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两晋南北朝-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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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南风是多么憎恨她的婆婆,把侍奉杨芷的女仆10多人全都调走,让杨芷绝食八天活活饿死,这还不够,甚至在下葬时将其面部朝下入棺,连同各种镇压鬼魂的符咒药物一起埋葬——据说这样可以让被埋的人万劫不复。
杨芷的姐姐杨艳当真是坑妹不浅,若非当年极力推荐贾南风当太子妃,也不会这种惨剧发生了。
当然谁都不会有先见之明,况且人心难测,更是无法凭个人的意志去推断其他人的言行,只能怪杨芷运气太差。
运气肯定很重要的,古人很早就有“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论断,时至当下仍旧堪称至理名言。
虽然晋王朝国内风平浪静,但国外可是有各样风吹草动。
周边的异族们其实早就有些蠢蠢欲动,苦于寻不到机会,所以只能干着急。但经历了杨骏、司马亮与司马玮事件之后,他们发现其实晋王朝并非无懈可击,随着时间的推移,甚至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漏洞。
鲜卑人已然开始在晋王朝的边疆线上进行布局,匈奴人则更为直接。
(本章完)
第19章 孟观破敌()
匈奴人从汉朝开始就不断横行,虽然后来归附中原,但骨子里仍旧充满了反叛的因子,尤其到了晋王朝变得更加狂躁,稍不如意就叛逃,血性点的则制造几起恐怖袭击,打砸抢烧是惯用手段。
296年夏天,他们又要故伎重施了,这一次是因为晋王朝官员赏罚不均,匈奴部落酋长郝散的弟弟郝度元和冯翊郡、北地郡马兰羌部落、卢水胡部落相约一起发动叛变,决定自己掌管赏罚,将北地郡长张损斩杀,冯翊郡长欧阳建虽捡得一命,也被打得落荒而逃。欧阳建后来成了刺破混乱气球的那个人。
这些地方都在晋王朝的西北边疆,当时驻守在关中的官员是征西大将军赵王司马伦。
司马亮死后,司马伦成了晋王朝辈份最高的王爷,他同样是当朝皇帝司马衷爷爷辈的人,也同样并没有什么才干,除了疯狂地饮酒作乐,其余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虽身居高位,但处理政事应付皇帝这些事情都交给手下的人去做。
那个手下的人就是孙秀。
孙秀为人圆滑,长相俊美,而且很有文采,深得司马伦的信任,司马伦在做任何决定之前都要先征求他的意见。
司马伦这种草包镇守国家的关键位置,出现叛乱这种事也就在情理之中了。司马懿何其精明的人,但他的后代貌似蠢才居多,实在让人费解。
孙秀当然也不是什么忠臣良将,虽得司马伦的信任,但却并没有帮忙做任何有益国家人民的好事,全都是维护自己的切身利益,这也难免有时会得罪许多人。
雍州督导官解系就与孙秀不和,平时两人互相上书攻击,洛阳方面早已习惯,倒也不做追究。
但今年却不一样了,因为边疆大乱,朝廷肯定会追究原因,于是解系和孙秀之间一定会有人背锅,究竟是谁就要看天平向哪边倾斜了。
死里逃生的欧阳建不客气地将矛头直指孙秀,声泪俱下地向朝廷上书,声称就是孙秀的胡所非为使得胡人作乱,请求斩杀孙秀以谢天下。
洛阳的张华等人综合考量之后认为司马伦若是再在关中待下去,肯定会扯出更多的乱子,索性将他调回中央,改由梁王司马肜前往驻守。
司马肜是司马伦的异母弟弟,同是皇帝司马衷爷爷辈的人,也许是出于这个血缘上的关系,二人平日里很是亲密,因此当张华下令诛杀孙秀的时候,司马肜虽口头上答应,但终于没能实施,反而向孙秀透露了不少洛阳方面的机密,包括朝局走势和和地方的实力对比,这对于司马伦日后称帝有着不小的裨益,也让张华成了司马伦的头号仇敌。
张华与裴頠等人是真心实意地为国家大计着想,贾南风一族则目光短浅极了,虽然偶尔会听从张、裴二人的劝谏,但更多的时候则是听从利益的召唤。
司马伦很快抵达洛阳,孙秀早已摸清了形势,力劝司马伦好好巴结贾谧、郭彰等人,以此来取得皇后贾南风的信任,而有了贾南风这座靠山,其他人自然归附,即便不归附也不会造成威胁。
本年8月份,雍州督导官解系镇压叛乱未果,一时间秦、雍两州的氐人羌人全部加入到叛乱的队伍中,氐族部落酋长齐万年被拥立为帝。
齐万年仿佛在冥冥之中担当起了引导混乱的灯塔,虽然他只做了两年多的皇帝,但这明显已经刺激到了其他的异族,在他之后的异族皇帝层出不穷,十六国时代即将到来。
当年孙吴的金不换周处,就是在此时被当作炮灰推向战争的前线,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兵败被杀。
此后一年多的时间,梁王司马肜对于西北的叛乱无计可施,只是一味地占用朝廷拨给的资源,悠闲自得,丝毫不将国家安危放在心上。张华对这一局面十分忧心,一次在朝见贾南风时偶然提到了当年在诛杀杨骏时立下汗马功劳的孟观,顿时心花怒放,破氐贼者就是此人!
299年正月,积弩将军孟观不负众望,在中亭大破齐万年的军队,将其生擒,氐族叛乱正式平定。
但齐万年引发的连锁效应却远没停止。
就在氐族暴乱的当年,同族中避祸的杨茂搜率领四千多家部众回到老家仇池,自称辅国将军、右贤王,建立前仇池国。
晋王朝的扬烈将军赵廞也是在这一年被调任益州督导官,负责征调益州、梁州的军队和粮草,帮助雍州讨伐氐民族的叛乱。后来他收留了流民李特兄弟,并自立为帝,李特则是十六国中成汉政权开国皇帝的老爹。赵廞虽然只嚣张了一年,但李氏成汉政权却在乱世之中屹立了四十余年,是一支绝对不容忽视的政治力量。
就在形势已然如此严峻的情形下,洛阳的贾南风非但不能收敛自己荒诞的行径,反而变本加厉一次次地刷新道德的下限。
御医程据年轻有为,风度翩翩,贾南风时常邀其在宫中作客,还有些侍卫将领但凡有些姿色都难逃她的魔爪。渐渐地对宫里的人审美疲劳了,便开始物色宫外的美男子,但她毕竟是皇后,所以难免会多走些弯路,不能够像微服私访的皇帝一样随便临在路边临幸自己的相好。司马炎的妃子赵粲不失时机地向贾南风献计献策,以此换得宫里的地位,于是就有了竹蒌偷人的故事。
那段时期在宫外经常有一个老太婆在路边闲逛,碰到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就上前搭讪,然后谎称女儿得了怪病,经过大师指点需要年轻的男人悄悄到她家里走一趟就能把晦气邪气赶走。一般人听到这种说法多半不信,但总是会有人抱着好奇的心态跟着老太婆去一探究竟,然后老太婆会让小伙子坐上一辆密封的轿山然后再装到竹蒌里面以防法术失灵,小伙子既已上了贼船就只得任她摆布,再然后在黑暗中度过一个多小时,终于车子停下,但竹蒌还没有除掉,就这么在竹蒌里被抬着走了半个多小时才终于停下。
小伙子们不知道,他们已到了贾南风的卧室了。
接下来的十多天,小伙子们可谓享尽荣华富贵,好吃好喝还有人侍候,关键到了晚上还有当今皇后与之交欢,虽然皇后年纪大了长得也一般,但毕竟身份尊贵,气场强大,小伙子们多数是非常享受的。
可好景向来不会长久,过了十几天神仙般的日子之后,他们的结局是相当悲惨的,十之八九会被活埋在郊外,当然也有个别人把贾南风侍候得太舒服了,以至于皇后娘娘大发慈悲将其放生,并且赠送一大堆金银财宝。
(本章完)
第20章 愍怀太子()
贾南风的类似作为数不胜数,惹得朝堂上下无不咬牙跺脚,但都对她无计可施,所有人都在等待一位英雄出现将之降服。
司马伦算不上英雄,但却毅然担负起了为国杀贼的重任。
当然要将皇后扳倒,总是需要各方面的条件都具备才行,不然只能引火烧身。
太子爷司马遹阴差阳错地成了关键人物。
司马遹是司马衷和才人谢玖生的儿子,小时候很聪慧,深受司马炎的喜爱,由此也经常留在爷爷身边,以至于到三四岁了,司马衷竟还不知道有这么个儿子。
常言说的好,女大十八变是越变越好看,男大十八变是越变越操蛋。司马遹到了成年之后再也找不到小时候的影子,没有半点帝王之气,偏偏喜欢市井的勾当,在宫里摆起了地摊,卖起了猪肉白菜,虽然也练就了一身本领,比方说不用秤就能掂量出来商品有多重,可以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但这对于储君来说屁的用处都没有,白白浪费了那么好的出身。
他自己不争气,贾南风更是把他往沟里带,专门派小太监教他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堂堂的太子殿下混得跟小流氓并无二致。
贾南风的外甥贾谧本来是太子的伴读,但因为是贾皇后的亲戚,所以根本不买司马遹的帐。凡是太子喜欢吃的东西,贾谧一定首先品尝,太子喜欢玩的也都是贾谧玩剩下的,甚至连喜欢的女人也被贾谧抢了去。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司马遹被欺负成这副德行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谁让他老爹是个白痴,谁让他老娘是个地位卑微的才人。
渐渐地司马遹竟也被欺负惯了,越发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偶尔有忠臣劝谏,他非但不领情,反而对人家痛下狠手。
太子宫的随员杜锡,是伐吴大功臣杜预的儿子,作为忠良之后,眼见太子荒于政事,他觉得自己责无旁贷,时常在太子跟前讲道理摆得失。不出意外的,司马遹完全不理会什么道理得失,反而看见杜锡就烦躁得很,后来干脆想到一个整人的办法,把针藏在杜锡坐的毛毯里面,针尖朝上,结果杜锡一屁股坐下去,瞬间疼得跳了三尺多高,鲜血把衣服都染透了。这就是如坐针毡的来历。
虽然太子无德,但他毕竟是太子,只要能活得比他爹长(而这个可能性还是很大的,除非有意外发生),那将来总是要接管整个国家的。贾南风深知这一点,所以她从来都没忘记自己的首要任务,那就是弄死太子,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权力不受限制和分割。
为了弥补自己无子的缺陷,贾南风甚至把妹夫韩寿的儿子韩慰祖抱进皇宫,充当自己的儿子,打算将来让他接替太子之位。
公元299年,司马衷已年过不惑,指不定哪天就升天了,贾南风决定加快自己的计划,趁早将司马遹除掉以绝后患。
本年12月,贾南风终于等到了机会。
司马遹的长子司马虨身染重病,司马遹请求封儿子一个王爵,贾南风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当然是以皇帝的名义下诏驳回的。很快司马虨濒死,司马遹无奈只得请巫师祈祷求福。就在此时,贾南风突然宣称司马衷身体不适,想要见太子,命令司马遹进宫请安。
司马遹接到诏令自然不敢违逆,但进宫之后却见不到司马衷,更见不到贾南风,只有一个叫作陈舞的宫女准备了三升美酒等着他。
司马遹虽然好饮酒,但三升的量确实略大,陈舞特别告诉他这是皇帝的要求,让太子务必喝完这三升酒,否则就是忤逆不孝。
无奈之下,司马遹硬着头皮喝完了这三升酒,结