途渺茫,而且多数士兵精神失守,已无心与敌人作战,只有凉州政府之前安置在长安城里协防的一千士兵还能勉强坚守岗位。
存粮消耗殆尽,大家为了填饱肚子,偷盗抢劫遍地可见,渐渐的尸体也成了盘中餐,就差生吞同胞了,而城外全是敌人,连派人出去搬救兵都无法实现,只能眼看着一点点被困死。
挣扎了半个多月之后,司马邺终于不堪忍受,哭着跟麹允说:“今天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了,外面又没有援军,只有含垢忍辱,出去投降,才能使城中百姓有一线生机。”
麹允一时不知如何回话,但眼前的形势似乎也只有投降这一条路,不然只能跟着宫城陪葬,可是任谁也不想白白送命。
高级咨询官宗敞负责起出城送降书的任务,正要出城的时候却被索綝拦住,原来索綝另有打算。
很快,刘曜看到了城中的使者,使者首先自报家门,竟是索綝的儿子。索綝让自己的儿子替代了宗敞,并不是有什么拯救长安的奇策,真正的目的却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